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息?”阿蠻茫然的抬起頭,似乎不大明白這個詞什麽意思。


    月傾陌也不知玄天大陸究竟有沒有這個說法,隻得耐心的給她解釋,“畫符,其實是要融合自己本身的靈力和天地自然之力,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你連自己的情況都這麽混亂,如何能汲取到天地之力?”


    阿蠻抿著嘴,小心翼翼試探著她的神色,“我……是女孩子,我娘為了隱瞞這件事,不知從哪裏弄來一縷陽剛之氣放在我體內。所以,我的氣息一直都……不夠純淨。”


    月傾陌早就通過靈息發現她是女孩子,但還是忍不住扶額,“你就不會問問能不能這樣做嗎?”


    阿蠻輕輕咬住自己的唇瓣,“我……我是蠻族,沒有師傅。”


    她這麽一說,月傾陌才想起上次她說過自己沒有師傅,完全靠偷學,心裏一下子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當初在驛站的時候燕一飛甚至都不承認她是燕雲國學子,可見這小姑娘平時過得都是什麽日子。


    月傾陌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她的頭發,“符籙師靈息很重要,你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畫不出符籙都是小事,搞不好還會走火入魔。”


    “啊……”阿蠻似乎很擔心,欲言又止,“可是……我怕……”


    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低低垂著頭,可憐得像隻小狗。


    月傾陌看著於心不忍,再次拍拍她的小腦袋,“阿蠻你記住,你現在是君陽學宮的弟子,封名大師的特別弟子。在整個東陵,誰都要高看你一眼,你完全可以挺起胸膛做人。”


    阿蠻小心翼翼抬起頭,目光清純如小鹿,“嗯……我,可以嗎?”


    月傾陌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我這裏正好有幾件不穿的衣服,你應該合身。”


    ……


    “阿蠻那小子傻傻呆呆的還挺有福氣,月大師單獨給他指點呢。”


    “不知道能指點出什麽來。”


    “必須找出問題所在,畫三品符籙跟吃飯似的簡單,讓甲班那群廢柴後悔。”


    月傾陌推開門正好聽到有弟子又在鄙視甲班,很滿意的點點頭,“鄙視甲班這個態度非常好,以後繼續保持。”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弟子們發現阿蠻沒有跟來,好奇的東張西望往她身後看。


    “月大師,阿蠻呢?”


    “月大師,你把阿蠻指點成啥樣了?能畫五品符籙嗎?”


    “畫個屁五品,你當她進階做火箭啊?”月傾陌笑罵一聲,突然拉開門,“當當當當,阿蠻出場。”


    她搞得神秘兮兮的,弟子們更加好奇。


    在眾人探尋的目光,一個嬌小的少女慢慢走進來。


    大概是不習慣穿女孩子的裙子,走路有些別扭。扭著小碎步,手指不停的拽衣角。


    天工班最稀缺的就是女孩子,一幹大老爺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瞪了好一會,顧雲策率先迴過神來不敢置信的指著她,“這是阿蠻?阿蠻是女孩子?”


    月傾陌瞄她一眼正色道,“誰讓你沒事就欺負她?現在是不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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