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伍端穀陽和易長崆,律法與浪客的劍


    當年的柳不住是什麽樣子我已經記不清楚,隻是他的衣,依舊大青門院的青,歲月的青。浪客中文網站在旁側的女人顯得異乎尋常高興,淺淺而笑就像記憶在逆流的模樣。


    “你為什麽會笑。”


    “沒想到她都這麽大了。”


    “你不恨她嗎?”


    “我為什麽要恨她,她不是你的女兒嗎?”


    “如果我是你,我是會恨的。”


    “所以你永遠也不會理解我。”


    “你要走了嗎?”


    “你舍不得嗎?”


    “很想你。”


    “可你也不必要活在曾經虛幻的記憶裏。我已經走出來,你卻不能自拔。”


    “你在傷心嗎?”


    “男人!為什麽你們都是那樣的自以為是,女人的堅強不是你們可以了解的。”


    “可以讓我再吻你一下嗎?”


    大青門院掌門青衣的柳不住是那麽的真實,他會不會哭了?看不見,因為他閉著眼,強忍著不去看站在身邊的女人。


    女人笑的若隱若現,像煙和天交際的一刹那。


    “啊!我們認識嗎?我為什麽要讓你吻。”這一刹那的女人對柳不住來說是那麽的陌生,陌生的不能用語言來表達。


    嗬……


    這一聲好像是柳不住開始的解月兌,好像要強製自己放下自己喜歡的虛幻世界。


    “嗬嗬!女孩,我們可以當做第一次相見嗎?”柳不住伸出手放在她容顏的前麵,嘴角輕輕翹起。


    “啊!”女人好像有些驚訝,心裏麵竟然有一絲希望,可是她已經不再年輕,不再年輕的女人的心像地獄一樣不會轉動。


    “在下姓柳名不住,當陽人氏,今夜偶遇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陪在下共飲一杯。”柳不住好像迴到人生若隻如初見的時候,手裏變出一壇酒,那是柳葉梅鎮的特有,當年他們一起喝過的百年。


    女人安靜的臉笑得有些苦澀,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忽然容顏轉向一邊,用無比陌生的聲音道:“你認錯人了吧!”


    柳不住握緊他的拳頭,這個活在曾經記憶中的男人的眼變得血紅,變得要不斷迷失下去。


    “洋!你不是洋嗎?芽兒……你就這麽輕易忘記了我嗎。”柳不住的淡淡原來都是裝的,一直為一個女人不斷裝下去。現在抱住她的肩膀,好像已經要奔潰一樣。


    “啊……你說什麽……嗬嗬……那些呀!我都忘記了,什麽都記不得了,你又何必強人所難了。”女人還是一副拒絕的模樣,月兌開他的手,慢慢倒退,眼睛望著他,好像要讓自己最後一眼對這個男人,曾經自己像白癡一樣愛得瘋狂的。


    “你為什麽要裝,是不是有人強迫你。”柳不住想要找到一種安慰。


    女人停了,忽然聲音傷感。


    “你已經不小了,怎麽很那麽幼稚,我們早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今以後就不要再見了,一切重新開始,那不是很好嗎?就當我前半生沒有遇見你,你這一生都不複我的記憶,我們沒有初見,沒有愛過。”


    “你太自私了,連迴憶都不願意留給我嗎?”


    “我自己也不會留下一絲,不會像狗一樣念念不舍,如何?”女人緊緊握著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嗬嗬!”


    “啪!”


    柳不住使勁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笑了兩聲。


    “女人,你為什麽那麽絕情,告訴我。”


    她捂住自己的唇,露出驚訝,嬌媚笑道:


    “是嗎?女人真得有那麽絕情嗎,不曾愛得死心塌地,又怎麽會絕情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過顫抖,讓自己的嬌軀都開始虛幻起來。


    柳不住沉默起來,然後便笑了,笑的那麽自由,隨即也絕情起來。


    “以前的事不怪任何人,包括我師父在內。那時候不知道,現在站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是我不可能改變的,我師父曾經也是這樣什麽也改變不了。我沒有師父那種霸氣,隻能卑微的將自己徒弟賜死。既然你要忘記,我陪你無情,從今以後,我們就當不成見麵,一切連路人都不是。”柳不住世界現在轟地一聲支離破碎,像眼淚像碎玻璃流了一地。


    “嗬嗬!你們仙家的人都那麽無情,嗬嗬……也好……那樣我也可以自由了,最喜歡自由勒……”


    女人不想看見他了,轉過身忽然看見今天穿的青衣,那是柳不住最喜歡的顏色,好像自己以前是個連姓都沒有的孤兒,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現在好像忘恩負義,真夠賤的,是不是?


