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疤哥身上被潑了一桶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在高維成公司下麵的一處廠房中,疤哥和阿德還有另外一人被吊在了房梁上落下來,腳尖勉強能點著地麵,身子被拉的繃直了。


    這種姿勢十分的難受,對待被審訊的人來講是非常遭罪的,一個男人一百四五十斤的體重全都被兩個胳膊承受著,這會讓人的腋下被抻的非常疼痛難忍,特別是腳尖明明能碰到地麵但卻沒辦法支撐住身體,這麽一來都讓你心裏直癢癢了。


    警方把人交給高維成的下屬之後,就被帶走了,沒開始審訊之前,他們三個就被活活的收拾了一頓,最後全都整暈過去了,冰涼刺骨的一桶涼水潑上,人才醒過來。


    高維成公司的安保隊長甩了甩手裏的橡膠皮棍,抬起疤哥的下巴問道:“還有幾個同夥呢?你們最後約在哪碰頭了”


    “大哥,你問的我稍微有點不太明白,啥同夥啊?我們一共就四個人,當場被打死了一個,剩下三個都在這吊死狗呢,哪來的同夥啊”疤哥崩潰了,一天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天不絕我,一天之後老天爺就把他給絕了。


    “艸,還他麽撒謊呢?你同夥最開始拿走我們老板兩千萬美金,後來交易的時候又在那邊和你們碰頭了,最後你們不是說各走各的麽?沒想到那兩個人跑了,你們沒跑的了,那接下來肯定得有碰頭的地方啊,在哪?”


    “唰”疤哥懵了半天,才嗓子幹啞的問道:“啥,啥兩千萬美金啊?”


    “嘿,你還和我裝糊塗是吧?來,給他升高十公分”


    “嘩啦”綁在房梁上的繩子往上提了一下,疤哥人被抬高了一段距離。


    保安隊長蹲下身子,拿出打火機打著之後就在疤哥的腳掌底下用火燎了起來。


    疤哥頓時感覺腳心下麵傳來一股鑽心的疼,這就跟一隻豬蹄被架在了燒烤爐子上的感覺是差不多少的,沒用多久腳都能給他烤糊巴了。


    疤哥被燙的嗷嗷叫喚,看的旁邊的阿德心都抽抽了,不用親身體驗想想都知道這火烤腳丫子得有多難受了。保安隊長把已經燙手的打火機給扔了,從別人手裏又接過來一個,然後指著阿德說道:“給他提起來,我再試試他嘴有多硬”


    “大哥,我說,你問啥我都說,行麽······”三個綁匪都被禍害苦了,這安保隊長玩花活非常的有手段,比滿清十大酷刑都好使,疤哥他們差點都要被收拾的崩潰了。


    “咣當”安保隊長拉過一把椅子,翹著腿坐下後說道:“我問啥你們說啥,說不對了我下麵還有手段等著,我豁出去用今天白天到晚上都不睡覺了就陪你們玩下去,你信不信最後你們被我玩出神經病來了,你們人都死不了?我這人信佛不殺生,所以明天我把你們的傷好好治一下,等傷好了再繼續表演”


    “行,行,你們吧,我肯定會說”


    “同夥在哪?”


    “呃!”阿德隨即再次懵了。


    這就像是一道無解的題,提問的人就認為你肯定知道答案是什麽,而迴答的人卻是真的不知道對方問的是啥意思,所以這等於是陷入了一個無限死循環中,疤哥他們必將悲催到底了。


    “不說是吧,玩我是吧?”安保隊長扭頭跟手下說道:“去外麵找點幹的木頭過來,架在他們腳底下,我他麽這次不用打火機了,直接用柴火燒······”


    瞬間工廠裏,又繼續傳來一陣哀嚎聲。


    工廠外麵的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小六和和尚已經返迴多倫多跟少馬爺,黃振文匯聚後,一路跟著就來到了這裏。


    聽著廠房那邊隱約傳來的哀嚎,小六不忍的說道:“這三人算是被咱們給活生生的坑廢了,爺,一點不誇張哈,我走那時候看見臉上有道疤那人表情相當複雜了,迷惑,茫然,驚訝還有懵逼等多種神情都摻和在了一起,你根本都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麽可能在一張臉上整出這麽多的表情來,真事,不管多大牌演技多好的明星也不行,但他真的做到了”


    少馬爺點頭說道:“換你,你也得懵!”


    “那沒毛病·····”


    片刻後,何征打電話打了過來,問道:“人被抓了?”


    “打死一個,剩下三個全被抓了,高維成從警方手裏把人要走了,正在自己動用私刑呢”


    “高寧寧?”


    “沒事,頂多受個驚嚇,大問題沒有”


    “沒事就行,她要是出事了我怕孝哥找我算賬,我是真打不過他啊”何征頓了頓,接著問道:“你們有多大的把握,能給他們撈出來?”


    少馬爺想了想後,說道:“三個都救肯定有困難,不好帶走,但如果隻救一個的話難度不大,因為對方肯定想既然人質獲救了,綁匪又落網了幾個,剩餘的肯定不會傻乎乎的殺個迴馬槍救人,這他麽的又不是拍桃園三結義呢哪來的關二爺義薄雲天啊,是不?我們四個趁他們不注意的話,帶走一個肯定能成”


    “一個就行,其他的都滅口了,我要那個臉上有疤的!等我信吧,我這邊給他們的身份捅出去,然後你再最後客串一迴他們的同夥,把人救出來······”


    少馬爺呲牙笑道:“我艸,他們簡直太壞了!”


    工廠裏麵,疤哥耷拉著眼皮,腳下被烤的焦黑一片,他咬著嘴唇有氣無力的說道:“朋友,咱能緩緩麽?你看我們都被收拾成這樣了,給喘口氣的機會唄?”


    “談條件啊?”


    “不是談條件,是有些事我們也不太清楚,咱們重新捋一下,從頭開始審行麽?”


    安保隊長說道:“行,時間我有都是,你說吧從哪開始捋”


    疤哥眼淚汪汪的咬牙說道:“就從那兩千萬的贖金開始說起·····”


    安保隊長說道:“最開始的時候,高小姐被綁,你們要了我老板一億五千萬的贖金,高老板最後籌集了九千萬然後一個人送錢出來,半路的時候你們的人拿走兩千萬,然後讓我們老板開車從多倫多的西麵走,朝著溫哥華的方向一直開了幾百公裏,最後碰上你,現在你有幾個事需要交代下,你們是從哪來的,什麽身份,剩下的幾個同夥在哪,你交代了的話,少受點苦我給你們送到警方那裏去,不交代的話我還能陪你審四十八小時,然後再把你交給警方,明白了?”


    疤哥也明白了,但也懵了。


    現在是,他徹底明白過來自己肯定是掉了個坑裏,有人暗中坑了他們一把,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在背後跟他來了個暗度陳倉。


    因為明顯,這人從他們綁架高寧寧之前,就已經盯上他了,不然不可能一路跟著他出了多倫多。


    最他麽可氣的是,對方借助他綁架這個事,還白訛了兩千萬的美金,然後自己背鍋了,人家帶著錢走了。


    疤哥心裏苦,和誰能訴說,默默無語兩眼淚!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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