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夙和蘇爸幾乎是同時安葬,kiro將家裏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去了吳家。雖然講錢這種事挺讓人惡心的,但卻是非常實際。吳家的收入大部分都依靠吳夙醫院,現在主心骨不在了,因為葬禮又花了一大筆錢,kiro想著最起碼能幫吳家度過眼前的困難。


    kiro一個人去見了吳夙爸爸,將錢箱推到吳爸爸麵前,試著用一個晚輩一個女兒的語氣對他說:“我和吳夙從小一塊兒長大,她親人就是我的親人,以後我就是你女兒,有什麽事情盡管跟我說。”


    這話說得她的確別扭,她到自己爸爸死之前都沒能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她有想過,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希望自己能夠收斂一點個性裏的尖銳,將一切過不去的東西都過去,將一切不可化解的東西都化解……


    最起碼,做一天的女兒,好好感受一下所謂的親情。這是她想要嚐試卻已經隨著爸爸的去世成為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


    就算吳爸爸淚流滿麵地握住她的手,她也隻能感受到一點點溫暖和寬慰,心中那已經空缺掉的一塊依舊隱隱作痛。


    從吳家出來的時候kiro接到分會組織的老大打來的電話,說她們有批貨被人搶了,死了個重要的兄弟,讓kiro指示要不要殺過去。


    白浴燃依舊為她撐著傘以遮擋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雨連綿,她看著kiro清冷的表情吐出幾個字:“拿錢去買迴來吧,對方隻是要錢而已。不是已經死了一個兄弟嗎?不要再多殺孽。”


    “……”對方一開始都沒聽明白kiro的意思,好半天才迴過神來,猶豫地說了一個“是”字。


    kiro和白浴燃坐到車裏的時候跟她說:“重要的人和重要的情感失去了就是這一輩子都無法重來了,對我是這樣,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樣。我雖然沒有真的殺過人,但以前也是覺得殺人沒什麽,覺得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天生就不該活著。”


    白浴燃眨眨眼,溫和地問道:“那現在呢?”


    “人和人之間沒有什麽不同,都會哭都會笑,都有爸媽,死了的話都會有人哭,何必呢。”


    白浴燃看著眼睛裏閃亮的kiro忍不住揉了一下她腦袋。


    “喂!小鬼你沒大沒小的是作死麽!”kiro像隻炸毛的貓一樣馬上把腦袋從對方的掌心裏彈開,怒視白浴燃。


    白浴燃正過身子笑道:“還是這樣的你看著熟悉,挺有精神的嘛。”


    “……我有跟你說過我以前想要殺掉你嗎?”


    “你不是每天都有這個念想麽?”


    “不,我是很認真的。當初我看到你這個人就覺得我會毀在你手裏,為了能長命百歲我覺得快點將你解決掉比較好。現在想要解決掉你的心情有增無減,但我發現了更多要解決你的理由,隨便摸我腦袋這一點就是不可饒恕。”


    白浴燃歎息:“所以剛才說不想要殺人的人到底是誰啊?別因為我沒爹媽就對我不一視同仁啊!”


    kiro的壞心情很容易就被白浴燃三言兩語打發了,白浴燃身上有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氣質,和她在一起容易接觸到最絕望的部分,觸底後反而覺得人生就是如此,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呢?


    kiro和白浴燃在車裏互相埋汰,陸司文打來的電話她竟沒有接到。


    “去!”陸司文將手機塞迴口袋裏,身後已經燃燒的車濃煙滾滾,她摁著不斷往下淌血的額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就在剛才車子突然失控,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車有人做了手腳,該死的是今天她出門得太匆忙竟然忘記檢查車的安全情況!


    想到吳夙的死,陸司文心裏突突地跳個不停。


    這是針對她們圈子的謀殺,一個接一個,這次的目標鎖定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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