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緊趕慢趕了半個月,滿臉風塵仆仆的李長安終於到了衡陽,不過此時天sè已經完全黑了,城門大概已經關閉了,看來隻好在城外過夜了。


    不過還好,因為李長安已經看到了一個小村莊,裏麵燈火通明,吹鑼打鼓的,喧鬧喝彩之聲熱烈非常,看來是在辦什麽喜事。


    李長安打定主意,心疼暗想:“看來,今天不用露宿方野了”。這個時代的百姓都是很淳樸好客的,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個月的李長安還是知道,以前每當在人跡罕至的荒野行走的時候,如果發現了人家,就會借宿一宿的。主人都是十分好客的。


    牽著白馬,來到一個大院子門口,正好這戶人家正在辦喜事,村民有的在圍桌飲酒,有的在圍著火堆跳著喜慶的舞蹈,歡慶的氣氛倒是滿足的。


    李長安一身富貴錦袍十分的顯眼,而且身旁還有一匹異常神駿的高頭大馬。就是想不吸引人都難啊。這時,一個穿著普通的老者走了過來,李長安抬手行了一禮:“老人家打擾了”。那老者看李長安舉止得當,連忙迴了一禮道:“遠方來的客人,有理了”。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來得可真巧啊,我們這裏正在舉行一場婚禮,要不要來喝一杯啊”。李長安一聽好嘛正中下懷,微微一笑:“好啊,沾點喜氣更好,那就打擾了”。


    把白馬係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跟著老人來到一個空著的桌子上。老人邊給李長安斟酒一邊說:“客人啊,這個酒可不能白喝啊,按照我們這裏的習俗,等會兒啊,你得給新郎出個難題。他要是過了呢,就可以進洞房,他要是不過呢,就得繼續在這兒喝酒”。


    李長安不由一笑,這裏的風俗真怪,要是這新郎智力不行或者有人存心搗亂的話,那不是一晚上都進不了洞房了。不過入鄉隨俗,看不遠處那個身著大紅衣服的漢子還是儀表堂堂的,等會兒給他出個簡單的就是了。口中迴笑道:“好啊”。


    李長安坐在酒桌上和同桌的幾個小媳婦、大嫂子喝酒聊天,倒也自在。正在興頭處,外邊又來了一位公子,這公子儀表不凡,相貌清奇,身著華貴,論英俊容貌倒是和李長安各有優劣,但是說道清奇俊秀倒比李長安要勝過一分了。比起李長安道更像個公子爺了。


    不過看著男子的相貌,李長安始終好像在何處見過一般,很是眼熟,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對這男子的好感,抬手邀請道:“兄台也是路過吧,咱們倒是有緣,再下李長安,不知兄台怎麽稱唿?”。


    那男子也是老遠就看到了李長安了,眼中有些詫異,不過瞬間也隱藏了下去,蕩起一股淡淡的微笑道:“李兄有禮了,再下董伯方”。


    兩人本來正想要交談的時候,剛才的老者牽著新郎官過來了,相互粗略的介紹了一番,這新郎官倒也好客。相互敬了一碗酒後,就說道了難題的事情。


    李長安發現這有兩位遠方來的客人,本著謙虛的一貫原則,李長安就對董伯方伸手示意道:“要不,董兄,你來?”。


    這董伯方倒是豪爽,微微笑道:“那行,我問他一句話,答得出來,就讓他進洞房吧”。那新郎也是個好麵子的,心中雖然沒底,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可不能失了麵子,揚了揚眉,無所謂的一揮手說:“好啊,你問”。


    但是,顯然他多慮了,這董伯方也不是個沒眼sè的人,就意思意思的問道:“chun眠不覺曉的下一句是什麽?”,李長安讚同的點了點頭,本來嘛,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嘛。


    但是,很顯然,李長安高看了這個時代的文化普及程度,這個在二十一世紀小學三年級都知道的詩句,竟然難住了這個二十來歲的漢子。隻見他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沒念過書,我沒文化,不會對詩”。李長安不禁翻了翻白眼,他倒是很坦然啊。


