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畫心一顫,真是儒子不可教也,何必去堅持不該堅持的事情,執著不該執著的東西,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隨你。”離畫扔下兩句,便轉身離開。這一次,席碩天沒有動手阻攔,隻是看著她絕情離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離畫轉身的時候就看到衛瀟在對麵的馬路邊,夜太黑,距離太遠,看不清他臉上有什麽表情。離畫向衛瀟走過去,走到馬路四分之三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路上,一輛越野車瘋狂奔馳過來,恰巧是在離畫的方位。離畫看著迎麵而來的車,頓時不知做何反應。衛瀟向離畫那邊跑去,口裏還著急地大喊了一聲“離畫!”千萬不要出事啊。千均一發之際,衛瀟還來不急看清楚,就隻看見離畫被推開,摔倒路邊,接著就聽到“碰”的一聲,之後越野車迅速逃離了。衛瀟立刻跑到離畫身邊,擔心地問:“畫,有沒有事?”離畫費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剛才推的那一下,害她的手臂磨破了一大塊地方,還帶有血跡,看到馬路上躺著的人,瞳孔收縮心髒狠狠地抽痛著,立馬讓自己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那人跑去,衛瀟連忙扶著她,一邊打電話唿救。離畫到達那個人身旁的時候,衛瀟放開了她。離畫看著那人血跡斑斕的躺在地上,眼睛裏已被淚水填滿,順著臉頰落下,不滿的對地上的人低吼了一聲:“為什麽又是你。”為什麽總是他在救她!離畫吼完那句話,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夜,好慢長好慢長,時間像一個無盡的沙漏,沙一直流,一直流,流不到終點。人民醫院此時正忙亂著。護士來來迴迴的找工具,忙的不可開支。


    病房內,醫生處理好離畫的傷口,吩咐幾句就離開了,隻剩下靈修、茴詩、衛瀟三人守在病房裏。


    “現在是怎麽迴事?離畫最近這一段時間進醫院的次數跟之前相比多一倍還不止,瀟,跟我說清楚。”茴詩坐在病床邊,怒火不止。


    衛瀟靠在牆邊,臉色也十分不好:“我也不知道離畫最近的狀況怎麽那麽多,她隻是讓我找幾個人的資料,我想應該和她媽媽過世有關係。”


    靈修在一旁當聽眾,她知道的比他們還少,能說什麽?


    “誰的資料?為什麽要查?還和她媽媽又有什麽關係?”茴詩反問。按道理,畫的媽媽去世將近半年,為何會與之扯上關係?


    “畫一開始讓我調查她家那邊發生的一起車禍事件的肇事者,之前在海南旅行的時候,離畫被人追殺,讓我起清楚那人的底,接著就是最近發生的群歐事件。詩,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些事情全都是在離畫媽媽離開以後,頻頻發生的,我想一定有疑點。”衛瀟把離畫之前所說的統統分析一遍,確實能找到幾處疑點,可有什麽聯係?卻還沒有頭緒。


    “畫也讓我找那個文件買手,那人說賣給他文件的是裴宇的媽媽,我覺得很奇怪,看樣子離畫是事先準備好他媽媽的相片才過去的,為什麽她會那麽肯定是她?”茴詩也想到上次在星巴克的事情,離畫的表情,語氣,統統都在說明,她是在求證事實,而不是在詢問事情。


    衛瀟和茴詩越是迴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於是同時看向靈修:“修,你知道什麽嗎?”


    靈修苦笑一聲:“你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我,而且姐也說了,不讓我知道那麽多。”


    茴詩把視線轉向病床上的人兒,心裏有氣,但擔心更多。“你們說她到底想幹什麽?什麽都不和我們說清楚,隻會自己一個人硬扛。”茴詩的話說出了另外兩個人的心聲。他們都希望離畫能夠把困難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一起解決,而不是看她“自虐”。


    離畫隻是受了刺激氣急攻心,加上身體最近頻繁受創,才導致暈了過去。


    而席碩天在手術室被醫生全力搶救中,衛瀟叫了護士幫他留意情況,事情有變立刻通知他,直到剛才,衛瀟和靈修聽護士說席碩天那邊有狀況才趕過去。


    離畫睜開眼睛,周圍的光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她吃力地讓自己坐起來,茴詩剛好打水迴來,就看到離畫醒了,走了過去倒了一杯水給他遞給她:“真行,每次見你都是在醫院,現在你是把它當家了是吧?有事沒事往裏跑。”


    離畫接過水,一下子就喝完了。掃了一下四周,白色的牆,再看看自己,自嘲一聲:“是啊,又進來了,真的可以當家了。“


    “薈離畫,就你出息,進醫院都是家常便飯,我警告你,以後最好給我少出事,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茴詩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給她,語氣很是冰冷。


    離畫輕笑一聲,雖然茴詩的語氣十分不好,但能感受得出她在關心自己。突然,離畫想到了席碩天,立馬從床上下來穿鞋。茴詩抓住離畫的手臂:“你想做什麽?”


    離畫急急地問:“姐,席碩天呢?他怎麽樣了?”


    她眼中流露出擔心,讓茴詩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衛瀟和靈修都在他那邊,有什麽事會過來通知,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管別人?給我迴床。”


    離畫知道有人在席碩天那邊照看,擔心才放下了一點:“姐,他救了我的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茴詩不滿地看她一眼,說:“湧泉相報,就要以身相許?你還真行。”


    聽比,離畫沉默了,她沒有說過要用自己的幸福去迴報他,為什麽茴詩極力反對他。她不明白:“姐,想多了,就算是和他在一起又如何?更何況我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茴詩被離畫的話弄得怒火也上來了,很好,多好的一句在一起又如何,多好的一句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茴詩生氣地反問:“那你是要和他在一起了?”


    離畫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茴詩從沒有為她而好好想過:“我沒有這麽說,姐,為什麽你不想想我的感受,他救了我,我不應該關心他?還是你覺得他接近我有目的,就一味地認為他所做的都是有目的的。”


    茴詩並不是沒有為離畫想過,而是今天在氣頭上,她是心疼離畫,為了不讓她受傷,說的話才會那麽尖銳。誰知離畫的態度讓她十分惱火,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男人和她吵起來。薈離畫真的長本事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閑的沒事幹去告訴你誰會傷害你,我閑的沒事幹在這裏守著你,我閑的沒事幹出動人脈就為了找一個人給你,你他媽真的以為我那麽有空去做這些事情?薈離畫,你最好給我好好想清楚。”茴詩從桌子上拿起包,甩門而去。


    離畫跌坐在床上,看著剛才因茴詩用力關上的病房門,心裏揪著疼。嗬,她幹了什麽?她說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竟然為了席碩天去反駁茴詩!她瘋了嗎?她怎麽可以這麽可以這麽做。茴詩…姐…被她傷透心了吧,她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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