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十分聽話的告辭離開,甚至貼心的為對方掩上房門,頂著滿頭的問號茫然四顧,接著便看到了隔壁門口一臉擔憂的德米特裏。


    小幅度的衝對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在對方迴屋之後謝銘便迫不及待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舒了口氣,他小心的鎖好房門,然後猛的栽倒在了地上。


    “唔……”壓抑的j□j聲從謝銘緊抿的唇間劃出,他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皺緊眉頭。如果不是血族特有的體質,他相信自己早就滿頭冷汗一臉青灰了。急促的喘了好幾口粗氣,謝銘方才緩過勁來,隻沙啞的嗓音還能顯示出他此時的狀況有多糟糕,“真疼啊……”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把他大腦裏的神經抽出來捏斷再係緊,又好像是有東西在腦袋裏不住的攪拌,那種疼痛感伴隨著欲嘔的惡心折磨著謝銘的神經,再加上好像一瞬間用光了能量的空乏無力,叫他隻能勉強支撐到現在,在甫一關門的刹那失重倒地。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阿羅並沒有讀到我的思想亦或者讀到了但全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迴憶著那名沃爾圖裏在最後對自己說的話,謝銘蹙緊眉頭十分的不解。


    他是喜歡男人沒錯,但突然提出這點也太過奇怪,而且阿羅也沒必要抱著知曉他性取向的心思發動能力,所以說還是對方的黑暗天賦出了問題吧。謝銘撐著門邊支起身子又扶著把手站了起來,踱到床頭櫃上摸向血液澱劑,感受著自己這副能量全失的身體他斂眸沉思,不由得猜到了另一種可能。


    讓阿羅能力失效……至少能力混亂的該不會就是自己吧。


    伸向玻璃瓶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向前拿出一瓶藥劑,打開瓶罐囫圇吞下四五粒方才稍稍緩解了體內的空虛無力感。


    不能怪謝銘如此想,畢竟集中思維精神緊張絕對不會耗空他的能量,也萬萬沒有可能導致如今的大腦抽痛渾身無力,顯然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了什麽反抗,方才導致的這一切。


    是他的新能力?亦或是特殊體質帶來的另一個黑暗天賦?完全沒有頭緒的情況叫謝銘挫敗的歎氣,選擇了暫且放下。畢竟如果是能力總不會消失,他早晚會研究明白,但如果他再不補充能量,恐怕將會不妙。


    血液澱劑已經無法填補眼前大範圍縮減的能量,謝銘不得不選擇另一條他並不太滿意的出路——人類的鮮血。


    那是對於血族來說最美味的食物也是虛弱時血族最強勁的恢複劑,謝銘並不是忌口的人,雖然過去身為level d的時候為了防止墮落長期服用血液澱劑,但他到底接受過圭土的血液,自然不會成為墮落的等級e,是以他也曾品嚐過人類的血液。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沒有齋戒沒有沐浴甚至充滿各種各樣奇怪體味的人類,成為自己的食物。


    但現在別無選擇,為了更快的恢複,謝銘深吸口氣不得不選擇向現實低頭。他閉上眼睛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然後若無其事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就像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外出,他走出了埃菲莊園的大門,有所感的迴過頭去,赫然發現之前聳立的龐大莊園消失無蹤,剩下的不過是一方小小的公園,而他站立的地點,則是一群錯落有致的假山石間,十分的隱蔽。


    之前是由人帶著使用門鑰匙,是以謝銘並不知道,加爾的莊園並不是占用真正的土地,而是開辟空間建成的,隻有巫師或者他們這種有‘特別的物種’才能看見的特殊存在。


    “巫師的小把戲嗎。”想起加爾和巫師交好的現狀,明了這莊園恐怕也是蓋勒特的手筆,謝銘了然的套上帽兜走出了假山縫隙,防止夕陽最後的餘輝灑在身上讓自己非人類身份的暴露,“現在……狩獵時間到了。”


    並不著急著選擇目標,即便是臨時的‘就餐’也要選好合心意的甜點,遊蕩在倫敦的街頭,謝銘搜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妄圖發現最美味的那一個。


    夜幕漸漸降臨,就在謝銘遍尋無果,哀歎一聲打算隨便找個差不多的湊合時,一股夾雜著淡淡草藥香的血腥味隨著微風飄到了他的鼻尖,叫他精神一震的同時低唿一聲,循著味道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肮髒狹小的酒吧,透著一股頹廢的汙濁感,絕對是個謝銘不可能踏足的地方,而吸引著他味蕾的家夥就是從哪裏走出來的。謝銘觀察著四周行人毫無所查的模樣,幾乎幹肯定這又是巫師的手筆。


    就像意大利是吸血鬼的天堂,英國德國和法國巫師則占據著主導,謝銘了然的看著那道黑影匆匆離去,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這麽看來,巫師在某些方麵和人類也有著通性,比如他們的血液都能叫血族止渴。不再多想,謝銘放緩速度隱住身形,小心的跟了上去。


