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次元裏一片寂靜,這裏還莫名其妙的多了幾樣東西,一片海和兩顆珠子。


    海是湛藍的,略微反射出一點金光。放眼望去沒有盡頭,隻是一片蔚藍。


    海水一浪拍打著一浪,好像從未停歇過,就這麽打著,打著,泛出了無數壯大而密集的漣漪。


    兩顆珠子就在海的上空停滯著,珠子的周圍泛出一圈圈的波動,表現的是那麽的篤定,好似就長在上空似的,兩顆珠子靠得不近,也不算太遠,就這麽隔著。


    一個少年有眼無神的懸浮在上空,飛翔著,滑行著,注視著大海。兩顆珠子毫無預兆的閃亮起來,亮的並非璀璨奪目,隻是映射的海麵閃亮非凡。


    少年緩緩的低頭,靜靜的注視著海麵,海麵的光芒旋轉、扭曲,擰成了一幅畫麵、一段情節。


    ······


    萬裏無雲的鹽湘縣,所有人不知為何,都未出現在大街上,大街上靜靜的,空無一人。


    百米外的菜地上,有五顆似流星的光束掠過,在空中流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跡,久久不散。


    四道光芒飛掠到了一座小橋之上,隨即那五顆光束也落在了橋的另一邊。


    這九人風塵仆仆,皆是大袍長袖,一股貴族的氣質從每個人身上發出。


    那四人之首向前一步,看著那五人最前麵的一位男子,麵帶笑容,淡淡的說道:“帝皇,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在你的身上,已經死了多少人了?”男子又笑了笑,一轉眼竟掠過了數十米的大橋,在帝皇旁邊突然出現,伏在他耳邊又細聲喃喃道:“這些暫且不提,不過你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兒子呀!”男子看了看帝皇旁邊的女子,那女子的確有一個大肚子,明顯已有身孕不久了。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大肚子,轉過頭對帝皇說:“你不配。”隨後,他慢慢的轉頭,又走迴到了大橋的另一邊,再一次戲謔的看著帝皇。


    帝皇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淡淡的看著他。誰都沒有動,不時有清風吹過,吹起他們的長袍,風塵仆仆裏,誰又知暗藏著多少狠辣的殺機。


    柳條輕輕擺動,風總是吹得它淩淩亂亂,而細風帶來的聲音總是打擾它的細語吟唱。


    風聲蕭蕭,輕雨茫茫。


    雙方冷戰許久,在細雨的第一滴打落地麵時,真正的戰鬥便無聲的開始了。


    那一邊四人中的一人手指一動,橋下的萬丈河流瞬間凝冰,然後藏於長袖的手掌一握,冰河瞬間破碎,冰渣在空中瞬間射向五人陣營。到了大橋的一半時,那位剛剛的孕婦雙手一翻,那些數萬的冰渣一超過大橋一半,就會化成陣陣蒸氣,揮散於空中。


    “兄弟,為何要爭呀,我隻不過是暫作保管而已,這神物它要自己來選擇主人,不可強求呀!”那位帝皇終於開口了,對著那位自己當初最至情至愛的兄弟,麵色掙紮,好似十分的難受,會想起當初的一幕幕,心如刀絞。


    “管你什麽兄弟,這神位怎會讓你來保管,他日的兄弟之情,隻不過是像這天上的冰渣一樣。”他抬頭望著那一抹蒙蒙細雨,也露出了迴憶之色,隻不過一轉而逝,再次恢複了那團冰冷無情。


    “遇到一點點溫度,便會化成那水霧,揮之而去!”


    兩人同時躍起,而他們一躍之時,變挑起了這場無煙之戰。


    風、林、火、山、水、冰、鐵這七種不同的屬性在空中扭打、抵消,風、林、山互相輔助,共同擰成了一條樹枝纏繞於風屏障的巨大城牆,抵禦著萬丈水龍的騰飛,而火則單獨抵禦著冰與鐵凝聚成的巨大手臂,撕扯著,吞食著。


    兩人則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對方,對於他們腳下的璀璨風景,無動於衷。


    一切好像都黑了,變得慢慢無聲,時間好像停了,或者是很慢,下方的風景停了,隻有上麵的兩人則慢慢的飛掠、出拳、進攻。


    少年呆呆地站著,好似木偶牽線似的將手臂抬起,輕輕地在兩人打鬥的中間輕輕一點,碎了。


    鏡子碎了,迴憶碎了,夢沒了。


    萬世滄桑再迴首,迴眸一指麵未謀。千年無忘前世情,光流飛轉再輪周。


    一段段破碎旋轉的畫麵在少年早已灰寂空洞的眼中反射,閃亮。


    我是誰?


    懸崖下,揮刀斬惡人之首;小溪旁,牽細雨蒙蒙。一個個的麵具,一套套的服飾,一種種的能力。令少年腦子一陣陣的劇痛,好似蠶食一般,無法忍受。


    可是他沒有力氣去抵禦,他隻能無情的閉上雙眼,緩緩倒了下去,倒在黑暗中,倒在迴憶裏,倒在······茫茫無際的海水中。


    這世界最悲痛的不是沒有機會去改變,而是想改變、能改變,卻改變不了,無能為力。


    ······


    “混賬!九神潭那麽大的事,你們竟然現在才跟我說!”一個漆黑的密室內,一名體態魁梧的男子怒吼道,“大人,您不是說過要除掉那個什麽輪迴之子嗎,若果不是您下達死令,我們也不會令他就這麽白白的下九神潭。”一個纖瘦的中年男子道,他的聲音明顯有一絲絲的顫顫巍巍,定力不足。


    “也是,如果他沒死的話,也不要緊。”男子略微低頭後,喃喃說道。“他即使現在不死,未來也一定也會死!”男子嘻嘻笑了笑,起身緩緩踱步起來。“戰宗和炎宗定不會令他多活下去,他們本就是死對頭,天底下的炎師和戰電師也不會容他所在,本就不和的兩家,再由他來這麽一攪和,後果可想而知。”


    “放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在世人麵前露麵。而且誰都不可進入九神潭區域半步。不過,王家弟子除外,其餘人膽敢進去一步,殺!”男子麵目猙獰,臉色又十分鐵青,放聲哈哈一笑,便離開了漆黑如墨的密室。


    他的計劃明顯是成立的,炎師終身不得擁有電力,而戰電師又渴望著炎師那種可怕的破壞力和控製力,但是是,擁有炎位和火屬性的電紋就終身碰不得這恐怖的電力,否則性命不保。


    這兩家其實是早已積怨已久,現在隻是礙於麵子和近乎變態的教皇宗,誰也動不了誰。他們現在就像是一顆炸彈,隻欠那一點點的火星濺到那好似地獄之路的導火索上了。


    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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