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一堆,沒有揉捏成型的材料,現在某個擁有著,揉捏這些材料能力的人出現,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想來這種存在,大約從來是不會被左右的那種。


    神麽?上帝麽。


    坐在地上瞎想,突然記起來網上曾經有一種說法,叫做“上帝在玩模擬人生”。


    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像。


    思及此,手臂已經抬起來挪到自己麵前。光的出現讓我也能夠看清楚眼前有點什麽。


    腕骨凸起的手腕上什麽都沒有,可是隻要動就會跟牽著什麽一樣。


    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另外的人控製,因為會做的事情從來都是像沒有思考過程。


    有一種無形的束縛感。


    就像被牽著強製性到這裏,經曆從來不是我所期望的事;就像係統提示的各種任務,規定怎麽做;就像在最後的時候,雞蛋說要求殺了秀元。


    就像,他說我迴不去了。不論是永遠還是暫時。


    低頭在地麵上畫著圈圈,胡亂寫了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的東西,收迴手蹭蹭指尖上的灰塵。


    不論怎麽得,還是想迴去,就算無所牽掛,當至少相處的時候不會別扭。


    為什麽,會不別扭呢?


    這個疑問跳出來,我摩挲著碾了灰塵變髒的指尖,搓出黑色的灰末。


    自己在做這些的過程裏,沒有分析也沒有思考。隻是過了好一會兒,原因自動跳出在腦海裏。


    因為,在原來的世界裏,我的存在理所當然。


    拍拍手抬了抬屁股。


    我這個時候又突然想起來,最開始想的東西並不是這個。


    隻不過涉及什麽上帝啊,神什麽的就發散思維過火,歪題歪的有些遠。


    最開始應該想的,是不爽被束縛。


    ——被束縛著啊,現在被束縛著……


    心裏默念並來迴想著,想要以此讓自己不要跑題,可是掰迴正題,卻沒有興致再想下去。


    坐在地上抬頭,遙遙的雲端模糊不清,我不知道那上麵上帝是不是就站著,但是我知道,我在這個世界需要拿到些更需要的東西。


    有個念頭,是從被雞蛋挾迫著上賊船的同時就烙在心上的。


    因為不喜歡,那麽不被喜歡的我一定會毀掉,這是理所當然甚至不需要思考的決定。


    撐個懶腰,繼續勾腰圍觀這個世界的規劃。


    不過這一天裏,世界隻有了光還有伴生的暗。


    白天原本是和夜晚交繞在一起的,不過下個瞬間裏就被分開了。


    光和影出現了明顯的界限,白天和黑夜也劃分出來。


    在接下來,就沒了動靜。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個半完成品,如同未點睛的龍,再好也差點什麽。


    創世的第一天就幹了這麽點事情。


    換側躺在地上撐著額頭,我猜測其實正在規劃這個世界的那位,想象力不太豐富。


    事實上之後的日子證實了,規劃這些的那位是嚴謹的。他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一切該有的都弄了出來,包括一對男女。


    說起來雖然挺奇怪的,可是我還是看到,那塵土做出來的一對人類。


    看來在神話的時代裏,神都喜歡拿塵土泥巴做人。


    咬著手指不由得認為,或者這是一種暗示,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對於腳下的一切隻視為塵土。


    比如人,比如他之外的一切。


    摸摸自己的腹部,之前自行翻開的裂口慢慢地轉為愈合階段。我想這個時候,之前像刀割的千瘡百孔的內髒們應該已經長好,而腹部裂口愈合之後,下一次又該開始了。


    “世界上第一對男女快要分開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這些日子來我這裏的常客遊曳著貼地而來。


    支起前半段身子,它吐出紅色的信子。“你有所期待了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了,我覺得這東西是笑起來的。帶著無盡的幸災樂禍,和陰冷叫人雞皮疙瘩起遍全身的惡意。


    這讓我不由的問,“你期待?”


    “沒。”


    “哦。”


    “不問點什麽?”


    盤繞著離我更近,紅色的信子在眼前晃來晃去,好想一把給扯掉。


    “你老來我這裏,和我說這麽些的消息為了什麽?”


