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忠對著國師說了那麽多人的名字,卻不見她有任何迴應,觸景生情,他眼含著熱淚說:“國師,難道你真的對十八年前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印象了嗎?還是你作惡多端,殺人如麻,已經完全忘記了?”


    這話一說出口,國師大驚失色,明明自己是身穿夜行衣,頭戴這麵罩,而且自己尚未出手,竟然被這小子認出來,對了,十八年前自己還是‘漠北蒼狼’的成員,難道那時當馬匪時候的冤家找上門來了。那時殺人太多,哪裏記得這些,不過清玉道長這個名字好像比較熟悉。對了!!莎咖娜猛然記起了當年學習吉村時有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孩子逃出生天,自己在吉村的內應把她給殺了,正要殺孩子卻被一個道人救走,這個道人就叫作清玉,難道這個就是當年沒有被殺死的孩子?


    “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國師,問我知否清玉是誰,那清玉道長是哪個門派的人呢?”莎咖娜探問道。


    “他便是我青城派第是四代掌門清玉道長。”召忠已經泣不成聲,因為他從對方這句問話中已經聽出對方記起了什麽。


    “哦,原來你真是當年那個命大的孩子,竟然從我們手中逃月兌,那好,今日老娘大發慈悲,送你去和你父母地府見麵!”莎咖娜話音剛落,神鞭從腰間便甩出,這鞭子像長了眼睛似的直奔周召忠麵門而去。


    “果然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納命來!”周召忠肝膽俱裂,現在像頭發了瘋的野牛,沒有人能夠攔住了,就算這一鞭直接朝他而來,他也不躲避,高高躍起,兩掌並出,驚天的氣浪噴湧而出,整個院落都能明顯感覺到氣溫的升高。


    莎咖娜沒有想到對手的實力如此之強,內勁竟然震動了整個院落,她的神鞭也落在地上,成為一堆死物。“好厲害的內功!”莎咖娜驚歎的月兌口而出。


    其實以周召忠的內功隻達到了青城武功的第四重階段,但是他將點蒼派的內功心法融會貫通,形成了合力;又知道了自己是當年遺孤的消息,曉得父母均已被國師殺害,一時氣急攻心,在全力發出這一招的時候,竟然打通經脈,武功直接衝到第五重。就是清玉道長苦修多年,武功也在青城第五重後期,第六重再也沒有打通過,這召忠兩年連破兩關,恐怕清玉也是沒有想到的吧!


    召忠發出的氣流唿嘯著向國師噴湧而去,莎咖娜感覺到自己都有點站不穩了,她迅速後退一步,紮穩腳步,雙掌並出,衝著對麵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喝震天響,把圍牆上的瓦片都震落幾塊,兩人的氣流很快交織在一起,隻見幾下閃電似地亮光,接著就是巨大的爆破聲,齊國遠和李如珪站立不穩被震蕩波擊飛幾丈之遠,後花園的湖水也飛濺起來,把湖裏的魚兒全部震得肚皮發白,浮在水麵不動了。


    鬼影流的井田卓二連忙用護心術將自己心脈護住,保得性命;王勇和柴紹早就躲到假山之後;秦瓊隻是後退了幾步,卻被震蕩波再擊退三丈之遠。


    塵埃過後,國師和召忠麵麵相對,國師開口說:“沒想到好小子,你的武功竟然如此深厚,能和我打個平手,今日我不殺你,放你迴去好好練功,下次遇到決不輕饒!”她說完這句話,拉起井田卓二便往外走。走到圍牆邊上時,她輕輕把圍牆一推,這厚度將近一尺的圍牆竟然轟然倒塌,她兩人趁著夜色大踏步走了。


    齊國遠呆坐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團鮮血,他好不容易發出一句話來:“這高手的對決就是不一樣,一招定勝負,看來還是召忠兄弟略勝一籌,否則她怎麽會這樣就走了?”他又搖搖頭說:“不對呀,這國師輕輕一推,竟然將圍牆推倒,她天生神力呀?”齊國遠不信邪,自己去推這圍牆,隻聽見‘嘎嘎’兩聲響動,這邊圍牆也向後倒去,揚起了幾丈高的塵土。


    李如珪眨了下眼睛說:“看來齊兄弟也是天生神力,為何以前我沒有見識過呀?”


    齊國遠知道這圍牆是先前周召忠和國師對掌的時候已經震破,現在隻是勉強的支撐起門麵,當然他輕輕一點就會倒塌,換了是誰都一樣,所以他一言不發,隻是呆呆的看著周召忠。


    召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徐嬌卿從暗處衝了出來,她輕輕的拉了拉召忠的衣袖,周召忠一聲不吭的直接往地上倒,眾人連忙上前接住,把他抬進偏房。這周召忠剛才用盡全力和國師對了一掌,已經精疲力竭,再加上他本來傷勢都沒有好全,和國師的實力尚有差距,這一掌下去當然承受不了。剛才他隻是勉強支撐,若是國師在發一招的話肯定他要橫屍當場了,不過國師這一招出去自己也受了內傷,他不知道對方實力,又在對方的地盤,當然要認輸走人,否則再跳出一個高手的話,她如何抵擋?人先走,仇慢慢報。不過她這一走,卻恰好救了召忠和眾人一命。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召忠就醒,又是灌湯藥又是掐人中,徐嬌卿再為召忠輸入真氣,才讓召忠清醒過來,他悲憤的說:“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那五大國師當年的‘漠北蒼狼’就是我的殺父拭母的仇人,我與他們的仇恨不共戴天,今生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若違此願,天地共誅!”


