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淩雲看著有福笑笑，努力忍住了想要伸手摸一摸有福臉頰的衝動，隻從有福手上拿了骨哨，掉了個頭，對有福說道：“你再試試。”
有福再次一吹，果然有短促的聲音發出來。
有福臉微微一紅，人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我拿反了。”
莫淩雲卻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樣吹才是錯的。”
“這樣是錯的？”有福訝然，抬頭看向莫淩雲。
“嗯。”莫淩雲點點頭，說道：“現在這樣吹，是我們人耳能聽見的聲音，當然，信鷹也能聽見，但是它們卻不會理會。”
“實際上，要你一開始那樣吹，才是正確的。”
有福又把骨哨調了個頭，一吹，還是吹不響：“可是，還是吹不響啊。”
莫淩雲微微輕笑，說道：“不是的，實際上，你已經吹響它了，不過這聲音隻有信鷹能聽見，人卻是聽不見的。”
“噢……”有福又哨子放到眼前看了看，說道：“這哨子真神奇。不過，做一個隻有信鷹能聽見的哨子就好了，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的做成這樣呢？”
莫淩雲說道：“免得萬一哨子遺失了，出什麽事情。”
有福一下子就覺得，手上的哨子燙手起來：“莫……莫大哥，要不，這哨子您還是收迴去吧，要不然，萬一有什麽事情，影響到你們錦衣衛的公務……那我就……我就……”
笑意從莫淩雲的眼角眉梢逸出來：“嚇唬你的。”
“啊？”有福微微張著嘴，有些茫然的看向莫淩雲。
莫淩雲看著有福說道：“鷹眼最利，隻有哨子也是沒用的。我們錦衣衛訓練出來的信鷹，隻有看到親手喂過它我們秘製的特殊藥丸的人，才會循聲下來。要是沒喂過它，哪怕你吹再久的哨子，它也是不會理會你。”
“而且，錦衣衛內部，普通的公務一般也是通過驛站傳遞的。隻有急事才會通過信鷹來傳遞。而真正的機密，則全是用密語來寫的。這些密語，隻有錦衣衛最核心的成員會。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再說了，現在大齊境內，有膽子動錦衣衛的東西的人可不多，他們若真是敢動，那才是好的，我們正好順藤摸瓜。”
“若真有什麽事情，我還應該感謝你，幫我們把潛在的敵人給挖了出來。”
有福還想推辭，莫淩雲道：“收著吧，正好明天晚上，應該就會有信鷹到來，屆時你可以試試喂鷹。”頓了頓，又道：“很好玩的。”
有福到底沒有再推辭，收下哨子之後說道：“謝謝莫大哥，我會收好的。”
“嗯。”莫淩雲點點頭。
說完這件事情，兩人就又都陷入了沉默，氣氛卻比先前略好了一些。當然，也隻是略好而已。
他們這會兒看著離得很近，可實際上卻有一堵無形的橫在兩人之間。哪怕是莫淩雲，也無力打破。因為他太在意了，反倒有些束手束腳的。
當然，也是因為有福還小，他們還有時間可以來日方長。
和暴力破開相比，莫淩雲還是更傾向於水滴石穿。他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和有福上一世的感情，他相信，無論要繞多遠，他們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的。
這樣想著，莫淩雲的心情好了很多。
而有福這會兒的心情，卻很是複雜。
一方麵，想到上午的時候，和阿爺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像自己說的那樣，離莫淩雲遠一些。可是另一方麵，她卻總想要離莫淩雲近一些，更近一些。
好讓她能看得清楚，莫淩雲看她的眼神。
相比於此時莫淩雲眼中透出來的，顯得有些刻意的淡然，她似乎更希望，能看到莫淩雲眼中的……寵溺？
這樣的認知讓有福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怎麽會這樣呢……”
後退的同時，有福不知覺的喃喃出聲。
“怎麽了？”莫淩雲略帶關切的問。
有福當然不想讓莫淩雲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聞言下意識的搖搖頭，胡亂想了片刻，才道：“沒什麽。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黑駿一直在喝水呢？”