    大概是麵子上過不去,那新郎官耍皮叫道:“好啦好啦,我不管了我要進洞房”。然後起身便要進洞房,但是兩邊的村民如何肯依,他們還等著看熱鬧呢。使勁的拽住新郎不放“不行不行,對出來了才能進洞房嘛”。


    又有媒婆在旁邊說道:“就這樣如洞房那是不可以的,不吉利大家說:是不是啊”。周圍的村民都跟著起哄。新郎無法隻得到:“行了,行了,別鬧了別鬧了,不就對個詩嘛我想想”。然後雙手叉腰,來迴思索。


    “chun眠不覺曉···chun眠不覺曉··”突然靈機一現,看見了新房,然後yin蕩的一笑道:“洞房無限好”。說完還自鳴得意,拍手歡笑的說:“哎,這個好這個好”。剛好這個時候李長安一杯酒放到了嘴邊,差點沒有噴了。這新郎也太有才了吧。旁邊的董伯方也樂了起來。


    四周的村民也是沒有讀過書的平常人,那裏知道對不對,隻有求教這出題的董伯方了。這董伯方淡淡一笑說道:“chun曉一刻值千金,說什麽都是對的”。李長安也在旁邊幫腔道:“這麽重要的ri子,大家就當是放過他好了”。


    這新郎得到了首肯,高興的對大家說道:“你們喝著啊,我入洞房去了”。說完便,興高采烈地進了裏麵的新房。


    李長安和董伯方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新郎是個極品啊。李長安看這董伯方頗通文墨,就和他談些詩詞歌賦,哪知越聊越覺得這新結識的董兄不凡,不禁學識淵博,見識更是不凡,不管事朝廷大事,還是江湖軼事,都是手到擒來。李長安的學識那也是不用說的,兩人聊得亂七八糟,天花亂墜,從天文到地裏,從中原到西域。雖然思緒開拓非常,但是兩人卻很是投機。


    不說,這兩人是如何的惺惺相惜,卻說那新郎如何興高采烈地進了洞房,準備和那新搶來的小尼姑如何的大戰三百迴合。


    原來這廝就是江湖上除了名單yin賊田伯光,也不知道這yin賊是不是哪根經搭錯了,以前看見美貌女子都是直接撲上去就上的,這會兒怎麽搞起拜天地來了。


    而那新娘子卻是恆山派的尼姑儀琳了,在路上單獨行走被田伯光撞見了,點了穴道,一起拜了天地。


    田伯光進屋便看見自己的美嬌娘坐在床沿上。不由得心中大動,yin笑道:“小美人,我來了嘿嘿嘿,小美人,讓你等急了吧,一會兒,我讓你爽個夠”。這時,那本該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的新娘子浪蕩的甩了一下頭,嬌嗔了一聲:“嗯··”。其聲似是不願,又似是引誘。把個田伯光引得熱血翻湧,哪裏還能考慮到其他的,驚聲道:“哎呀,害羞啦,不要怕,不要怕,我會疼你的”。說著便揭開了大紅蓋頭。


    隻見裏麵早就已經不是他那嬌俏的可愛新娘了,變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隻見那青年對著田伯光拋了個媚眼,嬌聲問道:“我漂亮嗎?恩”說完還對沒有迴過神的田伯光拋了個飛吻。


    把個田伯光嚇了一跳,向後跳了一大步,厲聲問道:“哪來的醜八怪啊”。然後迴過神來,向這青年問道“臭小子,我的小尼姑呢?你把我小尼姑藏呢兒去了”


    沒錯,這個青年就是令狐衝了,那ri在小路上看見了儀琳被田伯光劫擄,本想借青城派的餘滄海的名號威脅田伯光,哪知田伯光不上當,不得不一路上跟蹤,剛才趁著田伯光在外麵和人喝酒,便偷偷地解了儀琳的穴道,讓其自先逃走,自己則在這裏拖住田伯光。


