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千世界注定了難以平靜,連續動蕩不安的玄黃再次爆出大新聞來,曜帝下野,並下罪己詔,同時自廢武功以謝天下。大王子駒然成為太子,並以太子的身份監國,如果沒有意外他現在是玄黃的帝王,他將來也是玄黃的帝王。


    如果這個消息還不足以震懾大家的眼球,那麽接下來的消息才真叫震撼,玄黃的二王子駒正直接反對駒然,更是不惜兵戎相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賀蘭山上駒正剛鬧起來,玄黃南疆的駒仝立刻昭告天下,說自己才是整個玄黃的正統。好家夥,仿佛一夜之間整個玄黃就化為了三份。


    當然全部的人並沒有在乎玄黃化為幾份,而是一個個的都瞪圓眼睛看向天醫穀,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等待天醫上人的態度。或者他們等蕭揚的表態,就在全部的人的注視中,原本飛向自由之地的迅猛龍緩緩停下來,慢慢轉身對著玄黃上京飛了過去,蕭揚也乘坐鷹鴿力士直接飛向玄黃上京,一切的恩怨都該有個了解。


    全部的人都沒有想到,天醫穀拿出的誠意是如此的真誠,一時天下全部的人都對著蕭揚挑起了大拇指,對著天醫穀頌唱讚歌。


    駒然知道自己的機會並不多,也就這一次能夠和蕭揚有所接觸,恐怕以後就沒有了這樣好的機會,所以駒然很是把握,看到蕭揚後第一句話就讓蕭揚呆滯:“我想要和駒仝一樣的待遇,而且我知道駒仝是連襟,你們的關係絕對要好過駒正。”


    剛到了玄黃上京,甚至蕭揚還沒有站穩身體,就遇到了駒然扔過來的橄欖枝,這一下可是讓蕭揚很是震顫,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尚未開口,就聽著駒然繼續說:“我覺得一個三分的玄黃,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別人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蕭揚不由得看著駒然,這個時候蕭揚才弄了個明白,原來駒然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謀朝篡位,而是為了增大自己手中的籌碼,多一些談判的本錢。明白了這些之後,蕭揚未予置否,而是直接換了個話題說:“先拿出你的誠意,讓我感受到你的誠意後,剩下的事情咱們再慢慢談。”


    聽到這裏駒然已經有所領悟,對著蕭揚慢慢的點頭,而後帶著蕭揚來到皇宮大內,因為有鶴公公這個內應,加上大部分玄黃士族階層的支持,所以駒然已經掌控了整個上京城,對曜帝死忠的勢力全都被清洗,甚至有的還被屠了九族。


    皇宮大內一時顯得有些蕭索,因為駒然現在還不是皇帝,所以不能居住在皇宮大內,駒然的府邸成為了太子府,也是整個玄黃上京最為忙碌的地方。蕭揚跟著駒然往內走,很快就看到龍椅上酣睡的曜帝。


    曜帝依然是那個曜帝,穿著龍袍帶著王冠,就是手中模著酒壺,一身的酒氣,龍椅上還流淌著酒漬,滿麵紅撲撲的,胡須淩亂渾然沒有了曾經的英明神武。蕭揚看著曜帝,發覺他根本就沒有原本的精氣神,如果一開始他還是一頭老虎,那麽現在他就已經變成一隻病貓。


    “拜見殿下。”周圍的侍衛對著駒然行禮,駒然坦然受之,要不了多久,周圍的侍衛就會喊自己陛下,而不是殿下。侍衛的唿喝聲驚醒酣睡的曜帝,他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眼前的蕭揚,嘴角露出一絲的灑月兌:“你終於來了!”


