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餘光瞄了一眼隔壁空空的座位,心中一陣煩悶。迴家就不來學校了?還是傷惡化了?


    離畫輕歎一口氣,那麽擔心他?自己到底怎麽了?


    接下去的一個星期,席碩天都沒有迴過學校一次。


    離畫等人都快以為他退學去了。


    在他沒來期間,班上組織網球比賽,剛好今天就是比賽的日子。離畫、靈修,還有衛瀟是一隊的,全班分為兩隊,另一隊是於晴那一邊的人。


    比賽前一個小時,離畫穿著黑白運動服在球場邊的椅子坐著,玩弄自己的球拍。他,今天不會來了吧。一個星期,他好了沒有?離畫臉上有了一點擔憂之色,正好被旁邊的靈修捕捉到她的小異常:“姐,你在擔心他,你喜歡他?”


    離畫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靈修:“怎麽這麽想?”


    靈修也看向她,把她分析的說出來:“除了你在乎的人,你不會擔心任何人。”


    離畫語塞,頓了一下才說:“他因我而受傷。”


    靈修輕笑一聲:“姐,這是借口,你擔心他的借口。”


    離畫把頭撇開不看她:“你想多了。”借口麽?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對他有什麽感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些情緒。


    突然,裁判哨子一吹,把離畫的思緒都拉迴來了。她用手轉了轉球拍,對靈修說:“比賽快開始了,雙打是你和衛瀟。”


    靈修搖搖頭,她不想和衛瀟雙打:“你和他,雙打。”


    此時,門口突然人群擁擠起來。離畫和靈修雙雙望去,卻隻看到一群人在那裏圍城一團,直到被圍著的人,從人群出來。看到來人,她們愣了一秒——席碩天


    離畫嘴角有了弧度,心裏莫名有一絲欣喜,他的傷好了。


    靈修看了離畫一眼,輕搖頭,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她們以為席碩天是自己這隊的時候。


    於晴那邊的一個女生苦苦哀求席碩天去她們那隊。按正常的情況,席碩天是選擇直接無視的,可是今天卻例外了。


    離畫看著他走向另一隊的方向,臉色變迴冷漠。心裏冒起一鼓無名火。


    他不是不屑那些人麽?還是他休養一段時間變了一個樣?


    席碩天不是沒有看到離畫,他會答應過來這隊,是因為哀求他的女生很像一個人,眼睛很像她。下意識地就答應她。


    裁判又吹了哨子,於是隊員上場,比賽開始。


    離畫和衛瀟上去了,對方是剛才那個女生,還有……席碩天。


    離畫玩弄著球拍,問旁邊的衛瀟:“瀟,你球技如何?”衛瀟把球拍放在自己的肩上,笑了笑:“讓他們輸是輕而易舉的事。”


    離畫也笑了:“狂妄。”衛瀟走到自己的位置:“哥有狂的資本。”


    離畫無語的看他一眼,給點陽光就燦爛。兩個人都收好情緒,冷冷看著對麵的兩人。


    剛才的那個女生叫可可。她現在滿臉歡喜,誰讓她是和全班焦點人物–席碩天一起打球呢。看她那樣子就差沒給他一個熊抱了。不過在賽場上,她還是知道分寸的,把情緒都掩藏好。


    席碩天則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懶懶地掃了衛瀟一眼。他狂,他比他更狂!


    比賽還沒開始,場上氣氛都活躍起來,無名中戰火燎然。


    裁判哨聲一響:“比賽開始。”


    第一球是衛瀟發球,可一開始衛瀟就不打算留手,發球又準又狠。


    席碩天毫不費力地打迴去。


    離畫迅速把他的球接住,並加重力道反擋迴去。


    可可接住球,但有點吃力。


    離畫冷笑一聲,沒有球技敢來比賽,可笑。


    接下去個個都興奮起來。比分先是被衛瀟拉開。但後來席碩天逐漸把比分拉近。


    兩隊的氣勢越來越高,打球迴人,身上已經出汗不少。當然,排除可可,她出的汗極少。既不發球,擋球也不知道如何反擊。


    這次,當席碩天的球打過來,離畫毫不客氣地反擋到可可那裏,她的力道比之前的重、狠。可可之前接下離畫的球都是勉強。她的手臂擋球擋的疼痛,這一次不但接不到球,連球拍都掉了。她後退兩步,捂住自己的手臂,眉頭緊縮,唇被她咬著,就差沒咬破皮了。


    席碩天走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離畫無不著痕跡地輕皺一下眉,真弱。


    衛瀟走到離畫身邊,看著對麵的可可,輕問:“離畫,你下手會不會重了點。”


    離畫懶懶地迴答:“那是她弱。”


    席碩天檢查完畢,抬頭看向離畫,語氣好像有責備之意:“這隻是比賽。”


    離畫冷笑,第一次,認識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幫別的女生:“難道要我道歉?”


