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他們是怎麽知道要走那邊的？”</p>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本來就知道。”</p>
目送著那幫青衣人縱馬飛馳，怪裏怪氣地去了後，煙塵滾滾中，兩個少年暗生憂慮，各有所思。</p>
“小牛，你爹爹能不能打得過他們？”李小白接著說道。</p>
“那當然，我爹爹可以打他們十個！”</p>
胖牛掰著指頭數了數，兩隻小胖手輪流數完，才發現數不過來，先前什麽‘大牛’還是‘小牛’的事，也已顧不上了。</p>
說罷隱隱感覺不妙，隨後又道：“不過……他們這幫人，好像不止十個？”</p>
“那再加上你大牛哥，二牛哥他們呢？”</p>
李小白也覺事有不太妙，那些人跟之前的那一個黑衣人，顯然不是一夥的，相較起來，那夥青衣人又似乎更要兇惡一些，這就有點蹊蹺了。</p>
難不成今天是牛大寨主、或是其他什麽人的生辰壽誕？</p>
“加上大哥和二哥他們的話，或許就差不多了。”</p>
胖牛對他爹爹和兩個哥哥的武功水平，一直以來還是比較肯定的，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們跟誰打架輸過，對他們的實力自然是信心滿滿，差就差在他對自己沒有那麽大信心，“不怕跟你說，我要是跟他們學了一招半式，你早就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了！”</p>
胖牛從小吃穿不愁，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誠是一個無公害的敦厚好宅男。</p>
不說他大哥二哥都是威震本寨，身手了得的厲害角色，他老爹更是稱霸十裏、方圓無敵，俱是響當當的練家子。說起來他胖牛若是有心想學武藝，又哪用得著別人指手畫腳？這話說來倒也不是他自己在自吹牛皮。</p>
隻是人各有命，這要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可以了，何必去費那勁練什麽武藝身手？也是因為這樣，在認識李小白之前，胖牛還是那個安安靜靜、乖乖宅家吃喝拉撒的胖牛。</p>
李小白來了之後，除了照樣吃喝拉撒，胖牛這逍遙安穩的日子，自是一去難再返了。</p>
為了贏過李小白，胖牛也不是沒想過去找父兄學幾招厲害殺招。不過胖牛心思淳樸，對這些打打殺殺本就沒多大興趣。而且主要也是怕到時一出手，就把對方這個瘦得跟杆子似的對手打死了，那樣一來就算贏了好像也沒多大意思。</p>
況且父兄那些兇狠殺招，對他胖牛來說，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自然還不如撿些現成的練練得了。</p>
他父母兄長見他這個好吃懶動的小胖牛，突然變得比以前好動了不少，自是高興還來不及，因此也都很少攔著他和李小白、這兩個小屁娃的往來胡鬧。</p>
但這也是人各有誌，又不是誰都天賦異稟，想學什麽就能學成什麽，有的人天生就不是習武那塊料，再怎麽也難勉強得來。饒是胖牛勤學苦練，三招兩式練了好幾個月，真動起手來，還是會忘這忘那，有些丟三落四，不成樣子。</p>
牛家大寨上下百十號人，老弱婦孺不說，除了牛大寨主和兩個少寨主，能打能扛的少說還有幾十個，那黑衣人和十幾個青衣人看著兇悍，料來也未必能翻出什麽花來。</p>
何況這兩撥人也不一定就是來鬧事的，說不定隻是來給牛大寨主、或是別的什麽人賀壽助威的呢？</p>
“說的也是……”</p>
李小白心下還是稍稍覺得有些難安，也不願在口頭上多行爭辯、寸步不讓，略一沉吟道，“要是再加上你和我兩員大將，那不就是百無一失了？”</p>
“那我們還比不比了？”</p>
胖牛莫名為之精神一振，心思已經遐遊到了家裏，隻是仍有些拿不定主意。</p>
“再比你又能贏得了？”</p>
不管有什麽事，李小白倒也是想趁早迴去瞧瞧熱鬧，嘴上隻道，“先迴去看看，下次再找機會比過！”</p>
這麽說著，想到寨裏要有熱鬧事，兩人也已自顧不得什麽決鬥之事，隨後各自牽了頭牛在手，跟著前一撥人馬的後塵、繞著東坡山路迴寨去了。</p>
