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天一個不注意,竟然慢了他一步,加上對黑木崖地形不熟,竟然三拐兩繞跟丟了他。“東方不敗呢?”任我行一馬當先率先趕來,當即質問道,身後竟跟著不少人馬,甚至“童百熊”都被抓了起來。“不知逃去哪了?”譚笑天聽到後眉頭一皺,但還是迴答道。“你是幹什麽吃的?竟然放走了他?”任我行大怒,當即訓斥道。譚笑天此時丟了東方不敗的行蹤,也沒有找到玉無瑕,心中正憋了一肚子火,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當即轉身一掌打在他胸口,又快又猛,任我行猝不及防應聲而倒。“你,你!”任我行連道兩聲“你”字,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一口血噴出,有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向問天及身後忠誠於任我行的手下當即拔劍指向譚笑天,卻被任盈盈攔住了。“你當你是誰?敢跟譚某這樣說話!”譚笑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而是冷聲向倒在地上的任我行說道。此時在場眾人也都是心中有些驚恐,“譚大俠,譚大俠”的叫久了,還真的把這位當成“大俠”了。他可是殺人如麻,手下死了不知多少高手,親手埋葬了不知多少屍骨的絕代劍魔啊?他可是個“魔”,不是什麽“俠!”任盈盈雖然伸手阻攔了身後向問天和許多手下們的動手,但卻狠狠瞪著譚笑天,冷聲開口道:“譚大俠要是不滿意,可以連我一起打死!”譚笑天看著任盈盈的樣子,知道她為了父親不怕死,念及那夜她幫自己說了句話,冷“哼”一聲,沒有答話,要不然就當場斃了任我行,連東方不敗都被打跑了,一個過了時的前教主,也敢在我麵前囂張!向問天最後還是和幾人抬著任我行走了,譚笑天一個人呆呆的看過了黑木崖的殘陽和曉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無比放肆。眾人隻當他是為打敗東方不敗,一舉成為了天下第一而高興,雖然覺得他笑的好狂妄,但也沒有人敢上去說什麽。自然也無人看得見譚笑天笑的是“涕淚橫流”,臉上開懷大笑,眼中卻不知不覺有了晶瑩。譚笑天不是笑別人,而是笑自己,“我譚某人辛辛苦苦籌謀許久,得到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得到了這狗屁不如的天下第一?可笑,真是可笑!”任我行經過任盈盈、向問天和幾名長老的幫忙,又是一夜運功調整,總算是恢複了過來,他醒後第一句話就是“調集人馬,圍殺譚笑天!”卻被任盈盈和向問天攔住了。“爹,你剛剛重掌神教大權,人心不穩,此時貿然開戰,恐怕不利----”任盈盈勸道。向問天也是開口:“教主,聖姑說的有道理,當我們穩定以後,想什麽時候動手都可以,何必非挑在此時呢?”任我行心有不甘,但知道二人說的也是實情,剛才主要是被譚笑天一擊撂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丟了麵子,心中憤憤不平,此時稍微靜下來,便知此法不行,“可是他譚笑天想要下山,也沒有那麽容易!”任我行野心勃勃,趁機重新掌控了日月神教,但總算被人打消了念頭,沒有貿然派人對譚笑天進行圍攻,暫時避開了一場殺戮。---------“真的沒有楊蓮亭這個人,還是你不知道!”譚笑天緊盯著眼前的日月神教長老逼問道。“譚大俠,是真的沒有這個人啊!”那個長老苦著一張臉,白天動手的時候,他也在,不管是譚笑天和東方不敗打得驚天動地,還是一招撂倒了任我行,他都是親眼所見,連這兩位都被收拾了,他真的擔心自己那一句話讓譚笑天,他一抬手就斃了自己。“去,把人給我帶出來!”譚笑天吩咐道。“啊!”按個長老當時就是一驚,看見譚笑天臉色一沉,他忙開口道:“是,是!小人聽命!”譚笑天卻是帶走了童百熊和一些忠心玉東方不敗的被任我行抓起來的神教行老,他留了個心眼,沒有靠絞盤絞索下山,而是先讓五嶽及青城、福威等七派先行下山,自己一人斷後。“藍鳳凰,藥還有嗎?”譚笑天見他們乘坐完畢,一邊盯著日月神教的人放絞索,一邊開口問藍鳳凰。藍鳳凰當時一驚:“沒,沒了!”譚笑天當即麵色一沉:“說實話!”藍鳳凰支支吾吾開口道:“還有一些!”譚笑天開口道:“給我,連同解藥一起!”“什麽!”藍鳳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看著譚笑天麵色不善,生怕他給自己來一掌,連忙把東西交個了他。譚笑天卻是暗道:“這東西連百毒不侵都防不住,以後難免派上用場!”然後接著開口道:“桃穀六仙呢?”藍鳳凰有些不想說,譚笑天也不開口,隻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作出一副要出掌的樣子。藍鳳凰馬上開口:“他們被平一指救好後,一直跟著大小姐,大小姐擔心他們遇見你,讓他們待在安徽沒有來。”譚笑天冷聲開口道:“這幾人欠我一條命,你聽好,給我傳話他們兄弟六人,去福威鏢局做十年鏢師,不然讓他們兄弟六個變成六六三十六段!還有你,牢牢記住欠我一件事!”說到後半句,語透殺機。藍鳳凰聽著渾身一顫,美麗的臉上充滿惶恐,開口道:“是,是!”說罷,譚笑天此時見眾人已然安全落地,也不猶豫,當即飛身躍下。藍鳳凰當時就驚叫一聲,這麽高的地方,他這是要幹什麽!隻見譚笑天縱身在石壁輕點幾次,身體卻是飛快的下降。這石壁十分光滑,根本立不住腳,但譚笑天卻是靠著這種方式卸掉下落的力道,再加上丹田漩渦的吸引力,這麽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最後竟然安全無恙。不管崖上還是崖下的眾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心想:“這就是天下第一,果然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