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帥勇從奔馳上下來的時候左手拿著一部愛立信的新款翻蓋手機,右手三根手指夾著根粗大的雪茄煙,他拿煙的方式頗有點像教父裏的馬龍白蘭度,拇指和食指還有中指捏著雪茄的尾部,抽的時候略微向前揚起來一點,煙頭朝上,腦袋差點呈現四十五度角,看起來十分的有範。


    陳帥用的偶像或者說是目標,就是教父裏那位具有紳士風度和攝人威嚴,並且還心狠手辣的黑手黨領,維托唐科萊昂。


    陳帥勇曾經和陳興漢說過,華埠黑幫如果是在他的領導下,早晚都會走上教父一樣的曆程,最後成為全加拿大乃至整個北美聲名最卓著的黑手黨家族。


    陳帥勇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年是二十四歲,正是意氣風的年歲,也是唐人街華埠黑幫正處於最輝煌的年代,對此當時的陳興漢就點評了他一句,年少不知英雄淚,有初生牛犢的心裏是好的,但是還欠缺一點磨練。


    這差不多就是陳帥勇性格和為人的真實寫照了,總得來說就是心氣挺好,喜歡裝bi,然後活在了自己構思的世界裏,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登上教父的神壇!


    他倆下車之後,何航就過來問道:“小帥呢,怎麽沒來?”


    老橋解釋道:“他有事去外地了,走之前交代我倆過來和華埠的朋友見麵”


    “啊,沒事,反正之前他都和我說好了”何航點頭說道。


    陳帥勇叼著雪茄,深深的吸了口後,吐出一嘴濃煙,煙霧繚繞後麵兩根眉頭略微擰了起來,他問道:“那個,大圈是吧?聽說你們領頭的叫安邦,他怎麽也沒來呢?就你們倆個啊?”


    陳帥勇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詢問的語氣,但從他的嘴裏冒出來就變成了質問,語調生硬,措辭硬邦邦的,潛在的意思是就你倆過來層次可能有點不太夠,至少也得你們大佬出麵才行。


    “嗬嗬,他和小帥一起去外地了”老橋沒太較真,順著剛才的話往下接了一句。


    何航掃了眼旁邊的幫少陳帥勇,有點打圓場的說道:“沒事,都在溫哥華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多,咱們這就上去聊吧?”


    老橋和永孝轉身,領著兩人就往西餐廳裏麵走,吃飯的這個地方在溫哥華來講還算挺高檔的,安邦之前說既然姿態要放低點的話,那就幹脆挑個不錯的地方,給足對方的麵子。


    陳帥勇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夾著雪茄,掃了眼餐廳的門臉,說道:“這地方啊?早兩年我就不來了,吃西餐我都在領事館區,那裏有地道的法式大餐,這裏來的也就是一些小資青年罷了,這地方的紅酒層次稍差了點,都是八八年左右的,口感真不行”


    走在前麵的老橋和永孝聽著對方語氣裏透出來的濃濃的裝逼感,嘴角都有點抽搐,合著自己左挑右挑找的地方,還沒入人家的眼呢。


    永孝深以為然的看了眼老橋,那意思是,大爺幸虧是你跟來了,不然要是我的話可能飯還沒有吃呢,我就已經動手了。


    四個人進了餐廳落座之後,陳帥勇熟練的伸手打了個響指:“維特”


    “請問幾位先生,需要點一些什麽?”侍應生拿過幾份菜單問道。


    “唰”陳帥勇瀟灑的揮了揮手,說道:“不用看了,上四份神戶的牛排,一份俄羅斯白鱘魚子醬,再來個焗蝸牛和意大利的鬆茸嗯,這些你們都有麽?”


    侍應生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有法式焗蝸牛和雪菲力牛排,至於鬆茸我們可能”


    陳帥勇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們這裏不可能會有這些頂級的西餐食材,算了”


    “這bi裝的,明知道沒有他還點,他這是打算給我們普及一下知識麵唄”永孝扭頭輕聲在老橋耳邊嘀咕了一句。


    “草,那你就真當自己漲點知識得了”老橋無語的說道。


    十幾分鍾後,幾個人點了四份牛排,沙拉還有一些西點和湯,外加兩瓶有點年份的紅酒。


    老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順著桌子推到了陳帥勇那邊,笑道:“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永孝失手給人傷了,當時確實不知道是華埠的人,不然我們也不會下這個手,在溫哥華說來咱們都是華人,理應親近一點,傷人確實是不對了,這裏有些錢算是我們的賠償,你看看,如果要是不夠電話,我們過幾天再去醫院補上”


    陳帥勇叼著雪茄伸出兩根手指給卡拿起來後隨意的擺弄著翻看了兩眼,嘴裏一邊說道:“其實,你這話我得稍微反對一下,在溫哥華你們但凡看見華人,先應該想到的就是他是不是唐人街出來的,這一點我真不是在吹,溫哥華九成的華人全都跟我們華埠有關係,華埠直係的子弟至少有四五萬,嗬嗬就這個數量你隨便扔一塊轉頭在街上都能砸到我們華埠的兄弟,對不?”


    “對,對”老橋硬著頭皮的點了下腦袋。


    “你,就是酒吧裏打人的那個吧?”陳帥勇眼睛就瞄向了永孝。


    “咕嘟,咕嘟”永孝確實保持著一種低姿態,伸手主動給桌子上的紅酒滿上了,舉起杯子說道:“不好意思勇哥,當時喝酒有點唐突了,這一杯我敬你,替我給受傷的兄弟傳達一下,抱歉!”


    永孝說完仰頭就幹了,陳帥勇嗬嗬一笑抿了口酒後,淡淡的說道:“這酒味淡了點,我就抿一下吧,你們隨意隨意啊至於打人的事麽?我們自然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了,過去就過去了吧”


    永孝略皺眉了一下,老橋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別急眼,在國內喝酒的場合中,一方敬酒了另外一方如果不幹了隻舔一下的話,那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現在的情景挺有意思的是,老橋和永孝互相鼓勵著誰也別激動,就怕他倆中有一個撐不住後,會當場就給這位裝逼範給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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