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茹告訴沐河,昨天自己被杜小美咬傷了,現在手腕腫了,請沐河來幫她治治。


    “狗咬狗,一嘴毛,過幾天就好了!”


    “沐河,你,去,屎!”電話掛斷了,沐河嘿嘿偷笑了起來。


    很快,林秋蓉拿著那本《顏如玉》走了過來,放到沐河的麵前,忍不住納悶的問道:“你要這個幹嘛?又去討好哪個女人?”


    “真是知夫莫若妻啊!”


    “不要臉!”林秋蓉臉色一紅,轉身走掉了。


    “她竟然,沒有發火?”小王護士滿臉的不可思議。


    沐河重新捧起那本書,心裏真是百感交集,當年,自己費盡心血,編著此書,總以為會得到武曌那老娘們的嘉獎,沒想到,卻是毒酒一杯!


    門診室的門,咣得一聲被人踢開了,小王護士嚇得跳到一邊,門上的玻璃,晃了幾晃,咣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正準備進來的寧小茹,嚇得愣在了那裏,白嫩的手背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觸目驚心的直流了下來。


    沐河無奈的歎了一聲,又重新又拿出一個小瓶,裏麵是褐色的藥沫,散發著了一股辛涼的味道。


    沐河倒了一些在寧小茹的傷口上,用紗巾細心的包好,眼光早已經落到她手腕那塊青紫的牙印上。


    “這是那個潑婦幹的!”寧小茹恨恨的叫道:“把她叫出來,就說姑奶奶來了,管她找多少保鏢,姑奶奶都不怕!”


    沐河剛要勸勸,緊接著門診室的門,又咣得一聲巨響,這下小王護士不淡定了,抱著自己的頭,貼著牆角的跑出去了。


    “你才是潑婦,就沒見過你這種比男人還粗魯的女人!”杜小美跳進來,叉著腰,指著寧小茹的鼻子,大罵起來,她的身後,四個保鏢,在那裏磨拳擦掌,伺機動手。


    寧小茹“哈哈”怪笑了兩聲,話也不說,突然身形疾動,沐河暗叫一聲,不好,卻有心想看熱鬧,就聽著“啪”得一聲脆響,杜小美的臉上,早挨了一巴掌。


    “你……”杜小美忍不住的退後兩步,捂住臉,突然向著身邊的保鏢,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你們都是廢物啊!”


    那幾個保鏢不敢多說話,立刻就衝了上去,沐河站在一邊,觀察了一下,心裏倒暗暗佩服寧小茹,這小女人的跆拳道,顯然也下了一些功夫,雖然不能一下子取勝,卻也和四個保鏢打成了平手。


    劈腿,飛腿,騰跳,下劈,小小的門診室裏,打得不亦樂乎。


    杜小美看著四個保鏢,似乎都打不過寧小茹,眉頭稍皺了一下,突然過來,親熱的抱住了沐河,一張小臉,親昵的貼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麽悄悄話。


    正在打鬥的寧小茹,眼光掃過來,淡定的臉色,變了變,突然一記飛腿,直把一個保鏢踢到門上,隨後又是一個下劈,另一個保鏢晃了幾晃,就倒在了地上。


    餘下的兩個保鏢,看著寧小茹突然像猛虎下山,忍不住有些發怵,互相看了看,比劃著拳頭,就是不敢上來。


    寧小茹也不理他們,迴轉身來,一把拉住杜小美的領子,狠狠一甩。


    杜小美看得也呆了,根本沒有防備,不由自主的就被扔到一邊,差點把沐河也給帶倒了。


    “好了,小茹,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不要打了。”


    “不要臉!”寧小茹看杜小美還要拉沐河的手臂,一把打落下去,拉過沐河:“他是你碰的?”


    “你,你……”杜小美打不過她,保鏢又不爭氣,又氣又急,卻隻能幹瞪眼。


    突然,杜小美拿起桌子上的那本書,哧拉幾下,沐大妖醫千年的心血,就此化為了碎片。


    沐河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他猛得揚起手掌,杜小美的眼中,閃出無限的恐懼,瞬間,晶瑩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沐河緊咬了下唇,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沐河惆悵的望著滿地的碎片,心裏暗暗歎息,難道自己是千年古書的終結者?《聖手內經》化為了碎片,現在《顏如玉》也片片飄落,唉,多好的精粹就被這樣無知的家夥給毀了。


    寧小茹得意的望著杜小美,杜小美眼睛微眯了眯,玉齒緊咬紅唇,恨恨的一轉身,那四個保鏢,趕緊跟過來,杜小美卻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在其中一個的小腿上,憤然而去。


    屋裏又是狼籍一片,沐河忍不住微歎了一聲,那邊寧小茹剛要說話,沐河卻擺擺手:“你也走吧,走哪都惹事,誰能纏清你!”


