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歐文,這裏——”


    羅恩注意到了歐文和盧娜一同走了進來。


    旋即熱情的揮舞著手。


    臨近之後,他才發現歐文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熟人。


    是魔法部的奧博·本尼先生。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雇員。


    “他來幹什麽?”小巫師對這位‘演戲’嚇唬他們的魔法部官員一直不太友好。


    是的,奧博·本尼先生已經承認,二年級,是他和拉文克勞演的一場戲。


    他本身就是拉文克勞學院的,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總之這個理由十分的牽強,無論其他小巫師信不信,反正歐文是信了。


    而隻要他信了,其餘人都會相信的。


    這倒不是他有多大的威望,主要是在他‘愛的教育’下,他們不信也得信!


    ——


    “你覺得呢?”歐文走了過來,與他們坐到一起,“狗狗教父可是差點被人殺掉。”


    “魔法部派人過來問詢。”


    “其實就是賠禮道歉來的。”


    奧博·本尼先生,就與目前大多數魔法部官員一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眶深邃,黑眼圈嚴重。


    臉上的皮膚暗沉,額頭處還長出了個痘痘。


    看得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我們還沒寫信控訴呢”羅恩愣住了,魔法部是怎麽知道的?


    “老雷蒙來部裏自首了。”奧博·本尼一同走了過來,簡單的解釋道,“他從報紙上得知了小天狼星無辜的事實,心裏邁不過去,今天一早就來到部裏自首了。”


    “我得趕快去找小天狼星談談。”他說,“然後迴家睡覺!”


    轉身就要離開。


    急匆匆的。


    “他幹嘛要自首啊。”望著奧博先生離去的身影,羅恩不解的問道,“法律不是允許使用不可饒恕咒嗎?而且小天狼星也不會追究的。


    況且他魔咒水平那麽爛,就算用出殺戮咒也不會有多大的威力。”


    “嗬嗬,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嗎?”歐文坐著,拿起一片麵包,然後給塗上厚厚的果醬。


    “有些人是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他們太善良了。”


    “對了,伱們在說什麽呢?”


    “在聊小天狼星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赫敏迴答道,“哈利擔心馬爾福會在課上搗亂。”


    “他不敢的。”羅恩信誓旦旦的說。


    “那可不一定。”歐文咬了一口麵包,戲謔的說,“馬爾福的媽媽是小天狼星的堂姐,馬爾福是他的侄子呢。”


    “哈?”哈利側目看向歐文,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馬爾福和小天狼星還有這種關係。


    “切~這算什麽,我媽媽和小天狼星也是表姐弟關係呢。”羅恩不屑的說道。


    “那我也是他侄子呢!”


    他仰著頭,頗有自豪而又臉上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仿佛這並不是什麽值得稱讚的身份。


    然後他就看到哈利疑惑的眼神,旋即羅恩解釋道:“我奶奶是布萊克家族的成員——嗬嗬——她嫁給我爺爺後就被布萊克家族出名了——純血家族互相通婚這沒什麽的,我敢保證,哈利,你們家之前肯定也和布萊克家族聯姻過。”


    “嗨!這次你還真猜對了,羅恩。”歐文將手中的麵包咬到最後一口,然後沾著勺子上的果醬一口吞下最後一塊,“哈利的曾爺爺就是迎娶的一位布萊克家族的成員。”


    “如果排資論輩的話,哈利,你爸爸詹姆要比小天狼星大兩輪呢,當他二大爺都沒問題。”


    “可惜現在卻是你叫他教父,漬漬——真是命運無常啊!”


    “哈?”哈利撓了撓腦袋,這複雜的關係讓他頭大。


    這麽說,他和羅恩還是親戚呢?


