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高燚正津津有味在屋上看著在浴桶裏洗澡的韓胤,心中還在想落月要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會不會氣得花容失色,忽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趕緊捂住嘴,心中暗罵道,“這是誰啊,早不想我晚不想我,偏偏這個時候想我,這下好了,要被發現了!”


    “什麽人?”果然,這個韓胤並不是聾子,高燚的噴嚏聲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聽到這聲音,他又是吃了一驚,今天走的是什麽黴運了,洗個澡都不讓安生,他慌慌張張地要跳出浴桶,不想動作太大,一個趔趄,又是連人帶桶摔了個結結實實,那樣子又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更新最快


    為什麽要又?


    高燚剛要現身,卻見一夥黑衣蒙麵之人闖進了驛站,徑直來到韓胤的房門外,破門而入。


    “在這裏!”經過一番尋找,一個黑衣人終於在翻到的浴桶裏發現了正光著身子瑟瑟發抖的韓胤。


    “好家夥,居然還有興致洗澡,知不知道我們兄弟為了找你花了多少工夫?”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著韓胤當胸就是一腳,直接把韓胤踢到了地上。


    一向好吃好喝養尊處優的韓胤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剛才這一腳差讓他透不過氣來,好容易緩過來,指著黑衣人首領斷斷續續喘息道:“這裏是徐州,你們誰敢動我?”


    “呦嗬!”首領持劍在手,來到韓胤麵前,用劍尖在韓胤臉上劃拉,“這個世界上居然還真有人不知死活啊,要不是雇主的命令,我還真打算帶你迴去好好款待一下呢!”


    旁邊黑衣人催促道:“大哥,動手吧,遲了驚動呂布的人馬我們就不好脫身了!”


    “也好,結果了他!”黑衣人首領轉過身去,示意手下人動手。


    “救——”命字還沒有出口,韓胤已經被人用布團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眼睜睜看著這些刺客們的兵器向自己白花花的身體招唿而來。


    “叮叮叮叮”突然,所有的兵器堪堪要刺入韓胤的身體之時,卻全都不受控製一般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首領詫異地轉過身去,見到這情景微微吃驚,環顧了一下四周,厲聲道:“什麽人?”


    高燚從外麵一躍而入,根本無視黑衣人的存在,而是盯著韓胤看了半天才搖頭苦笑道:“你是我救過的最惡心的家夥!”


    “你是社麽人?”黑衣人首領持劍指著高燚,又喝問道。


    高燚轉身,看著這首領詫異道:“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我們是什麽人你不用管,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首領道。


    高燚無奈道:“是啊,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對方出了夠我半輩子花的錢讓我保護這個家夥,我老兄你行行好,別殺他了行不?我上有九十歲高堂,下有三歲幼子,全家都指望我這次的賞金了!”


    “哼,我要殺的人正好是你要保護的人,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啊,真是讓人為難啊!”黑衣人首領歎息道。


    高燚大手一揮:“我這有什麽為難的,你迴去報告你的雇主,就這家夥已經死了,不就行了?”著高燚轉過身對韓胤道,“喂。我惡心人的家夥,裝死會不會?”


    韓胤連連頭,然後還真的兩眼一翻,雙腿一蹬,倒在了地上,看得旁邊的黑衣人一愣一愣。


    高燚對黑衣人首領道:“怎麽樣,還有什麽問題嗎?”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首領終於受不了高燚了,持劍便攻了過來,“我們雇主要的是他的人頭,你能辦到嗎?”


    “就不能有話好好!”高燚退後一步,兩指竟然夾住了首領的劍鋒,微一用力,那劍便應聲而斷,令所有在場的人都驚駭萬分。


    “這怎麽可能?”首領也是目瞪口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外麵傳來呂布人馬的呐喊聲,知道自己的事跡已經敗露了,於是紛紛破窗而去。


    呂布帶人趕來時,隻見高燚正在悠閑站在驛館門口看著韓胤慌亂地穿著衣服,再看到屋子裏亂七八糟的景象時,知道肯定發生了一番打鬥,問高燚道:“高府君為何在此?”


    高燚指指隨呂布前來的吟風:“這要問公主了,她有先見之明,知道一定有人會暗殺韓胤,所以派我來保護嘍!”