    徐嬌卿眼淚也滾出來了,她動情的說:“師兄呀,我們自從下山開始從來沒有停止尋找你的身世,今日終於將你的身世查清楚,沒想到卻是如此曲折,國師勢力在朝廷如此之大,師兄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到時候才有能力去報仇雪恨,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永遠和你在一起!”


    秦瓊和眾人也湊過來說:“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們支持你,你需要什麽幫助我們隨時聽候差遣。”


    兄弟們的一席話把周召忠感動得熱淚盈眶,他梗咽這說:“多謝各位,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今日我已經衝破第五重青城內功,假以時日必將超越國師,到時候我們直搗黃龍,將這個禍國殃民的‘幽蘭教’鏟除掉。


    “對,鏟除掉!”聲音震天響。


    這時門外卻闖進來一幫人,柴紹一看是軍服,失口說出來:“驍果衛!朝廷的最精銳軍隊,他們怎麽來了?”


    為首的一人威風凜凜,一杆鎦金鐺閃閃發光,周召忠認得這便是驍果衛中郎將隋朝第一勇將宇文成都,那夜他們交過戰,隻是那時宇文成都尚未看清自己的模樣,所以宇文進來後把大廳用目光一掃,沒有發現熟悉的人影,便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搜!”


    士兵剛要行動,楊素和李靖就從正廳裏走了出來,楊素趾高氣昂的說了一句:“是誰這麽大膽,竟然半夜闖進我越國公的府邸,還毀我宅院,你們不想活了嗎?”


    按理說,驍果衛是朝廷最精銳的軍隊,隻聽將領吩咐,其他人一概不理。但是越國公楊素當年滅齊伐陳的時候便是創建者驍果衛的將領之一,在軍隊裏非常高的影響,這些人一時不能前後,呆站在那裏看語文成都的命令。


    宇文成都見楊素出來了,心中恨的牙癢。他們宇文府和楊府是朝廷裏的兩大勢力,多少年來鬥得死去活來,雙方互有死傷,卻始終不能將對手置於死地,這次有這麽好的機會,他不抓住更待何時?


    宇文成都冷笑了一聲對楊素說:“越國公大人,我奉聖旨搜捕逃犯,今夜正巡邏到此地,突然聽見貴府內刀光劍影,後來竟然連後花園都被轟掉一半,以為反賊在這裏,為保越國公周全,所以才進來搜查,越國公功高蓋世,是朝廷棟梁之臣,不會違抗聖旨吧?”


    楊素一聽,宇文成都這話說得不重不輕,竟然把聖旨都搬了出來,他一時也不好多說,隻是看著李靖。


    李靖會意,他走上前來對這宇文成都做了個揖,說道:“大將軍,我府內確實昨夜失盜,那盜賊還留下一紙條說要今日來取我越國公的性命,所以我們做了周全的準備,剛才轟天的響動,想必是那賊人踩到了地雷被炸身死,和我越國公府邸又有什麽關係,還請大將軍明察。”


    此話說得有禮有節,昨夜楊素府中確實被盜竊,他白天一大早就去衙門報案,並且在市井裏將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連當今皇帝都知道了,龍顏大怒,要用禁軍為越國公守衛,卻被拒絕,楊素泰然的對皇帝講自有安排,原來就是埋**將賊人炸死,好狠的計策,連自己的府邸都不要了,宇文成都忿忿的想。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退路,因為這楊素在朝堂裏非常有勢力,是隋朝裏為數不多敢直接向宇文家叫板的人之一,如果硬要夜闖楊府搜查,如果查到什麽倒能說得過去,如果查不出來的話豈不授人以柄。想到這裏,宇文成都臉色陰沉,他命令士兵檢查後花園,果然是從廢墟裏拖出幾具屍體。


    宇文成都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心裏比誰都清除,這是自己聯合國師設下的計策,先讓國師假扮歹人行刺,待國師得手後自己前來收拾殘局,嫁禍個罪名給楊家,這樣就能把朝堂上一直和自己作對的政治勢力清除掉。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國師竟然沒有得手,宇文成都立刻率領隊伍想來趁人不備來找楊素的茬,沒想到卻被李靖給推了迴來。


    找來找去都沒有什麽結果,宇文成都隻好對楊素說:“今日打擾越國公了,我們把屍體拉迴去檢查,看幕後還有沒有黑手,一定給你個滿意的說法。”


    楊素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說:“那就等大將軍的好消息咯。”


    宇文成都一臉無奈的喊了一聲:“撤退!”


    楊素笑了一聲:“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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