    “別那麽吃驚,巫師的圈子就那麽大,誰不是沾親帶故的?納威。羅恩、你、漢娜、盧娜、馬爾福隻要是出身二十八神聖家族的巫師,都有著血緣關係。”


    “喂,歐文,我們家可不是二十八神聖家族,我們被開除了知道嗎?開除了。”羅恩嘴角上揚,不屑的說道,“誰稀罕待在那什麽神聖家族裏,他們就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是啊,他們的確是病的不輕。”歐文同樣的麵露不屑。


    因為他同樣的也頂著一個純血的姓氏。


    那是他媽媽的姓氏。


    羅齊爾。


    也不知道這個姓氏到底能給他帶來什麽。


    “純血——的確是亂糟糟的。”赫敏眯著眼睛,視線從哈利羅恩,還有遠處的馬爾福身上掠過。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三人還有這種關係。


    “說起來,估計格蘭傑小姐是血統最幹淨的人了,跟誰也沒關係!”歐文嘴快的隨口說了一句。


    可下一秒引來的,卻是赫敏不善的目光。


    你這家夥,什麽意思?


    是在說他們都是姻親,就我是個外人是吧!


    “不過也不一定,也許他的祖輩之中有人是巫師,或者是那個純血家族誕生的啞炮,往上翻翻,大家其實都是姻親,巫師的圈子就這麽大。”


    也許是感受到了赫敏不善的眼神,歐文話音一轉又連忙的把她重新叫了進來。


    “所以說,如果真以血統,血脈,乃至於dna來說,這個世界的巫師幾乎都有血緣關係,根本就沒有什麽純血或者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因為純血絕對不純,麻瓜出身的也不一定家族往上都是麻瓜,畢竟如果是純血統的麻瓜,後代裏怎可能會蹦出一名巫師出來,魔力源於基因突變了屬於是。”


    歐文又是說了一大堆。


    可惜在場的真正的聽明白的估計就隻有赫敏了,哈利倒是能理解什麽是基因,但是絕對理解不了dna是什麽東西。


    “歐文——”


    正吃著,突然禮堂的大門處,麥格教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她麵色沉重的,似乎有什麽焦急的事。


    “額——教授?”


    歐文微微縮了縮脖子,腦地裏自動開始檢索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全部經曆。


    最近他沒幹什麽壞事啊!


    咳咳——主要是聖誕節剛剛結束,他還在重振旗鼓之中。


    他是時刻準備著的。


    但最近的確沒幹壞事。


    “你過來。”麥格教授朝著招了招手,接著沉聲的,將他拉出了禮堂。


    “怎麽了教授,天塌了?地陷了?伏地魔又打迴來了?”


    “沒有。”麥格教授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們家的事。”


    “???”


    “我們家?”歐文摸摸腦袋,有些茫然的盯著麥格教授,“斯芬特孤兒院起火了?”


    “不是孤兒院,是羅齊爾家族。”麥格教授將他帶向三樓的校長辦公室入口,一路走著,一路解釋道,“還記得在霍格莫德村意外死亡的那位聯合會副會長嗎?”


    “知道,怎麽了?”歐文平淡道,“她是羅齊爾家族的?”


    “是的。”麥格教授深深的望了眼歐文,接著繼續說道,“羅齊爾家族是一個曆史非常悠久的家族。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血脈後代。”


    “嗯。”歐文點著頭。


    可不是嗎。


    英國的羅齊爾,還被他幹死了一隻呢。


    就在阿茲卡班


    “這個家族是從法蘭西傳過來的。那位死去的斯旺女士,是法國羅齊爾家族的女主人。”


    “所以呢?”歐文小熊攤手,然後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麽般,麵露驚訝道:“您不會是想說,她死了之後,法國羅齊爾家族繼承人就剩下我了?”


    “不——是那位斯旺女士將羅齊爾家族的遺產留給了你。”


    “哈?”


    “您這比法國羅齊爾就剩我一個人還不靠譜,我都不認識她,她憑什麽把遺產留給我,就因為我長得帥?”歐文滿頭問號,“而且我是混血耶!他們不是純血家族嗎?還能看上我這樣的?”


