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突然,雷傲天仰天大笑了幾聲,停下來後,垂眸看著心娘,笑道:“心娘,你這唯利是圖的本性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哪天要是改過來了,天都要下紅雨了。”


    聞言,心娘嫣然一笑,往大堂掃看了一圈,笑道:“大教主說的這是哪裏的話?這世上能讓心娘相信的就隻有銀子和大教主你了,可是,你這般拒我於十步之外,我傷心著呢?所以,我明白了,隻有銀子才是最可愛,最貼心的。”


    大堂裏的人見怪不怪的看著心娘,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無名客棧的媚掌櫃——心娘,眼裏隻有銀子。


    心娘說著,笑眯眯的打量著蘇若夢,見她並沒有為自己這番曖昧的話而變臉,心中不禁又對增加了幾分好感。


    這個女子站在雷傲天身邊還真是養眼,她這副遇事不慌不亂的樣子,那雙明眸中不經意流過的狡黠和精明,身上不露而溢的風華,無一不說明雷傲天的眼光獨到。


    這個一朵嬌豔的花兒,配上雷傲天還真心的讓人賞心悅目。


    “怎能讓心娘傷心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江湖上得有多少男子要恨上我雷傲天。得了,這個人情我欠上了,心娘什麽時候要還記得提前吭聲就好。”


    雷傲天說著,看向二護法,吩咐:“老二,把我們魔教欠下無門客棧一個大人情的消息給傳出去,在我們還沒有還上這個人情前,方誰要是與無名客棧為敵,那就是與我們魔教為敵。”


    二護法不滿的瞥了一眼心娘,忍不住出聲提醒雷傲天,“教主,這個人情不能這麽算吧?她不過就是順口說上一句咱們早就知道的事,這個生意實在是虧大發了。”


    二護法說著,反感的看著心娘那副賣弄風騷的樣子,紅唇烈焰,敞胸露臂,尤其是胸口那含苞欲放的牡丹。哼,她這開的到底是客棧還是花樓,就算是為了招攬客人,她也不必打扮成這副德性吧?


    反觀他們那端莊又偶爾調皮可愛的教主夫人,她差的實在不是一丁半點,就是用十萬八千裏來形容也不為過。


    就邊他們的九妹也不知比她好上多少倍。


    心娘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微眯著眼打量著這個很明顯就很看不起她的男人,心中暗暗記下了他的賬。可惡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是誰?他憑什麽看不起她?她一個弱女子在這紛紛擾擾,刀光劍影的江湖中討口飯吃,她容易麽?


    他犯得著用這副瞧不起的眼神來看她嗎?


    可惡,真是可惡。


    “二護法此話差也,有時一句話的作用可是很大的。還有,這是你們教主的意思,你難道想要不聽?”說著,她風情萬種的朝雷傲天拋了個大大的媚眼,笑道:“雷大教主,你的屬下好像也不是全都是聽得懂人話的。你說,心娘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通個氣,我容易麽?”


    雷傲天攬緊的蘇若夢,直接無視她的大媚眼,轉眸看向二護法,道:“老二,你下去辦吧。可不能讓江湖上的人笑話咱們魔教的不是?”說著,看向心娘,“心娘,你還是讓人帶我們進客房吧,再讓人備桌好酒好菜來,我相信這些應該都有人交待過了吧?既然有人有心要盛情款待,我們也隻好盛情難切了。”


    “小二,帶大教主和護法們上客房吧。”


    “是,掌櫃的。”


    小二哈著腰應了聲,隨即對著雷傲天他們伸手做了個請勢,“客倌們,請。”


    目送雷傲天一行人上了二樓,心娘抽迴視線,轉身走迴櫃台繼續算她的賬,直接無視那從大堂角落傳來的冷咧目光。


    嗬嗬,她舒以心是誰?難道她以為她是那麽容易打發的人嗎?


    她可不擔心那人會找她的麻煩,如果,她是那麽容易就被人搓圓捏扁的,那她憑什麽在江湖上滋潤的活到現在。


    駱冰舞將蘇若夢和雷傲天的包袱還有鳳琴放進房間,便退了出去。


    蘇若夢打量了一眼這個擺設淡雅的房間,扭頭看向雷傲天,笑著打趣道:“二雷子,看來那個風情萬種的心娘對你是仰慕已久了啊,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嗬嗬。”雷傲天上前幾步,雙手扳著她的肩膀,問道:“娘子,我可以將你此刻的行為定位為吃醋嗎?”


