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些士兵們護衛著劉協走得遠了,那個將軍才對淩劍道:“我說話算話吧,現在可以比武了吧?”


    “可以!”淩劍慢慢將劍指著對方,“我淩劍不欺負弱小之輩,這樣吧,我先讓你三十招!”


    “什麽?”對方大怒,“何須你讓?那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算你是條漢子!”淩劍笑道,說罷扔掉兵器,“這樣吧,我徒手跟你對打如何?”


    “那我也徒手!”對方徹底怒了,也扔掉手中兵器,更不打話,直接向淩劍攻來。


    淩劍攤攤手,閃身避開來人的猛攻,搖搖頭道,“那還是讓你三十招算了!”


    頓時蕭關道上傳來一陣陣的揮拳踢腿,閃轉騰挪的砰砰之聲,淩劍遊刃有餘地躲避著對方一次次的進攻,在旁人看來似乎淩劍在看這人的表演一般。


    “還不出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對方大怒道,順手抓過了一支長槍,直刺淩劍心口。


    “還剩五招,沒到三十招,我為什麽要出手!”淩劍一側身,貼著那槍騰身一躍,正在半空。


    “好機會,看你這次往哪裏躲!”這人綽槍旋成疾風驟雨一般,掃向半空之中無處借力的淩劍。


    “好!”淩劍暗叫一聲好,“可惜你的三十招已經打完,這是第三十一招了!”


    “什麽意思?”


    “如果你第三十招打出這一式,我不死也是重傷,但很可惜,好機會是不會有第二次了,現在我已經能用兵器了!”


    說著淩劍一手抹向身後,刷地竟抽出一條九節鞭來,一陣亂舞之下,竟纏住了對方的長槍,疾風驟雨戛然而止。


    “怎麽可能?”對方喃喃道。


    “對於高手來說,沒有什麽可能與不可能!順便說一下,”淩劍冷笑道:“不要以為你心裏在打什麽算盤,你是想著我把陛下交給你之後,人就自然而然是你的了對吧!告訴你,你的人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麽意思?”


    淩劍抹抹汗水,扔掉手中已經殘缺的長槍,收起九節鞭笑著對對方道,“既然閣下不肯告知名諱,我也就不強求了,但你來此的目的我很是懷疑,是保駕還是劫駕?如果是前者的話,一點也不像,但要是後者的話,就半點也不像了!難道你不知道既然我護衛陛下出宮,就決不是一人能辦到的事情,既然是朝著蕭關這裏來,就不會事先不通知人前來接應,再然後的事情,傻子都能猜到吧?”


    “你!”對方不由大怒,“從頭到尾我一直在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見你做什麽事說什麽特別的話,我的人怎麽會聽你的話?”


    淩劍從懷裏取出一個藥瓶道:“他們是不會聽我的話,但會聽這瓶瀉藥的話!”


    “瀉藥!”對方吃驚不已,“你是怎麽下給他們的?”


    “簡單!”淩劍將藥裝起來道,“人有五官七竅,七竅相通,可並不是隻有嘴巴才是用來吃東西的!”


    “可惡!”對方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你在這裏一直是拖延時間,好爭取機會讓那個家夥逃掉!”


    “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淩劍指著北麵和東麵的旗號給這人看,“依舊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都是誰,但看你的身手和兵力,還是可以在這裏頂住他們一時半刻的,保重了!”


    說完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身上馬,大笑著向西奔去。


    “將軍,放箭嗎?還來得及!”這人身邊一個校尉提醒道。


    “不,我楊醜自問還沒有這份能力同時跟兩支部隊作戰,更何況這次出來沒有知會主公,若是被問罪就慘了!”楊醜看著淩劍的背影沉思了一會,迴身對那校尉道,“眭固,傳令下去迅速撤兵,這裏的消息要告訴主公,好讓他有所準備!”


    “諾!”這員校尉正是曾經的黑山五鬼之一眭固,他在被袁紹派軍不斷打敗之後不得已投靠了張楊,卻並不被張楊重用,隻是安排做其部將楊醜的副將,每當想起這個他就生氣,他戀戀不舍地看著眼遠去的淩劍,又看著漸漸逼近的不明軍隊,嘴裏嘀咕道,“北麵和東麵來的這兩支部隊會是誰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淩劍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軍隊,現實卻沒有時間容他多想,隻得頭也不迴地向西而去。


    李傕帶兵剛出長安沒有多久,忽聽探馬前來報說楊奉率兵在蕭關與守備大戰起來,不由大驚,立即也率軍向蕭關而來。


    到得蕭關,隻見蕭關守備已經不敵楊奉攻勢,漸漸要丟失關卡,那蕭關守備見李傕竟親自帶兵前來,自知不是敵手,又見北門一片混亂,隻得也棄關而逃。


    李傕與楊奉會合得了蕭關,還沒有來得及布置相關防務,卻見北麵又來了兩支大軍,二人大驚,李傕道:“奇怪,來的是什麽人?”