    吟風莞爾一笑:“別什麽金都往我身上貼,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袁耀前來提親這件事,首先他們自己內部就意見不統一!”陳宮走了過來,神色有些沉鬱。


    “是啊是啊,我這次還是秘密出來的呢,要不是有紀靈將軍幫忙,我連壽春城都出不來啊!”韓胤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衣服都沒有穿利索。


    不過完韓胤就有後悔了,自己是不是有太蠢了,而且是蠢得可愛,居然把這種機密都了。


    “看,我就嘛,要不然韓胤大人怎麽會灰頭土臉地前來徐州呢?”陳宮笑眯眯地打量著韓胤,然後迴頭目光落在了高燚身上,“高府君以為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問我呢?”高燚指指自己,見眾人都了頭,於是搖頭晃腦地想了一想,然後道,“先問你們一件事,假如袁耀真的做了皇帝,你們會怎麽辦?”


    呂布想也不想:“那還用問,他也配?”


    “可是奉先你可以做國丈啊,多少人趕著都巴結不上啊!”高燚繼續問道。


    “哼,我呂布何須巴結於人?”呂布冷哼一聲,神情裏滿是冷漠。


    高燚笑笑:“這麽來,奉先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了?”


    呂布被噎住了:“那裏有不同意?隻是,隻是……”


    “隻是主公受高府君助力頗多,而袁耀又是與高府君敵對的,主公怕若是答應了這門親事的話,對不住高府君吧?”陳宮適時道。


    呂布啞然,無奈頭:“不錯!”


    “我道是什麽,原來隻為這!”高燚笑道,“我正愁隻靠孫策一人不足以迷惑袁耀,奉先此時若肯與其結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呂布很想把自己根本沒有女兒這個事情出來,不巧此時士兵卻匆匆來報:“啟稟主公,我軍新從幽州買到一匹戰馬,遭遇了不明人馬襲擊,大半馬匹都被截去!”


    呂布聽了,麵色微變:“是何人這樣大膽?”


    士兵吞吞吐吐:“不清楚,似乎,似乎是張飛人馬!”


    “什麽?”呂布頓時大怒,“我為劉備轅門射戟化解幹戈,他這個弟弟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截去我馬匹,我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高燚見狀,立即出言攔道:“奉先你糊塗了嗎?張飛與劉備剛剛才離去,怎麽可能這麽快出馬做這種事情?這明顯是有人暗中挑撥!”


    呂布頓時恍悟:“非此言我幾乎鑄下大錯!”


    陳宮這時卻勸起呂布來:“主公,不如索性以此為借口,率軍進攻沛,總好過未來有一天劉備真的被曹操利用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高燚悚然一驚:“這是什麽話,公台你想害奉先失信於天下嗎?”


    陳宮笑笑,看得高燚有些不自然:“此舉也算是為高府君出氣的,要知道劉備當日擅離汝南前來徐州,導致高府君的所有謀劃幾乎毀於一旦,不是嗎?”


    確實,高燚不能不承認這個事實,曆史上劉備確實也似乎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客居在誰那裏,誰就肯定是會吃苦頭甚至身死名滅,公孫瓚,陶謙,袁紹,劉表莫不如此,也就曹操一個例外罷了。


    而如今,高燚自己也吃到了這個苦頭,難道劉備這個人真的隻能為敵不能為盟友嗎?


    “公台得很對,來人!”呂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高聲下令道,“命令高順引五千先鋒,直取沛!”


    看著大軍浩浩蕩蕩向著沛而去,高燚卻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雖然他能用陳宮的理由服自己,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人,不過他更擔心的還是劉備的家眷會被呂布的軍士傷害,於是也沒有入下邳城,也向著沛而去了。


    到了沛才發現,呂布大軍已經把沛城圍得是鐵桶一般了,前來迎接高燚的張遼告訴高燚,白天的時候張飛出城與呂布大戰了一百迴合不分勝負,直到高順帶兵抄了張飛後路才迫使二人中斷了單挑,張飛不得入城,獨自帶兵前往芒碭山方向去了,現在攻破沛隻是時間問題。


    “文遠,我們是好兄弟,我的話,你會不會聽?”高燚聽完了這些情形,還是不希望看到劉備被趕盡殺絕,好在還有張遼是自己的義弟。


    張遼早就猜到了高燚的心思,笑著道:“大哥不用了,等到真正城破之時,我會命令手下人手放鬆西門的攻擊,讓劉備及其家眷可以逃出城去!”


    高燚大笑起來:“你這個兄弟真是沒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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