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清雲和清河兩人急衝衝趕來,不過,剛到房門口正好碰上了出來的穀主,於是急忙躬身行禮。


    “是你們兩個啊,進去吧,師兄弟多聚聚也好。”說完,穀主便離開了。


    “這?”清雲和清河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才他們過來的時候,可是聽說許妍和孫邦雖然傷勢很重,但是現在都穩定了下來。因此,在他們心中,自己的師弟黃逍應該也差不多才是,可是剛才聽穀主的話,似乎黃逍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兩人毫不遲疑,急忙推門進去。


    “師弟?你傷勢怎麽樣?”清雲和清河一進屋便發現黃逍正盤腿坐在床上,似乎想要運功的樣子。不過,當他們看到黃逍的樣子後,剛才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本來還以為黃逍傷勢很重,現在看他運功的樣子,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


    “兩位師兄,挺好的,剛才穀主親自替我療傷,哪還有什麽問題?”黃逍拍了拍胸口笑道,不過這麽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勢,讓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師弟,你不要緊吧?”清河和清雲急忙上前扶住了黃逍,然後說道,“就算是穀中親自替你療傷,那你現在也得好好休息才是,可別亂動。”


    “是是是,我好好靜養,你們不用擔心了,用不了幾天我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黃逍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笑道,“對了,師兄,等我這次傷好了,我可能會出穀一趟。”


    “那我們和你一起吧?都兩年沒有見大師兄,我們想迴去看看。”清雲說道。


    “清雲師兄,以我看,你們還是在穀中多待一段時間吧。大師兄那邊我先過去一趟,順便我也打探一下白天奇的消息,之前我已經和清河師兄說過,我這次出去可能會借用‘六扇門’的身份。這樣消息便靈通許多。”黃逍說道。


    “二師兄,師弟說的沒錯,這次出去,師弟有‘六扇門’的身份確實容易許多,你最近不是在煉製一爐丹藥嗎?恐怕也沒時間出去,至於我,我最近也是有所突破,想再鞏固一段時日,就讓師弟先出去,我們稍微遲點想來大師兄也不會怪罪。”清河說道。


    清雲聽完後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好吧,師弟,如果大師兄一個人在青牛觀過的不好的話,你這次可得勸他來‘毒神穀’,在這裏。就沒有人能夠欺負咱們了。”


    走之前,江鷹前輩說是會照顧大師兄,而這兩年自己雖然不曾出穀,但是和大師兄還是有書信來往,隻不過,大師兄在信中都是說自己過得很好,讓自己三人安心在‘毒神穀’。其實在清雲心中。還是擔心清風,別人再怎麽照顧也不可能麵麵俱到。


    “二師兄,你放心,如果大師兄真的過得不好,我肯定綁也將他綁來,以大師兄現在的功力。還不是我的對手!”黃逍笑道。


    “你小子,長本事了!”清河也是大笑道。


    “三師弟,四師弟說的沒錯,現在四師弟的功力在我們三人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現在他要綁大師兄過來。大師兄肯定沒有還手之力,我倒是有些期待大師兄被你綁來的樣子了,三師弟,你說是不是?”清雲難得開了次玩笑道。


    “對對對,我得看看大師兄到底是何種臉色,我好奇的很呐~~~”清河急忙說道。


    五天之後,黃逍體內經脈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一般人完全看不出黃逍有傷,因為黃逍的經脈都是愈合了,隻是比起以前的經脈要脆弱很多,至於丹田的異樣,要是黃逍不說,恐怕沒人能夠知道。因此,除了穀主還有汪遠圖等幾個師叔伯外,大家都是以為黃逍已經痊愈。


    前些天,黃逍已經知道了穀中對孫邦的處罰,據說,他被罰緊閉十年。對此,黃逍隻是歎了一口氣,雖然這事因孫邦而起,但是他心中對孫邦倒也沒有多大的恨意。畢竟算是同門,而且他也是為了提升功力才走錯了這一步,而自己遇上了,算是自己的不幸。這十年緊閉,懲罰也是很重的,其中的厲害黃逍也隻是聽說過,反正都是非人的折磨。