    楊奉沉聲道:“不清楚,但聽蕭關原先的投降的士兵們說剛才似乎有兩個樣子奇怪的家夥,而且其中一個人很尊敬地稱唿另一個人為陛下,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沒有多注意,而且這二人出關沒有多久就在北麵道路上遭遇了一支部隊,那部隊一直停留了半個多時辰才緩緩離去!”


    李傕大聲道:“是了,陛下被不明人物劫持,看來必是他們無疑了,他們去了什麽地方?”


    楊奉道:“向東麵去了,似乎是向著張楊的地盤而去了!”


    李傕咬牙切齒道:“張楊難道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楊奉道:“可惜啊,現在我們必須先麵對這兩支不明來路的人馬!”


    “先緊閉城門,探清這兩支人馬的來路再說!”李傕一邊望著北麵的洶湧而來的人馬一邊迴頭看著南麵長安的衝天火光,恨恨道,“我們的敵人似乎不止一個啊,看來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棘手也得硬著頭皮解決不是嗎?”與去卑大戰了數十迴合的郭汜此刻已經漸漸處了下風,不由得且戰且退,看著麵前愈戰愈勇的去卑不由得衷心讚歎道,“年輕就是好啊,體力這麽的充沛!”


    “你也不簡單啊,可惜是遇上了我!”去卑嘴上說著,手中可是一點也不含糊,眨眼間揮劍又刺向了郭汜的數處要害,驚得郭汜連連後退。


    “遇上了隻比你強一點點的我,所以請受死吧!”去卑說著,已經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要結束郭汜的性命,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二王子,急報,單於駕崩,右賢王繼任單於之位,已經任命大王子二王子為新任左右賢王,國內此時形勢動蕩不安,單於急令兩位王子迴國輔政!”


    “什麽!”去卑聽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長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也顧不得理會身後的郭汜,迴身揪住那個前來傳話的親衛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此等大事,小人怎敢欺騙二王子?”那親衛眼中也浸滿了淚花道。


    去卑放下那親衛喃喃道:“大哥知道這事了嗎?他現在人在哪裏?”


    那親衛道:“小的已經告知大王子了,他已經帶弟兄們往蕭關去了!”


    “事不宜遲,我們也走!”去卑平複了下心緒迴身對郭汜道,“今天先不殺你,不過你要是再這麽傷天害理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不得好死的!”


    說罷去卑翻身上馬,和親衛們一起離開了這裏。


    郭汜好半天才迴過神來,他勉強站起身,唿哧唿哧喘著粗氣道:“原來是匈奴的人,怪不得這麽厲害!好不容易想吃個獨食,居然還被人搶去了,真是倒黴!”


    說罷在幾個親兵的攙扶下顫顫巍巍也上了馬,向著自己府中而去。


    剛迴到府中,就聽到各處傳來的探馬消息:


    “啟稟大將軍,西麵聯軍按兵不動,但聽說馬超和萬年公主帶了一支人馬向北麵去了,不知目的地何處!”


    “啟稟大將軍,城內發生多起混亂事件,被我們一一平定了,但似乎對方隻是為了製造混亂而已,我們的人一到,對方就撤退了!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用意!”


    “啟稟大將軍,潼關與蕭關那裏相繼發生了兩場規模不小的混戰,對方都是些什麽人目前尚不清楚!”


    “看來都是些在暗的勢力,趁著這次機會全都冒出來了啊!”郭汜狠狠說道,“傳令下去,把所有的大臣都趕到皇宮囚禁起來!”


    “大將軍的意思是?”身邊的屬下紛紛驚愕道。


    “先做好準備,陛下既然已經不在皇宮了,那麽我們就逼著這些大臣們再立一個就是了!”郭汜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反正這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另立新君?哼,隻怕郭汜他是有這心沒這膽!”此刻正與徐晃一同騎馬奔馳在潼關古道上的賈詡笑著道,“就算是有這膽,但肯聽命於他的隻怕也沒有誰吧?”


    “先生高見!”徐晃道,“其他地方不清楚,不過潼關是東出長安的必經之路,不知道現在徐庶先生那裏怎麽樣了!”


    賈詡道:“我跟徐庶雖然接觸不多,但看這些天來的言行不難發現他是個善於臨機應變足以獨當一麵的人物,潼關那裏既然是東出長安的必經之路,敵人肯定也布置了重兵了,不過好在有張燕接應,應該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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