    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這田伯光本來就有宗師境的高手,而這令狐衝卻隻是一個一流高手,而且令狐衝的華山劍法也沒有田伯光的刀快。


    令狐衝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華山絕學《希夷劍》,雖然拚命和其打鬥,但是差距太大了,不過片刻,令狐衝便身中了好幾刀了。


    雖然傷口疼得要命但是並不致命,令狐衝本就是個聰明的人,那裏還不知道,這田伯光不會要他的小命啊,於是更加拚命的拖著田伯光,自己不過是流血罷了,如果讓這家夥出去追上了恆山派的小師妹,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手中卻不停手,“耍耍”蒼鷹博兔、野馬奔馳、天紳倒懸、金雁橫空,華山劍法一招招的使著。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了。田伯光一時也被這打法搞得手忙腳亂的,令狐衝乘其不注意,一招白虹貫ri直刺田伯光的天靈蓋。這可是狠招啊,田伯光心中也是搞得一陣火光,暗想“媽的,真當自己不會殺人了啊”。猛一揮刀,架住了令狐衝的長劍,飛起一腳正中令狐衝大開的胸膛。


    登時,令狐衝像個沙包似的被一腳踢飛,撞破了牆壁,摔入了院子裏。本來還歡慶的村民,看見這又是刀又是劍的,還有那狂飆的鮮血。頓時砸開了鍋,大叫著“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不過眨眼功夫,就全部跑開了。


    這麽大一個院子,剛才還賓朋滿座的,現在就隻剩下了,李長安和董伯方兩人了,李長安自己是身負絕學,不怕刀劍,但是那個看起來文弱的董伯方竟然也是麵不改sè,而且還自斟自飲的喝著小酒。李長安估計,怕是這董伯方也是個身負武功的高手吧。


    那邊的新郎把另外一人打躺下後,舉著刀恨恨的說:“臭小子,敢壞我的好事,你怎麽那麽討厭哪你,你以為她跑得了嗎?你也不想想我是誰,萬裏獨行田伯光,我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追迴來。”。李長安心中嘀咕,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田伯光啊,沒看出來還有幾分武功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的洞房怎麽動起刀兵來了。難道有人剛好來找他麻煩來了。


    這時,本來被打倒在地上躺著的人站了起來,用極其驚訝的口吻說道:“哇,那我真是找到知音啦,你知道嗎?你的個xing跟我好像啊,我令狐衝想要救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到天涯海角,我都得給她救迴來”。


    “令狐衝”,李長安的一口酒水馬上就噴了出來,差點傷及旁邊的董伯方,惹得他嬌嗔的翻了個白眼。李長安不好意思的對著董伯方笑了笑。


    然後對著那邊兩個無視這裏的人高聲喊道:“令狐兄,你這搞得哪一處啊,怎麽穿上了新娘的打扮,難道是你要和這位新郎洞房啊,咦···”。說著自己也打了個冷戰,旁邊的董伯方跟是沒好氣的笑了笑。


    那邊正準備再次開打的令狐衝聽見聲音迴頭一看,先是一愣,多半沒有認出,不過仔細一看就記得了,心想:“這不是那次在似水流年認識的李兄弟麽”,然後馬上高唿道:“哦,原來是李兄弟啊,稍等啊,等我料理完這田伯光再來和你大喝三大碗啊”。


    這令狐衝現在還不知道李長安的武功,怕這田伯光傷到了他。人家是一番好意啊。而李長安看這令狐衝口氣如此之大,還以為他能打得過這田伯光呢,也就沒有馬上幫手。


    隻是,越看這兩人的打鬥,李長安就越是皺眉,這令狐衝被砍了十來刀了,還是連田伯光的衣角都沒有挨著,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啊。


    看著令狐衝又一次被掀翻在地後,李長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自己和令狐衝還算是朋友來著啊,這也被砍得太慘了吧。丟人啊。


    李長安也不拿寶劍,腳下踏著淩波微步,身子恍然神仙的就飄了過去,看得旁邊的董伯方眼中異彩連連,他卻是沒想到這次下黑木崖竟然能遇到如此高手,特別是那身法更是世間少有啊。