    “雲聰,小研傷好了嗎?”黃逍走到了許妍的屋外,見李雲聰在門路轉來轉去,不由問道。


    “啊?師叔,師妹的傷好了,隻是?”李雲聰聽到黃逍的喊聲,突然一個激靈迴過神,然後急忙答道。


    “你今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是小研有什麽問題嗎?”黃逍問道。


    “不不不,師叔,您別多想,師妹真的好了,隻是,隻是她現在將自己關在屋內,誰也不見,我怕她會悶出病的。”李雲聰答道。


    “連你也不見,以前你倆的關係不是很好的嗎?”黃逍有些意外了,雖然他已經知道李雲聰和許妍是真正的師兄妹關係,關係非常親密,就像哥哥妹妹似的,但是現在許妍連李雲聰都不見,倒是有些奇怪了。


    “就是連我都是吃了閉門羹,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門口打轉了,對了,師叔,您來的正好,您去說不定師妹會開門了。”李雲聰眼睛一亮道。


    黃逍點了點頭,然後上前咚咚咚敲了幾下門,隻聽到許妍在屋內喊了一聲:“說了誰也不見!趕緊走,都走!”


    “小研,是我啊,開開門吧?”黃逍問道。


    “對啊,師妹,是黃師叔,他特地來看你了。”李雲聰急忙也是說道。


    等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隻見許妍用一條絲巾裹住了自己的頭發,裹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黃師叔!沒想到是您來了,您的傷好了嗎?聽說您的傷是最重的。”許妍問道,這一次在她看來,也是多虧了黃逍,要不然三人肯定都活不下來,因此黃逍過來看自己,她倒也沒有繼續閉門不見。


    “是穀主親自出手替我療傷,我這才好的這麽快,倒是你。怎麽把自己關在屋內?傷剛好,應該到外麵多走走才是。”黃逍說道。


    “師叔,您要不進來坐下?”許妍問道。


    “就不進去了,你和我們一起到院子裏坐坐。老是呆屋裏,也不像話!”黃逍笑道,他要稍稍避點嫌,畢竟這是許妍的閨房。


    “就是,黃師叔說的是,師妹,我都找你好幾次了。”李雲聰在一旁附和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許妍白了李雲聰一眼道。


    黃逍覺得有趣,開始的時候,許妍基本上都是以李雲聰馬首是瞻的,不過。當她的功力突飛猛進之後,漸漸的,李雲聰經常被她戲弄,當然李雲聰對此也是毫不在意。


    三人在小院的石桌前,坐下。穀中下人給三人上了一杯茶。


    “小研,你幹嗎裹著這麽一大塊絲巾呢?這多難看,拿下來吧?”黃逍對此很是不解地問道。


    “不!”許妍搖頭拒絕道,這一說,她眼中淚水嘩嘩地就流了下來。


    “小研,你~~你這是怎麽了?”黃逍一下子又是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怎麽就讓許妍委屈的哭了起來,而且還很是傷心,一下子便淚流滿麵了。


    李雲聰也是,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師叔,我以後沒臉見人了!”說著,許妍哭得更加兇了。


    “好好的。怎麽就沒臉見人了,好好說。”黃逍納悶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哭了好一會兒,黃逍也安慰了好一會兒,許妍這才將自己頭上裹著的絲巾解了開來。


    “這?”看到許妍的頭發後。黃逍有些吃驚,許妍原本一頭烏亮的秀發,現在已經夾雜著將近三分之一的白發。


    “師妹,你的頭發?”李雲聰瞪大了雙眼,這他絕對是沒有想到。


    “我的傷雖然好了,但是這頭發就這樣了,這~~這我以後還怎麽出去?還能見人嗎?”說著,小嘴一扁又要哭了。


    “小研,隻是多了些白發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想必是當時你用功太過,這才影響到了頭發,這隻是小事而已,有很多辦法可以讓白發轉黑的啊。”黃逍說道。


    “太師叔是說我當時拚命激發功力,這才有些透支了生命力,這才導致我的頭發變白,可是這滿頭的白發,我可不就成了一個老太婆了嗎?我才不要當老太婆!”許妍說道。


    “怎麽是老太婆呢?”黃逍有些好笑地說道,“別想那麽多,隻是白發而已,真的沒什麽關係。”


    “對啊,不就是白發嘛,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師妹,我會替你找千年何首烏,都說何首烏可以讓白發轉黑,我想千年的,肯定更加沒問題。”李雲聰急忙說道,他沒想到許妍是因為這個才閉門不見任何人,這算什麽事?


