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懷上這樣一個孩子,實在是秦家的幸事。柳丫頭,你既然叫我過來,想必有所打算。”秦王母強忍著心中好奇,沒有問這孩子的父親是誰。畢竟,能讓柳丫頭這等資質普通的女子懷上仙苗中的仙苗,自己未必惹得起,還不如牢牢的將這個孩子握在自己手中。


    秦詩柳有生第一聽到姑nainai這樣溫和的對自己說話,不知怎的,竟然有點心酸的感覺,我算是母憑子貴麽?小賊啊小賊,你身上藏著什麽秘密呢?胡思亂想了一番,待說到自己孩子的命運時,她想都沒想,直接道:“我要去上宗的沉川冰河!馬上去!”


    “很好,很好!”秦王母連連點頭,滿意道:“即便你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現在把孩子生下來,無非是一顆孤鬆,浪費了他的資質。你且去沉川冰河裏睡上一覺,幾十年後,等到下一批仙苗誕生高chao,我再把你解封出來。為人父母者,不都希望自家孩子能夠叱吒風雲,成為人上人?”


    這等資質的仙苗,即便是上宗也沒出現過,把詩柳送過去後,我應當能夠憑此得到更多的權力,調動更多的人手。等封禁解除,我定要徹底壓服四宗,成為有陳真正的主宰!


    想到這裏,秦王母伸手一揮,一團雲氣將兩人團團圍住,瞬間升到天上,向著遠方飄行而去。


    慕天靠在一棵微微傾斜的大樹上,看著迅消失在天際的流雲,臉sè萬分複雜。


    對方是神虛境界的大修士,伸手一揮便弄出一團籠蓋數裏大小的渦旋,將附近的靈氣剝奪一空,連自己體內的靈力都被攪得蠢蠢yu動。不管她要帶秦師姐到哪去,自己都毫無辦法,唉……真有種當初蠻兒姐被帶走的感覺呢!


    秦師姐是聰慧之人,應當對未來有個好的打算吧。心情低落了少許,理智迅的迴到慕天體內,他心中一動,飛的朝著破壞的莊園奔去。


    眼石隻有成對兒才有用!剛剛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估計稍後便會有人前來查看,還是把那眼石弄到手裏早點離開的好,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來到坍塌的閨房,在碎石堆裏翻弄一番,終於找到了餘下那塊眼石,慕天將它和先前那塊一起,收在自己的納寶囊中。


    離開的時候,意外的看到韓一還有那個丫鬟,兩人皆眉頭緊鎖,昏迷不醒。慕天心中一動,一把抄起那名叫萍兒的丫鬟,這人見過自己,要是被人詢問供出自己就不美了。


    半個時辰之後,慕天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在自己懷裏,這萍兒的氣息愈微弱,最後終於斷了唿吸。


    可能是太過接近聖仙後,受她道法波及太狠,這才身損的吧。在高階修士眼裏,恐怕我等都是螻蟻一般,意外踩死了也便死了,慕天微微歎了口氣,挖了個簡易的墓穴,將她安葬進去。


    做完這些後,慕天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判斷了一下方位,現自己沒頭沒腦之下,跑到了澤城的北方。


    “雖說趙瑞死了,戰爭不會因為他而停下。聽說吳鄭兩國正在進行最後的交戰,師兄弟們都在那裏,我且趕過去看看,爭取在團隊試煉要結束時混點功勞。”


    在青霞山,個人的任務完成後,是可以加入團隊任務的,這也是為了激勵弟子們上進圖強。想到這裏,慕天朝著凡人們最後爭奪的那座城池趕了過去。


    秦王母一心想快點迴到隱宗,組織人手將秦詩柳安全送到上宗,一路上風馳電掣,劃破重重雲層,聲勢極為驚人。


    “不好,這女人怎麽過來了?支撐這麽多ri,堤壩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千萬不能在這時候讓她現!”


