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養用一個無比殘酷和血淋淋的事實,給沈平上了極其生動的一課,對於你的仇家,你千萬不要把人的定位給放到一槍就能夠幹死的地步。


    因為你在這麽想的同時,你的對手就已經開始在布局防著你了,你的法子太稚嫩了,並且其結果肯定是適得其反的。


    就像蘇聯和俄羅斯之間的冷戰,那是互相給對方的總統或者首腦幹死了就能結束的事麽?


    肯定不是的,你這麽做隻會激起對方更為強烈的反應,麵臨著的將是對手徹頭徹尾的瘋狂報複!


    五個沈家壯丁的死,似乎讓稚嫩的沈平略微有點反應過味來了,沈天養是在用事實和鮮血給他鋪了一條成長的道路,這個方法雖然很殘忍,但不能不說的是效果很好,至少沈平已經學會用腦子來考慮事情了。


    過了大概半個月左右,沈平離開了北美去到了意大利,負責代表北美洪門和意大利西西裏的一些合作事宜,開啟和意大利西西裏黑手黨之間的合啊在哪通道,而這一去就是許久的時間,從那以後短期時間內,沈平都把那次香港之行的結果給拋在了腦後,似乎是選擇性的遺忘了。


    沈平離開香港之後,大圈進入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平穩發展期,各處產業開花,節節高。


    少了鬥爭,一切都在向錢看,因為這時候的大圈確實已經看不見敢和他們呲牙的對手了,這和大圈的實際實力有關係,也和社會發展的趨勢有著直接的原因。


    香港的社團在進入九十年代初期之後,其發展的方向和軌道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九零年以前的香港,各個社團之間還處於互相搶地盤,收受保護費,販運毒品或者走私等非法勾當,說簡單就是提著腦袋發展,踩在刀尖上翩翩起舞,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把命給丟了,或者是蹲進大獄裏,但凡是聰明一點的社團大哥都會很反感這種事。


    因為在六十七十,到八十年代,香港街頭被當街砍死和槍殺的堂口老大時有發生,馬仔,古惑仔之間的火拚就跟家常便飯差不多,道上有身份的人哪個出行不是帶著三五個保鏢的?


    所以,當時香港社團的文化讓人不太喜歡,但也沒有辦法!


    不過,到了九十年代之後這種狀況開始有了改變,社團的氛圍和文化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道上的人,不在一味的好勇鬥狠搶地盤,火拚了,而是全都奔著撈錢去使勁了。


    因為,九十年代開始香港的娛樂事業進入了井噴時期,特別是香港的電影產業就跟火山噴發似的。


    所以,此時香港的娛樂圈基本都被社團給籠罩上了,那時候毫不誇張的講,幾乎每一部電影的背後都會有社團的影子,明星和劇組之間都和道上的人有關係。


    這一點主要源自於大圈進駐了長河娛樂,他們沒有和之前那位向老板一樣,死死的把守著這一塊,而是完全打開了香港的娛樂市場,所以忽然之間電影產業就跟雨後春筍似的,突然就開啟了擋不住的趨勢。


    一時間,電影市場成為了斂財和洗錢的工具,既可以賺錢也可以把黑金洗幹淨,簡直成為了一種多元化的產業。


    此時的鬥爭也有,比如某某明星的經紀人被槍殺,某個明星被槍指著腦袋拍戲等等的,但這些事基本都是發生在可控範圍之內了。


    總得來說就是,社會在發展,社團也不在是一黑到底,已經進入了逐漸洗白的階段了,因為再有幾年,九七就要到了。


    九三年年底,徐銳和丁建國出獄了,從內地的監獄裏出來後他倆就趕迴了香港,重新入夥了。


    他倆的案子,在萬振平沒有倒下之前,一人被判了十幾年,當時主要是因為之前丁建國和徐銳身上以前的案子,還有在南疆時萬紅兵的死。


    原本這十幾年的徒刑是被砸定了沒有任何反轉的可能,不過九二年那位偉大的老人在南方巡視後,萬振平下去了,又過了一段平穩的時間後,徐銳和丁建國的案子,就已經無人關注了。


    於是,李長明和李滄海叔侄在暗中為他倆平反,把以前的案子給翻了出來。


    萬振平下台,就沒人會蠢的去和李家較真了,他倆的案子很容易就被撥亂反正了。


    他們迴到香港之後,麵對的正是大圈的黃金時代,卻也同樣進入了發展的末期。


    大圈要為以後的打算,開始鋪路了。


    九四年,年初。


    過了正月之後,這一天,安邦和黃連青驅車來到了廟街。


    “這裏有個姓曾的老先生,看得很準的·····”黃連青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捋著發梢臉色微紅的說道。


    “這個,找他幹啥啊?”安邦跟在後麵,呲著牙斜了著小三角眼說道:“我的靈魂都已經直抵你內心的最深處了,並且你的我的,咱們的每一寸肌膚彼此之間都已經無比的熟悉了,我的媳婦,咱還有必要脫褲子放屁,來找這什麽姓曾的老神棍麽?那不是多此一舉麽?哎哎呀,你說這圖什麽呢?”


    “這是習俗,是香港的習俗,懂麽?”黃連青揮舞著小拳頭磨著牙說道。


    “啊,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連你腳丫子都添了,我還能差你這點事麽·····”


    黃連青和安邦在廟街裏走了一段,來到一棟老房子前麵,敲開房門後,一個帶著老花鏡六十多歲一腦袋地中海的老頭就給門打開了。


    幾分鍾之後,一間彌漫著腐朽和泥土氣息的屋子裏,黃連青恭恭敬敬的給一張紙遞了過去:“老先生,這是我們的生辰八字,您幫著看看,然後,然後······再給我們選個日子”


    老先生扶了扶老花鏡,然後一手拿著黃連青和安邦的生辰八字,一手像模像樣的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片刻後,老先生抬了抬眼皮,眨著還有眼屎的老花眼,沉吟著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八字,欠一點姻緣······”


    黃連青頓時有點驚慌緊張的問道:“啊?這,這是不合適麽?我們的八字不合?”


    老先生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賺了幾圈,瞬間就看出來這兩位肯定都是有錢的金主。


    “嗯,是略微欠缺了一點”老先生捋著下巴上的幾根胡子,一臉的仙氣飄飄的說道。


    “咣當”安邦掀起衣服,給隨身攜帶的仿六四拍在了桌子上:“老先生,你再仔細看看,我倆的八字哪裏不合適了?”


    “唰”老頭頓時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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