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邊玖蘭家新的小妹妹出生的時候,我剛好將手伸向吸血鬼獵人協會。我總覺得我需要好好的做些什麽事情,才能在玖蘭李土那個家夥死掉之前好好的混淆一下視聽。


    “就算是以吸血鬼純種公主的身份進入吸血鬼獵人協會,也如入無人之地。”


    我覺得自己並不算是很張揚的,因為畢竟我有遮掩,更有偽裝,不論是雙眼的顏色還是我的唿吸。


    我不記得有誰說過一句話,再光明的地方也有黑暗,哪怕是這光明之頂的密道裏。


    大約是曾經玩過的一個叫基網三的遊戲裏麵,一個叫光明頂的副本裏麵,那個老三boss時候會出現的叫夜行者的小怪出場時候說的話吧,我記不清了。


    什麽啊,說實話真的沒有最近作者一直渣劍三,然後想起來答應了別人今天要完結,結果發現劇情細節想不出來,所以她就準備砍掉劇情直接奔向結局呢。


    不要用懷疑的眼神看作者那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麽會顯得,我們太無用了吧。”


    我停在原地看著有人從黑暗裏走出來,說不出第一眼見到這個人是什麽感覺。金色的頭發束成馬尾,全身是黑色貼體的製服,他手裏拿著武器卻顯得閑庭信步的樣子,帶著笑容說著話而後在我麵前停下步伐。


    ——主上。


    ——奉迎天命……


    “如果連你們都迴避不了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看著就覺得,眼前的人就連淺色的雙眼也是無比熟悉,我想我自己的下限原來也不是好好在身邊的,要是把我換個性別擱在別的言情文裏麵,我大概就是那種總是愛屋及烏的尋找代替品的渣男。


    也許在什麽時候會對某個被我愛屋及烏的代替之人,怦然心動完全拋棄了最開始喜歡的那個人,然後被這個代替的人虐得死去活來的。


    “……”


    對麵的人握住手裏武器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之後笑起來說道:“這麽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其實我以為他應該是那種笑容滿臉,卻內心腹黑的家夥,但是現在這樣意外的好說話,卻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是說我太過局促不安,而是因為習慣性的將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用最大的惡意和陰謀去猜想,憑此不斷的為自己留下後路,讓我麵對一個人完全沒有惡意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這個家夥過於的坦然,讓我覺得他像是在有恃無恐。


    但是,就算是有恃無恐又如何。


    “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歪了歪頭正眼看過去,越看越覺得相似,走上前兩步因為身高不夠,站在他麵前還需要仰著頭去看他。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因為新的身體還隻能算是處於兒童期,我就算是踮起腳來也靠近不了多少。“你叫什麽。”


    有一點點相似,有一點點重合……


    我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之後在他配合的低下頭來時,就稍稍跳起來一些在他唇上偷親了一口。


    “你——!”


    就算他是有恃無恐,我自己還不是不為所懼。區區人類罷了,區區吸血鬼獵人而已,翻手覆手間不值一提的區區性命。


    這樣的念頭像是空中不能被完全摒棄的灰塵一樣彌漫,然後就理所當然的遮天蔽日。


    “呐,我叫玖蘭。”


    因為覺得自己可以翻手成雲覆手成雨,所以就打定主意這麽想了,就算是玩弄又如何了,就算是踐踏感情了又如何?


    對麵的那個家夥還愣在原地,手掌有些發抖好像握不緊手裏的武器一樣。“不是啊,那個吧,你看我,那個你……年紀……”


    有點手舞足蹈的不知所措,我依舊是張大眼睛隻是認真的看他,看到他慢慢覺得尷尬起來,咳嗽一聲終於講出一句話來,“那個,你看你年紀還小……”


    “不相信一見鍾情?”


    再一次的一箭中的。


    我總覺得麵前這個讓我想起子瑀的家夥,貌似渾身都是弱點,一戳一個準,好像一點點防禦力都沒有一樣的,脆皮。


    這麽每次都讓對方正中要害,然後看到對方跪地捂膝蓋的感覺還真的是很有趣啊。我估計是我太過主動,他要麽就是太靦腆,要麽就是這輩子沒這麽被“我這種年紀的人”這麽直白,而且不要臉,還有就很很坦白的表白過。


    但是我覺得吧,他的靦腆應該小於後麵的震驚。


    “我已經說了自己的名字了,獵人先生沒有什麽表示嘛?”


    披著蘿莉的皮,貌似天真的做著完全不是蘿莉會做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所謂沒臉沒皮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誒……那個——黑主灰閻,我叫。”


    “我是玖蘭。”已經沒有放開扯住他衣領的手,讓他保持著低頭的尷尬姿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喜歡看到相似的淺色雙瞳裏溢滿不知所措,尷尬的想要 擺脫卻無從下手。


    說起來隻是發色和瞳色相似罷了,子瑀跟他並沒有更多相似的地方。可是哪有怎麽樣呢?子瑀和那個已經在記憶裏模糊不清的人,因為有著一樣的聲音,我就可以完全沒有壓力的愛屋及烏,黑主灰閻和子瑀也隻不過有著一分微妙的相同而已,我依然啊,可以愛屋及烏。


    ——主上的名字,是什麽?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問一下。


    子瑀存在的過往像是被拉開閥門留下來的水,潺潺而下,跟著洶湧成災。我記得他最後因為失道之症病重,隻能繾綣在臥榻上,有一次貌似不經意的那麽問我。


    不想說。


    不論是再也變不迴去的那個自己所有的名字,還是被一個人念叨著“阿煞,阿煞”的名字。


    “我隻有玖蘭這個姓,不過沒有名字。但是,你可以叫我阿煞。”這一迴我把手鬆開,然後鄭重其事的跟他認真地說:“呐,黑主灰閻,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我大概隻是想要顧及自己,我隻是想要讓事情按照我自己希望的軌跡發展而已。“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這樣的話說得完全沒有絲毫責任感和心理負擔。


    你在我眼中,是一個很像很像某個人的一個人。


    然後,我就喜歡上你了。


    ——對子瑀是如此,對黑主灰閻亦是如此。


    我隻是在自顧自的愛屋及烏而已,可是這又如何。


    哪怕如此,我也是認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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