走不多時，剛轉到山背穀地入口，忽聽前邊山道小路上蹄聲傳來，卻是先前那黑衣小胡子打馬急匆匆又奔了過來，此外也沒見有其他人在後邊追著他。</p>
“小娃娃，快停下……”</p>
那黑衣壯漢還是那個手拿長槍的小胡子，不過身上卻透胸紮著一把大長刀，衣服上已給血染紅了大半，見了兩個少年正要往迴趕，老遠便大叫聲道，“別迴去！”</p>
聲音嘶啞，有氣無力，跟之前的豪橫洪亮相比，已有些判若兩人。</p>
這一句話說完，他突然哇聲大吐鮮血，一個不穩，一頭便從馬上栽了下來，滾了好幾步，長槍也丟在了一邊，倒在路旁再難爬起，不像是在做戲。</p>
他那匹馬屁股上也吃了好幾刀，一路血流不止，沒奔幾下，隨後也踉蹌著倒在了一旁，奄奄一息。</p>
“他怎麽了？”</p>
“不會是叫你爹打的吧？”</p>
兩個小娃原本正自棍來棒往地一路打鬧說笑著，一看這架勢，登時俱是一驚魂飛，茫然怔在原地，六神無主中，一時誰也沒想著要上前去把人扶起。</p>
“不知道……”</p>
“快去看看！”</p>
李小白畢竟膽兒要肥些，看了看胖牛，不待他答話，說著便拉了拉牛繩，已自當先一步朝那人走去。</p>
剛到跟前幾步，那漢子忽然自己翻了個個兒，有點蓬頭垢麵，又有些迷迷糊糊、神誌不清，一手捂著胸口，稍稍揚起了另一隻手，血糊糊的口中兀自又大叫了聲：</p>
“別……別迴去！”</p>
“小胡子，你說什麽？！”</p>
李小白見對方怕是要不行了，一怔神間，也去不計較之前的前嫌，忙關切地問道：“你沒事的吧？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別迴去？你快說話！”</p>
“小牛……三郎，是你嗎？”</p>
那黑衣人眼神中透著迷離，有些瞧不太清，話倒是好容易說了出來，隻是有點答非所問，“聽話……千萬別，別迴去！”</p>
胖牛這時也已匆匆趕了過來，聽他把自己的小號、大號連著一起叫，倒也不大以為意，心知事有關己，莫名中也感覺到了事有大不妙，忙隻道：“不迴去怎麽行，我爹媽會擔心的！再說，不迴去我去哪，吃什麽，你為什麽不讓我迴去？”</p>
話是多了些，總算倒也問到了點子上。</p>
黑衣大漢不知是不耐煩，還是真的要不行了，聽完這話，一下竟自閉上了眼，長出一氣，又躺倒了下去。</p>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本來就知道。”</p>
目送著那幫青衣人縱馬飛馳，怪裏怪氣地去了後，煙塵滾滾中，兩個少年暗生憂慮，各有所思。</p>
“小牛，你爹爹能不能打得過他們？”李小白接著說道。</p>
“那當然，我爹爹可以打他們十個！”</p>
胖牛掰著指頭數了數，兩隻小胖手輪流數完，才發現數不過來，先前什麽‘大牛’還是‘小牛’的事，也已顧不上了。</p>
說罷隱隱感覺不妙，隨後又道：“不過……他們這幫人，好像不止十個？”</p>
“那再加上你大牛哥，二牛哥他們呢？”</p>
李小白也覺事有不太妙，那些人跟之前的那一個黑衣人，顯然不是一夥的，相較起來，那夥青衣人又似乎更要兇惡一些，這就有點蹊蹺了。</p>
難不成今天是牛大寨主、或是其他什麽人的生辰壽誕？</p>
“加上大哥和二哥他們的話，或許就差不多了。”</p>
胖牛對他爹爹和兩個哥哥的武功水平，一直以來還是比較肯定的，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們跟誰打架輸過，對他們的實力自然是信心滿滿，差就差在他對自己沒有那麽大信心，“不怕跟你說，我要是跟他們學了一招半式，你早就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了！”</p>
胖牛從小吃穿不愁，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誠是一個無公害的敦厚好宅男。</p>
不說他大哥二哥都是威震本寨，身手了得的厲害角色，他老爹更是稱霸十裏、方圓無敵，俱是響當當的練家子。說起來他胖牛若是有心想學武藝，又哪用得著別人指手畫腳？這話說來倒也不是他自己在自吹牛皮。</p>
隻是人各有命，這要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可以了，何必去費那勁練什麽武藝身手？也是因為這樣，在認識李小白之前，胖牛還是那個安安靜靜、乖乖宅家吃喝拉撒的胖牛。</p>
