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沐河麵對一大堆鐵證如山的證據,百口莫辯。


    顧小玉沒有穿衣服,顧小玉的死亡時間,是沐河進去之後,尤其是警察衝進去的時候,沐河的手正放在顧小玉的胸前,誰能保證他不是拿匕首殺人?


    沐河走進審訊室,環顧了一下,審訊員不是李響,全都是陌生的麵孔。


    沐河心裏疑惑,燕長風說,包剛很快就調迴來了,但是,為什麽這裏的人員全都換了,而且剛才聽那些警察叫那個瘦小男人“馬局”?出了什麽事?


    “咚!”審訊員猛得一拍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沐河緩緩的把眼光轉到審訊員的身上,同樣也是個頭不高,長相瘦瘦巴巴的,看來,那位馬局喜歡個頭比他矮的!


    “說,你是怎麽企圖強奸顧小玉未遂,又殺人滅口的!”


    沐河“嗬嗬”一笑:“你們知道的比我還清楚,怎麽還問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放肆,這裏是警察局,嚴肅點!”


    那個審訊員又是猛得一拍桌子,臉上的表情突然變是豐富多彩,擰著嘴,皺著眉,嘴裏還直吸溜。


    旁邊的書記員詫異的看著他:“盛哥,你怎麽了?”


    “誰,誰***,在桌子上放了釘子!”書記員看了一下桌子,光光滑滑的,什麽也沒有,他再看看審訊員,審訊員抱著自己的右手,還在那裏吸溜!


    “怎麽樣了!”房間裏突然傳來一個陰側側的聲音。


    “馬局,這小子,不開口!”


    “哼,想跟我們來刀上滾,他還差點!”


    門,開了,長臉的新上任局長馬文彬,陰森森的走了進來,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沐河,沐河卻是笑嘻嘻的迴望著他,眼中閃出的譏諷嘲笑,直看得馬文彬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放肆!”馬文彬怒喝了一聲:“既然不交待,交到看守所裏,關兩天,煞煞他的傲氣!”


    “可是……”審訊員猶豫了一下:“這不合程……來人,把他關進看守所裏!”


    審訊員趕緊的叫著,兩個警察進來,一左一右,站在沐河的身邊:“走吧!”


    沐河看著那些陌生的麵孔,心裏已經感覺有些不妙,卻隻是鎮定自若的,和那兩個警察一起出去了。


    “馬局?”


    “把他和新抓的那塊滾刀肉放到一起!”馬文彬三角眼中,閃出一片兇光:“打到他說為止!”


    滾刀肉,真名高強,在花都市的黑道上,沒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


    據說這家夥,生下來就不是個好鳥,從小在胡同裏打,上學在學校打,被開除後,在社會上打,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十幾個人拿了西瓜刀來砍他,他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頂著滿頭滿身的血,能把對方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這次花都嚴打,所以高強這塊滾刀肉也就順理成章的先進來躲躲風頭。


    看著沐河進來,滾刀肉翻了翻被人砍過一刀,眼皮都耷拉下來的小眼,看了沐河一眼,突然跳了起來:“誰他媽讓他進來的!”


    “強哥,強哥……”看守趕緊的說道:“上麵吩咐的,強哥,你多擔待一下。”


    “上麵,上麵算個屁啊!”滾刀肉猛得一踢床下的尿盆,頓時一片臊氣:“老子***一個人住著,都嫌擠,讓他滾出去!”


    “強哥,你為人義氣,這次都舍身取義的支持我們的工作,強哥,再委屈一次吧,強哥,下不為例,強哥,你先休息,我還有點事,強哥,迴聊……”


    “咣當”門關上了。


    沐河看了看房間,他雖然來過一次,但是,有包剛罩著,看守所裏的人對他,也是另眼相看,而現在,形勢不對,這裏人,恨不能每個都再跺他一腳,以巴結新上任的局長。


    房間確實很小,一東一西,靠牆擺著兩張木板床,也就一人多寬,兩米多長,中間就剩下一條小過道,床底下擺著尿盆,散發著濃濃的臊氣。


    沐河看滾刀肉坐在東邊的床上,自己走到西邊,還沒坐下,滾刀肉突然一嗓子叫了起來:“誰他媽讓你坐的,起來!”


    沐河看看他:“你坐你的,我坐我的,我又沒礙你的事。”


    “**,小白臉他媽屬鴨子的,嘴夠硬的啊!”


    滾刀肉立刻嘶嚎一聲,掄起大拳頭,就向沐河砸了下來。


    沐河不想跟他有衝突,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裏待多長時間。


    沐河隻是腳下微滑,身體一閃,躲開了滾刀肉的拳頭,順勢坐到了床板上。


    滾刀肉自出道以來,什麽時候受到這樣的挑戰,眼珠子頓時紅了起來,整個人都向沐河撲了過來,沐河隻是微微一笑,輕輕挪動身體。


    滾刀肉一個收勢不住,整個人趴在木板床上,就聽著“轟咚”一陣亂響,滾刀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歪著頭,斜著眼的看著沐河:“操,你***什麽來頭!”