    不過,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想法和男子當然有些不同,對於自己的容貌自然很重視。


    “真的?”


    “師兄什麽時候騙過你?我和你講,我知道師父那裏就有好幾株何首烏,想必也有千年的,要是師父不給,我就給你偷過來!”李雲聰拍拍胸脯道。


    “看看,其實很簡單的事,你就是自己太在意了,反而忽略了這些,別傷心了,用不了幾天,便能恢複了。如果方師兄那裏真的有千年何首烏,我倒時也去幫你求一株。”黃逍說道。


    “隻要頭發能恢複便好!”許妍破涕而笑道,“師叔,上次多虧你擊退了‘天陰之蠶’,要不然我肯定沒命了!”


    說道這裏,許妍輕輕拍了拍胸口,有些心有餘悸。


    “我?”黃逍愣了愣有些不解地問道。


    “對啊,三位太師叔來的時候,那‘天陰之蠶’已經逃迴了‘萬毒湖’中,就是您用那匕首刺傷了‘天陰之蠶’,才讓它逃了迴去吧?唿~~我們真是命大,那可是‘天陰之蠶’啊,不亞於在一個絕頂中品的高手中逃得一命,哈哈,這天下還有我許妍害怕的高手嗎?絕頂中品我都不怕!”許妍說著便哈哈大笑道。


    “看你得意的!”李雲聰在一旁嘀咕了一聲道。


    “師兄,你有意見?”許妍晃了晃拳頭威脅道。


    “我可不敢!”李雲聰急忙搖頭道,他現在可不是許妍的對手。


    黃逍想了想,問道:“小研,當時可是你突然大喝一聲‘孽畜’,然後那‘天陰之蠶’不知咋地就逃迴了湖中。”


    “我?我有喊什麽嗎?不可能啊,我怎麽沒印象?師叔,你可不要將這功勞讓給我,而且你就算找個借口,也要找個好點的嘛,難道我真的有那樣的魅力,對著‘天陰之蠶’喊了一聲,它便被嚇跑了?師兄,你說呢?”許妍咯咯地笑道。


    “師叔,你這話我也不信。”李雲聰點頭道。


    “你真的沒印象,當時你?”


    “師叔,好了,您就別捧我了,我知道您是哄我開心。這件事太師叔他們都說了,‘天陰之蠶’就是被您的那柄匕首給傷了,還說要不是那柄匕首是神兵利器,我們恐怕真的就沒命了。師叔,那匕首給我看看唄,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貝。”許妍說道。


    黃逍盯著許妍看了好一會,見許妍似乎真的完全不知道的樣子,這可就怪了。當時的情形自己可是清楚的很,那孫邦當時或許因為失血過多迷迷糊糊,未曾注意到。而當時這‘天陰之蠶’便在自己的身旁,所以他很了解。當時就是因為許妍突然喝了那一聲‘孽畜’,這‘天陰之蠶’明顯很是驚恐。不對,對了,還有當時許妍的眼神和神奇,那股氣勢。


    “怪了,那樣的氣息和現在的小研完全不一樣啊?”黃逍心中疑惑。


    “師叔,您幹嘛盯著我看呢,我臉上有花嗎?”許妍摸了摸臉上,問道。


    “哦,沒什麽,你什麽時候過來,那柄匕首送你也沒事。”黃逍笑道,他見許妍是真的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或許是忘記了,總之現在自己再怎麽說,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了。既然如此,這事便算了。


    “那不行,我就是好奇看看,可沒說要。我自己也有匕首的,都是鑄器大師打造的呢,肯定不比師叔的差,隻是當時我正好沒有帶身上,要不然,救大家的可能就是我了!”許妍有些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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