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追溯到半個星期前,自稱小醜的犯罪策劃者搶劫了黑幫名下的五家銀行,讓蝙蝠俠和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這些黑幫曾經的現金去向,雷厲風行的逮捕了十幾個黑幫委托的投資代表和儲存機構。


    那些黑幫因此損失巨大,但他們最先做的並不是找迴丟失的六千八百萬,而是先於蝙蝠俠和小醜,轉移他們剩下的全部積蓄!


    於是他們找上了劉,來商議如何在小醜的瘋狂作案以及蝙蝠俠的眼皮底下,保證他們不至於真的破產。而蝙蝠俠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得之了兩方人馬的交易,並在昨天韋恩企業的決策會議上,確定了劉氏證券公司的一係列犯罪。


    隻可惜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就在得到蝙蝠俠通知的戈登大張旗鼓的要去逮捕劉的時候,率先得到風聲的劉卻先一步撤離,躲進香港再不露頭。戈登警長自然無法越國捉人,中方也不可能引渡劉,事件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而就是這個時候,蝙蝠俠決定主動出擊,前往中國偷渡迴那個為黑幫藏匿現金的總會計師。而明麵上的借口,則是因為劉不告而別的匆匆退走,使得沒來得及取消合作的韋恩家族,有必要派出他們的太子爺布魯斯·韋恩前去香港,辦理相關的收尾手續。


    當然,半天後鋪天蓋地發布的,韋恩大少和俄羅斯著名芭蕾舞團‘私奔’的新聞,則充分證明了這一切不過是蝙蝠俠自己製造的不在場證明而已,而前去通知並購解除的人,則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福克斯——明麵上的韋恩集團高層,暗地裏蝙蝠俠的裝備提供技術人員。


    所以在這天上午,陽光最好的時候,豪華遊輪上的布魯斯大少,大敞著襯衫,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勾魂微笑。


    “哦b!求你了,別這麽笑。”蹲在躺椅旁邊的超人一身襯衫西褲,眼神遊移,不敢和布魯斯對視,隻他爆紅的側臉還能證明,此時吭吭哧哧的大男孩兒,對蝙蝠俠不自覺的笑容,抵抗力有多大。


    超人的叫嚷聲自然引起了不遠處曬太陽的俄國美人的注意,隻不過蝙蝠俠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抖了抖手裏的報紙,連眼角都沒抬,繼續風淡雲輕的掃著時事新聞,對撓著頭的超人做無視狀。


    灑在甲板上的陽光折射出細碎的光線,照到了盡管沉默卻十足默契的這對兒搭檔身上,竟像是他們幾多年前,就本就該如此似的。


    阿弗雷德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抿了抿唇,滿意的笑了。


    管家先生早已年老成精,除了最一開始還把瑞秋和自家少爺湊做堆兒,後來也漸漸放下了這種想法,甚至在瑞秋找到男朋友之後,就算提也多是調侃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他已漸漸覺察出克拉克與布魯斯之間的曖昧不明,不過對於這段曖昧,阿弗雷德卻隻覺得欣慰。


    在他看來,不管那個人是誰,是男是女,隻要不是窮兇極惡的罪犯,又能讓他的少爺暫時放下沉重,變得輕鬆,那就夠了。


    頗為感慨的想到這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冰水,微笑著轉過身去,離開了。


    他本想讓那個沉浸在報紙中的韋恩大少喝點水降降溫,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可不應該貿貿然的進去,做打攪‘特別搭檔’溫馨相處的電燈泡。


    老管家倒是笑的一臉滿足,可惜與此同時的船艙裏,謝銘看著和布魯斯動作如出一轍的吸血鬼長者,卻隻覺得十分憋悶,“所以說,成為血族最糟糕的,不是什麽吸血的本能,也不是單調的食譜,而是我們明明不懼怕陽光,現在卻不能去甲板上曬太陽!”