    沐河站在一邊,低著頭,看著滾刀肉:“我沒什麽來頭,小百姓。”


    滾刀肉跳起來,似乎又要向沐河衝來,卻收住了腳,眼珠子轉了幾轉,露出一絲幹笑:“嘿嘿,誰不是小百姓,來,來,你就睡這張床吧。”


    “謝謝你。”


    沐河把床板重新搭好,其實所謂的床,也就是兩隻長條椅搭的一個木板子,沐河心裏直疑惑,怎麽看守所裏,還有這種簡易的床?


    “小兄弟,你叫什麽,怎麽進來的?”滾刀肉拿出一支煙,猛吸了一口,坐在床板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沐河。


    “我叫沐河,說我殺人又不坦白交待,所以就把我關進來了。”


    “哦,怪不得。”滾刀肉點點頭:“這裏是臨時的監房,一般關個兩三天,就可以出去了。”


    “那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沐河看了看滾刀肉,看他懶洋洋的樣子,似乎很悠閑。


    “我?嘿嘿,得多住幾天,現在外麵風頭太緊,這裏比較安全!”


    滾刀肉噴出一口煙,接著扔過來一支煙給沐河:“來,吸口,解解悶!”


    沐河看著滾刀肉先兵後禮,一時也摸不清他的用意,不過心情煩躁,吸支煙,也好緩解一下。


    煙的味道很不錯,綿柔甘醇,比包剛給他的要柔和多了。


    “好煙!”沐河又深吸了一口,將這口煙氣悶在肺裏,半天這才緩緩吐出,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瞬間在沐河的體內,流淌起來。


    “小兄弟,怎麽樣?舒服嗎?”


    沐河看向滾刀肉,似乎眼花了一般,麵前的滾刀肉在那裏直晃悠。


    沐河的臉上,挑起一絲怪異的笑:“舒服,騰雲駕霧一樣,真好,大哥,你這煙,哪買的,真好……”


    “哼哼哼……”滾刀肉獰笑的跳下床:“爺爺這煙,你***再也買不到!”


    沐河此時隻覺得全身酥軟,眼前的情景,越來越模糊,腦子裏,也變得像一團漿糊,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像躺在棉花堆裏,喧軟而又溫暖。


    “嗬嗬,大哥,真的好舒服……”沐河眼睛,微微的閉上了,臉上洋溢著一股幸福感。


    “小子,到了那邊,好好的告訴閻王爺爺,送你來的人,叫高強!”


    滾刀肉嚎叫著,舉起缽大的拳頭,直向沐河的太陽穴砸下去!


    “嗷……”滾刀肉突然一聲慘叫,身體迅速的被彈到對麵的牆上,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隨即又滾到地上,打了幾個滾,他努力的想抬起頭,看看沐河到底用得什麽妖法,卻是渾身一陣疼痛,眼白一翻,暈過去了。


    沐河坐在那裏,似乎真的在騰雲駕霧一般,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直到一股涼風悠悠吹來,沐河這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他坐在床板上,眼睛看著地上躺著的滾刀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的迴想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煙,暈眩,美妙……


    沐河立刻撿起身邊的煙頭,眉頭微鎖,仔細的聞了聞,忍不住滿心的怒火,走到滾刀肉跟前,伸出腳尖,在他的百會穴上,輕踢了一下。


    “哎喲,可摔死爺爺了……”滾刀肉哼唧了兩聲,醒了過來,看到麵前的沐河,嚇得一縮身體:“我說,小兄弟,你,你這是幹嘛!”


    “你給我吸的什麽!”


    “煙,煙啊!”滾刀肉眼神之中,閃出一片驚慌,這小子,有古怪。


    “是嗎?”沐河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在滾刀肉的肩膀上,輕輕一彈:“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送你一份禮物,請笑納!”


    “什麽!”滾刀肉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從心底深處,開始湧起一股似麻又癢又疼的感覺,隨即這股感覺,迅速的在他全身漫延開來,滾刀肉頓時又想去撓,碰上去,卻疼得像萬千根針紮在身上一般。


    “啊,啊,啊……”滾刀肉忍不住的嚎叫起來:“疼,癢,兄弟,大哥,爺爺,救命,饒了我,饒了我吧……”


    “哼,你給我吸得什麽!”沐河慢慢的拿起那顆煙頭,仔細的把剩餘的煙絲折下來,倒在手心裏,另一隻手,慢慢的蓋上,片刻之間,煙絲就化為了灰燼。


    “是,是搖頭丸粉沫,不會,不會上癮的……”滾刀肉紮著雙手,想撓不敢碰,此時他真恨不能,跪在地上,給沐河磕他幾百個頭,隻要他把自己身上的這個感覺,給解除掉。


    “張開嘴!”


    滾刀肉驚恐的看著沐河,沐河瞄了一下手心:“給你解藥啊!”


    “爺爺,這,這……”滾刀肉心一橫,眼一閉,立刻張大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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