    “不應該?”席碩天反問。


    離畫把球拍往靈修那一扔:“修,你上。”看了席碩天一眼,轉身離開。


    道歉,也要看她配不配。


    衛瀟看現在這種情況,問對麵:“比賽還繼續麽?”


    席碩天無視他的話,把球拍扔給另一個男生,也離開了。


    可可看席碩天離開,想挽留卻不敢。


    比賽繼續。


    離畫出了體育館,漫不經心地走在路上。秋天快過去了,落葉也慢慢減少了。離畫走累了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後麵是一片草坪,還有一棵粗壯的樹,隻是它的枝幹上不是茂密的葉子,而是一片空寂。風吹拂著微起離畫的發絲。離畫閉上眼睛,享受風的溫撫,不要理那些煩心的事情,讓自己輕鬆一點。


    離畫睜開眼睛,心裏莫名的不好受。她把右手放在心髒的地方,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麽會這樣。


    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把手從心髒處移開,冷冷地說:“出來。”


    一位長的還不錯的男生從樹後麵走出來,臉上有一絲尷尬。走到離畫麵前,開口介紹:“你好,我叫黎洛。”


    離畫眼光掃到他胸口的微章:“學生會的人。”說完欲走,卻被黎洛伸手攔住。


    離畫原本心情就不怎麽好,被攔住自然不爽,轉身問:“有事?”


    黎洛無視她的態度,依舊禮貌,臉上還掛著笑容:“我喜歡你。”


    離畫懶懶看他一眼,答:“嗯,還有事麽?”


    這下,黎洛不淡定了,嘴角抽了抽。感到十分挫敗,好歹他也是學生會會長,樣貌也不差吧,頭次表白被無視掉,很大擊人的。繼續:“做我女朋友。”


    離畫本來想說沒興趣的時候,卻有人幫她迴答了。


    “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席碩天霸道的聲音從黎洛身後轉來。


    離畫翻了翻眼,氣結,她什麽時候是他的了?


    黎洛轉身看著來人,冷酷霸道,是他的第一感覺,不過,黎洛輕笑:“席碩天同學,我從未聽聞你是她的男友,你這話說的真可笑。”


    席碩天笑了一聲,走到離畫旁邊,一把把她扯進自己懷裏,冷冷掃黎洛一眼,說:“我說是,便是。”


    黎洛瞬間也變了臉色,冷笑道:“我見過狂妄的,可沒見過你這麽狂妄的,你不應該考慮一下她的感受麽?”


    席碩天無視他的話,他做什麽還輪不到別人教。“這是我的事,你可以滾了。”


    黎洛剛想爆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摁下接聽鍵:“什麽事?”


    “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掃了席碩天一眼,扔下一句“公平競爭”。


    離畫在他的懷裏呆那麽久,心情早就不爽到極點。很好!席碩天,竟然自作主張管她的事,放過你,她不叫薈離畫!


    離畫用手肘狠狠撞擊他的月複部,月兌離他的懷抱,臉上的冰冷越發濃鬱起來。如果衛瀟、靈修在的話,肯定替席碩天默哀一秒鍾,什麽叫寧可得罪小人莫可得罪女人。離畫會讓他好好嚐試一遍,但是……


    離畫冷笑:“你不是說的很狂妄麽,現在我讓你狂個夠。”


    直接向他動手。


    席碩天在沒防備的情況下,被離畫撞擊月複部,已經有點始料不及。離畫又接著開打,席碩天挨打一次,可不會挨第二次,連忙躲閃。


    兩個人一個打,一個閃。從路上追到草坪,打架打不到,累的是雙方。兩個人微喘著氣,離畫不滿地瞪向席碩天。


    第一次,第一次這麽狼狽,該死的,就知道躲。


    席碩天也看著離畫,不過眼中是帶著一絲戲倪的,他不是打不過她,而是不想和她動手。真是,追了這麽久,她不累嗎?


    休息完畢,離畫這次絕對不放過他!


    席碩天這次不打算躲,等待離畫的到來。


    離畫上前準備給他一準狠揍的時候,席碩天十分速度地把她放倒在草坪上,自己還壓製住她。


    離畫看他壓製住自己的姿勢,心裏一陣惱怒,該死的,這筆帳,她遲早十倍奉還。


    她瞪向他低吼道:“起來。”


    席碩天怎麽可能如她所願,不但沒起而且還湊到她麵前:“做我女朋友。”


    離畫莞爾一笑:“做夢。”就這樣想威脅她?太可笑了吧,她,可不好惹。


    那樣子氣得席碩天牙癢癢的,恨不得吃了她。


    席碩天壓製心中的怒火,湊到她麵前1毫米外,兩個人的唇即將碰在一起。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離畫心裏一緊,有種唿吸有點不順暢的感覺。心跳好像在加速跳動,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眨都不眨一下。該死的,湊那麽近做什麽。要不是被壓製,肯定一巴掌拍死你。


    周圍的氣氛逐漸上升,加上他們的姿勢有點…不雅,十分讓人浮想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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