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在最後,還是被胡亂的扯到不知道是什麽的,奇怪的方向去了。我一方麵感歎著麵前這個小蛇實在是很單純,一方麵覺得天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是蛋疼菊緊。


    雖然在我試著表達這個問題的時候,小蛇表示這裏是最為靠近伊甸園的位置,但是我對他說就算再怎麽進,我天天就和坐牢一樣的呆在這個破地方,就算它叫自己伊甸園,我也覺得他和一件茅房沒什麽差別。


    “為什麽您不喜歡這裏。”小蛇的話聽起來挺難過的,他腦袋也跟著垂了下去。看得突然覺得腮幫子疼——難道對於這個伊甸園破地方,他還挺向往的?


    “哎喲,這裏連一個正經的房子都沒有,完全是鳥不拉shi,蛇不生蛋的,有什麽優點麽?”我屈指敲敲他的腦袋,這麽認真的討論著這其中的一個說不清楚東西。


    結果這個命題的方向歪的很徹底,他幾乎是一針見血的指出,“您嫌棄蛇。”


    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我努力讓自己很嚴肅,並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心虛的收迴手,做出正派的表情來,認真的陳述,“沒有。”


    我現在突然發現,在這個什麽的思想都很單純的世界裏麵,那些不經意的潛台詞突然很容易被別人發現。


    “……”他抬眼盯著我看了三秒,就在我覺得他應該是無話可說的時候,有一次開口,口氣是十萬分確定的說,“就有。”


    好吧,這迴輪到我蛋疼的沉默了。我說,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在惡意賣萌咩?


    ……


    之後的日子也就這麽過去了,我考慮一陣之後決定不再一直窩在這個破地方,果斷的決定殺進伊甸園裏玩玩:坦白說我還惦記著伊甸園這個第一大果園裏麵的善惡樹的果子。


    我原本想著是來試試,吃了那個東西之後會不會就一下子變成神,結果被小蛇帶到那個破樹前吃掉好幾個果子我也沒覺得有什麽變化。


    所以我在嗑掉了好幾個之後,忍住想要連吃帶拿的念頭,有點奇怪的問,“話說,這裏不能吃的隻有這個麽?”


    因為直接吞了一個果子,小蛇的肚子現在鼓起來的一塊就跟多了一塊似的,我瞧著他那樣想著多塞幾個進去他會不會就變成了一串糖葫蘆?


    唔,糟糕,又有奇怪的惡趣味入侵我的大腦了。那些試一試捏著他塞幾個果子看看什麽的想法真的是……太欺負人……不,欺負蛇了。


    “沒錯,夏娃和亞當就是因為這個被趕出去的。”


    “……”


    他迴答的倒是挺不在意的,但是一句話就讓我被一腳踢下出了正常智商人群的範疇。吃了這麽久,老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在啃蘋果!


    突然覺得很憂傷,我坐在樹下麵,嘴巴裏叼著半個沒有吃完的蘋果,帶著淡淡的蛋疼感,抬頭看著那一樹的果子,一瞬間從“不可認知”狀態的禁果,變身成為了一見就能認出來的蘋果,“我們快點吃完這個蘋果,然後把這個樹給砍了吧。”


    “雖然神已經離開不管理這裏了,但是這樣做好嗎?”小蛇他很聽話的又吞了一個蘋果進去,肚子上鼓起來一個葫蘆。


    我忍住手癢想要把那個葫蘆來個360°*n的角度扭個幾圈的衝動,開始抬腳踢樹幹,“有什麽不好的,你也說了他都不知道滾到什麽地方去了。”


    踢了半天也不見有蘋果掉下來,一時火氣直飆,把蘋果咬好,氣沉丹田之後拔出切蘋果的武器來給這棵神聖的樹來一個腰斬。


    “……!!!”


    伴隨著蘋果樹倒下,小蛇此時張大了嘴巴。我將手裏的劍插在地上,另隻手捏著蘋果幹脆的啃得隻剩下個核。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上下尖尖的毒牙,配上他肚子上的葫蘆各種像是被惡搞的圖片。


    這麽運動一下之後忽然覺得舒服了一些。


    會動手把樹砍翻,才不是因為“我被這棵樹的果子害的智商被踢出正常人群範疇”這種沒有什麽太大意義的事情呢,而是因為之前太長的不知道有多久的日子,我一直被莫名力量局限在一個屁大的地方,出入不能而日複一日堆砌起了大量的不滿。


    然後一瞬間,想要忽然的,就想要找個東西來發泄一下子,就是這樣而已。


    “……”


    在我收劍沉默的這個短暫瞬間裏,小蛇把自己的嘴巴閉上,震驚似乎已經過去。他轉頭看著我認真的說,“您怎麽能遷怒一棵樹呢。”


    手上一個哆嗦,我差點把握著的劍甩出去,同時吐血的衝動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感覺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險些被吐出去。


    “就算知道也不要說出來!”


