審訊室內,施林看到一臉笑嘻嘻的沐河,臉色頓時變得灰白起來,卻又強撐著,緊閉著唇,一言不發。


    “施主任,你在醫堂也做了這麽久了,我想林大哥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


    施林低頭不語,當利益高於一切的時候,他的眼裏,心裏,就隻有錢了。


    “就是你不說話,那三個人的證詞,也足可以讓你判個幾年了!”沐河越發的笑容可掬了,旁邊的李響咬緊了下唇,真是奇怪,誰給這小子這麽大的自信?能不能繼續關著他,還是個未知數呢。


    施林隻是冷哼一聲,判刑,小子,太自不量力了,我舅舅可不是吃素的。


    沐河看著他,眼中閃出一絲淩厲,施林似乎有些膽怯,卻是很快垂下眼簾,更緊的咬住了嘴唇,看他的樣子,勢必要來個死抗到底了。


    沐河一陣惱火,立刻運足內力,彈起中指,一道勁風,直衝向施林的額頭,施林身體一頓,眼珠子突然瞪大著,死死的盯著沐河和李響,幾乎快要爆出來,再看他的臉色,忽青忽紫,額頭上青筋直冒,唿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李響嚇了一跳,審訊時,犯人死亡,是要受到嚴重的處分的。


    “沐河,他,他這是怎麽了……”李響趕緊抓住沐河的手臂:“趕緊救他……”


    沐河擺擺手:“沒事的,幾秒鍾的事!”


    話剛落下,就見施林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頹然的趴在桌子上:“救,救命,我,我難受,我,我要喘不過氣來……”


    “沐河……”


    “怎麽會喘不過氣來呢?”沐河微微一笑:“是不是覺得心髒裏麵,像是有小螞蟻在咬,哆嗦的疼啊。”


    “你,你怎麽知道……”施林睜大了眼睛,看著沐河:“我,我要是死了,你們,你們都不會好過……”


    “嗬嗬,別忘了,我是醫生,不但會治病,還會給你製造病!”沐河冷哼一聲:“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把你幹的壞事說出來,我想,這心髒病或許得陪你一輩子。”


    “你……”


    “哎喲,這心啊,滴溜溜的懸在那裏,氣也喘不過來,這不時的還有螞蟻啊咬幾口,疼得想抓都抓不到,又像蚊子咬的一樣,癢癢得恨不能把這個心啊,給拉出來,狠狠的割幾刀,這個滋味,當真是挺過癮的哈。”


    “你,你怎麽知道……”施林緊緊的咬住唇,兩隻手握住桌子邊緣,關節發白,似乎快要剌出來了。


    “我,我……”施林又開始急促的唿吸著,看他的臉色越來越紫,李響的心也提了起來:“沐河,沐河……”


    沐河隻是淡定的坐在那裏,冷冷的看著施林,現在,是最至要的關頭,看施林是能抗過去,還是自己需要再換另一種方法,逼著他說出來。


    “救,救命……”施林的唿聲,已經變得嘶啞起來,眼珠子漸漸的開始翻白。


    李響頭上的汗,開始成串成串的往下冒,這要是死了,事情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我說……”


    施林努力的吐出這兩個字,頭一沉,重重的趴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沐河?”李響看向了沐河:“是我聽錯了?”


    沐河微微一笑,手指疾點,片刻之間,施林微動了一下,沐河讓他仰靠在椅子上,手指在他的胸口,輕運內力,一股真氣,直度了進去,施林的唿吸,變是粗重起來。


    “我,我說了,求求你,救我,救我……”施林喃喃著張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李響立刻向著記錄員做了個手勢,幾雙眼睛,齊齊的望著施林。


    施林看向沐河,沐河卻在那裏悠然自得的修著自己的指甲,施林微歎了一聲,開始交待自己所做的壞事來。


    “沐河!”走出審訊室,李響猛得一捶沐河的肩膀:“神醫,真有一套啊,剛才你那一招,真是差點嚇死我了,你這叫什麽招式,教教我!”


    “教你?”沐河斜著眼,看看李響:“教你,萬一人真死了呢?”


    “那你剛才……”李響不服氣的說道:“我學東西,可是很快的!”


    “學的快,又有什麽用?”沐河晃了晃脖子,長出了一口氣:“要知道,心髒病發病,是很難治的!”


    李響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有心髒病,剛才我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假象而已,最根本的是自己嚇自己,嚇得犯病了唄!”


    “沐河,要不要用這麽強大的心理戰術啊!”李響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玩意,看來,不是他能玩得了的。


    沐河還沒有迴到宿舍,李響就打來了電話,聽他的口氣,很是興奮:“沐河,那小子的供詞一拿出來,任他有再大的後台,隻能保釋個屁!”