    她要走,向前麵,忽然感覺到身後男人輕微的顫抖,聽見他不舍的聲音。


    “月洋!”


    女人望向天,甜甜笑了下,然後一迴頭,說道:“對了!我現在不叫月洋,我現在有了新的名字,我叫自由,好聽嗎?”


    說完她像紅塵般消失在柳不住的世界裏,讓他的夢,讓他的世界記憶轟然淹沒,所有的律法都消失不複,有關這個女人所有的走馬燈花都飛飛湮滅,隻剩下那個女人美麗到魂魄不忘迴眸對著柳不住斜頭而笑,俏皮吐出舌尖,慢慢消散成為了煙霧。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留下淚,也許是他已經流盡,也許是他不能的哭。


    他想要去抓住這個女人,但她如同此刻名諱的“自由”,再也不是柳不住區區的左手可以抓住。


    “我走了,不是因為我真得絕情,是我自始至終那麽的愛你,而你自始至終也忘不掉我。”


    當時的畫麵已經病入膏肓,站在那裏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倒下就什麽也不會知道,也記不起來當年自己的模樣。


    嗬嗬!那不是和歸寧一樣了嗎?


    之後的樣式是一股很悲涼的風席卷而來,你目睹過那些喜劇嗎?這股風就像喜劇結束之時上場的那般,那味道也一並是這般存在的。


    他醒來,是在紫月殿上,那一刻,隻有在紫月殿上目睹的月亮會帶著紫色的光芒,其實並不是真的紫色,隻是略微帶著股紫色光暈,像記憶那般如夢如幻!


    柳月洋是她的名諱,也是他為她取的名諱,記憶中的她已經不在這人世間,記憶中她走的時候他沒有看見這個女人一眼,好像他的愛根本是極為虛假的,就全然是為了玩弄這個女人而存在的那般。


    其實在柳不住無可奈何的前半生中,這個女人一直都在他世界之中擁有一席之地,而且永遠都無法忘懷。


    那時候的柳不住對著夜的天際開始喃喃自語,這一次他沒有沉淪在自己記憶之中,道:“我活得真的好懦弱。”


    然後有風,然後是她,像坐秋千那般坐在紫月殿連接十峰漫長鎖鏈上獨獨一根,在歲月風中慢慢晃蕩,慢慢伸出食指撩起自己的發,移過一縷含在口中,喃喃自語:


    “我活得真的好艱難。”


    ******************************************分


    端穀陽的劍代表的是黑夜,他重新迴來的時候。他的城,叫做“吏裝”。


    歲月多的時候連我們這些看客都記不清楚。


    易長崆路過這座城的時候是因為這裏曾經的名字“青城”。曾經依附於大青門院的城,也是離大青門院最近的城,屬於當陽國,那個盛產荔枝的國度。


    歧義的手依舊是空的,不是他不會塑造全新一隻手臂,而是他不願意。“王!這裏不是青城嗎?怎麽變了名諱。”


    易長崆沒有說話,徑直走進這座城。曾經的青城如它的名一樣,太多的柳樹,太多的青色,就像森林一樣。現在的吏裝城!你看不見一點青色的味道,有的隻是一種極端的黑色,那裏的凡人好像早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時代,不似剛剛變過來。


    “王!我聞到鮮血的味道,就像地獄。”


    “是嗎?”易長崆迴過身去看了眼歧義,他鼻尖略微抽動稍微,恭敬頜首不語在易長崆目睹之下。


    鍾磬這時候是沒有什麽心情和他進行所謂的爭辯,顯得疲倦了許多,也許他的心感覺到了什麽。


    “地獄!王,有危險嗎?”歧義永遠將王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即使是在凡人世界,都沒有放下他的警惕。


    “危險!我不是王嗎?會懼怕危險,況且不一定會有。”易長崆很久以前見麵時是一種淡淡,現在也一樣不複存在,更像是凡人。更像是凡人遇見讓自己異乎尋常高興的事情,那容顏,頗為的笑。


