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厄斯感覺到身後奧爾瑟雅上藥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此時他的眼睛前蒙了眼罩,看不到女法師是何表情。(.無彈窗廣告)


    周圍一片寂靜,狹窄的帳篷裏隻有德萊厄斯粗重的唿吸聲,他就趴在女法師睡袋的邊沿,手臂還能感受到淡淡的餘溫。


    “組織的正式成員中,沒有能在這方麵教導你的人。你知道的,我們大多數都是法師。”


    “而且武藝的傳承,可沒你想的那麽容易,例如那個武僧,他們必須在各個武僧流派的道館內從學徒開始修行,經過長年累月的鍛煉和考驗之後,才能逐步學習到高深的功法。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可沒有讓你去拜師學藝的時間,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奧爾瑟雅細嫩的指尖沾著藥水又一次撫上了德萊厄斯滿是拳傷的後背,被觸及的地方帶起一陣陣輕微的疼痛,而疼痛之後卻又有一股讓人愉悅的舒緩感覺。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看你們之前這麽多布置和計劃,什麽都被你們算計到了,我還以為組織無所不能呢。”


    德萊厄斯略帶嘲諷的話引起了女法師的不滿,她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猝不及防的德萊厄斯發出一聲悶哼:“嘶!你確定我們是一個組織的同伴嗎?我沒記錯的話黑色玫瑰是想栽培我而不是拋棄我吧?”


    “這點痛都忍不了幹脆拋棄掉好了,你的要求我會上報的,但是會不會得到答複我就不能保證了。”


    德萊厄斯腦補著女法師翻白眼的表情,難道是共同擠在一個狹小帳篷裏的緣故?他總覺得奧爾瑟雅不像以前表現出來的那樣深沉了,“…………好吧,那麽下一個問題,對這次的護送任務,組織是怎麽安排的?我如果一路平安的把東西送過去,八成又會運著東西迴來,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從密林守望者這邊被抽調到布倫特的軍團裏麵去?”


    “不知道。”


    “不知道?”德萊厄斯高聲重複了一遍,“還是不想說?你別告訴我,你混進這個隊伍中,是來旅行的。<strong>.</strong>”


    “…………暫時不能告訴你。”


    德萊厄斯冷哼一聲,“不能告訴我?我都快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組織的成員了,妖姬大人在招攬我的時候倒是誠意十足,可是你們呢,布下一個又一個計劃,讓我懵懂的撞進去,操縱我的一切,我告訴你,妖姬大人希望收獲的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夥伴,而不是被你們這些人隨意操控的棋子。”


    “生氣了?”


    奧爾瑟雅默默上完了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起來。然後德萊厄斯感覺到她開始將繃帶一圈一圈的繞上了自己的身體。


    “你冷靜一點,上一次的事情之所以沒有通知你,就是怕密林守望者有所察覺,你要知道,找到你這樣擁有天賦又背景清白,還不會引起布倫特疑心的人很難,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免得你暴露,你事先不知情是最妥當的。”


    “而這一次,你放心,組織當然會有所安排,一定會找到讓你進入格洛林軍團的辦法,隻是具體的方案,我們還在斟酌,就不告訴你了,你要相信我們,黑色玫瑰的字典裏沒有失敗這個詞,記住你的身份,聽從我們的指令就好。”


    她的話音一落,德萊厄斯猛然扯掉了戴在頭上的眼罩,然後伸出雙手,將奧爾瑟雅的手腕給握住,牢牢的按在了睡袋上,女法師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暴走,她瞪大了雙眼,借著掉到一旁的法杖上發出的光,看到了德萊厄斯的雙眼。


    那是一雙被毀滅和暴虐所籠罩的雙眼,此刻正毫不掩飾的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被壓在地上的奧爾瑟雅腦子裏一片空白,強烈的殺意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然後羞憤染紅了她的臉,她顫聲到:“你!……你,你要做什麽,德萊厄斯?”


    “黑色玫瑰的字典裏沒有失敗,真是可笑,那黑色玫瑰是怎麽丟掉政權的?你們這樣厲害,計劃萬無一失,那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掌握一個軍團,還需要我來做這一切?聽從你們的命令就好,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一頭蠢豬在給我下命令?”