    蕭揚看著這隻病貓好似正在變成老虎,不由得眼中閃過異色,重重的把頭一點:“我來了!”曜帝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灑月兌,對著蕭揚把手一擺:“我以為會等很久,卻沒想到你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前些日子我就已經有了一些預感,那時候賀蘭真才死。”


    聽到這裏蕭揚本想要開口,卻被曜帝把手一揮:“今天聽我說,我知道你想了解十八年前的緣由,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秘密,賀蘭真沒跟你說,我來跟你說。”


    蕭揚發覺自己這個時候也就適合當一個安安分分的聽眾,於是緩緩的把頭一點,負手而立,駒然現在隻有迎合蕭揚,畢竟蕭揚是治愈瘟疫的唯一希望。


    “十八年前,廊域入侵玄黃,俘虜走定邦二帝。天下震驚!全部的人都以為玄黃積弱不堪其實並非如此,定邦二帝為什麽會離開屯用重兵,易守難攻的上京?廊域兵士為何又會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入玄黃,避重就輕?”說到這裏曜帝的臉上一臉的得色。


    蕭揚不由得緩緩的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看著駒然,這時發現為什麽駒然真不愧是曜帝的兒子,已經把一切都遺傳到骨子裏。就連心計和隱忍都是相同的。


    “朕辛辛苦苦,隱忍多年,終於大權在握,一展心中所長。”說著曜帝的臉上滿是潮紅,眼睛中堆滿了瘋狂,對著蕭揚繼續說:“當年都說蕭安然是軍中之神,連戰連捷,卻沒有人知道為何玄黃將士如此用心,知恥後勇隻是其一,上下用命和朕有著直接的關係。”


    鶴公公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銳芒,好似曜帝所說的一切勾起他心中對曜帝的情感,不由得附在蕭揚的耳邊輕聲說:“曜帝上台後,以軍法治國,以軍功封賞。若是軍士陣亡,不管是父母還是子祠,全都有國家來奉養,讓軍士沒有後顧之憂,一時士氣大振,士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聽到這裏,蕭揚不由得點頭,想不到曜帝還有如此的能耐,若不是現在聽到鶴公公說,蕭揚還真想不到原來橫掃天下的玄黃大軍,還有這樣的一麵。


    曜帝繼續興致勃勃:“朕為什麽要打廊域,就是要打出朕的威風,但是讓朕沒有想到的是,賀蘭真這個混蛋,王八蛋,居然要挾朕,他要放迴定邦二帝,朕剛登基百廢待興,以武立國本可橫掃天下,但賀蘭真抓住朕的命門,朕不得不讓蕭安然退兵,若是定邦二帝被放迴來,他們占有大義,朕名不正言不順,肯定是要遜位的!”


    說道這裏曜帝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華光,而後對著蕭揚說:“你父親已經被勝利衝昏頭腦,孤軍奮進賀蘭山,這時候另外兩路大軍都已經停下,你父居然還敢喊出馬踏賀蘭山,迎迴定邦二帝的口號。這是什麽意思?想逼朕遜位嗎?”


    曜帝說著站起身來,一揮袍袖好似又成為了大權在握的帝王:“孤軍深入敵國首都,沒有援軍,沒有糧草!能打勝仗那才奇怪!百萬大軍隨著蕭安然都葬送賀蘭山,整個玄黃多出近乎五百萬需要朕來贍養的軍戶,這個時候朕不得不繼續發動對外戰爭,好在從天主教廷傳教士的身上學會建造通天台的法子,征服中千星辰,才讓朕度過了這個危機。”


    關於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天主教廷,蕭揚的記憶中好似很少涉及。唯一能夠拉上關係的就是極樂大帝,當年極樂大帝在極樂淨土入門,而後到了天主教廷悟道,繼而白日飛升,一時讓蕭揚對天主教廷高看了一眼。


    現在駒然努力的和蕭揚處好關係,發覺蕭揚若有所思,不由得對鶴公公使了一個眼色,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相處,講究的就是一個投其所好。現在既然求到蕭揚的身下,自然要對蕭揚恭敬一些。


    得到駒然的暗示後,鶴公公立刻靠了過來,繼續附在蕭揚的耳邊低聲的說:“當年天主教廷的牧師來到玄黃傳經布道,曜帝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建造通天台的法子,而後把這些傳教士全都圈養了起來,後來傳教士發覺整個玄黃唯利是圖,不適合教義的傳播,全都化為鳥獸而散。留下了一句不可教化的傳說。”


    聽到這裏蕭揚緩緩的點頭,發覺整個玄黃還真是不可教化。一群唯利是圖的人,你說他們是真小人,那就是真小人,不管是曜帝還是駒然,哪怕是現在站在自己身旁的鶴公公,甚至當年與自己父親慷慨赴難的全部將士,乃至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這樣做,還不是都逃不過一個利字。


    想到這裏蕭揚一時的唏噓,當然在唏噓過後,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冷然的看向曜帝,緩緩的說:“現在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置你?”