    “王!”歧義還想說些什麽,但是他了解易長崆,硬生生沒有說下去。


    那時候的易長崆將腰際劍鞘取下,包括那把浪客王之流的劍,若是開啟,料想必是一場無法抗拒之流的血雨腥風,或者是一個人孤獨的寂寞。


    他拇指一彈,亮出半截劍光,頓時將陰暗的吏裝城照得仿若萬家燈火般刺眼,那種顏色是透明白的色彩。現在的凡人好像不喜歡這種刺眼,原本人氣的城瞬間冷清下來,好像真的地獄,什麽也沒有。


    對了,地獄是幾多的樣式,告訴你們,有人或者沒有人的地方都是地獄,且流轉的就像磨石,凡人一個個流落其中,旋轉,**肢解破碎,從此和其它混合在一起,再也無法分辨出來。


    光是沒有減弱,一直向前,直到射進端穀陽的眼裏,這個男人坐在王位上,看不出來一點剛剛看見時的那種殘廢,那種虎落平陽。


    他,曾經律法的王,左手殺戮右手依舊殺戮,旋轉在那個時代之中,要得誰跪下,誰便要失去尊嚴。


    “王,我出去看看。”


    劍出列,抱手,行了這個時代沒有的禮。


    “不必!汝留在這裏,他們自會過來。”端穀陽不愧是曆經了數個時代的王,那股氣,迫人千裏,就像凡人對著天,無能為力。


    “是。”


    沉默!是為了等待殺戮不再說話。劍感覺到那種意境,左手握著劍柄,以前居然沒有發現,他竟然是個左撇子,可能當時畫麵走過去,我們沒有注意那些細節,所以曾經便成為了初見。嗬嗬……


    在笑!端穀陽也在笑,他的聲音沒有壓抑,像一切地釋放,狂笑在他的王位上。他是個暴君,他曾經的臣都在沉默。連他的姬都低著容顏沒有說話,巨大的殿裏響著端穀陽瘮人的笑聲,不斷迴響,和易長崆一個地一個天對視著。如果祈蒙在,必然會驚奇這場難得一見的好戲,可惜這不是他安排的,他的戲隻會有他的無情,冷漠凡人的卑死下去。


    “王!”歧義唇口微動,聲音很安靜,眼睛不曾離開。


    “怎麽?”易長崆迴首直視這位一直忠心與他的男人,如果鍾磬代表著他最初年輕模樣,那麽歧義或者便是這個男人演繹得漸漸不複年輕之時的那份情懷。


    歧義略微搖頭,露出不解神色在易長崆麵前說道:“王!您和大青門院還有一場爭鬥,何必在這裏動了元氣。”


    易長崆哼了聲,那是不屑,他的高傲在他的淡淡不複之時顯露無疑。“你覺得我會輸!不會,我……我……不會輸!”


    動!眼睛像被活生生挖去一樣恐怖,那一轉身帶起他發間藍色一抹絲帶流浪而去,在風中慢慢複原,那是他的袍,飛舞而上天空的藍色,演繹在此時此刻易長崆著的裳,那上麵刻畫的是無數飛揚上空風的模樣,那種風必然是藍色,必然浪客的藍,藍的無法抗拒,一個時代漸漸演繹的卑微伶人了。


    那一刻是袍的舞,猛地握住,而他,像是已經不需要,把自己的劍鞘砸進地上,一直淹沒,看不見那裏曾經有劍的痕跡。


    他!易長崆!在沒有人的街道上獨自向前走去,手裏握著浪客的劍,那把蒼白的劍。


    端穀陽看見他,這是他的城,跟著他一起被封印了十三個時代他的都城。


    居高臨下演繹他的睥睨。


    姬是他的姬,是和他一起活過無數歲月的姬,她沒有其他人對於端穀陽的懼意,有的隻是上前,將他的劍流轉在雙手之上。


    這個男人比起以前洗去了無數殺戮地獄,但是那份爭鬥的心自始至終都沒有減弱。


    端穀陽不愧是曾經的王!接過姬的劍,一樣慢慢從皇城裏出來,他的雙手早已經出來,比起以前來有的是一種全新的殺戮感。然後我們看見了跪,所有的人慢慢放下,屈膝跪下。“咚!”


    高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雷聲劃過,沒有雨,是舞台升華,時代顫抖雙膝,無力支撐越來越癲狂他們的遊戲,這人世間早已經虛弱太多。


    那一刻,這座城一模一樣隻有一聲的跪,風,吹起兩個王的袍,在時代的麵前!