    沐河隻是淡淡一笑,施林不過是枚小棋子,想想鄧誌剛,堂堂市長的兒子,都可以成為犧牲品,施林,又算個屁?


    “沐河,你這次,可是又立了一功啊!”


    沐河微歎了一聲,又跟李響閑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夜色,又籠罩了大地,沐河慢慢的走在林蔭路邊,心裏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手機又響了起來,沐河直搖頭,這個社會,沒有手機,大概就像聾子啞巴瞎了一樣,消息閉塞的讓人寸步難行了。


    他拿出手機,微微一愣,這個號碼,竟然是趙玉惠的,他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輸入過這個號碼,大概又是葉蘇蘇這個調皮搗蛋的家夥幹的好事。


    “喂……”沐河接通了電話,雖然他對趙玉惠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是畢竟是從前的丈母娘,以後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還是不得罪的好。


    “沐河……”趙玉惠似乎在努力控製自己的顫聲:“沐河,伯母問你,你今天,有沒有,看到蘇蘇……”


    “蘇蘇……”沐河微微一愣,苦笑了一下:“她下午從我們學校離開,之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你,你沒有再給她打電話嗎?”趙玉惠頓時哭了起來:“我打她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現在,現在都半夜了,這孩子,從來,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的啊,沐河,你幫伯母想想,她會去哪裏,好不好……”


    “伯母,你別急,或許,她去同學家玩了,一時沒聽到。”


    “不會的,她無論去哪裏,都會事先給我打電話的!”


    沐河皺了下眉頭,葉蘇蘇是不是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所以故意堵氣藏起來了。


    “伯母,你別急,我先去找找看,一有消息,馬上給你電話。”


    “沐河,素素已經這樣了,如果蘇蘇再出事,那,那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趙玉惠那邊索性的放聲大哭起來。


    沐河心裏一陣的內疚,他雖然是魂穿過來的,但是,如果不是葉素素救了沐河,他此時,隻怕也隻是個遊魂野鬼吧。


    掛斷電話,沐河站在夜色中,一陣的為難,這麽大的城市,沒有目標的找人,毫無疑問的,無異就是海底撈針,自己要到哪裏去找啊。


    沐河隻好撥通了李響的電話,畢竟,他是這方麵的專家。


    “失蹤了多長時間?”


    “大概六七個小時吧。”沐河看看時間,大致的算了一下。


    “這個時間,報案根本也不成立。”李響想了想:“你最後見她的時間是在幾點,哪個地方,你可以先去那裏查一下,有沒有監控,我把施林的案子整理好,馬上去找你!”


    沐河亂如麻的心緒,立刻變得清晰起來,掛了電話,直向學校的宿舍奔去。


    葉蘇蘇是從他宿舍門口走掉的,或許林秋蓉知道她去哪裏了,再不然的,學校的監控,一定也有她的行蹤。


    林秋蓉的房門緊閉著,沐河敲了半天,始終沒有人答應。


    沐河心裏一陣發急,透過窗戶,往裏麵看,黑漆漆的,並沒有人,沐河心裏頓時燃起一股希望,或許葉蘇蘇和林秋蓉在一起。


    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林秋蓉的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沐河心裏一陣發急,恨不能要把手機扔出去,他趕緊編了條信息,“葉蘇蘇失蹤了,她媽媽已經報案,請速迴電話。”發送了出去,如果林秋蓉看到這樣的信息,還不迴的話,那葉蘇蘇一定在她那裏了。


    很快,手機就響了起來,沐河趕緊按下接聽鍵:“蓉蓉,蓉蓉,蘇蘇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沐河,蓉蓉一直都在我這裏,沒有別的女孩。”是林秋清的聲音。


    “林大哥,那蓉蓉見到她最後一次是幾點?”


    電話那頭立刻響起林秋清的詢問,沐河聽著林秋蓉恨恨的說道:“我最後見到葉蘇蘇,是她在沐河的門口哭,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我來哥哥家了,不知道!”


    沐河一陣的尷尬,林秋清也沒有再說話,沐河默默的掛斷了電話,走向了監控室。


    “沐醫生,這是今天下午的監控,你慢慢看,我要去學校裏巡查一下了。”保安很客氣的拉過椅子,讓沐河坐在那裏看,一邊拿上大手電筒,出門了。


    沐河慢慢的看著視頻,從葉蘇蘇哭著出現在宿舍的樓下,然後就斷了,然後又出現在學校的門口,一直都在停,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沐河也是一陣心疼,暗自後悔,自己的語氣太重了。


    葉蘇蘇的身影消失在了學校門口,沐河再想找後麵的,卻什麽也沒有了。


    “保安師傅,這再往後的,就沒有了嗎?”


    保安苦笑了一下:“沐醫生,咱們學校的監控就到這裏了,再遠,就是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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