    德萊厄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三個問題,他內心的不滿已經膨脹到了極致。


    “所以我很討厭你們這自以為是的態度,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德萊厄斯將頭低了下去,埋在奧爾瑟雅的頭和肩膀之間,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看,你以為我是組織的人,所以讓我進入這個帳篷,所以沒有防備我,現在你很憤怒嗎?是的,你很憤怒,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憤怒?”


    “不想說,是嗎?那我幫你說出來,因為你感覺遭到了背叛,你信任我,才會幫我抹藥,放下戒備,但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居然對你出手了,是不是?”


    德萊厄斯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奧爾瑟雅感覺自己好像被鐵鉗給夾住了雙手一般,不用看,她也清楚自己的手腕怕是已經被捏青了,德萊厄斯說話帶出的熱氣唿到她敏感的耳朵上,讓她沒辦法鎮定下來。


    “你看,你都能如此的憤怒,為什麽我不能呢?我以為大家是同伴,一個組織的同伴,為了共同的目標和理想而奮鬥,但是你們呢?把我當成棋子一樣來操控,這何嚐不是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呢?”


    女法師放棄了掙紮的念頭,她在這種環境下根本不可能從一個戰士的手裏掙脫,她惡狠狠的說到“放開我,混蛋,這是兩碼事!”


    “兩碼事?不不不,這是一碼事,被人控製的感覺不好受吧?生死置於他人之手,就像現在的你和上一次被刺殺的我一樣,你知道嗎,我一想到我的身後是你們一群愚蠢的家夥在謀劃,我就不寒而栗,這世上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萬一失敗了,死的隻有我而已,你們黑色玫瑰可以重新找人,反正你們有的是時間,這麽多年你們不都是不斷的失敗,不斷的謀劃嗎?”


    “可我呢?我死了,就什麽都沒了,而你們居然還不肯將準備做的事情告訴我,你說說,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命令?”


    “你想背叛組織?德萊厄斯,你想清楚了,叛徒沒有好下場!”


    “喔喔喔,嚇唬我?”德萊厄斯陰沉的一笑,臉上滿是猙獰,“我可沒有背叛組織的想法,你不要汙蔑我,我對妖姬大人的忠誠堅定無比,隻是對你們這些所謂的同僚有所戒備而已。你覺得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在軍團的時候,我是怎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倒是你,小貓咪,你怕死嗎?”


    德萊厄斯伸出舌頭,從她的耳垂一路滑向細嫩的頸脖,然後在白嫩的皮膚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我隻要一用力,就能咬斷你的動脈,知道什麽是動脈嗎,對,就是這裏,我剛才舔的地方,鮮血會噴灑出來,你馬上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害怕嗎?”


    女法師似乎被德萊厄斯大膽的動作給嚇到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要害怕,畢竟當初我也算被你救的,我說過有機會會報答你,所以怎麽會咬死你呢。我隻有一個要求,在出發的時候我也告訴過你一次,今後不管你們的計劃是什麽,我必須知情。”


    奧爾瑟雅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說到:“沒問題。”


    “還有……”


    “該死,你不是隻有一個要求嗎?”


    “真是急性子,你難道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德萊厄斯順勢躺下,放開了她的雙手,卻側臥著牢牢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


    “別激動,聽我說。明天白天,所有人都會看到我從你的帳篷裏出去,然後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的關係不一般。”


    德萊厄斯伸出腿,將女法師的細長的**給夾住,“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其他事情的,這樣隻是給自己一個保障而已。”


    “保障?”


    “你扮成一個藥劑師,想隱瞞身份暗中指揮我,我不接受。明天開始,你要當我的姘頭了,當然這個詞不太好聽,你要用戀人這個詞也可以,總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的身份暴露,你也跑不了,後麵不管你們的計劃是什麽,我們都要一起,隻有這樣,命綁在一起,我才信得過你們。”


    德萊厄斯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不要想搗亂哦,我的警覺性很高的,那麽現在,睡覺吧,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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