    還是沒動手那麽幹,隻是把這幾天壓積的疑惑問出來。


    “你不期待麽。”它用著上調的調子,我從來沒想過當條蛇開口說話的時候,是這種調調——篤定的調侃,在它掌握之中的玩笑就像是預言。


    和冰冷的蛇瞳對視,它拉長了語調用著慢悠悠的舒緩語調,帶著笑意,漫不經心何不可否認的肯定,對我說:“你是惡。”


    下一秒,一個不需要告知就知曉的消息傳來:世間第一對男女分手。


    莉莉絲離開伊甸園,亞當打光棍了。


    那條蛇並不在意這一點了,它繼續說,緩緩的聲音像是有毒的蠱惑。


    “你想代替神。”


    “我知曉的。”


    “……”


    盯著麵前的蛇,手不自覺的摸摸額角,不過什麽都沒摸到,於是掩飾性的收了手指握著拳縮下去。“你這罪名真大。”


    “不是罪名。”那條蛇歪歪頭,它越發靠近了一些,我覺得紅色的信子幾乎貼到臉上。“而是你從到這個世界時,就有的心思。你想代替神,因為你是惡。”


    “我說,你這個邏輯貌似不怎麽對啊。”


    架了腿歪開身子,拉開架勢我是準備來一次長談——比如說,它到底為什麽能看透。“難道不應該是因為,我想代替神,所以是惡。為什麽是我是惡,所以想代替神?”


    它立著身子迴答我的問題,“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時,就被定義為惡。”它似乎笑了起來,用著預言的口吻繼續說:“代替神,是你唯一需要做的事。”


    “我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到了這裏我不怎麽讚同它的話,攤開手向它聳肩,很是明白的提出問題所在。


    “非責任。”它忽然遊近,彎下頭靠在手邊觸著我的指節,帶著一種貌似朝聖般的虔誠,“那是興趣而已。神也無能阻止,因為您便是惡。”


    “……”


    它這麽清晰直白的,說出我心理某個不曾提出來過的答案,讓我一陣僵硬之後刻意彎唇勾出笑容來,“恩,確實隻是興趣。”


    “而,也不隻是這個世界的神。”


    ……


    第二次的疼痛衝擊神經時,正在想一件事情。


    我大約不會中二,因為如果我變成混蛋壞人大反派,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為什麽心酸悲慘難過的經曆,而是興趣所在。


    這一次裂口是從左季肋區開始,肝髒先破裂,大出血跟著我就彎身一口血嘔出來。


    血液沿著地麵,蜿蜒著流出去一直到從視線能及的範圍內消失。


    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一直未見幹涸。就像知道莉莉絲和亞當掰了那樣,我也知道自己在的這個地兒,和伊甸園很近,所以那條蛇可以自由的來迴。


    傍晚時候,我身上的裂口愈合到肌肉部分。那條蛇也繼續遊曳著爬到我麵前,就像是每天上班打卡那般必須出現。


    “你的血液流入伊甸園了。”


    它依舊是那副口吻,帶著笑容的期待和別有深意。


    “別說的我好像對伊甸園裏,加了點什麽奇怪的東西似的。”對於這樣類似的指控我果斷否認,捂一下裂口的掩飾,有和沒有一樣的。


    “上帝今日會為亞當重新製造伴侶。”


    揮手作趕蒼蠅的動作,對此我不是很在意,“你是說夏娃啊。”


    “對,她會容易被誘惑、欺騙、利用,因為你的血已經流入伊甸園。”


    “嘖……你很期待我做壞事吧?”


    “……”它頓了一陣不說話,之後又開口,“我是因你的一個念頭而出現,而不是神創造的。”


    看著這條蛇,我有一種日後會在某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我說——


    “不如,誘惑她去吃智慧樹的果子吧?”


    “順便給我帶點迴來。”


    ——好久沒吃蘋果了。


    ……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代替發文君。


    叛逆泥垢了!壓榨我打賤3,又壓榨我發文,發文就算了,還讓我坑爹來著!


    by 淚奔的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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