    且說李長安來到兩人的戰圈中,一邊施展淩波微步躲過兩人的刀劍,手中打出太極拳,一招雲手,輕輕的便將令狐衝送了出去,然後,對著田伯光攻了過去。田伯光剛才聽兩人交談便知道他們是朋友,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擔心,畢竟嘛,李長安看起來太年輕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武功能高到哪裏去呢。


    可是,剛才看他加入戰圈到送出令狐衝的手法來看,卻是個高手,現在看李長安功來,那裏還敢大意,把個斬馬刀法使得個密不透風,他這刀法本來就是快刀中的快刀,現在全力施展起來,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遠處被推出去的令狐衝看見這刀法,也才知道剛才田伯光和自己對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全力,同時也對李長安擔心不已。


    可是,場中的情形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田伯光的刀固然是使得厲害非常,但是卻完全碰不到李長安的一片衣袖,而且,令他不解的是,李長安的動作十分的慢,慢道感覺像是在散步一樣。


    十來招後,令狐衝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李長安十分輕易的就奪下了田伯光的刀,點住了穴道,站在那裏動彈不了了。


    而李長安卻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隨意的扔掉了田伯光的刀,拍了怕手,走到令狐衝的身旁道:“令狐兄,你這是鬧得那處啊”。


    “哎,一言難盡啊”。接著便細細的講了他和田伯光、儀琳之間的事情。李長安不禁對他的俠義情懷欣賞不已。大肆的誇獎了一番,把個令狐衝誇得都麵紅耳赤十分不好意思了。


    李長安也知道,人家現在受了傷,不能太開玩笑。突然看見了旁邊的董伯方,不由拍了一下腦袋,拉著令狐衝道:“令狐兄,來我給你引薦引薦,這是我新結識的朋友董伯方”。然後又對董伯方介紹道:“董兄,這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兩人相互的見了禮。


    董伯方看著令狐衝,好奇的問道:“你救的那個人是你的親戚朋友啊?”。令狐衝沒好氣的迴道:“什麽親戚朋友啊”。他可是孤兒啊,哪來的親戚朋友。


    董伯方接著問道:“那是你的愛人了”。令狐衝這才發現原來李長安新結識的朋友這麽的八卦,忍者疼有些吃力的道:“她是恆山派的師妹,我不想她被糟蹋而已”。


    聽見這話,董伯方不禁欣賞的說:“不過萍水相逢,你竟然可以付出xing命,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傻得可以啊”。李長安這時候也笑著說道:“我就欣賞他這種俠義行徑,真是不服都不行啊”。


    突然,令狐衝緊緊的盯著董伯方看了兩眼道:“艾,我好想在哪裏見過你啊”。這時的李長安也想起來了自己開始見到這董兄的時候也覺得麵善,和聲道:“是啊,我剛才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十分麵善啊”。


    令狐衝接話說到:“是啊,就是很麵善”。忽然驚叫一聲“啊,你好像似水年華的那位姑娘啊”。董伯方沒好氣的道:“你是不是被大傻啦,我是一個男人,怎麽男女不分啊”。令狐衝無所謂的“哦”了一聲,也沒有深究,他的心中恐怕也隻有小師妹的事情才會關注了吧。


    倒是旁邊的李長安聽見這話,使勁的大量著董伯方,他也覺得這董兄很像那個似水流年的東方不敗,而且前世的時候女扮男裝的劇情看得太多了,這個董兄又是如此的俊秀爾雅,倒是真有可能是女人裝扮的。


    可是這董兄一沒有穿耳洞,二又有喉結,最後,她的胸部和自己的一樣平坦無峰。肯定是男的無疑了。


    李長安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番放肆的眼神完全的落入了董伯方的眼中,恨得董伯方又是緊張又是牙癢癢,恨不得咬上幾口。


    李長安看令狐衝身上傷口頗重,而且有的還流血不止,自己雖然是醫術了得,但是奈何手中沒有工具了,隻得在村子中尋個草莽大夫,借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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