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斯內普失聲叫道,如果不是瘋狂運轉的大腦封閉術,他肯定早就丟掉理智一個惡咒發過去了。


    梅林的臭襪子,哪怕他曾經也懷疑過那個可惡的小偷真正的身份,但斯內普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料到,他們會再如此之短的時間裏再度相遇。


    “怎麽,是你認識的人?”阿羅看著怒火滔天的斯內普,突然發覺這名一身漆黑的男巫帶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即視感,叫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阿羅長老,我並不認識這名巫師。”謝銘看起來半絲波瀾未起,十分的淡定,但內心卻已經被‘臥槽’占滿了。想過以後有意開葷時再去找他,甚至偷偷記住了對方的味道,但這並不代表謝銘會希望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遇見他曾經的食物,並且被這名巫師一眼認出來。


    看著麵前巫師深皺的眉宇和孔洞的雙眼,這種不正常的狀態叫謝銘腦海中的靈光一閃而逝,快的他沒有抓住。


    與此同時,斯內普的嘴角小幅度的抖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來諷刺並提醒這個‘用過就丟’的惡劣血族,卻沒想到被對方率先發現異動,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刀,“雖然不知道這位巫師姓甚名誰,不過我們確實頗有淵源,沒錯吧,食物先生。”


    “在兩族交好的時候,就像一隻沒有理智被本能支配的巨怪,憑著一己私欲跟蹤並且襲擊巫師,我想這並不是身為貴族的閣下該做的事情。”斯內普隱忍著滔天的怒火咬牙切齒,可惜這些家夥到底算是黑魔王的客人,他即便再憤怒也得老老實實的忍氣吞聲,至少在這個巫師界還需要他這名雙麵間諜的時候,決不能違背黑魔王的命令被察覺異心。然而暗自生氣本不是斯內普的性格,他習慣在自己不爽的時候攪亂別人的生活,讓其他巫師更加深沉的不爽治愈自己,就像在霍格沃茨裏無數次對付小動物的那樣。是以斯內普自然而然的冷笑著諷刺了迴去,並自認為一擊即中的戳中了對方的痛腳。


    可惜斯內普對血族的了解實在太過匱乏,哪怕有馬爾福開場前的臨時普及,他對來此的這兩個家族的了解也不過如此,甚至他一度認為這幾名被黑魔王看中的血族都是高等級的貴族。


    這當然不是真實的情況,謝銘毫無壓力的反駁,雖然姿態優雅卻該死的像是個無賴,“那真是太可惜了,沒有封地也沒有頭銜,我可不是什麽貴族。”邊說便看著眉頭緊鎖的斯內普,心中有些驚訝,要知道對方兩眉中間那道深深的溝壑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了,而這除非長年累月的擰眉,顯然不可能出現。


    然而不管心中怎麽想,在刺激完人之後謝銘便火速退到了阿羅身後,不再和斯內普進行任何語言上的交流,畢竟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懂得,要是一個不小心逼急了巫師,叫對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可就糟糕了。


    斯內普自然還沒來得及緩過勁來,要知道平常大多都是他在諷刺別人,這次的角色互換他顯然有點不太適應。再次瘋狂運轉大腦封閉術,斯內普好險才穩定下了情緒。


    時間已然臨近深夜,宴會卻剛剛進入高.潮,隻不過血族們卻不會繼續參加了,謝銘的視線掃過有些焦急的加爾,自然而然的收到了對方叫他們先行離開的請求。雖然不知道埃菲家族的首領想要和斯內普密謀些什麽,但他仍舊體貼,亦或者是懶得理會般的看向阿羅,低聲提醒道:“阿羅長老,我們似乎該離開了。”他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加爾,意圖叫沃爾圖裏的掌權者明白,他的前手下是多麽的需要一個私人的隱秘空間。


    阿羅這才如夢方醒的顫動了下睫毛,對謝銘了然的點了點頭,卻緊跟著上前一步走到了斯內普的麵前,自來熟的壓上對方的肩膀,一臉誠摯,“我為我下屬的失禮道歉,希望你不會介意,自然,巫師和血族關係良好,當然不會交惡。”


    而對於阿羅此時的所作所為謝銘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心中暗罵對方的老奸巨猾,阿羅在做什麽自然瞞不過謝銘的雙眼,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格外的鄙視。因為那家夥竟然理所當然的對正在道歉的對象發動能力,無恥的窺伺對方的過去以及思想。雖然就連他也不明白阿羅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這並不影響謝銘的嫌棄無法阻擋的洶湧而來。


    沒人知道阿羅其實也相當無奈,而他之所以紆尊降貴的想去了解一名與他無關的普通巫師自然不會是閑來無事,也不是因為對方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吸引了他,而不過是因為甫一見麵就出現的模糊熟悉感罷了。


