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世傳奇[尼羅河女兒]52_伊世傳奇[尼羅河女兒]全文免費閱讀_52章來自拉牛牛66.)


    亞爾安拿眼看看伊茲密,心裏知道伊茲密不可能出言相護,女人算是什麽東西,隻要不是正妃或者背景強悍的側室,別的統統都是玩物,根本不值得男人為之出手。拉牛牛高品質更66.


    若是亞爾安真的大庭廣眾對伊南娜怎樣,以亞爾安為諸國所知的秉性來看,眾人也隻會道一句亞爾安王老毛病又犯了,伊南娜根本躲不過去。


    伊茲密對此種話題很不耐,更何況亞爾安欺到了他的頭上,他隻希望伊南娜記得安分守己,不要讓人鑽了空子,不然自己為了個女人翻臉也是大感為難的事情,想著他就抬手請亞爾安進去大廳:“亞爾安王,時候不早了,該入席了。”


    這時,一些大臣們也正陸陸續續地往這裏走,最前頭簇擁著的正是一臉大胡子、滿麵春風得意的比泰多王,這當口兩男兩女杵在門外的長廊上著實不好看。


    亞爾安就是吃準了這點,很有點百無禁忌,在他付出了巨額的代價之後,他提出任何要求,比泰多王恐怕都不會拒絕,更何況麵前不過是還矮上一頭的王子伊茲密,帝國二把手而已。


    倒是那小女奴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隱約長開了些,隻是冬日袍服厚重看不真切。然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雖然掩在額角低垂的姿態下,但那種冷淡裏透著些微倔強和不服的與眾不同的神彩卻更讓亞爾安躍躍欲試。


    這相似的眼神他在尼羅河女兒身上也見過,但是那隻母山雞更加張揚。如今報仇在眼前不過是個幻想,那麽把這個眼神相似的女人壓在身下,對亞爾安也是一種肆意和報複的歡樂。


    “伊茲密王子,”亞爾安嘿嘿笑著:“人說結成了同盟,就要交換信物以示誠意。”


    伊茲密看著他,不知道這個卑鄙的家夥會說出怎麽樣下流無恥的話來,亞爾安的臉皮厚得讓人不敢置信,大概這是他全身除了床上的技巧外唯一勝過伊茲密的地方,而伊茲密卻偏偏拿這種正大光明、還引以為豪的無恥一向沒有辦法。


    亞爾安就是吃準他這點,愛麵子的人最是不願多糾纏,對付伊茲密這樣的人你越不要臉他越難受。亞爾安便拿手掐了把喬瑪麗的,順勢把她往中間推:“這是我的寵妃,堪稱亞述尤物的喬瑪麗,歌舞雙絕,最絕的卻絕非歌舞,你若讓她服侍一夜,便再也離不開了。伊茲密王子,我給你個麵子,喬瑪麗再加五百頭羊,換你身邊的女人!”


    亞爾安那個痛快啊,報仇隻是早晚的問題,他定要讓曼菲士和母山雞生不如死的。但亞述經大水過後國力大損,一時之間很難有所作為,若非他矮□段來求同盟,很可能就要朝不保夕。


    比泰多王和伊茲密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看穿了他的窘境,與其說是邀請他來談判,還不如說他們蓄意敲詐。亞爾安被他們父子倆押在議事廳裏用盡了車輪戰術,不斷討價還價,軟的硬的都使了出來,最後亞爾安簽訂的盟約談不上喪權辱國,也絕對使得亞述在不爆發大規模戰爭的前提下數年裏依然一蹶不振。亞爾安既然忍痛蓋下了王印,那麽隻要他的要求不出格,比泰多王絕不會拒絕他。


    何況他還以物易物,若不是明白他抱著羞辱伊茲密報仇的目的,旁觀的人可能還會覺得亞爾安吃虧了。


    伊南娜一點都沒有把握自己不會被推出去交換,這個時代女人算什麽?一個在國家大事上發言權有限的王子又做得了什麽?她不是喬瑪麗,被亞爾安四處使喚抵押,不過就嬌氣地“哼”一聲,再說以伊茲密的權勢相貌她一點不吃虧。可伊南娜不是,她可以用身上所剩無幾的東西拿來做交易,卻絕不可能拿自己這個人來做交易。


    身邊的人一個都不可信,包括伊茲密,伊南娜情急之下就要開口:“亞爾安王,我不……”


    “蘇卡姆姆,住口!”伊茲密一聲嚴厲嗬斥,驚得伊南娜隻好閉嘴,她認識這個男人以來,從沒有聽過他用這樣的音量和態度對自己說話,那厭惡煩憎的眼神似乎馬上就要叫人把她拖出去宰了:“我還沒有開口,你也敢說話?姆拉教給你的規矩呢?!”