    苗九恨恨的咬著牙,尾巴瞬間插破裙擺,毛茸茸的尾巴變得極長極長,在搖搖yu墜的石壩上伸展著。不消片刻,一個巨大的尾網覆蓋在石壩外側,將碎裂的石塊稍稍固定。即使這樣,幾百道水流依然順著石縫汩汩的流淌而出,不停的擴大著壩上的縫隙。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未必會在意此間的事情。”花夫人眯著眼睛,一直凝視著秦王母離去的方向。


    “不行,我們不能大意!”苗九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吩咐道:“你現在去戰場,做些事端出來,萬一她返迴,便將她吸引過去。”


    花夫人聞言,臉sè不禁難看起來,她踟躕道:“這樣的話,我可能會損失一個分身……”


    “怕什麽,你的損失,過後我們滅界山會全力補償。”苗九大聲喝道,對她的猶豫極為不滿。


    “既然這樣,那我便去嚐試一番。”聽她這樣一說,花夫人終於不再堅持,她雙腿一蹬,躍到半空之中。身體在空中急搖擺幾圈,這花夫人竟然化成一隻巨大的花背飛蛾,嗡嗡的煽動數丈寬的絨翅,飛向兩軍交戰的地方。


    看著空中遠去的飛蛾,苗九心中暗道:隻要那邊弄出動靜,我便收迴尾巴。等水整個衝毀堤壩,鋪天蓋地的湧出山去,即便是秦王母,也無法阻止這水患了。


    對於有陳來說,趙洪威是趙姓的王爺,是趙千歲;對吳國來說,他是這個諸侯國的王,是說一不二的吳王;對趙瑞來說,他僅僅是一個溺愛兒子的父親。


    兒子趙瑞莫名身死,兇手到現在也沒有捉拿歸案。悲痛之餘,趙洪威將怒氣泄到對手身上。拿殺死瑞兒的仙長沒有辦法,還收拾不了你們這群殘兵敗將嗎?


    一整個月,吳國士兵攻城甚急,到了今ri,終於要到了破城之時。


    城牆下,雙方死傷枕藉,前一ri的屍體被仙長組織人手清理燒掉,今ri又堆了厚厚的一層新屍。


    城下的吳國士兵仗著人手充足,衝撞城門之餘,箭士營不要錢似的輪班往上shè著羽箭,嗡嗡的弓弦聲中,箭杆如同飛蝗,密密麻麻的shè向城頭。即便是躲在盾牌後麵,依然不時有人被流矢鑽了空子,深深的咬進骨肉裏,帶走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死掉的鄭國士兵,被同袍忍著悲痛,當作武器扔下牆頭,向吳兵們砸去。更多的時候,鄭兵們往下扔的是菱角分明的石塊。磨盤大小的石塊順著雲梯一路翻滾下去,砸翻一連串的攀爬的敵人。爬得高的從梯子上掉下來摔死,爬的低的,被度越來越快的石塊砸在身上,頓時骨肉分離,化成一灘肉醬,好不淒慘。


    這些普通士兵的爭鋒或許殘酷激烈,那些軍中的武技高手之間的打鬥則更加引人注目。每當箭手們將城頭的守軍壓製,箭雨稍稍放緩的時候,吳軍中的以武技見長的將領就率先翻上雲梯,朝著城頭攻去,力圖打開一個缺口。鄭軍投擲的石塊根本奈何不得他們,隻得派出同等的高手進行阻擊,雙方如同靈活的猿猴,以雲梯和女牆為林,上下翻滾打鬥著。


    與此同時,青霞山和傀儡閣則隱在兩軍陣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些軍中強者。一旦現某人實力突然暴漲或者狀態有異時,這個人就立即被記錄下來,等待此役結束後,檢測他是否突破到後天武者的境界。


    隨著戰鬥的持續,城牆附近的空中漂浮著濃厚的血腥味,士兵的血水越積越多,在牆根處足足積了一尺的深度,將幾麵實木包鐵的盾牌都浮了起來,真真的是血流漂櫓!


    誰都沒有現,戰場正上方的雲層上,悄悄的趴著一隻巨大的飛蛾。它牛頭般碩大的腦袋伸下雲層,仔細的查探著交戰的情況。


    見下方屍體和血液已經足夠,飛蛾開始晃動自己的翅膀。隨著它的動作,無數細小如微塵的粉末從翅膀間抖了下去,這些粉塵飄飄灑灑,沾上了交戰雙方的身體,沒入了屍體和汙血,被籠罩範圍內的活物毫無察覺的吸進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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