    為了弄清這種即視感到底從何而來,阿羅果斷的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方法。


    黑暗天賦。


    然而不可忽視的是斯內普被戰爭磨練出來的感應能力,雖然一開始大意失手,但幾乎是下一刻他便敏銳的感到了危機的逼近。想要掙脫開阿羅的束縛,但奈何對方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紋絲不動,哪怕是這具被戰爭鍛造過的體魄已經相當的強壯,卻依舊無法和血族的軀體相提並論。


    該死的!斯內普心中暗罵,雖然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但他仍舊遵循本能立刻瘋狂的運轉起大腦封閉術來,而也就是在這之後,阿羅臉上的沉思篤定突兀的消失不見,轉換成了驚訝。


    “……神奇的能力,就在剛剛我居然看不到你的思想了,完全看不到了,唔……神奇的能力。”就好像加重語氣一般,阿羅強調了兩遍,來表達自己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十足的興味,但好在最一開始斯內普中招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閱覽到了眼前巫師的諸多過去,也終於明白了對方身上那股詭異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這簡直是馬庫斯第二啊,一樣的氣息一樣的絕望,還有那幾乎一樣的過去。


    是的,過去。


    阿羅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皺緊眉宇的黑發巫師,童年的陰暗少年的單戀青年的絕望和中年的麻木,何其相似。


    就像斯內普自虐般的認定,他心中的百合花因為自己而枯萎,馬庫斯同樣封閉了自己,堅信著狄黛美的死亡由他一手造成。他偏執的認定,如果不是當初生出和狄黛美歸隱的想法,他的愛人也不會在開心之下外出,更不會被那些血族的敗類擼獲,成為威脅新興家族沃爾圖裏的掣肘。


    狄黛美不願意她的同伴們遭受威脅,燃盡了自己的生命,這成為了阿羅心中最深的愧疚,因為在當時,即便沒人知道他卻也無法欺騙自己,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希望狄黛美死去的,為了沃爾圖裏的不被覆滅,他真的想過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妹妹。


    然而狄黛美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那個姑娘從來都是通透的,也許是料想到了自己唯一的結局,也許是不想讓她的親人陷入深淵,她選擇以一種壯烈的方式離開他們,那把自燃的大火帶走了狄黛美的生命,也帶走了阿羅僅存的天真和馬庫斯永久的快樂。


    馬庫斯自此成為了活著的屍體,不管他和凱厄斯怎樣規勸,甚至用切爾西的黑暗天賦妄圖減弱他與狄黛美之間的聯係,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直到最後阿羅用沃爾圖裏的未來和蠢蠢欲動仍舊存活的羅馬尼亞殘黨挽留他,才堪堪留下了那個一心想要追尋狄黛美而去的兄弟。


    阿羅緩緩閉上雙眼,讓自己不至於泄露更多的情緒,他對加爾點點頭,示意他快點解決自己的問題,從始至終卻再也沒有看那名無辜的巫師哪怕一眼。有些遷怒也有些幼稚,但他就是認定了,那個叫他迴憶起痛苦記憶的源頭,就是這個一身漆黑的男巫,就是這個像極了馬庫斯的存在,不容置喙。


    阿羅招唿了沃爾圖裏們一聲,便率先離開了馬爾福莊園,德米特裏和謝銘緊跟而上,隻不過離開的前一秒謝銘隱晦的看向斯內普,打定主意等一迴到加爾的莊園便去請教第一代黑魔王,問明白那個可以封閉記憶的魔法到底是什麽。


    是的,就在阿羅承認自己的能力碰壁的下一秒,他便恍悟自己之前耗費能量無意中使用的能力恐怕與之極為相似。但與此同時謝銘又有些不解,畢竟他屬於血族,和巫師可沒什麽聯係,又怎麽會突然多出了這種奇怪的能力。


    帶著懷疑,謝銘跟上了阿羅的步伐。是以他自然不會知道,他們身後越離越遠的加爾和斯內普商議了什麽事情,而這件本可避免的事情又會在不久的將來,給與他多麽巨大的打擊,而他更不會知道他與阿羅這原本並肩而行的兩條平行線,會如何混亂的攪合在一起亂作一團,再也無法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斯內普的cp是誰這迴該看出苗頭了吧_(:3」∠)_


    好明顯了喲~


    然後是好險才繼續保證更新時間的一章╥﹏╥


    再加上例行的各種求_(:3」∠)_


    對了,這裏特別注明一下,以後更文都在五點半,如果五點半沒有更的話刷新一下,如果再沒有的話……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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