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遇到千年難遇的穿越事件後,6遠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經常遭到上天各種調戲的6遠,心理素質還是相對過硬的,也不至於為此抓狂到什麽樣。明白現在的處境後,6遠馬上找出了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麵臨的第一個問題,如何生存下去!


    好在老大爺保持了農民群眾一貫的善良淳樸,想到6遠走失,又沒有錢物在身,況且天sè將晚,於是主動邀請6遠到家裏暫住,然後再想辦法,毫無頭緒的6遠自然沒辦法拒絕。


    大爺家就在離田地不遠的地方,兩間土木結構的連排小屋,屋前用樹杈圍成一個小院,院裏堆些雜物,表麵看居然頗有中國風,因此又讓6遠平添了幾分親切感。進到屋內,入目雖然簡陋,但不顯破舊,畢竟大爺一家常年生活於此。大爺一邊拾掇一邊向6遠介紹家裏的情況,老人家中還有兒子兒媳和孫子,兒子同兒媳一起出去勞作暫時未歸;孫子已經七歲了,在城裏學堂念書,就住在學堂,偶爾兒子兒媳去城裏賣自家地裏產的糧菜就會將孫子接迴來,讓祖孫兩玩耍。老人說這些,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就連6遠聽著都不自覺的跟著笑,這種合家美滿的天倫之樂,或許對沒有什麽太高追求的一家子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活享受了。接著想到自己的遭遇,6遠不免一聲輕歎,老人看到6遠的臉sè,知道或許某人觸景生情了,雖然不知道6遠究竟有些什麽樣的遭遇,但還是停下講述。人生就是這樣,可能自己很平常的幸福,卻會是別人心裏永遠的痛。


    “爹,我迴來了!”


    老人的兒子和兒媳迴來了,6遠看著迴來的二人,男的身材並不如何高大,但裸露的手臂肌肉強健有力,皮膚黝黑,麵向棱角分明,濃眉大眼,一副勤勞能幹的樣子;女的身材玲瓏,但沒有小家碧玉的柔弱,膚sè雖也稍黑,卻也掩不住眉目的清秀。


    “咦,這位小兄弟是?”


    老人停下手裏的活,簡單的給相互介紹了一下,尤其是6遠現在的情況。老人的兒子名叫何洛,兒媳嫣香,當介紹到6遠的時候一下卡住了。


    “呃……小夥子,你叫什麽?你看我這老半天了一直忘了問了。”


    “我叫6遠。”6遠如實答道。


    “哦,6遠兄弟啊,你好!”何洛熱情的問候了一聲。


    “何洛大哥你好!”


    “你這個事不要太擔心,既然是在這附近走散的,那到安陽城裏去找準沒錯,改天我們去的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這幾天你就安心的在我家裏住著,不要想太多了!”


    “安陽城?”


    “對啊,這方圓千裏可就這一個城,所以到那裏找就對了。”


    6遠心想這應該就是老人所說的那個孫子上學所在的地方了。


    “哦,那就謝謝何洛大哥了”


    “兄弟你太客氣了,咦,6遠兄弟你是習武的嗎?你是戰士還是武者?”何洛看著6遠手裏的劍,又看著6遠華麗的浴袍,實在不知道這是哪個習武職業的裝扮。激動的何洛開始喋喋不休的表達著對習武之人的崇拜,講述著他不知在哪聽來的武者傳說。在他的講述中,6遠得知這片大6似乎是以武為尊,武者的地位明顯是很然的。何洛明顯有著習武情結,對習武之人有著乎想象的熱情,隻是他在嚐試後現自己走不上這條道路,所以隻能羨慕的在武者世界之外仰望。


    6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戰士什麽武者的,更何況這身浴袍也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說劍是剛剛在山裏撿的,至於浴袍,就說是自己走丟之前隨便拿了一件保暖,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何洛表情略顯失望,但仍舊對6遠保持著熱情,這是他豪爽的xing格使然。


    晚飯吃的那是前所未有的熱鬧,何洛除了安陽城沒有去過太遠的地方,知道6遠是異鄉人,就一直拉著6遠問這問那,可憐6遠對這個世界比任何人都無知,隻能拿以前在那邊的一些事來搪塞。何洛興奮的連飯都忘了吃上兩口,再次對6遠露出無比崇拜加羨慕的表情。


    “真的嗎真的嗎?6遠兄弟,你們那裏真的有不用油的燈?而且比這還亮?天啦……6遠兄弟,我真是太羨慕你了,年紀輕輕,才十幾歲吧,就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太厲害了!”


    6遠被他的邏輯徹底打敗了,自己來的地方對自己來說怎麽會“那麽遠”呢,這有什麽好厲害的,等等……年輕?十幾歲?什麽意思?自己好呆也是二十五六的漢子一條,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


    “何洛大哥,我都二十多歲了,不小了啊!”6遠也不想說自己快二十六了,顯老.


    “你?二十多?哈哈哈哈……兄弟你太會開玩笑了……”


    6遠納悶兒,自己看上去有那麽年輕嗎?6遠有心找個鏡子照一照,左右看看,靈機一動,拿出隨身的寶劍,先把眼睛閉上,“鏗”一聲抽開,再慢慢把眼睛打開條縫看過去,還好,沒神經,將明晃晃的劍身拿到近前,清晰的倒影顯現出來。6遠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這是誰?這是我嗎?


