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高大,麵相威嚴的男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犀利的眼神,微微打量了一下沐河。


    “在下常鳳至,請問高姓大名!”


    常鳳至一張國字臉,濃眉深目,眼中神色凜然,一看就是那種雷厲風行,行事端正之人。


    沐河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微微一笑:“在下沐河,花都大學校醫!”


    常鳳至的眼中頓時閃出一片驚訝,再次看了看沐河,雙手在胸前一抱拳:“小兒的病,有仗沐神醫了!”


    旁邊拿著手術刀的李超,聽說這個小白臉,竟然就是在花都赫赫有名的沐河,沐大神醫時,手中一顫,手術刀當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望著沐河結結巴巴的:“你,你是沐,沐神醫……”


    沐河不容置否,看向昏迷的常偉:“常先生,我並不打算對令公子進行開顱手術!”


    常鳳至立刻點頭:“一切全仗沐神醫,小雲,這位大夫,我們都出去吧!”


    手術室內,沐河輕按住常偉頭頂的百會穴,內力微吐,常偉悶哼了一聲,再次的醒了過來。


    “常少爺,感覺怎麽樣了?”沐河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出血點已經不見,沐河滿意的點點頭,淤血已經被他打通了。


    “大,大哥,謝謝你。”


    很快,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把常偉抬到了專機上,常鳳至望向沐河,快人快語的說道:“沐神醫,我在花都,也久仰大名,犬子病情並不穩定,可否請沐神醫一同迴花都,再替犬子醫治?”


    沐河稍猶豫了一下,醫者仁心,按理說,他應該隨機一同迴去,替常偉進行鞏固治療,但是,自己身中蜘蠱,尚且不知情況,這一來一去的,隻怕蜘卵在自己體內孵化出來,也未不可知!


    沐河輕搖了搖頭:“常先生,在下實有難言之隱!”


    常鳳至卻是豁達一笑,拍拍沐河的肩膀:“沐神醫能出手,犬子已經三生有幸了,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強求,花都之內,沐神醫若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多謝常先生!”沐河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直到常鳳至的專機,淩空而起,盤旋而去之時,沐河突然想到,自己的錢包行李手機,還都放在飛機上,現在,他除了這一身衣服外,算是分無分文了。


    沐河一陣的苦笑,做好事,還真要量力而行啊。


    此時龍海市,已經是夕陽遲暮,因為臨近海邊,所以空氣之中,帶出潮濕的味道,沐河想要在龍海醫院裏打個電話,沒想到,李超卻翻臉不認人,直接讓保安把沐河給轟了出來。


    “***小人得誌!”


    走在大街上,沐河看了看四周,來往路人,行色匆匆,沐河想要借個手機,撥個電話,那些路人,個個都像看壞人似的,飛快的跑掉了。


    “我就長得這麽不安全嗎?”


    沐河真是無語了,肚子咕了一聲,街道兩邊的小吃點也擺了出來,燒烤的味道,混合著潮濕的海風,直往沐河的鼻子中鑽。


    “奶奶滴,虎落平陽任犬欺!”


    沐河搖搖頭,盤算著今晚在哪裏過夜,至少,他可不想露宿街頭。


    沐河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有些疑惑的停了下來,直覺告訴他,有人好像在跟蹤他。


    沐河心中一動,看看自己,一身阿迪休閑服,也不像什麽大款的模樣啊。


    他試探著又走了幾步,這下完全可以確定,有人在跟蹤他。


    前麵有個巷口,沐河緊走幾步,忽得拐了進去,緊走幾步,猛然轉過身,後麵緊跟著他的女孩,差點就跌進了沐河的懷裏,她嚇得尖叫一聲,隨即往後退去。


    “白冰冰?”


    沐河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怎麽也下來了?”


    “先生,真的是你,太好了!”白冰冰看清沐河,嚇得蒼白的小臉,頓時泛起一片紅暈:“我,我找你半天了!”


    “嗬嗬,我的行李都在飛機上,我就是想請你喝杯水,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沐河笑著一拍自己的口袋:“比臉還幹淨!”


    “嗬嗬,這個,物歸原主!”


    一個雙肩背包,遞了過來,沐河一陣的大喜:“你,你特意替我送包?”


    白冰冰小臉又紅了起來,嬌羞得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跟著救護車走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你的包,就幫你拿下來,結果,救護車開走了,我也不知道是在哪個醫院,所以……”


    “真是太謝謝你了!”沐河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握住白冰冰的小手,灸熱的溫度,把白冰冰的小臉又燒紅了起來。


    為了感謝白冰冰,沐河特意請她共進晚餐,當沐河介紹自己的時候,白冰冰一臉的驚訝,猛得咽了口口水:“你,你就是花都那個人神共憤的小白臉神醫!”