    想到自己過去被太陽曬到多少會不適無力時,還偶爾在安全時外出溜一圈感受下陽光呢,換了個世界沒了這個弊病,反倒不能隨意了,不由得有些忿忿。


    謝銘自然不可能得到共鳴,所以隻得長歎一聲仰倒在躺椅裏,看著旁邊的年長者不為所動的翻了一下報紙,漫不經心的迴了他,“倒也不是,如果你把看到你‘反光’一麵的人類都殺死,我倒是也不會限製你,隻不過……”阿羅抬了抬眼皮,語氣裏帶了些威脅,“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的話,我也隻能大義滅親的處決你了。”


    謝銘不滿的抿唇,雙手收在腹部,順著躺椅的力道來迴搖擺,想著甲板上瑰麗的海景和醉人的陽光,不情願的糾正,“我可不是你的什麽‘親’。”


    即便現在不是,很快也就會是了。


    阿羅一臉平淡的接過德米特裏遞來的紅酒,在心中補充。而對於血族年長者私定下的‘未來伴侶捕獲計劃’毫不知情的謝銘,則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不再搭腔。他動了動耳朵留意著甲板上的動靜,過了片刻,猛然起身。


    “蝙蝠俠行動了?”阿羅注意到謝銘的動作,放下報紙,也跟著站了起來。


    謝銘點了點頭,算是迴答了阿羅的疑問,接著拿起疊好放置在一旁的黑鬥篷遞了過去,自己也順手披上,“真不知道你和德米特裏為什麽要跟來,這說到底畢竟是人類的事情,對血族也沒任何的影響,純熟多管閑事。”


    此時的年長者剛剛披上鬥篷,聽到這話不由得說道:“我自然是為了你啊。”


    似乎是感到了謝銘疑惑看過來的眼神,他一臉怡然的彈了彈前襟,把鑲著黑鑽的係扣扣到脖頸,看起來十分禁欲,隻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副略微有些出戲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太過破壞氣氛,“小家夥。我怎麽能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


    “遠?”嘴角抽搐的別開頭去,謝銘不以為然,不提遠的,單是為了躲避阿羅追殺的那次,他還不是照樣滿世界亂跑,又能出什麽事……等等,阿羅的不放心,莫非不是擔心他的安全,而是擔心……


    “是啊,遠。”阿羅深深的看了謝銘一眼,像是看出了他的所想,拖長著音調打斷了他的猜測,“我怎麽能放心呢。”他意味深長的鎖住謝銘的眼睛,瞳孔幾乎變成了暗沉的紅褐色,帶著危險的掠奪和滿滿的勢在必得。


    果然嗎。謝銘想到阿羅未盡的意思,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液,突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輕咳了一聲,他順手摸過一旁被冷落許久的紅酒,掩飾性的輕咗了一口。


    當然,低頭品酒的謝銘也自然無法看見,阿羅此時不再誇張的表情,以及那雙閃過戲謔的紅眸。而在謝銘還未動作時,他便率先上前了半步。


    “這小東西那麽可愛……”解釋般的,他十分惡劣的伸出手來,一把按上謝銘的胯部,另一隻手也順勢伸到了他的後方,在觸到凹陷時停了下來,“這裏也夾的我很爽,我又怎麽舍得把你放走,讓亂七八糟別的什麽家夥,來享用這些呢。”說到最後甚至前後一起,用力的揉搓了一把,方才大發慈悲的放開雙手,徒留呆若木雞的謝銘,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對比著兩人明麵上的身份,不由得出聲刺道:“阿羅長老,您這算是……職場性.騷.擾嗎?”


    “咳!”阿羅顯然沒想到謝銘會如此一針見血的陳述事實,被嗆的咳了半響,方才停止,“這樣形容並不貼切。”他見到謝銘眉峰一挑,微微斂目,像是在思索‘哪裏不貼切’似的,這才一臉滿意的勾了勾唇,接口道:“你該叫它……愛的調.教。”


    “……”這太不對勁了,上次就覺得床上的阿羅從被本能驅使的雛兒變成了久經情場的老手,已經叫他忍不住皺眉,剛剛又算是怎麽迴事?調戲他嗎?是調戲他呢吧!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船艙雖然不是什麽露天場所,也特殊的沒有外人,但那好歹還有個旁觀的守衛在呢!想到這裏謝銘忍不住蹙眉,不由得抬頭瞥向角落裏的德米特裏,卻發現那個一臉驚愕的血族守衛,一瞬間慌亂的打碎了手裏的酒杯!