    亞爾安喜道:“原來她不是個啞巴啊,那更好,床上叫起來更帶勁……”


    伊茲密甩了下袍子,不著痕跡地便將喬瑪麗推到了一邊去,他緊緊握著亞爾安的手,眼睛瞟著已經走近台階下方的父王,嘴裏難得帶著熱忱地招唿道:“你看,亞爾安王,大臣們都來了,我們就不要站在外邊了。”


    目的還沒達到呢,亞爾安不死心:“喂,伊茲密,女人……”


    “什麽女人?”伊茲密不屑道:“這種不懂規矩的東西沒有資格侍奉這樣的宴會,都嫌弄髒了地毯。蘇卡姆姆,在外麵跪著,直到我出來為止。如果你的背敢歪一歪,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扔到雪地裏去!”


    伊南娜知道伊茲密很可能在保護自己,被冰凍的雪水洗身總比被亞爾安的口水洗身來得好,她低低地迴頭,看到伊茲密已經強拉著亞爾安往裏麵去了。往常她表現得溫順馴服,不過那是關起了門在伊茲密麵前的事情。


    她到底做不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折辱尊嚴,她在士兵的監視下遠離了宴會的大門,也避開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必經之道,跪到了宮殿牆角的地方,零星有雪花飄在她的頭上,從日落到月出時分,再到月上中天的半夜,不用時時被人監視、不用時時揣測決定自己生死的“高貴人們”的心思,伊南娜的心隨著雪花一片澄澈,竟好像找迴來許久不見的肆意痛快。若是能擺月兌這時時都被生存脅迫、人人都能羞辱無視她的困境,就是凍死了自己也不覺得難受。


    麵前有人踩著雪朝自己走來,因為周圍太安靜了,隻有仿佛遠在天邊的宴會裏傳來的喧囂,那雪被擠壓的“咯吱”聲越發明顯。


    伊南娜拿手撥了一下結在頭發上的雪花,睜開眼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哈紮斯將軍,她名義上的親戚。


    “你在這裏啊,喝點酒暖暖身,”哈紮斯變戲法一樣模出一個裝著酒的水囊,裏麵的酒比伊南娜平日嚐過的烈,她咳嗽了兩下臉色卻沒有像先前那樣凍得發青了:“大家私下裏在傳某個小側室惹怒了王子,被罰得都快變成雪人了。不過……”


    他看看跪著的伊南娜:“王子的招數真爛,他應該當著亞爾安的麵把你摟在懷裏,說他舍不得放你走,或者,再找個爛到讓人發笑的借口,說你懷孕了也行。恐怕他根本沒想到吧,因為你們就算住在一個宮殿裏,也沒躺在一張床上。”


    伊南娜驚訝於哈紮斯將軍的洞察力,但並不是因為哈紮斯了解伊南娜,而是他足夠了解從小看著長大的伊茲密,這個小子做出來的事情,還是一個未知□的年輕家夥的典型做法,對女人相關的事情還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完全不開竅,竟然想到這麽一個蠢到極點的遷怒罰跪的主意。


    老頭子拽了一把伊南娜:“起來吧,我送你迴去,我知道你不冷不疼,因為你都快凍得麻木了,再這樣下去腿都要廢了。”


    姆拉怎麽也沒想到伊南娜是凍得像根冰棍一樣迴來的,她讓侍女們給伊南娜來迴搓揉四肢,按摩著她的手心和腳心,沒過多久伊茲密也迴來了,他雖然有代步的車駕,但是雪花無孔不入,但落在那銀白的發絲上,就仿佛渾然一體一樣。他先前知會了哈紮斯將軍把伊南娜弄迴獅子殿去,他的發怒亞爾安和父王都看在眼裏,不能走個形式草草了事,所以伊南娜仍然吃了不小的苦頭。


    他進門來第一眼就看到伊南娜正在一群女人的簇擁下溫暖手腳,可是無端端的,他就覺得伊南娜不對勁。


    伊南娜也看到了伊茲密的歸來,但她談不上恨他,也談不上謝他。隻覺得他的臉就和這時代周圍的人一般無二,看她不過是看個東西,最多也就是這個東西裏嵌了點若有似無的金沙,讓人想著法要摳出來。


    伊茲密今天雖然算是幫了她,可伊南娜也吃了苦頭;當日他不抓自己迴來,那麽這些齷齪事情就都和伊南娜無關,這些事情甚至不比當初伊南娜在山穀裏啃過的腐爛幹癟的葡萄更幹淨。


    伊茲密被伊南娜看得心情煩躁,知道自己剛才不得罪任何人的做法,實際上仍是以遷怒伊南娜為最終解決辦法的。但若不那麽做,當時的情況下,父王說不定大手一揮就直接讓伊南娜去伺候亞爾安,別說他知道伊南娜不願意,出於男人的自尊,他也不願意。


    他心煩意亂,語氣就不大好地遣退了閑雜人等問道:“你怎麽跪到雪地裏去了?若不是哈紮斯將軍要來看看你,你是想把腿跪殘了?”


