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停下之後,黃逍才看到了在上首位置的蒲團上有一個老者正閉眼盤腿坐著。


    這裏沒有椅子,有的隻是蒲團。


    黃逍發現自己四人進來之後,這老者沒有睜開雙眼,也沒有出聲。


    不過,他知道,這老者絕對就是隱魔衛的大統領,實際的掌控者,釋痕釋大人了。


    因為釋痕沒有出聲,衛易悼也沒有打擾,就這麽靜靜的站著。


    小半刻鍾後,釋痕才睜開了雙眼,朝著黃逍幾人看了一眼後,淡淡地說道:“都坐下吧!”


    “是!”衛易悼躬身一禮道。


    黃逍三人可不敢像衛易悼這般躬身行禮,他們三人直接跪下給釋痕磕頭行禮。


    然後,黃逍三人才在邊上空著的蒲團上依次坐下。


    “衛易悼,你又來找老夫,有什麽事?”釋痕問衛易悼道。


    “大人,晚輩本身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將黃逍帶進來。”衛易悼說道,“您可能不清楚,要不是由晚輩帶著,黃逍想要見到大人恐怕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


    “哦?”釋痕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情況,老夫也清楚。葬神堂搞的鬼,他們向來如此。”


    “既然大人知道,為何不~~”


    衛易悼說到一半的時候,釋痕右手微微一抬,打算了他的話道:“葬神堂畢竟就在這裏,他們勢力大也是正常。雖然他們跋扈了一些,但是這些也僅僅是一些小事罷了。”


    “大人寬仁,晚輩心性不夠,看不慣。”衛易悼說道。


    “哈哈~~你啊~~”釋大人哈哈一笑,手指虛點了指著衛易悼道,“你不是心性不夠,而是心性太高。龐如淵遇到你這樣的對手,這輩子可是窩囊的要死,處處被你壓一頭。”


    “若真如大人說的這般,晚輩倒也不用太過煩惱了。今天,晚輩便被龐如淵吃的死死的。”衛易悼歎了一聲道。


    “咦,不對啊,以你以往的性子,絕對不會這麽就算了吧?不和龐如淵打一場?”釋大人有些驚訝地問道。


    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若是葬神堂的人惹惱了衛易悼,那麽衛易悼絕對不會讓龐如淵好過,至少也得找迴場子。


    而今天在自己這裏哀聲歎息的,實在不像衛易悼的性子,所以釋痕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大人,晚輩實在是無能!”衛易悼低聲道。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別在老夫這裏裝模作樣。”釋痕臉色一沉道。


    他算是明白了,衛易悼這是有事想求著自己啊。


    “什麽都瞞不過大人。”衛易悼笑了笑道。


    “廢話少說!”


    “這件事確實是晚輩無能,晚輩無法保住大人當年留在‘煉魔穀’的一些淬煉材料。”衛易悼說道。


    “哦,你說起這個,老夫最近也要重新打造一根‘天魔滅魂簫’,正想讓興鄂去‘煉魔穀’取迴當年的材料。難道說這些材料沒了?”釋痕眉頭一皺問道。


    “是,因為黃逍修煉了大人當年留下的‘天魔滅魂音’,所以就想用那些材料打造一根合適的長簫。當我們想要過去取迴材料的前一天被葬神堂的人捷足先登了。”衛易悼說道。


    “豈有此理,老夫的東西也敢動?”釋痕輕喝一聲道。


    “這一次要不是黃逍奉了大人的命令,否則都不一定能夠順利來魔殿,葬神堂的人一直在阻止他們過來,就是不想讓他們將這件事告訴晚輩。到時候,這件事一拖兩拖,我們再找葬神堂,也無濟於事了。”衛易悼說道。


    “龐如淵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難不成他以為有龐忌在,就可以肆無忌憚了?”釋痕冷聲道。


    “大人,這些材料已經被葬神堂取走,晚輩也無法硬闖葬神堂,所以這件事隻能是由您親自下令才行。”衛易悼說道。


    “繞了這麽多,你就想說這件事?直接說便是。”釋痕瞪了衛易悼一眼道。


    “晚輩其實也有私心。”衛易悼小聲道。


    “知道了,龐如淵有些放肆了,借此機會,整頓一下他們葬神堂吧,否則這麽下去,這總殿都成了葬神堂。”釋痕淡淡地說道。


    釋痕當然明白了衛易悼的小心思,希望自己能夠打壓一下葬神堂。


    因為龐忌的緣故,就算是他,也不好直接對葬神堂下手。


    現在龐如淵惹到他身上了,自己堂堂一個隱魔衛大統領,一怒之下,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想必龐忌也無話可說。


    “大人,那晚輩~~”衛易悼臉上一喜道。


    不過,釋痕又是打斷道:“你別想著親自過去,你過去太過刺激龐如淵恐怕不大合適,否則龐如火真的將這些材料毀了,到時候就算再懲罰龐如淵也是無用。還是讓興鄂去吧!”


    “大人想的周全。”衛易悼點頭道。


    說完,釋痕喊了一聲‘興鄂’。


    黃逍便看到剛才那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大人,您有什麽吩咐?”興鄂躬身一禮問道。


    “你去葬神堂一趟,讓龐如淵將老夫當年存放在‘煉魔穀’的材料完完整整的送迴來,可別挑戰老夫的耐心,聽明白了嗎?”釋痕說道。


    興鄂愣了愣,然後說道:“大人放心,龐如淵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連大人的東西也敢動。小的馬上就去葬神堂。”


    “有勞朱老弟了!”衛易悼笑了笑道。


    “客氣!”朱興鄂答道。


    暗道朱興鄂準備離開的時候,釋痕又將其喊住了:“你先等等,再帶一人過去!”


    “衛堂主嗎?”朱興鄂問道。


    “不是易悼!”釋痕沒有迴答朱興鄂的話,而是看向了黃逍道,“你就是黃逍!”


    黃逍聽到釋大人忽然喊自己,不由急忙站起身行禮道:“大人!晚輩就是黃逍!”


    “不用拘禮,老夫算是你們的前堂主,老夫想問問,聽說你能夠和武境鬥個旗鼓相當,此事沒錯吧?”釋痕問道。


    “大人,這可能是外人誇大了吧?當時黃逍被追捕的時候,也就是從幾個武境高手中逃脫,雖然有些長進,但是說他和武境境界旗鼓相當,有些過了。”衛易悼聽到後,不由解釋了一下道。


    “你最近在總殿,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釋痕微微一笑,然後又是盯著黃逍道,“你自己說,有沒有這件事,聽說是你們天魔堂一個叫鄭崮的攝政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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