李小白來了之後，除了照樣吃喝拉撒，胖牛這逍遙安穩的日子，自是一去難再返了。</p>
為了贏過李小白，胖牛也不是沒想過去找父兄學幾招厲害殺招。不過胖牛心思淳樸，對這些打打殺殺本就沒多大興趣。而且主要也是怕到時一出手，就把對方這個瘦得跟杆子似的對手打死了，那樣一來就算贏了好像也沒多大意思。</p>
況且父兄那些兇狠殺招，對他胖牛來說，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自然還不如撿些現成的練練得了。</p>
他父母兄長見他這個好吃懶動的小胖牛，突然變得比以前好動了不少，自是高興還來不及，因此也都很少攔著他和李小白、這兩個小屁娃的往來胡鬧。</p>
但這也是人各有誌，又不是誰都天賦異稟，想學什麽就能學成什麽，有的人天生就不是習武那塊料，再怎麽也難勉強得來。饒是胖牛勤學苦練，三招兩式練了好幾個月，真動起手來，還是會忘這忘那，有些丟三落四，不成樣子。</p>
牛家大寨上下百十號人，老弱婦孺不說，除了牛大寨主和兩個少寨主，能打能扛的少說還有幾十個，那黑衣人和十幾個青衣人看著兇悍，料來也未必能翻出什麽花來。</p>
何況這兩撥人也不一定就是來鬧事的，說不定隻是來給牛大寨主、或是別的什麽人賀壽助威的呢？</p>
“說的也是……”</p>
李小白心下還是稍稍覺得有些難安，也不願在口頭上多行爭辯、寸步不讓，略一沉吟道，“要是再加上你和我兩員大將，那不就是百無一失了？”</p>
“那我們還比不比了？”</p>
胖牛莫名為之精神一振，心思已經遐遊到了家裏，隻是仍有些拿不定主意。</p>
“再比你又能贏得了？”</p>
不管有什麽事，李小白倒也是想趁早迴去瞧瞧熱鬧，嘴上隻道，“先迴去看看，下次再找機會比過！”</p>
這麽說著，想到寨裏要有熱鬧事，兩人也已自顧不得什麽決鬥之事，隨後各自牽了頭牛在手，跟著前一撥人馬的後塵、繞著東坡山路迴寨去了。</p>
走不多時，剛轉到山背穀地入口，忽聽前邊山道小路上蹄聲傳來，卻是先前那黑衣小胡子打馬急匆匆又奔了過來，此外也沒見有其他人在後邊追著他。</p>
“小娃娃，快停下……”</p>
那黑衣壯漢還是那個手拿長槍的小胡子，不過身上卻透胸紮著一把大長刀，衣服上已給血染紅了大半，見了兩個少年正要往迴趕，老遠便大叫聲道，“別迴去！”</p>
聲音嘶啞，有氣無力，跟之前的豪橫洪亮相比，已有些判若兩人。</p>
這一句話說完，他突然哇聲大吐鮮血，一個不穩，一頭便從馬上栽了下來，滾了好幾步，長槍也丟在了一邊，倒在路旁再難爬起，不像是在做戲。</p>
他那匹馬屁股上也吃了好幾刀，一路血流不止，沒奔幾下，隨後也踉蹌著倒在了一旁，奄奄一息。</p>
“他怎麽了？”</p>
“不會是叫你爹打的吧？”</p>
兩個小娃原本正自棍來棒往地一路打鬧說笑著，一看這架勢，登時俱是一驚魂飛，茫然怔在原地，六神無主中，一時誰也沒想著要上前去把人扶起。</p>
“不知道……”</p>
“快去看看！”</p>
李小白畢竟膽兒要肥些，看了看胖牛，不待他答話，說著便拉了拉牛繩，已自當先一步朝那人走去。</p>
剛到跟前幾步，那漢子忽然自己翻了個個兒，有點蓬頭垢麵，又有些迷迷糊糊、神誌不清，一手捂著胸口，稍稍揚起了另一隻手，血糊糊的口中兀自又大叫了聲：</p>
“別……別迴去！”</p>
“小胡子，你說什麽？！”</p>
李小白見對方怕是要不行了，一怔神間，也去不計較之前的前嫌，忙關切地問道：“你沒事的吧？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別迴去？你快說話！”</p>
“小牛……三郎，是你嗎？”</p>
那黑衣人眼神中透著迷離，有些瞧不太清，話倒是好容易說了出來，隻是有點答非所問，“聽話……千萬別，別迴去！”</p>
胖牛這時也已匆匆趕了過來，聽他把自己的小號、大號連著一起叫，倒也不大以為意，心知事有關己，莫名中也感覺到了事有大不妙，忙隻道：“不迴去怎麽行，我爹媽會擔心的！再說，不迴去我去哪，吃什麽，你為什麽不讓我迴去？”</p>
話是多了些，總算倒也問到了點子上。</p>
黑衣大漢不知是不耐煩，還是真的要不行了，聽完這話，一下竟自閉上了眼，長出一氣，又躺倒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