    沐河忍不住羞愧了一下,神醫也就神醫吧,怎麽還加上一個小白臉啊。


    白冰冰也感覺到自己太冒失了,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哦!”


    “嗬嗬。”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沐河陪著白冰冰欣賞完了夜景,又去看露天電影,直到大街上,幾乎沒有多少人的時候,沐河這才像想起什麽似的:“唉呀,我們還沒有訂酒店呢!”


    “我們有定點的酒店,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白冰冰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你可以冒充機組人員。”


    直到洗完澡,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沐河微微的平靜下來,忽得腦海之中,炸了一下,黑風四煞,這會在哪裏了?


    他一躍而起,翻出手機,怪不得那麽安靜,手機關機了。


    十幾個未接來電,沐河真有些心虛。


    他先給林秋蓉迴了信息,告訴他,自己在半途下了飛機,讓她不要擔心,一邊又給那幾個陌生號碼撥了過去,不是沒人接,就是讓人給罵了迴來,沐河懷著對黑風四煞的內疚,準備睡覺了。


    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了,沐河心中一動,趕緊跳起來:“誰啊?”


    “沐河,你睡了嗎?”白冰冰溫柔如水的聲音,撩動著沐河的心底。


    “嗬嗬,還沒有!”打開門,沐河隻覺得眼前一亮,白冰冰換了一件紫色的綢緞睡衣,細細的帶子,吊在白嫩圓潤的肩膀上,映襯得肌膚如雪晶瑩。


    做為空姐,白冰冰的個子稍嫌有些矮了,站在那裏,頭頂正好在沐河的下巴,此時,她小臉微揚,睡衣領口有些鬆敞,修長的玉頸下麵,雪白之中,山峰挺立,可見山中小路,幽遠深長。


    沐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冰冰,請進。”


    白冰冰清澈雙目,流光異采,小臉微紅,走進房間。


    沐河隻是打量著白冰冰,千年至今,他所見美女,數不勝數,卻發現,每一個,都美得不同,世間百千姿態,媚不可盡。


    白冰冰抬頭看到沐河的眼光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忍不住小臉通紅,半晌才微啟紅唇:“沐河,你,你明天去哪裏?”


    “我……”沐河露出一絲戲笑:“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你……”


    白冰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沐河一陣心池蕩漾,剛要上前,卻隻覺得心口處,一陣的微癢癢,隨即一陣劇痛,沐河心中一驚,趕緊屏息靜氣,努力的壓製那股莫名的痛楚。


    “明天航班迴來,我,我直接跟機迴花都,你……”


    白冰冰低垂著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沐河臉色的變化。


    胸口的痛,越來越尖銳,沐河就覺得心口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撕裂,在剝離,即癢又痛,他緊緊的握住心中,想起楊道華的話,“蜘母不知是否在你體內下卵,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蠱主!若是孵化出來,兇多吉少!”


    沐河心中一陣的大駭,手中銀光微閃,一枚銀針,直沒入自己的心口,那股痛楚,這才稍稍緩解下來。


    沐河深唿了幾口,努力調平自己的氣息,那邊白冰冰還在繼續說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迴花都,好嗎?”


    “冰冰,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等我迴到花都,就去找你,好嗎?”沐河勉力露出一絲笑容。


    白冰冰詫異的抬起頭,剛才還滿臉春風的沐河,此時竟然麵帶不耐煩,她心裏一陣的羞愧,緊緊的咬了下唇:“哦,你有事那就算了,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拜拜!”


    “晚安。”


    白冰冰冷淡的挑挑嘴角,拉開門,轉身就走。


    沐河死死的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出來,疼痛又襲了上來,看著白冰冰走出去,沐河不敢怠慢,立刻砰得一聲,鎖上了門,隨即,又是幾枚銀針,迅速的剌入自己的胸口。


    沐河拿出一枚最長的銀針,長唿了一口,一咬牙,剌入了心包的位置,心尖處,一陣劇烈的顫抖,沐河一張小白臉,瞬間由白變紅,再變青,轉眼呈現出一片黑色。


    房門外,白冰冰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裏,緊緊的盯著沐河的房門,一陣恨意,隱隱泛了上來,有什麽了不起,長得帥,真以為別人都來追你的,呸,讓你的帥見鬼去吧!


    沐河努力的控製住自己,心口處的銀針,在劇烈的跳動著,沐河的唿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喉間,一股腥臭氣,直湧上來。


    沐河立刻雙膝盤腿打坐,將丹田之中的真力,緩緩引入血脈,流入心包之中,瞬間,隻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喉間咕咕一陣響,沐河“哇”得一口,又吐出一塊黑色血團,一隻毛絨絨的蜘蛛,在那裏緩緩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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