    當我們站在某個地方,去看那些凡人,會發現曾經的無知是那麽的幸福,那些高位,可以為了一場暢快淋漓放下一切,包括自己曾經追求了無數次的東西,也許沒有人不會年輕,年輕永遠都在。


    正如同現在同樣失去理智的他們。


    易長崆急步向前,他的劍像白晝,沒有衣裳,一個半月斬好像世界轟的一聲砸向端穀陽。


    “嗬嗬!”


    他笑。


    手指搭在劍柄上,那是黑夜,是地獄,一身黑的衣裳,孤獨寂寞,在白光離他一寸時候猛地拔出,那是地獄睜開眼的一刹那。他的劍接住易長崆的劍,在空中,兩個寂寞王者的交鋒,連時空都裂出縫,是黑色,不斷往裏麵吸著凡間。


    端穀陽左手在空中如鷹如虎將裂縫抓住,整個撕扯下來,狠戾砸往吏裝,破碎一地,不見。


    “好!”


    “再來!”


    快!易長崆的劍就是白天,快到好像本來就在那裏,一瞬間斬出無數劍光,對著端穀陽唿嘯而去。


    嘴角翹起,端穀陽低著頭,慢慢把劍放進劍鞘裏,一瞬間抽出來每一次來迴都像是地獄的閃現,同樣繁多的黑色迷霧和易長崆的白色撞在一起。


    畫麵黑暗混雜著蒼白。


    開始般,端穀陽與易長崆。


    動,是端穀陽首先衝出混沌迷霧,他的劍斜六十度翻身斬向易長崆肩臂。接,是易長崆,橫劍式,腰部力道,壓,迫,旋轉帶動端穀陽之劍,猛然下斜擺,右手地獄探出抓向端穀陽脖頸。後退三步,鬆開,扭頭,風起破碎端穀陽發髻,他的帝王奢華琉璃珠玉九紋龍冠破碎,飛揚,他的發,嘴角已經十三個歲月不曾這般肆意而笑。


    臨,匕首式,劍如風聲割麵雷電閃動席卷在易長崆麵門上。旋轉,圓,是易長崆,以柔克剛,區區一招卻帶海納百川抵過端穀陽殺意果決足足千劍。收,是易長崆,轟然將他千劍力道包裹與劍身上,壓下,化為抹,割,斬之流三式,席卷。


    點,劍尖,端穀陽躍上更空之空,轟然下擺手擊出萬丈黃芒,化為他帝王的五爪金龍。


    他,易長崆,擲出他的劍,躍身站在自己劍鋒之上,左手按住自己頭顱,雙眼爆射出鮮紅,無數的風化為實質臨在他身軀中,那是藍色,刹那為他襲上浪客之王奢華藍衣裝束,那是有六十六條琥珀藍色調的玉帶飛揚與他腰際,足足千丈風衣仿佛旗幟上書“浪客之王”離開他的肩膀包裹與他的麵前,作為屏障,亦或者凝聚他此刻這一劍的力道。轟然交接,殺戮暴漏,王的高傲。


    天空綻放,是黃和藍的色調。


    亦是黑與白的果斷。


    結束了嗎?


    就在疑惑間,畫麵峰迴路轉,是端穀陽又一次先手衝了過來,斬在易長崆脖頸,撥開,迅捷人心是端穀陽三劍,一擊退卻,臨身,易長崆反殺而去,一劍,力道浪客之王。他三劍,足足三劍才退去他的鋒芒。隨即交擊,三劍,九劍,移步背後,十八劍,無有迴首,六劍而來,其中包含一式指往胸膛。左手握住這一劍的殺戮,身軀前傾,一百六十八劍全部割往他的雙眼,後退連接是五十六劍,不分伯仲,分割兩地,仿佛時代的王,爭雄!


    安息是此刻的他們,但是沸騰的卻是氣,像劍的碎片瞬間迸裂開來是會傷人那般,一模一樣,無數的氣浪席卷了這座古老的都城。我們看見了紅,不知道為什麽,紅比白和黑來的更加常見,也許因為是戲的緣故,隻要有戲的地方,必然有我們不想看見的紅,當然,也有人喜歡紅。


    比如紅他自己,比如端穀陽。


    姬仁慈,不想看見他的子民殞命,可是她是王的女人,聲音微弱:“王!”想要提醒他,也隻能這樣。


    端穀陽比很多人都好戰,站在那個位置,殺戮是他的衣裳,那是必然。當然,他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臣民飛飛湮滅,所以他要一劍結束一切,即使對麵的是浪客聯盟的王,易長崆。


