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乾坤戒裏一陣魂力波動。


    “陸晨瑤,你把花花怎麽樣了!”一聲怒吼傳來。


    陸晨瑤冷漠的看著,被安放在慶忌自己找尋到的安魂血如意裏的魂體,並沒有吭聲。


    慶忌魂體接著焦急的怒吼:“都是我出的主意,這不管花花的事,你究竟把她怎麽樣了?”


    “也沒怎麽樣,就是直接弄死它替你報仇了而已!”


    “什麽,你這個蠢貨,我是假死啊,你怎麽能這麽幹?”


    “好歹你跟著我和狐狸許多年,我們自然出於道義,也得對你的死有所反應不是。所以我想著送黃花花上天去陪你,隻可惜原來你你沒上天啊,那估計就來不及了!”


    這時候慶忌崩潰的大哭,不停地咒罵陸晨瑤。


    陸晨瑤依然麵如寒霜。


    因為乾坤戒在陸晨瑤手裏,所以祁長春倒是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但是陸晨瑤與他等階差得太多,所以他能依稀感覺到大概的情況。


    “陸小友,怎麽了嗎?”


    陸晨瑤取出那柄血如意,頓時整個空間響起慶忌難聽的哭聲和咒罵之聲。


    祁長春皺著眉頭,聽了一陣慶忌的哭罵聲,然後斥道:“簡直就是胡鬧!”


    陸晨瑤點頭,然後半點不帶感情的說道:“祁家主,慶忌的魂魄,還能安迴它身體裏嗎?”


    祁長春皺著眉頭說:“那是肯定的啊,我說你和老祖也太大方了,把這樣的好東西,交給一個不懂事的小妖怪,那不出事才怪!”


    陸晨瑤:“……”能說是它自己去撿迴來的嗎,雖然是因為自己和狐狸的帶攜。


    這時候慶忌吼著:“陸晨瑤,你幹脆也連我一起殺死算了,你就這麽不顧念情義!”


    陸晨瑤這時候根本懶得理它,隻是對著祁長春說:“祁家主,如今就讓它與身體分離,到狐狸迴來,它會怎樣?”


    祁長春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等老祖迴來再讓它還魂?”


    陸晨瑤點頭。


    這時候哭得淒慘的慶忌反而不哭了,它頗有些驚恐的看著陸晨瑤。


    “陸晨瑤……你……你怎麽能這樣?”


    “我如何你也得受著,不過我得告訴你,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忍耐你了,既然你我相見兩厭,我以後是不容你再在我眼前存在了!”


    慶忌這時候看著慢條斯理的,與它說話的陸晨瑤,驚恐的發現,這個人似乎是真的把它當不相幹的人看待了。


    就是那種不管你善惡,她都波瀾不驚的態度。這往往是對待與她交惡的人的態度。


    想到這裏,慶忌一咬牙:“陸晨瑤,你既然把我當敵人看,那你不如殺了我。反正花花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陸晨瑤輕蔑的笑:“你也配我陸晨瑤殺,不想活你就自己死好了!”


    慶忌一時之間眼睛裏帶出來濃濃的仇視:“陸晨瑤,你別得意,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陸晨瑤不屑理會慶忌重新把它養魂的血如意收進乾坤戒。


    “祁家主,我剛剛的提議,你看如何?”


    “那柄血如意養著,魂體不會受損,但是它身體雖然被你用玉盒裝著,氣息流失很慢,但是始終還是在削弱狀態。所以如果老祖百年內迴來,應該是沒有問題!”


    陸晨瑤點頭,明白祁長春是說慶忌如果靈魂離體太久,會受不可挽迴的傷害,不過她已經不在意了。


    過了一會兒,祁長春有些遲疑的道:“隻是老祖那裏……我們要怎麽說?”


