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木靈也走出了石林,毫發無傷。一進石林他便施展靈訣遁入地底,然後就在地下打了一條地道,當他昏頭昏腦的鑽出地麵的時候白大師姐的臉yin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然後木三哥渾然不顧師兄師弟傳來的眼神,積極表現道:師姐,哪不舒服?師弟這裏什麽靈藥都有,小傷小痛管治好!


    然後,然後白師姐就衝他一頓拳打腳踢,招招到肉,再然後逆天峰的三師兄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治愈外傷的邵丹丸吞了下去,一臉慘淡的跟上前麵的四人走進白茹道的jing舍,芸白殿。


    未緣峰本是天絕門放置曆代積累靈物的地方,隻因十八年前天獄峰禁製遭到侵蝕,不得不把周圍的幾座山峰作為陣基修複天獄峰的寂絕禁,所以唯有三年一次禁製修複周期結束之時未緣峰讓本門四峰弟子可以輪番進入尋覓命器,進入弟子修為不得超過入竅而且隻有一次機會入內。


    “未緣峰作為寂絕禁陣基無法直接進入,隻有靠本門法令傳入,最大的麻煩是無法確定傳入地點,所以我們幾個很有可能剛開始都隻能單獨行動,所以要想抓住這次尋器的機會你們必須要學會自保,”白茹道坐在白殿的蒲團上,神sè不善的盯著眼前的師弟們,“可是你們幾個,除了老二老四有點本事,老三老五不是投機取巧就是借助外物!都坐下吧!”


    “師姐,隻是勉強自保的話這樣應該也可以呀,你說是不是,三師兄?”侯乘風拉了一個蒲團到自己麵前屈身坐下。


    木靈正要說話應和卻看見師姐的臉越來越冷,訕訕一笑便低頭不語。


    “簡直就是不思進取的家夥!我們修者最大的依仗就是本身,若是自身不能足夠強大,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就是個紙糊的靶子!”白茹道越來越氣惱,聲音驟然提高,“老五,你說說,修者的對敵的手段有哪些?”


    侯乘風舌忝了舌忝早已幹裂的嘴唇緊張道:“有四種吧?攻守纏製?”


    “算你還有點常識,修者禦敵的手段共有五種,攻守纏製絕,你們知道前四種就可以了。老二,你剛才是怎麽闖出來的?”白茹道的臉sè稍稍柔和,大有深意的看著張玉玦。


    “看來還是瞞不過師姐,我已經築基成功,所以能凍住天竹刺,不然突圍也是難事。”


    “什麽?!二師兄,你居然在本天才之前築基了?!”方唯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僥幸而已,前幾天去育靈台給赤雪花灌靈的時候突然就……”


    “灌靈還有如此奇效?!我天天給靈草灌靈怎麽隻是覺得靈力虧損身體無力?”


    木靈也不禁激動起來。


    “這個,呃,可能是水到渠成吧,三師弟不必介懷。”


    “老二,你不僅僅是築基那麽簡單吧,你的凍力起碼是以前的十倍,看來你對冰之靈力又有新的感悟,那為什麽還要用靈術偽裝修為連師傅都沒發現”白茹道滿是興趣,嘴上卻又說道:“老二出來的方法算是製,老四你說說你是怎麽出來的。”


    “本天才用了一套自創的jing妙無比的劍陣困住了天竹刺,然後就通過了。”方唯說到自己的長處不免又有幾分飄飄然,木靈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看你那副尊容,是艱難的通過了吧。”


    “老三,你竟然跟本天才過不去?”


    “剛剛是哪位天才可憐兮兮的向我討藥來著的?”


    “你!嘿嘿,三師兄,咱們誰跟誰,我這裏上好的符器你盡管開口!”


    “是麽?那來一套絕靈禁法器,要全套的。”


    “什麽?三師兄,你這是**果的打劫。”


    “逗你玩的,你當真了?哈哈。”


    方唯說不過木靈,隻好不再接話,白茹道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也不阻撓,等兩人迴過神來都畏畏怯怯的看著她。


    白茹道心中暗笑,沒好氣的道,“好了,那麽老二用的是製,有特殊法訣和靈器的時候的確可以有效控製主對手,老四用劍陣纏住天竹刺也是應敵的路數,剩下的攻和守就不用再細講了,有實力直接將對手擊倒就是攻,否則利用靈力微控閃避抵擋和禦卸對手的攻擊就是守。老二,你在未緣峰中不得使用超過入竅的靈力強度,否則會被自動傳出,剩下還有什麽問題?”


    “那師姐,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沉默了一會侯乘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走?哼,這一個月你們就呆在這裏吧。”


    “難道還要闖石林?”