    看著劍身上倒映的自己,再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那白嫩的皮膚真的是自己的?裏麵的人肯定是自己,因為那張臉是如此的熟悉,但卻不是自己熟悉的穿越前的自己,而是十五六歲時的自己。6遠放下劍,了一小會呆,然後強自打起jing神,爺們兒都穿越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變年輕這是好事啊,咱沒必要糾結。


    於是糾結還沒來的及出來表達就被6遠扼殺,冤死腹中。再不多想,端起碗繼續吃飯。這邊何洛卻做好了銜接工作,看到6遠一係列的表情變化,也開始呆。6遠察覺,對何洛一笑,


    “嗬嗬,何洛大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麽這都反應不過來?”


    何洛很給麵子的反應過來,問:“那你到底幾歲啊?”


    “咳……咳……”一句話問得6遠被飯嗆到,心想我也想知道我現在幾歲呢,但終究沒敢說。


    “我啊,我快十六了!”6遠隨便扯了一個,應該是差不多吧。


    “你看!所以說還是你厲害啊!”


    “嗬嗬…”6遠無言以對了,直接放出qq必殺。埋頭吃飯。


    在何洛家裏住了兩天,換上了何洛送來的他自己以前的衣物,終於擺脫了浴袍那華麗麗的尷尬,衣服長短還行,但略顯寬大,不管怎麽說,這一身莊稼漢的打扮至少還是挺jing神的。白天的時候6遠也試著跟何大爺一起下地幫幫忙,下意識的想要付出一點勞動以便緩解白吃白住的尷尬。老人在看到被6遠一鋤剿滅的幾棵作物後,趕緊製止了他繼續大殺四方,體會到6遠心中的想法,隻得隨意打他去劈柴,隻要不把房子劈倒,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cao作相信不會帶來太嚴重的後果。


    又一天結束,出外勞作的6續迴到家中,老人還是第一個到家的,到底還是心裏記掛著6遠,看到院中劈柴的6遠,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看到6遠劈出來的成果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夥子,柴火劈成手腕粗細就夠了,咱家裏要不了這麽多筷子!”


    呃……6遠尷尬的撓撓頭,又鬧笑話了。


    “對不起啊大爺,我不是故意的。”6遠不好意思,“那…那些都沒用了嗎?”


    “嗬嗬,沒事的,照樣可以燒,就是過火快些罷了,也做不了木炭,不過不礙事,這玩意可不缺。倒是辛苦你了,快歇歇吧!”


    6遠放下斧子,老人接過,看到了斧子上還沾著的一絲血跡,立馬拉過6遠的手,果然現左手食指上還有個寸許的傷口。


    “哎呀,小夥子,怎麽這麽不小心,快,我給你敷點藥包紮一下。”


    6遠有心拒絕,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麽,況且看老人擔心的樣子也實在過意不去,但終究沒拗過老人,被老人細心的將手指包紮了。


    何洛和嫣香迴來後,晚飯馬上就準備好了,席間何洛告訴6遠明天就要去安陽,到時可以一同前往了。6遠其實並不是真要去找人,對安陽當然也沒有多大的熱情,一家三口看到6遠並不多興奮的樣子,隻當是這幾天相處,難免不舍。其實三人又何嚐不是,雖然相處時間尚短,但6遠隨和懂事的xing子一樣令得三人心生好感,這兩天,6遠的存在也令家中多了幾分生氣。眼看分別在即,再見不知何期,令幾人情緒都稍有低落。


    6遠心知三人所想,盡管不願離開,但長久也不是辦法,離去是必然的,又受三人感染,6遠心裏也真的有了別離的傷感,於是吃到後麵,席間無話。


    晚上6遠久久未眠,既是心中有所感傷,亦是對離去後何去何從的迷惘。不知深夜幾時,6遠才合眼睡著。此時,房外廳中,放於桌上的寶劍再次慢慢放出光芒,光芒透過劍鞘鏤空的縫隙,有如實質般的滲透出來,不是放shè狀的刺眼光線,而是如同煙霧的柔和光芒飄蕩在空中,最後竟向靠在牆角的劈柴斧飄去,然後慢慢的纏繞在斧子上。這時,如同當時6遠所經曆的一幕再次生了,斧身上沾染的本已幹涸的血跡,竟慢慢鮮活起來,在斧身上蠕動,然後又被斧身吸取吞噬,直到消失不見。斧子也開始自身放出光芒,與寶劍的光互相交融,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光芒一閃,消失不見,斧子和寶劍都迴複了平靜,似乎一切根本就沒有生過。


    第二天,吃完早飯,6遠幫何洛和嫣香整理好馬車貨物,臨行前鄭重的跟老人道別,老人不舍的拉著6遠的手,各種叮囑。6遠心頭暖暖的,這該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能掛念自己的人吧。


    “放心吧大爺,有機會我一定還會迴來看您老人家的,您一定要保重好身體,等我再迴來!”


    辭別老人,6遠上車,在老人的目送中駛離。


    一路又被何洛拉著問這問那,6遠心情也漸漸好轉,同何洛不停的說笑,嫣香也不時搭兩句話,倒不覺得旅途無聊。


    感覺沒過多長時間,何洛一聲“到了”,6遠才抬頭往前方看去,遠處地平線上,慢慢升起一個雄偉的輪廓,盡管距離尚遠,但依舊能感覺到它的龐大。漸行漸近,可以看到土黃sè的城牆綿延而去,居然看不到盡頭,城門口的地方,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絡繹不絕。城牆上哨塔林立,有士兵來迴巡弋。城門正上方,三個鮮紅的石刻大字,安陽城!雖然用的是蒼寰大6的文字,但依舊有一種漢字的蒼勁感!


    終於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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