    陸晨瑤聞言便道:“祁家主不必擔心,這一切事情,都是我與慶忌之間的矛盾,狐狸不會找你。”


    祁長春點頭,他也就是這麽一問。


    因為狐狸臨走前說過,讓他在某些地方提點一下陸晨瑤。因為這個人心思單純,基本上除了劍,沒有別的上心的事情。


    今天慶忌的事情,祁長春就看見了陸晨瑤冷漠的一麵。


    她對於慶忌這個相處了好幾千年的朋友,似乎說放下,就能完全放下。


    因為祁長春能夠感覺到,陸晨瑤前些天的焦慮難過,還有剛剛她放下這件事情,那時候就開始對待慶忌的不上心。


    “陸小友,我們是不是應該審那個黃花花了?”


    陸晨瑤點頭:“那個妖怪最值得懷疑!”


    祁長春一拍手掌,外麵應聲而入了一個護衛,他手中提著的,正是被捆仙索捆著的黃花花。


    這個黃花花一進來,看見放在桌子上的乾坤戒,口中就叫道:“陸晨瑤,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應該看見澄澄了吧,你看看把它欺負成什麽樣了,我們就為了想逃出你的囚籠,連這樣的招數都用上了,你還想怎樣?”


    陸晨瑤似笑非笑的道:“不怎麽樣,職責所在,守護我仙陣所為,勢在必行!”


    “我們離開,與你守護仙陣有什麽關係,又沒有讓你管我們的出路!”


    陸晨瑤:“可惜我不相信慶忌的人品啊,轉頭敵人拿你們來威脅我,我若是不救,恐怕會惹大家說我不顧朋友道義了!”


    她說著話,幹脆又把慶忌養魂的血如意拿了出來,打算讓它旁觀。


    祁長春麵帶狐疑,但是他卻沒有開口。


    “花花原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澄澄,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等著,我讓陸晨瑤把你放了!”


    說著話,慶忌轉頭看著麵無表情的陸晨瑤,它頓時一驚,但是咽了一口口水,還是說話了。


    “陸晨瑤,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狠心,我們知道錯了,你趕緊把花花放了吧!”


    陸晨瑤隻是看了它一眼,轉頭對著黃花花道:“我來問你,外麵那個慶忌妖怪,是不是你弟弟?”


    慶忌看陸晨瑤不理它,於是又叫道:“陸晨瑤,花花綁著難受,你放了它再問啊!”


    陸晨瑤轉頭看著祁長春:“祁家主,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慶忌安靜些?”


    祁長春聞言,直接出手給魂體的慶忌下了一個禁止。


    黃花花看著這一幕,恨恨的說:“陸晨瑤,你果然沒安好心,慶忌是你的同伴,你竟然如此對它……啊!”


    這裏沒有外人,就連剛剛帶黃花花進入的那個護衛也已經離開。


    陸晨瑤親力親為的一腳踹在了黃花花身上,打斷了它的指責。


    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慶忌是本來就無法出聲,但是它心中驚駭不已,因為陸晨瑤從來沒有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人。


    黃花花自然是一時沒明白,陸晨瑤為什麽毫無征兆的動手。


    祁長春則是因為本身的沉穩,這時候依然穩如泰山。


    “從現在開始,少與我說什麽恩怨情仇,在我這裏,那個東西行不通。你最好是我說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是會嚴刑逼供的!”


    黃花花因為被陸晨瑤一腳踢了,麵朝著地,它也沒有自己轉頭,但是沒有迴答。


    其實陸晨瑤要真踢,這家夥應該能在屋子裏像球一樣往牆上去了。


    但是她這一腳,卻代表的是決裂,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翻臉。


    果然,接下來黃花花不配合,她便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毫不留情的逼供著黃花花,問她外麵那個慶忌的來曆。


    結果這個家夥,死抗著就是不開口。


    祁長春突然傳音道:“陸小友,你先把這個黃花花收起了,我們不如先審慶忌!”


    陸晨瑤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直接到了黃花花麵前,用乾坤瓶收取了它。


    這時候祁長春已經解開了慶忌的禁止。


    “陸晨瑤,你快放了花花,有什麽事衝我來!”


    陸晨瑤麵無表情的說:“現在就是衝你來的!”


    祁長春想著陸晨瑤與慶忌恩怨太多,一說話,慶忌就喜歡提舊事,想著幹脆自己來問好了。


    於是他問:“慶忌,能跟我們說說,你們本來是怎麽計劃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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