    “這我不知道。”麥格教授說,接著朝著麵前的一隻醜陋的巨大石獸說出口令:“血腥棒棒糖。”


    “去吧,有人在上麵等你。”


    教授並沒有打算跟隨。


    而歐文則獨自一人踏上了牆壁裂口後出現了旋轉樓梯。


    ——很快,他就抵達了八樓。


    推開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後,他走進了辦公室。


    “哦!你好。”


    他沒看見鄧布利多的身影,隻有一位陌生人有些拘束的坐在布滿了各種惡稀奇古怪東西的桌子旁的椅子上。


    “我是,歐文,額——歐文·羅齊爾。”


    “你好。我是聯合會的聯絡員。巴茲爾·皮埃爾。”


    那是個年輕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打著灰色的領結。


    有著一頭棕色的短發,黑色的眼睛,帶著眼鏡。


    看著相當的儒雅。


    有種遠東地區那裏土壤才會孕育的典雅的氣質。


    當然,如果他的眼睛不胡亂的上下打量的話,就更好了。


    “吃點糖果。”歐文指著餐盤裏的那堆蟑螂說道。


    “不——不用了。”男人有些緊張,他起身,遠離了那盤蟑螂,然後麵帶矜持的微笑,走向歐文。


    他從口袋裏緩緩的掏出一疊羊皮卷軸。


    然後不斷的對折打開,如此往複了幾次。


    終於拿出了一張十幾英寸的古老魔法羊皮紙。


    “這是斯旺會長留下,羅齊爾家族的契約。簽下它,你就成為這個家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不——不是,您先別急。”歐文果斷的沒有伸手。


    開玩笑,這可是魔法世界。


    麻瓜世界胡亂的簽契約最多也就賣身而已。


    在這裏瞎簽契約可是會出賣靈魂的。


    他可不想死了要給撒旦打工。


    “我先看一眼。”他從巴茲爾手中接過厚厚的魔法羊皮卷。


    然後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隻是看了一眼,他就眼珠子疼。


    因為這個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魔法契約。


    而是一本家族譜。


    一本用著奇怪材質的製成的家譜。


    摸著很硬,看著卻如同羊皮紙一樣。


    他緩緩打開,下一刻原本棕色的紙演變成了青灰色,像是某種金屬般。


    緊接著,一顆家譜樹緩緩生長了出來。


    那是一顆碩大的玫瑰樹。


    枝蔓漫沿的飛快。


    每一朵玫瑰花都刻印著一個名字,隻是頃刻間,玫瑰花樹便像是葡萄藤般。將整個桌子都侵占,可這樣它還沒有停止,還在長大。


    “哦!梅林的胡子,戳到我了。”


    高牆上,一張校長肖像畫,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叫了一聲。


    “對不起,迪佩特校長。”生長的玫瑰花抵住了肖像畫。


    惹得這位鄧布利多的上任校長驚唿。


    “孩子,這是你的家族嗎?”另一位校長開了口。


    “是的,德文特校長。”戴麗絲·德文特,那位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治療師。


    魔法世界享譽盛名的女巫。


    她為了能全心全意的救助傷者,而放棄了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


    “羅齊爾家族嗎?”


    又有一副肖像畫傳出了聲音。


    歐文聞聲抬起頭,然後他就看見了那位和小天狼星有幾分相似的男巫。


    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


    小天狼星的曾曾曾祖父。


    是第一位畢業於斯萊特林學院的校長。


    對斯萊特林及後來的第二位斯萊特林學院的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有強烈的自豪感。


    不過他的風評極差,被小巫師們稱其為有史以來最令人討厭的校長。


    但在他任期的五十九年內,這位校長也不是毫無建樹的,與鄧布利多教授一樣,在他的手中培養了霍格沃茨初代黑魔王。


    是的,那位霍格沃茨五年級轉校生就是從他眼皮子底下得到黑暗力量的。


    “是的先生。”歐文淡淡道。


    “哼!沒禮貌的小鬼,叫他們就是校長,稱唿我就是先生?”菲尼亞斯那渾濁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眼歐文。


    “額好的,布萊克校長,我是羅齊爾家族的後代。”