莫淩雲當然知道有福這是在胡亂岔開話題，不過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是，他更不願意逼迫有福，當即從善如流的跟著有福轉移了話題，笑道：“它在吃草的。你看，它旁邊的那些草，基本上都被它啃光了。”
有福聞言說道：“那我們，把黑駿牽去旁邊一點吧，好讓它多吃些草。”
‘我們’這兩個字，莫淩雲很愛聽。當即就笑著點頭，應道：“好。”一邊說，一邊牽了黑駿，緩緩的沿著河岸走。
走了片刻，莫淩雲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起來，真有些奇怪。”
有福一邊隨著莫淩雲慢慢往前走，一邊偏著頭看他：“嗯？什麽奇怪？”
莫淩雲淡笑“黑駿奇怪。除了我，向來都是誰都騎不上去的。沒想到，你卻輕輕鬆鬆的，就騎了上去。”
有福聞言，不自覺的撇嘴：“哪裏輕鬆了，它跑那麽快，我怎麽勒韁繩它都不肯停，連慢一點都不肯，我嚇都要嚇死了。”說到後麵，話音裏就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莫淩雲‘一臉認真’的聽著，末了點點頭，故意說道：“要不，我幫你教訓教訓它？”
有福搖頭，斜了一眼莫淩雲，說道：“你還是先教訓教訓自己吧。”
莫淩雲轉過頭看有福：“嗯？為什麽？”
“哼。”有福輕哼一聲，說道：“你剛剛自己說的啊，黑駿是悶著了，所以才想撒一下歡，這還不是都怪你。如果這些日子你天天帶它出來跑幾圈，它沒有悶著，剛剛它又怎麽會越跑越快，都不肯停的？”
莫淩雲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說道：“有道理，是我不好，怪我。”
聽莫淩雲這樣說，有福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想到上午的事情，臉色又微微有些僵了，忍不住在心中歎氣：她今天才給阿爺說過的，要和莫侯爺保持距離，為什麽就是做不到呢……
看有福臉色忽然變了，莫淩雲忍不住緊了緊牽著韁繩的手。
有福再次一吹，果然有短促的聲音發出來。
有福臉微微一紅，人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我拿反了。”
莫淩雲卻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樣吹才是錯的。”
“這樣是錯的？”有福訝然，抬頭看向莫淩雲。
“嗯。”莫淩雲點點頭，說道：“現在這樣吹，是我們人耳能聽見的聲音，當然，信鷹也能聽見，但是它們卻不會理會。”
“實際上，要你一開始那樣吹，才是正確的。”
有福又把骨哨調了個頭，一吹，還是吹不響：“可是，還是吹不響啊。”
莫淩雲微微輕笑，說道：“不是的，實際上，你已經吹響它了，不過這聲音隻有信鷹能聽見，人卻是聽不見的。”
“噢……”有福又哨子放到眼前看了看，說道：“這哨子真神奇。不過，做一個隻有信鷹能聽見的哨子就好了，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的做成這樣呢？”
莫淩雲說道：“免得萬一哨子遺失了，出什麽事情。”
有福一下子就覺得，手上的哨子燙手起來：“莫……莫大哥，要不，這哨子您還是收迴去吧，要不然，萬一有什麽事情，影響到你們錦衣衛的公務……那我就……我就……”
笑意從莫淩雲的眼角眉梢逸出來：“嚇唬你的。”
“啊？”有福微微張著嘴，有些茫然的看向莫淩雲。
莫淩雲看著有福說道：“鷹眼最利，隻有哨子也是沒用的。我們錦衣衛訓練出來的信鷹，隻有看到親手喂過它我們秘製的特殊藥丸的人，才會循聲下來。要是沒喂過它，哪怕你吹再久的哨子，它也是不會理會你。”
“而且，錦衣衛內部，普通的公務一般也是通過驛站傳遞的。隻有急事才會通過信鷹來傳遞。而真正的機密，則全是用密語來寫的。這些密語，隻有錦衣衛最核心的成員會。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再說了，現在大齊境內，有膽子動錦衣衛的東西的人可不多，他們若真是敢動，那才是好的，我們正好順藤摸瓜。”