    “對……對對對對不起!quq”語無倫次的守衛先生欲哭無淚,隻覺得前途渺茫。先前被謝銘告知了阿羅的‘口諭’,他就已經覺得命不久矣了,因為不管怎樣,身為固定守衛的他,在甫一生出脫離沃爾圖裏的念頭時,就已經便算是背叛了這個家族了,阿羅又怎麽可能放過他。所以在得知‘找到接任者就可以離開’時,他完全沒放在心上,雖然抱著僥幸心裏從沒停止過物色優質的跡人,但心裏卻對阿羅放過他不抱希望。


    然後剛剛,在那種‘突發情況’之下,作為一個躲在角落裏的路人甲他還算是安全,可突然之間被驚的手滑打碎了酒杯,一瞬間吸引了那兩人的全部注意這要怎麽破!這種發現秘密馬上要被殺人滅口的即視感是怎麽迴事?德米特裏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而不是一個觀察力驚人,聽力也十分不錯的跡人,因為這樣就不會在一瞬間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了。


    隻可惜這些都隻能是奢望了,草木皆兵的德米特裏猶在懊惱,阿羅卻突然看向他,眼底帶著些許不滿和可惜,直刺的守衛先生渾身一顫,更加害怕了。


    “真可惜。”低聲嘟囔了半句,阿羅便移開視線,叫亞曆山大的德米特裏能夠喘息,而後又一臉惋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作勢抓握了一下,似乎還在迴味當時的觸感。


    謝銘並不接話,或者顯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但好在他的臉皮夠厚,過去的經曆也不算少,到底不至於失態,隻可惜他並不知道,阿羅之所以說出那麽多叫人震驚的對話,不過是因為照本宣科罷了。


    初初破處的老處男一臉深沉的看向謝銘,嚴格遵守著‘珍貴讀物’裏給予的各種建議,比如‘眼神要深邃到什麽程度’‘手臂的姿勢’‘說什麽話’諸如此類,糅雜之下用到謝銘的身上。以期這塊說難啃卻早已進嘴,說好啃沒心沒肺的骨頭,徹底被他吞吃入腹。


    隻可惜謝銘從來不是一般人,也更不會感覺羞恥澀然,不過是一臉怪異的又看了阿羅一眼,便毫不留戀的收迴視線,出聲催促,“快點吧長老,蝙蝠俠和超人都已經上了飛機,眼看就要撤離了。雖說血族的速度驚人,可在有飛機代步的時候,我還是比較喜歡乘坐人類的交通工具。”


    其實謝銘也不算說錯,他們的確沒有走路的必要,阿羅頗為不甘的看了謝銘一眼,便最後撫平了下擺的褶皺,拉上帽兜,以防過於耀眼的陽光暴露他們的特殊。


    阿羅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頭,而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的謝銘,卻在看到那線條瘦削的挺拔背影時,生出了一絲意外的想法。


    若這鬥篷是紅色的話,阿羅肯定要更加性感。腦海裏一瞬間閃過那件鮮紅的大開領披風,阿羅j□j著胸膛披著披風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誘人’!


    前方的腳步突然一頓,阿羅停□來,“唔……那我們下次做的話,你就穿那身紅披風吧。”


    謝銘聞言渾身一僵,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被美色蠱惑,竟然不知不覺的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而更叫他驚怒交加的是,阿羅用他的話反將他一軍!


    年長血族眯了眯眼,似乎看出了謝銘的懊惱,心下卻反而更加愉悅,不由得惡趣味大增,“唔……隻穿那件紅披風效果大概會更好。”刻意把‘隻’咬的很重,阿羅知道謝銘定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


    驚怒交加的謝銘把色眯眯描繪他身形的阿羅丟在身後,甩下一臉空白人生被顛覆的苦逼守衛,邁著大步踏出了船艙,然後猛然朝著不遠處平飛在水麵上的飛機衝去……


    他再也不要和這個‘一秒鍾變流氓’的老處男相處了!


    而甲板上轉移俄國美人的注意力,為自家偷跑的少爺提供便利的老管家,則抬手扶住突然被風吹歪的遮陽帽,疑惑的眨了眨眼,“誒?風好大。”


    而此時此刻,就在剛剛才與他擦肩而過的謝銘,卻已經登上了那架等待載人的私人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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