    “哼,不但是羅齊爾家的後代,還是德魯埃拉的姐姐的後代。”他似乎注意到了家譜樹上的某個名字。


    歐文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在一簇花團之中看到了那個名字。


    德魯埃拉·羅齊爾,旁邊有朵綠葉上麵寫著,西格納斯·布萊克。


    與她同屬一個枝頭上的還有著另一個異常顯眼的名字,雯達·羅齊爾。


    而他們之上的枝頭,分別對應兩個名字,


    霍德爾·羅齊爾。


    斯旺·羅齊爾。


    之下,他母親的名字赫然在列,一朵原比其他玫瑰還要絢爛的花朵上,金色的花蕊編織出一個名字,加布裏埃爾·溫蒂尼·羅齊爾。


    最終花朵終於停止了生長。


    它終於長出了末梢。


    他的名字也隨著最後一個朵玫瑰,花蕊編織而出。


    歐文·溫蒂尼·羅齊爾。


    “.”


    說真的,如此龐大的家族,歐文真心看的有些頭痛。


    不過他雖然腦袋裏一團漿糊,但還是很快就從漿糊裏找出了一個線頭,然後抽絲剝繭的醒悟出了一個方向。


    西格納斯這個名字他稍微有些印象。


    好像是小天狼星的祖父輩.


    記不太清了,一會去問問。


    但如果這是真的,那不就是說,他母親和小天狼星的父親是同輩。


    那他不就跟羅恩一樣,都和小天狼星是同輩.


    (羅恩的父親比他母親大一輩.所以亞瑟是小天狼星的叔叔,而莫麗是他的表姐。)


    敲——真亂啊!


    我們竟然都是哈利波特的叔叔.


    靠!


    哎——這誰能想得到。


    還有,小天狼星的輩分是真的低啊!


    跟他一起的小夥伴,詹姆比他大兩輩,盧平教授不知道,但肯定要高過他。


    而哈利呢——現在他是小天狼星的教子,這輩分就更低了。


    自己這白撿了一個侄子.


    嗬嗬。


    “沒想到以前吹的牛皮竟然成真了。”


    之前,他因為吹噓在阿茲卡班和小天狼星稱兄道弟,還追著哈利讓他叫自己叔叔呢。


    現在不用吹了。


    真成叔字輩了。


    “咳咳——那個,現在我該怎麽做呢?”說著,歐文有些無從下手的看向那位聯合會的聯絡員。


    可誰曾想到。


    那位一雙迷離的眼神,比他眼裏的還多。


    “額——”


    “笨蛋,把你鮮血滴灌到刻著你名字的花朵上。”天花板上,那位布萊克校長像是看一位白癡般的看著歐文。


    “你真的是那個家族的成員嗎?”


    “像這種純血家族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嗎?”


    “我塔喵的私生子。”歐文直接自爆卡車,沒好氣的迴懟著。


    我一個鄉野小子,哪懂的你們純血家族高牆大院裏的規矩。


    說著他伸出左手食指,然後略帶懷疑的看向天花板上的肖像畫,“那個布萊克校長,您確定是滴血嗎?這不會是什麽出賣靈魂的邪惡儀式吧。”


    “夠了。”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歐文,“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不是阿茲卡班的黑巫師。”


    “放心吧,孩子,這不是什麽邪惡儀式。”這時另一副肖像畫出了聲,是戴麗絲·德文特校長,“這是家族確認真正繼承人的方式,每個家族都不同,但越是古老的家族就越是和鮮血相關。


    你可以仔細打量你們家族樹,那些花朵是不是有些與其他的不同。”


    “不同?”


    有了戴麗絲·德文特校長的指導,歐文再次仔細打量,果然發現雖然同屬玫瑰。


    但家族樹上的玫瑰大小和顏色有著相當明顯的兩種區別。


    一種是像是月季花般的很小的一種玫瑰,顏色也更淡些。


    這些組成了大多數。


    而另一些數量稀少的,花瓣碩大,顏色更鮮豔,像是能滴出血玫瑰則傲立於其他玫瑰中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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