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覺醒了祖血?”


    連守護者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苦笑了笑,公羊大人開口道:“的確如此,而且在老夫看來,這個小女孩還修煉了十分高超的武技,才能夠最終激發血脈之力,擊殺了比自己修為高的多的蠻荒。”


    “公羊大人如此一說,倒是有這種可能,畢竟蠻族以血脈為力量之源,而祖血又是蠻族的本源血脈,號稱是第一代蠻祖的血脈,本身就帶有壓製的情況下,如果在強行激發血脈之力,還是有可能斬殺蠻族首領的,不過,讓本座不解的是,這個少女既然是蠻族,為何會出手拯救劍元山,而且還殺了蠻族首領?”


    “為了一個奇怪的少年。”公羊大人笑道。


    “一個少年?”所有執政者以及守護者都看著公羊大人,露出好奇的目光。


    “那個少年叫做白夜,好像與燕鐵衣以及銀天戰將央無殤都認識,最重要的是,那個叫做小蠻的少女,似乎是傾心於白夜。”


    “原來如此,為情倒是說得通,我還以為這個少年有什麽奇特之處呢。”紅色火焰執政者開口道。


    “嗬嗬,如果司馬大人知道,這個叫做白夜的少年,修煉不滿十年就達到了命海一層,而且憑借奇特的粹體法訣,竟然能夠硬抗蠻族首領蠻荒八成功力的一擊而不死,司馬大人還會認為這個少年平常嗎?”


    “什麽?”四位執政者紛紛臉色一變,露出驚駭之色,連守護者臉上也帶著驚訝:“你是說,這個少年修煉十年,就能夠擁有至少秘境後期的實力?”


    點了點頭,公羊大人開口道:“親眼看到那少年硬接蠻荒的八成功力的一擊,老夫與銀笛大人都不敢置信,而且我們看那叫小蠻的少女之所以出手,也許並不是為了保護劍元山,恰恰相反,她可能是怕那叫白夜的少年施展什麽手段,從而滅殺了蠻族大軍。


    “嗤~”四位執政者紛紛倒抽一口冷氣,驚駭的看著公羊大人。


    “他真的是劍元山弟子?”守護者看著公羊大人,眉頭微皺。


    “老夫早已經讓情報司去查一下那少年的來曆,經過查詢,那個叫白夜的少年是來自蒼雲域十皇朝之一的風雲國,不過是靠近一座小城鐵鋒城的山裏,他早年父母雙亡,寄養在大伯家中,那對夫婦不過是平常村夫,有一個兒子,後來,被一名在鐵鋒城打鐵的親戚帶入了鐵鋒城,在測試修煉屬性的時候,被發現測不出命屬,才被劍元山破例收入劍元山下轄的武風院。”


    公羊長勞仿佛如數家珍一般,將白夜的來曆說了個清清楚楚,如果白夜在場,一定會驚歎於戰天宮的情報能力。


    “這個少年最為奇特的地方是在他進入屍鬼邪域之後,修為開始突飛猛進,而且據說,他還在世俗風雲國建立了一座學宮,專門吸納心性堅毅的學員,最讓人驚訝的地方是,他還建造了一座奇怪的祭壇,那個祭壇竟然可以吸納地脈之力,使得整個太殤學宮的靈氣濃鬱程度不輸於我們中土的任意一處修煉聖地。”


    “什麽?吸納地脈之力?”守護者也坐不住了,看著公羊大人,臉上帶著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過了良久才開口道:“公羊大人,此子必須重點關注,本座倒是很期待,他究竟能成長到什麽程度,如果能夠一飛衝天,未必不是我人族之福。”


    “是,大人不說,老夫也會如此。”


    而在旁邊,紅色火焰老者與金色火焰老者聞言,卻陷入了沉思,眼神陰晴不定。


    “而且,本座這次蒼雲域之行,還見到了一人。”公羊執政者看著守護者開口笑道。


    “莫非就是此人,讓公羊大人和銀笛戰尊也沒有出手?”


    “不,銀笛大人出手了。”


    “哦,結果如何?”


    “那人不費吹之力就接下了銀笛戰尊九成功力的一擊。”


    “什麽?”守護者驚訝道:“銀笛戰尊可是不朽中期的實力,能夠十分輕鬆就接下他九成功力的一擊的,難道對方是不朽後期?整個蒼雲域都不會有這等存在,難道是?”


    點了點頭,公羊大人笑道:“蠻族大祭司出關了。”


    “這就怪不得。”守護者沉吟,淡淡的道:“大祭司當年本座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他已然是不朽後期,數萬年不見,想來如今修為更勝往昔也在情理之中。”


    突然,他臉色一凝,轉身,開口道:“大祭司,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數萬年未見,大祭司風度依舊如同往昔。”


    戰天宮大殿之上,浮現出絲絲的漣漪,一名老者從漩渦中走出,披著一身麻布,手中拄著一根骨頭雕刻的拐杖,走路步履蹣跚,任誰乍看之下,都不會將其與威震天下的蠻族大祭司聯係到一起。