    伊南娜深吸了一口氣,寒冷讓她的腦子徹底冷靜了,什麽忍辱什麽負重,她終究隻能走到路途半當中。或許因為一時為死亡和迴家的引誘所屈服,而暫時拋棄了堅持和原則。但一個現代人,心底裏的一些根深蒂固的東西,早已融入了你的血液之中,時機一到開花結果、枝繁葉茂,便無法克製。


    她喝的那幾口暖身的酒,現在發了出來,臉上紅暈一片,伊茲密倒是不用再擔心她被凍壞,但那眼神卻更是顯得晶亮動人。


    伊南娜模模糊糊地想她往後再也不敢鄙視那些偶像劇演員了,演員不好當,她幾乎就要將自己作繭自縛了。何況,她也真不敢保證自己有耐心演下去了,伊茲密不是靠不住,但他不是能保全她的那個人,這世上可靠的終究隻有自己。


    這時候一個理智的判斷至關重要,伊南娜覺得麵對伊茲密,她從來沒有這樣冷靜過,她要好好籌謀,終究要離開這個野蠻的時代,並不能以尊嚴和屈辱為代價。


    伊茲密越發覺得不耐,伊南娜那種深深的探究神色莫名令他不安,他轉身去洗浴,出來後見她仍坐在那裏,好像是這個寢宮裏唯一不順眼的東西,和什麽都格格不入一樣,便沉著聲音問:“你剛才還沒有跪夠嗎?”


    他這麽一說,伊南娜便默默地立起來,準備退出去。伊茲密見她沉默溫順的樣子,越發有股隱秘的火苗從心裏燃起,她哪裏這樣聽話過,即便是聽從命令,眼裏也總含著無奈和戲謔,怎麽偏偏在這時候想通了?


    他輕鬆地就提起伊南娜,走向臥室後麵的洗浴間,把她扔進自己的溫泉池子裏,伊南娜想爬出來,可是衣服本就笨重又吸了水,弄得她異常遲緩。伊茲密一隻大手就輕易地把她按進了池底,再爬上後伊南娜渾身每個毛孔都在熱得冒氣。


    “你的牙齒一直凍得‘格格’響,”伊茲密瞧著她的樣子,反而笑了一下,笑容在蒸汽氤氳裏顯得朦朧而真切:“我說了你今晚不用迴去,可別吵得我睡不著。”


    彼時在大綠海的另一端,埃及王宮內正掀起宴會的□,隻因那拉格修王趁著酒興,頻頻朝愁容不展的愛西絲女王獻殷勤。一眾臣子心裏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不過是不挑明,愛西絲風度猶在,沒有在這滿是使節的宴會上讓人難堪。


    終於在猛烈攻勢下沒有得到迴應的拉格修王便忍不住了,他舉著酒杯出列,抱著誌在必得的信心,帶著情真意切的態度,懇求愛西絲女王下嫁於他。縱觀這濟濟一堂的大殿,又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做這件事?


    拉格修見愛西絲女王臉色發白卻不做聲,曼菲士故作沉默卻沒有一口拒絕,就知道自己的布置起了作用,這姐弟倆生了嫌隙,弟弟恨不得將姐姐當做個麻煩拱手讓人呢!愛西絲就算不願,也是百口莫辯,陷入絕境,他拉格修早就是穩操勝券了。


    可老天就是見不得他事事如意,那一直安分守己、規模也不大的像是臨時拚湊起來的腓尼基使團,卻選在這時發難了。


    一個年輕輕的卻一臉大胡子的男子,像是喝醉了一般,頂著張紅彤彤的臉,歪歪斜斜地站到了拉格修麵前、大廳的中央,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憂鬱卻仍然美得驚人的女王,從她的發梢、到她紗裙裏的豐滿再到保養的精細的腳趾全部細細用眼神撫摩了一遍,這才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別來無恙啊!


    “如此美人,怎麽就能輕易出嫁,讓人爭一爭才有身價啊!”薩魯用喝醉的腔調,大舌頭地說著半真半假的話,還從胸前模出一束不知哪裏采來的小野花,朝愛西絲的方向一舉:“我,腓尼基的薩魯,願和巴比倫王一道,求娶愛西絲女王!”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座大山就是你不惹事事來惹你,伊南娜在找到東西前可能根本沒法保全自己,誰都能踩她一腳,而伊茲密也不是那麽無所不能,最後倒黴的還是伊南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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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老朋友蘇合香,祝乃生個大胖小子;感謝南瓜,謝謝地雷!感謝玖妹,你很萌!今天就又上4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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