    他們一路走過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群,直到越來越偏僻最後到達了一個陰森破敗的小巷口,那個味道甜美的黑袍巫師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謹慎的觀察是否有人跟蹤,接著便在確認無誤之後拐進了巷子,隱在了陰影中。


    謝銘挑了挑眉,暗讚此人的出色的危機感應,卻也明白身為血族的自己絕不會被輕易發現,心安理得的跟了進去。


    在進入小巷的最後一秒,謝銘輕輕的抓握了一下右手饒有趣味的想到,既然這個人這麽有趣,那便給他一點小小的獎勵吧,至少叫他飽餐一頓之後留條性命已經是他對這名巫師最大的饋贈了。這般想著他終於踏進這方汙濁的天地欺身而上,狠狠的一個手刀砸去。


    畢竟他完全不喜歡胡亂掙紮的獵物,那樣太過掃興了。


    “神鋒無影!”隨著一聲低喝一道暴虐的氣流向他襲來,謝銘微微一怔,下一秒便靈巧的扭動,輕而易舉閃過了攻擊,“你發現我了,巫師?”


    “如果你是說那個從破釜酒吧就一直明目張膽尾隨著我的家夥。”男人的魔杖直指謝銘,低沉的嗓音輕柔又犀利,帶著滿滿的諷刺看向謝銘,“我不得不說你的跟蹤技術簡直糟透了,閣下。”


    謝銘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得不正視眼前的這個巫師,他明白即便自己有些輕敵,他的跟蹤技術也不會低到從一開始就被一個巫師發現。這家夥也未免太過敏銳了,除非是經曆過太多次的生死瞬間,被戰場磨練出了發達的戰鬥神經,現在闊別清剿已久的巫師界可培育不出這種人才。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好吧,我不得不讚歎你的敏銳,並且為我方才的輕視道歉,那麽現在,請把你的身體獻給我……”話語剛落,謝銘便驀的掠了過去,即便對方十分聰明的為自己甩了一打的盔甲護身也沒有防住謝銘幹脆利落的第二個手刀。


    謝銘摟抱住滑倒的黑發男子,心滿意足的歎息,“挨近聞的話,味道更加鮮美了啊,隻不過就是看起來髒了點。”有些嫌棄的看著這人打綹的半長發和有些發青黑的指尖,認命的打算對自己的甜點做一下飯前的處理。


    “蜘蛛尾巷十九號嗎。”抬眼看向旁邊緊挨的一間磚房,謝銘打定主意就近解決問題。


    至於假設裏麵有人該怎麽辦?


    哈!那太簡單了不是嗎,心情好的話敲暈了扔出去,若是不長眼的惹到他的頭上,他也不介意徹底的解決掉問題的源頭。


    索性屋子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人類的氣息,謝銘詫異的看著眼前規整到刻板,幾乎沒有任何多餘裝飾的黑色係磚房良久無語,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他上輩子那些不喜陽光的血族同類,也沒有把住所裝飾成這個樣子的奇葩。


    傷眼的別開頭去不再亂瞟,謝銘拎著高大的成年男子直接去尋找浴室。


    ******


    ******


    等到謝銘終於把清潔工作做好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透,有些怨念的看著睡得(暈的)正香的某位巫師,他非常自覺的從屋子裏翻出一打玻璃杯,開始補充他缺失的能量。


    嗅著從男人手腕流出的血液,謝銘不得不承認這名巫師香醇的味道該死的好聞,這種程度僅次於圭土和阿羅,這般想著更加不願做殺雞取卵的傻瓜,是以當他看到男子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時便停下了傾倒的速度,而此時他麵前已經整整擺放了三杯男子的血液。


    “好吧,放過你了。”低聲的嘀咕了兩句,謝銘‘好心’的為他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便大搖大擺的坐在別人家裏,品酒般的享受著甜美的血液。


    至於他為何要如此費事而不直接吸血,謝銘表示即便做了徹底的清潔,對於陌生人的身體他也實在不想下嘴。


    流星街時他確實葷素不忌的瘋狂了好些時候,可在那種地方放浪形骸是主基調,也是最簡單直接緩解壓力的方法。他不能否認那段過去,但與此相伴,當他脫離了那種環境,有了可以選擇的能力的時候,生理上的欲.望也好,成為吸血鬼之後難以克製的吸血欲.望也罷,他都沒有再放縱過一次。


    至少在他最艱難的那段時間裏,也沒有直接啃食過別人的脖子。


    謝銘站起身來,想著叫巫師知道血族的身份好像並不算觸犯規則,便毫不遮掩把玻璃杯隨意的堆放在桌子上,大喇喇的走掉了。


    至於這個被他隨意放在這間大約是有主的屋子裏的巫師男子將會經曆什麽事……


    與他何幹!╮(╯_╰)╭


    作者有話要說:累趴╥﹏╥


    然後是一如既往的各種求_(:3」∠)_


    新出場的小配角是誰簡直不要太明顯,我相信小天使們幾乎都猜出來了,不過這個家夥的cp是誰,泥萌就一定猜不到了o( ̄ヘ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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