    “我是……”寧小茹忍不住一噘嘴,瞪了沐河一眼,轉身就跑掉了。


    “我的心血啊……嗚嗚……”沐河真是欲哭無淚,捧起那些碎片:“奶奶滴,為什麽倒黴的總是我!”


    一整天,沐河都有些無精打采,雖然那些秘方,早已經記在他心裏,但是那本破舊的書,卻記載了沐大妖醫那時的輝煌與傲然,既使最後一杯毒酒,送卻餘生,那份榮耀,卻是再無重現之時。


    小王護士一邊收拾著門診室,一邊悄悄的埋怨,想著這些打壞的東西,也許要從她們的工資裏麵扣,忍不住也是滿腹愁腸。


    門診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敲響了,小王護士一愣,迴頭望去,玻璃早已經被兩隻母老虎給打碎了,雖然隔著一道門,卻看得清清楚楚。


    門外兩邊,分站著三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中間,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氣度軒昂的站在那裏。


    “你們好,請問,我可以進來嗎?”男人看到小王護士看他,微微一笑。


    “哦,請進請進,您是……”


    這麽大的氣魄,不用問,也是大有來頭,隻是不知道,他來幹嘛,難道是慕名而來,請沐醫生看病?


    門被保鏢殷勤的推開,中年男人緩緩的走進來,四下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一絲嗔怪,又似乎有些寵溺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瘋起來,真是沒點分寸。”


    沐河始終坐在那裏,淡然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在老子跟前擺什麽譜?老子十六乘的大轎去皇帝寢室時,你祖爺爺的祖爺爺的祖爺爺還沒生出來呢!


    “這位一定是沐醫生了。”中年男人也不介意沐河的冷淡,向著他又微微一笑,衝著身後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


    那個眼鏡男立刻過來,打開手中的提包,拿出一本支票本:“沐醫生,我們老爺說,讓您受了這麽大的損失,又受了驚嚇,這五萬塊,是賠償門診室打壞東西的,這五萬塊,是您和這位小姐的驚嚇費!”


    “操,一人250啊!”沐河故意的叫了起來。


    眼鏡男臉色尷尬了一下,迴頭看看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是臉色一頓,眼中騰得射出一絲戾光,卻又被淡笑給壓住了:“嗬嗬,我考慮不周了,江秘書,一人再加五千!”


    小王護士此時隻是驚訝的目瞪口呆,直到那張三萬的支票放到她手中的時候,這才猛咽了口口水:“這個,這個,先生,請問您是……”


    “嗬嗬,我是杜小美的父親,這孩子,讓我慣壞了!”杜原成又是淡然一笑,轉向沐河:“沐醫生,如果有什麽需要,盡可以開口。”


    沐河咧了咧嘴,幹笑了兩聲,杜原成看出他的勉強,心裏有些著惱,他現在幾十億的身家,誰見了,不是點頭哈腰,殷勤巴結,眼前這小子,雖然長得帥點,穿著普普通通,怎麽會這樣的傲慢,他究竟有什麽背景,敢這樣對自己?


    “沐醫生,我們,我們發達啦!”小王護士捧著那張支票,眼睛笑得都快沒有了。


    “先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再說!”沐河悶哼一聲,眼睛望向窗外,六個保鏢緊緊的護在杜原成的身邊,校長駱思成彎著腰,跟在一邊,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你有錢,就是皇!


    傍晚迴到宿舍的時候,難得沒有人來打擾他,沐河把自己魂穿過來之後,所賺到的錢,都歸攏了一下,他現在總共有28萬的資產。


    “還不夠買個衛生間的呢!”沐河把支票鈔票扔得滿床都是,有些鬱悶的躺下來,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在飛快的轉動,想當年,老子是如何的尊貴顯赫,現在,卻隻能做個小小的校醫,不行,要賺錢,老子要重現昔日自己的輝煌!


    沐河此時真是熱情似火,飛快的在腦子裏打好了自己賺錢的步驟,自己是聖手,大朝女皇親封的沐大妖醫,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發家致富!


    正在那裏胡思亂想著賺錢之法,林秋蓉突然跑了過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沐,沐河,快,快跟我來……”


    “老婆,出了什麽事?”沐河嚇了一跳,趕緊抱住林秋蓉,用懷中的溫暖,讓她平靜下來。


    林秋蓉緊緊的伏在沐河的懷裏,雙臂摟住他,“我哥哥,我哥哥突然病重,現在,現在醫院,已經,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你還有哥哥?”沐河忍不住扶住林秋蓉:“你怎麽沒告訴過我?”


    林秋蓉有些發愣,自己有哥哥,和救人,有關係嗎?


    “哦,我們快走!”沐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胳膊一攬,摟住林秋蓉,直向樓下奔去。


    重症監護室,一個麵色蒼白,頭上臉上插滿管子的年輕男子,靜靜的躺在那裏,沐河似乎看到,生命的跡象,正在一點點的從他的身上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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