    “……”


    “你猶豫為難什麽啊!”


    “好吧,既然您這麽說……”


    ——我說,這種為難的語氣算什麽啊!


    ……


    伊甸園我確定是一個沒法待下去的地方,就算他是個絕對純天然無汙染的超級大果園。對於我這個需要吃點肉啊什麽的生物來說,是根本不能讓我長期待下去的。


    於是地床天被的睡了一個晚上之後,我就領著一條小蛇上路去溜達,不巧在出大門的時候遇到一隻鳥人。作為一個沒有翅膀的正常人體物,我不太想和鳥人這種東西打招唿,於是我們繞了個遠路,終於從天然農夫果園出來了。


    因為夏娃還沒有怎麽生孩子,沿途上也就看不到什麽東西,大部分的都是草本樹木覆蓋,於是在麵對了農夫果園之後,我又麵對了非洲野生動物園。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得聽蛋疼的,不過在這期間有一件事情讓我覺得很欣慰,那就是:我發現現在肝髒破裂,胃部穿孔什麽的,貌似不那麽痛了!


    當我非常得意的和小蛇說這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停下了爬行的動作,我見他落後了許多,於是隻好捂住自己已經開始裂開的傷口,並且停下來看他,“可是就算不痛了,我還是需要找個地方坐坐,免得內髒掉出來。”


    之後他爬過來順著我腹部的傷口,整個身子纏上來,然後……老子破裂的胰髒被吃掉了!


    胰髒就這麽被吃掉了,我近乎腦子空白的站著,一萬頭草泥馬就那麽奔騰而過。


    “……你妹啊。”


    我說話時候的聲音都在顫抖,可是對麵那條身上滿是血的蛇,目色讓我無能看出什麽來。而當胰髒被吃掉之後,傷口就開始愈合。


    隻是胰髒沒有像以前一樣,完全破裂壞掉之後還會重生。


    “……”我隻能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其實我覺得和一條蛇對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般來說隻有獵物才會被那麽看著——好吧,我隻是這麽覺得。


    不論什麽時候我都不習慣被一條蛇盯著,讓我後背發麻,所以我想我最好說點什麽,然後讓自己好自然的轉移開目光,“好吧,你想發表點什麽意見。”


    “人類沒有痛覺,是無法存活的,因為沒有痛的警告會讓他無所畏懼,而將自己弄死。”他盯著我慢慢的說著。“您不可能是人類。自降臨這個世界時。”


    “你這麽說得我覺得我好像有點不一樣了。”我有點憂鬱地看著腹部破開的傷口,就像曾經很多次那樣,這一次也沒有意外的生長好。


    “您是惡,早就無法辯駁。”他這麽說著的時候,我在奇怪為什麽他這一次吃掉了東西,可是沒有鼓起來。


    話題已經不受我控製的走向一個很嚴肅的方向,“您會成為與神相同的存在。”


    “薩麥爾。”我撫過已經完全愈合沒有任何痕跡的傷口,而後叫出他的名字。雖然從來沒有問過,對於西方的神話我也不熟悉,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知道,“不要一邊一直否定我是人類,一邊把我當成一個人類看待。”


    “被神放逐之後,雖然還戀慕著光,可是不得不跟著你眼中的惡的時候啊,就應該以最忠誠的姿勢低頭伏地臣服。”


    我彎腰捏住他心髒的位置,“不要試圖挖出我任何混蛋的一麵,你會發現那不是一個‘惡’字可以形容的喲。”


    言罷鬆開了手,一直被叫做小蛇的薩麥爾在地上就跟死蛇差不多。“就算我想做,但是不想從任何人口中聽到他說出來……”


    他整個身子都伏在地上,努力支起身子來,斷斷續續的說,“我的世界隻有您而已,”他突然解釋的話變得急促,試圖立刻證明,“我,是因為您一個念頭才出現的而已。”


    “我,隻是不想您為無用的東西費心。”


    “……”


    說完這話他又將頭趴迴地麵,而後低聲開口,帶著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卑微和榮幸說,“若是您已不需要了。”


    ——請毀掉吧。


    一時間我想剛才隻是我中二了。


    這條蛇永遠不會說話外音,永遠也不會陰陽怪調,永遠沒有深層意義的隻是在使用陳述句而已。


    有這樣的存在,是因為我一個念頭才出現的?


    好奇怪啊。


    伸手把他從地上撿起來,摸摸腦袋抱進懷裏,我彎了唇笑起來,很輕鬆的說,“剛才,是逗你玩的哦。”


    ……


    作者有話要說:………………………………頭暈,明天起來繼續好不好……


    不要問我之前說的那個明天去哪裏了,那個明天他被穿越掉了……


    好吧,這一章我跑題了,不是農民伯伯出場,= =為什麽蛇君你出場率這麽高……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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