    “不就是一個死嗎?”曜帝這個時候變化的好像是個慷慨赴難的勇士:“朕這輩子榮華富貴什麽都享受了,即使現在死,也要葬入皇陵中,生前橫握殺人劍,死後葬在寢陵中。隻要你們還想保住玄黃的大義,朕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現在死和以後死,有什麽分別?”


    駒然眼光閃爍,有心反駁曜帝,用來討好蕭揚,卻發覺自己根本就無從反駁,一時駒然有些尷尬,但卻什麽都沒有用。而後就看著蕭揚緩緩的點頭,對著曜帝說:“玄黃的這塊大義的確不能丟,而且你做的也沒有錯,你唯一做錯的就是對付了我的父親,卻沒有殺掉我!”蕭揚說著眼中閃過冰冷:“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話題開始轉換:“整個大千世界瘟疫泛濫,是你一手打開了這苦難的大門,為什麽你會下野我想你心中應該比我還清楚。”蕭揚說著目光爍爍,直接逼視曜帝:“現在你就說說接下來你想怎麽辦!”


    “鶴公公!”曜帝好似又成為了帝王:“把你準備好的一切都交給你的新主子,我的時間不多,困了!倦了!累了!該喝酒了!你們都退下吧!”曜帝說完好似一身的骨骼都化為軟條,坐在龍椅上抱著酒壇灌下,該說的話都說了,自己已經沒有了價值,接下來就是等著死亡,難道一代帝王就要被人梟首?


    賀蘭真身首兩處成為千古笑柄,難道自己也要成為這樣的笑柄?在不能夠選擇未來的時候,曜帝終於發覺自己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選擇自己的死法!一生習慣了選擇的曜帝,直接抱著酒壇喝,喝體不能承受的酒水,直接醉死也就得了。


    就這樣一壇壇的酒水被曜帝灌進了肚月複,醉醺醺的曜帝橫躺在龍椅之上,眼睛昏花,腦袋淩亂,這個時候他隻思索一個問題,如果人生還有從來一次的機會,他會怎麽走?這個問題隨著天旋地轉而越發的飄渺,就在曜帝感覺到靈魂升天的時候,思維中就剩下了一個念頭,如果人生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會這樣做。至死無悔。


    鶴公公早就把關於中千星辰的原始病毒的資料準備好了,然後直接交給了蕭揚,一切正如蕭揚所猜測的那樣,新型病毒不光是來自中千星辰,而且再中千星辰上也是無藥可醫的存在,所以這個冷酷如鋼鐵般一樣堅硬的事實讓蕭揚鬱悶。


    更加鬱悶的事情隨之而來,曜帝終於如願以償,喝酒醉死了!蕭揚聽到這裏,心頭全是惡火,出口就想咒罵,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也該曜帝和蕭家是天生的冤家,要不然這個老家夥死了也要擺蕭揚一道!


    蕭揚剛到上京,曜帝就死了!蕭揚和曜帝之間還有殺父之仇,這讓外麵的人怎麽想,而且這裏麵還有另外的東西,蕭揚殺曜帝是為了泄私憤,而曜帝遜位讓蕭揚殺是為了天下的百姓,這一下高下立判,至少曜帝現在死能落個好名聲。其他人雖然不會說蕭揚什麽,至少會覺得蕭揚不厚道。


    蕭揚的眉頭皺了起來,最終還是一副無可奈何,人死不能複生,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蕭揚不得不緩緩搖頭,而後對著駒然說:“出殯治喪下葬吧!”


    這個結果的確是在駒然的意料之外,看著蕭揚受辱,駒然肯定是要表現的義憤填膺,正要開口為蕭揚爭上一口氣的時候,耳畔就聽到蕭揚說:“都已經死了,他這個不是陰謀是陽謀,什麽也不用說,就這樣吧!”蕭揚說著也是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曜帝這個家夥的確難纏,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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