    “守護者,久違了,慚愧慚愧,老夫這次前來,是以待罪之身,來聽候守護者發落的。”輕微的腳步聲在大殿之上響起,朝著宮殿之內,守護者走去。


    “哈哈,大祭司言重了,事情經過本座已經聽公羊大人說起過,這一次蠻族攻打蒼雲域,的確使得我族人死傷眾多,特別是戰天宮還隕落了五位巡天鐵衛,不過,這一次的罪魁禍首為蠻族首領,既然他已經授首,本座可以不追求蠻族的罪過,況且公羊大人也說過,蠻族萬年之內不得踏入蒼雲域一步,這個處置本座認為十分得當,不過。”


    說完,眼神淩厲的盯著大祭司:“如果蠻族違背承諾,我戰天宮必將血洗大荒蠻域。”凜冽的殺氣,讓大祭司也不禁一凜。


    拱手行了一禮,大祭司道:“老夫這次前來,就是向守護者解釋的,這次蠻荒受了魔族蠱惑,率兵攻入蒼雲域,而且五名巡天鐵衛之死以老夫所知,就是那名魔族所為,而且央大人與那魔族一戰,也被重傷,而那魔族也受了傷,逃入了南魔域,想當年,落仙大陸的魔劫就是起始於南魔域,這也是老夫擔心之處,哎,老夫壽元將近,這一次,老夫決定閉關,將畢生的修為都傳授本族未來的首領,所以對於這次的罪過,還請守護者大人網開一麵,留下老夫的殘命,來日我蠻族必將也是抗擊魔劫的一支力量。”


    “大祭司過謙了,觸摸了領域奧義的存在,又怎麽可能壽元將近呢?”公羊大人微笑著說道。


    聞言,四大執政者紛紛露出驚訝的目光看向大祭司,連守護者都麵帶詫異,雙目盯著大祭司開口道:“大祭司,莫非你去過?”


    苦笑了笑,大祭司點了點頭,說道:“萬年前,老夫進入血海之內,的確在那入口外徘徊了許久,觸摸到了一絲領域的奧義,但不過是看到了門檻,隻是學到了一點皮毛罷了,這點成就比守護者大人,還是差得遠了,整個落仙大陸,誰不知道,隻有守護者才登堂入室,領悟了領域奧義。”


    “當年,那一場大戰,從天宇之外,一道白光貫穿恆古,破開隕仙界的空間避障,落在屍海深淵,連帶著擊穿了整個隕仙界,更是形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有傳說,這血海是隕仙界被擊傷了本源所流出來的鮮血,至於真相如何,則不得而知,不過從那之後,隕仙界的五行規則係數消失,傳聞是隕仙界的本源在被重傷之後,吸納進入了本源之地,這也使得數十萬年來,所有踏入尊級的武者都無法感知到規則的存在,無法感知規則,就不可能領悟領域奧義,就永遠也無法踏入神境。”守護者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出,說起那貫穿宇宙的白光,臉上還是餘悸尤存。


    擊穿一界,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發出,守護者不敢想象,而且他曾經枯坐血海邊萬年時間,感悟那一擊蘊含的奧義,正是從其中,才感悟到了規則的存在,從而觸摸到了領域的門檻,即便如此,也依舊無法踏入神境。


    而且枯坐血海邊萬年時間裏,他推斷出,那道白光的目標並不是攻擊隕仙界,而是在擊中了某一個強大存在之後,殘存的力量。


    當年,在他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自己也嚇了一跳,殘存的一擊竟然能夠打穿一界,那將是怎樣的存在,恐怕即使神境強者也遠遠無法做到。


    “是啊,正是因為規則的缺失,一旦再次爆發魔劫,我們隕仙界自身的力量很難扛過去,所以我們都要早做謀劃。”大祭司歎息一聲道。


    “大祭司有此心,本座甚是欽佩,兩族,知者甚少,但我們卻知道,他們視萬族為螻蟻,肆意殺戮,麵對魔劫,沒有任何僥幸可言,隻有誓死抵抗,抵抗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必死無疑。”


    “我曾聽聞,戰天宮可以溝通上界,一旦魔劫開啟,上界是否能夠派遣神境強者下界,助我們一臂之力?”大祭司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守護者聞言,深深的看著大祭司,過了許久,才淡淡的道:“數十萬年前,戰天宮已經與上界斷了聯係。”


    大祭司的笑容瞬間凝結,驚唿道:“這...難道也是那次天地異變的原因?”


    搖了搖頭,守護者說道:“這個本座就不知了,也許是因為那次天地異變,導致了傳輸通道的變異,也許是上界發生了什麽不測的事情,才使得沒有信息傳下。”


    “哎”大祭司長長的歎息一聲:“如此,我們隕仙界這次暗潮,不易躲避啊。”


    “天地滄溟,萬物生靈,無論是神劫也好,魔劫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使沒有上界的幫助,我們也要抗爭到底,到時候希望大祭司能夠率領蠻族,與我人族站在同一陣營,否則,別怪本座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守護者臉色凝重的看著大祭司。


    苦笑了笑,大祭司知道,戰天宮對於蠻族並不信任,這也是他此來戰天宮的目的。


    大祭司凝重道:“守護者大人放心,老朽在蠻族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如果蠻族不信守承諾,不用守護者大人動手,老朽會親自裂了陽神,向大人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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