    “汝的名……為何。”


    “螻蟻亦有何名。”


    “嗬嗬!有趣,朕在此,從未有人敢稱朕為螻蟻,汝第一人。”


    “螻蟻終究隻是螻蟻。”


    “不愧是可以和朕交鋒的男人。汝有王的氣息,汝何國之王。”


    “螻蟻亦是何方。”


    “嗬嗬……”


    端穀陽肆意而笑,那是王特有的難以捉模。


    劍站出來,手一揮,凡人一一走出來,對著易長崆同一聲道:“吾王乃幕國之帝君,汝草民一介,焉可比擬。”


    易長崆也笑,笑端穀陽好大的場麵,在他麵前顯盡王之流的氣魄,那一刻的易長崆雙手拍揚,在他世界的身後旋轉起一場海洋之藍,遠處是藍衣,和易長崆一樣的藍衣,成千上萬淩空飛來,站在易長崆身下。


    齊聲五十九萬浪客齊齊行禮,躬身,喝:


    “浪客眾五十九萬賀吾王千秋萬載!鼎!”


    如果歸寧在這裏,他必然會有一種膽怯,因為這些人比歸寧來的更加徹底,更加的浪客。


    “螻蟻好大的排場,尊吾豈會弱於螻蟻。”易長崆冷笑,雙手負於身後,於端穀陽對視。


    那時候有風,風的模樣像白衣渡江的前往,像年華遺失。


    哼!端穀陽看著天冷笑,笑的很是猖狂,猛地劍一指,對著易長崆。“朕,端穀陽!”


    易長崆的劍垂直在他手裏麵,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麽,因為這名字,這不同與常人的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遇見過。


    “易長崆!”看來已經沒有交鋒了,他轉過身,準備離開。來這裏隻是看見了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存在,但是他有他所要追求的,在自己理智的時候,必是不會在沉迷下去。


    “汝……劍還沒有止渴。”高傲冷漠的端穀陽!劍冷冰冰指向易長崆的背影。


    “沒有必要,我隻是路過。”易長崆手一揮,無數的浪客追隨著他的背影,好像現在的天不是天,這一片由浪客聚起的藍仿佛就是天,就是今日無法停止的腳步前往。


    “好!朕記得汝,汝應有事,莫要死。”端穀陽不愧是王,一眼就看出了易長崆的心事,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和他一樣站在那個位置上男人的心境。


    易長崆的背影在那片他們自己的天裏麵微微顫抖,望著那片已經淡忘的天,聲音忽然很悠久,迴頭看了眼端穀陽,這個一身散發著地獄氣息的王者。“如果吾得償所願,必和汝一戰,以續今日之憾。”


    易長崆閉上眼猛就睜開,睜開的一刹那就像是種祈禱,用自己的鮮紅寫下一種約定。畫麵就像是被的少女,微微顫顫縮在世界的一角,沒有人看見就硬生生撕扯下來。


    “好!朕為汝不納這天下為版圖,等汝一戰,與這吏裝城巔。”


    “好!”


    易長崆輕笑,轉而對著天笑的天下無雙的猖狂。背影帶著他的軍隊,像天一樣的浪客消失在這座古老的城裏麵,什麽也不複。


    他要去哪裏我們是可以感覺的到,然後便是一種時代奔潰跪下的延長。


    劍沒有說話,他了解他的王,這是個暴君,心冷酷到極致,可是對知己越是看的沉重,也許這個位置上的人,他們的心隻有那麽幾分鍾。


    “陛下要為此人據守這座城嗎?”是姬,身影輕輕移過來,接過那把地獄,放在腰間。這個女人不僅是他的女人,還是那把劍的女人,或者是它的母親。


    端穀陽迴頭看了眼他的女人,說道:“他是個王者,為這樣的王暫時放棄這天下!朕快意!”


    “陛下快意,妾身也快意。”女人笑的很苦澀,這世間有很多的強顏歡笑,她的笑就是那種為王而存在的笑。


    你說這個女人可不可憐,這一生隻會為一個人而笑,沒有理想活的,好像連名字都不知道。對了,畫麵現在越來越軟弱,越來越看不清那些我這些看客想要去看的。


    比如歸寧,那個被無數仙玩弄的卻根本不知道的凡人。


    也許會飛的會看見的便離天更加的近吧!不會的,你淚落下的時候就那麽幾秒便消失不見了,天上的雨,落下要太久的時間,嗬嗬……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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