“若真有什麽事情，我還應該感謝你，幫我們把潛在的敵人給挖了出來。”
有福還想推辭，莫淩雲道：“收著吧，正好明天晚上，應該就會有信鷹到來，屆時你可以試試喂鷹。”頓了頓，又道：“很好玩的。”
有福到底沒有再推辭，收下哨子之後說道：“謝謝莫大哥，我會收好的。”
“嗯。”莫淩雲點點頭。
說完這件事情，兩人就又都陷入了沉默，氣氛卻比先前略好了一些。當然，也隻是略好而已。
他們這會兒看著離得很近，可實際上卻有一堵無形的橫在兩人之間。哪怕是莫淩雲，也無力打破。因為他太在意了，反倒有些束手束腳的。
當然，也是因為有福還小，他們還有時間可以來日方長。
和暴力破開相比，莫淩雲還是更傾向於水滴石穿。他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和有福上一世的感情，他相信，無論要繞多遠，他們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的。
這樣想著，莫淩雲的心情好了很多。
而有福這會兒的心情，卻很是複雜。
一方麵，想到上午的時候，和阿爺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像自己說的那樣，離莫淩雲遠一些。可是另一方麵，她卻總想要離莫淩雲近一些，更近一些。
好讓她能看得清楚，莫淩雲看她的眼神。
相比於此時莫淩雲眼中透出來的，顯得有些刻意的淡然，她似乎更希望，能看到莫淩雲眼中的……寵溺？
這樣的認知讓有福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怎麽會這樣呢……”
後退的同時，有福不知覺的喃喃出聲。
“怎麽了？”莫淩雲略帶關切的問。
有福當然不想讓莫淩雲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聞言下意識的搖搖頭，胡亂想了片刻，才道：“沒什麽。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黑駿一直在喝水呢？”
莫淩雲當然知道有福這是在胡亂岔開話題，不過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是，他更不願意逼迫有福，當即從善如流的跟著有福轉移了話題，笑道：“它在吃草的。你看，它旁邊的那些草，基本上都被它啃光了。”
有福聞言說道：“那我們，把黑駿牽去旁邊一點吧，好讓它多吃些草。”
‘我們’這兩個字，莫淩雲很愛聽。當即就笑著點頭，應道：“好。”一邊說，一邊牽了黑駿，緩緩的沿著河岸走。
走了片刻，莫淩雲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起來，真有些奇怪。”
有福一邊隨著莫淩雲慢慢往前走，一邊偏著頭看他：“嗯？什麽奇怪？”
莫淩雲淡笑“黑駿奇怪。除了我，向來都是誰都騎不上去的。沒想到，你卻輕輕鬆鬆的，就騎了上去。”
有福聞言，不自覺的撇嘴：“哪裏輕鬆了，它跑那麽快，我怎麽勒韁繩它都不肯停，連慢一點都不肯，我嚇都要嚇死了。”說到後麵，話音裏就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莫淩雲‘一臉認真’的聽著，末了點點頭，故意說道：“要不，我幫你教訓教訓它？”
有福搖頭，斜了一眼莫淩雲，說道：“你還是先教訓教訓自己吧。”
莫淩雲轉過頭看有福：“嗯？為什麽？”
“哼。”有福輕哼一聲，說道：“你剛剛自己說的啊，黑駿是悶著了，所以才想撒一下歡，這還不是都怪你。如果這些日子你天天帶它出來跑幾圈，它沒有悶著，剛剛它又怎麽會越跑越快，都不肯停的？”
莫淩雲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說道：“有道理，是我不好，怪我。”
聽莫淩雲這樣說，有福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想到上午的事情，臉色又微微有些僵了，忍不住在心中歎氣：她今天才給阿爺說過的，要和莫侯爺保持距離，為什麽就是做不到呢……
看有福臉色忽然變了，莫淩雲忍不住緊了緊牽著韁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