    “那倒不必了,和我過招,若是能撐過二十招你們就ziyou了,不然就呆在這裏老老實實的修煉。”


    半個時辰後,石林外,張玉玦看著三個師弟垂頭喪氣的迴到芸白殿,轉頭道:“師姐,赤雪花需要定時灌靈,我得離開了。”


    白茹道伸手將自己的衣衫扯直,眉頭微皺,“師弟,聽師父說未緣峰裏麵或許會存在異種妖靈,雖然修為不高但是jiān猾兇惡,”她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沉思,“老三他們又這樣,我真怕會出什麽事。”


    張玉玦走上前用手扶住白茹道的肩,很認真的看著略為顯得有些不安的師姐,道:“我會努力保護師弟們,師姐也會跟我一樣,所以他們就一定不會出事,以前是這樣,現在是,以後更是!”


    白茹道望著眼前的師弟,突然嘴角上揚,“好你個張玉玦,現在還敢對我說教,還不快滾去給你的寶貝灌靈。”然後全身散發出一股柔和的靈力將張玉玦瞬間推開,轉身揮了揮手然後徑直走向芸白殿,“是的,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將最後一朵赤雪花緩緩從手中抽離後張玉玦鬆了一口氣,已經離成熟的ri子越來越近,再有十數ri花就該開好了,取花的人也快到了。“那這些ri子就留在育靈台,以免出什麽岔子,”張玉玦充滿了喜悅的期待,即便是同為天絕門人,但一年也難得見上一兩次,真是懷念呀,在七年前那初次的相遇,柳師姐,你知道我在想念你麽?知道我快種好了赤雪花麽?你會親自來取吧?我讓小怡通知你了呢!你肯定迴來的。


    燕伯搖搖頭看著已經熟睡的張玉玦,將身後披著的大衣取下搭在他的身上,又放了一瓶養靈液在他身旁,輕輕的拂去掉在他臉上的藥葉,憐惜的再看了看安靜沉睡的男子,便轉身走掉。張玉玦翻了個身,嘟囔了幾句,背對著轉過身來探看的燕伯,眼縫流出一絲暖液,還未淌過臉頰就被這山峰的寒冷帶走,化作冰冷的晶體滑落,破碎。


    又是一個黑夜的到來,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次灌靈,赤雪花在午夜最寒冷的時候就會綻放。不知道小猴子他們怎麽樣,嘿嘿,師姐的手段還是太不女人了,張玉玦用手枕著頭躺在地上悠閑的遐想,果然沒有修煉修行的ri子才是最令人輕鬆愜意的呀。


    逆天峰的夜晚今天格外漫長,因為有個人一直在默數時間,“時間呀時間,平時總覺得過的飛快,現在也是平時呀,你就快點吧。”直到最後的兩刻,張玉玦索xing蹲在育靈台裏麵,眼睛死死盯著赤雪花,就等那黃道吉時好辣手摘花。突然,周圍的靈氣出現略略波動,張玉玦心神隨之一動,可周遭再無變換,不禁幽幽歎道:“我知道這個時候你迴來,所以等在這裏,給你取藥後我們就離開,哦,不,我先離開,好麽?”


    “如果這樣你還是不願,就不必現身,等我摘好花離去你再來取罷,也不枉費我花了這點心思。”張玉玦說完便寧神定心禁聲觀花。


    終於,在過完了最後一刻,赤雪花花蕾突然從裏透出微光,映的花枝葉片泛出赤青sè光澤,忽然遍地的赤雪花都散發出奪目的碧光,每一朵,都開始緩緩綻放!“哈哈,終於讓我成功了,花開九分,不知道你滿意否?”張玉玦迅速將所有的赤雪花用玉刃割下花朵放入存靈盒,做好一切後將裝滿赤靈花的盒子放在地上,站起來抖抖手腳,朝著出口走去。


    “你這是何苦?”突然有一個女聲悠悠蕩蕩的在空寂的山峰響起,聲音並不美,隻是帶著一股清幽,像是靈草,或者是白雲。


    “我隻是做我想做的事,師姐無需多慮,若是這樣引得師姐內疚,我倒是慚愧了。”張玉玦停下腳步,說的苦澀無比。


    “你早已知道我的事,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知道我以後會是什麽樣的人,又何須如此?”女聲追問道。


    “那又如何?你的生世我無法改變,你的天資我無法改變,你的婚事我更無法改變!可是你的未來,你的未來我無法仍舊無法改變!你自己若也認定我還能做什麽?!修者無非順逆,我隻知這天假若阻我,我願為玦而碎!”張玉玦說完再不多言一句,直到遠處的黑夜將他身影吞沒,隻剩下淒狂的話語還在風中迴蕩。


    存放赤雪盒的地方顯出一個女子身影,眼淚從她的臉上滴下,就連山頂的夜風也沒能吹散,待迴望張玉玦背影消失的地方時,她的發眸竟皆變成了藍sè!


    在黑暗中,熠熠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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