    “吃醋?我?”蘇若夢怪叫了一聲,反手指著自己。


    雷傲天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搖著頭,道:“嗯,好酸啊。”


    蘇若夢伸手輕捶了他的胸膛幾下,笑嗔:“少臭美啦,我哪有吃酸?”說著,看著他那顯然就是不相信的眼神,續道:“我犯得著吃醋嗎?別的女人又不能靠近你,你就是想,也無能為力啊。”


    “嗬嗬。”雷傲天輕笑了一聲,不願放過整蠱她的機會,笑道:“娘子,你難道沒有發現,現在老九從我身旁走過,我已經沒有反應了嗎?”


    蘇若夢愣了下,驚喜的看著他,不太確定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過敏症已經好了嗎?”


    “貌似,好像是吧。”雷傲天看著她驚喜的臉,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她難道就不怕他好了就會拈花惹草嗎?


    “要不,我今晚找個人試試看?求證一下?”


    蘇若夢怎會不知他心裏的小九九呢?他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不過就是想看看她吃醋的樣子。所以,她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如願以償,於是,她看著他笑得眉眼俱彎的點了點頭,道:“好啊,好啊。你就是要好了,我也算是了一件心事。”


    雷傲天皺了皺眉,看著她委屈的道:“娘子,你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介意啊。”蘇若夢看著他,一臉正經的肯定自己的態度,停頓了下,她輕歎了一口氣,又道:“可是,我介意又有什麽辦法呢?你是我的夫,我的天,你要是想要享受齊人之福,我這個做妻子又有什麽話可好呢?如果實在是受不了了,也隻有離開成全你了。”


    蘇若夢輕瞄了一眼雷傲天那變了幾變的臉,垂下頭,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小樣,想讓我著急,我倒要看看,你急不急?


    果不其然,雷傲天聽著蘇若夢的話立刻就急了,暗暗後悔自己幹嘛要自作聰明?明明就是她的思想跟這裏的人不一樣,幹嘛要事找事?現在好了,搬了個大石頭結果卻是砸中了自己的大腳拇指,有痛也說不出啊。


    “嘿嘿。娘子,我是說著玩的,就算我好了,我也不會舍近求遠的。”


    “我就知道,你是想找心娘試一下,這樣也就不算舍近求遠了,對不對?”蘇若夢伸手扳開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咬著唇,忍著笑走到窗前,站定。


    留給雷傲天一個落寞的背影。


    “呃?”雷傲天頓時被哽了,這哪是哪啊?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啊?


    “娘子,我真的沒有想要找心娘試一試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裏、心裏隻有你,我哪會舍娘子找別人呢?剛剛實在是用詞不恰當,詞誤啊詞誤。”


    蘇若夢緊咬著唇,沒有吭聲,生怕自己一鬆開唇,就暴露了所有的偽裝。


    其實看他這副抓急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雷傲天著急的走到蘇若夢旁邊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看著她的雙肩抖動,他不禁更加著急起來,以為是自己讓她傷心哭泣了。


    “娘子,我…”


    “小心!”


    蘇若夢突然轉身將他拉到一邊,驚愕的看著剛剛從他們耳邊飛過的飛鏢,雷傲天迴過神來,連忙探出頭在窗外掃看了一圈,見人已不見。便攬著蘇若夢走到屏風前,將釘在屏風上的飛鏢拔了出來。


    如果不是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早就追出去了。而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隻要他追出去,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被他抓住。隻是,房裏還有蘇若夢在,他不能輕易的著了別人的道。


    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蘇若夢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問道:“紙條上寫了什麽?”


    “讓我今晚子時到客棧後山的涼亭上相見。”雷傲天緩緩的將紙條遞到了蘇若夢麵前,盯著窗外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她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好像隨時隨地都在他們的身邊一樣。


    叩叩叩…


    “客倌,你們要的熱水來了。”門外響起了小二的聲音。


    雷傲天飛快的和蘇若夢對視了一眼,徐步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拉開門,看著小二以及他後麵的幾個提著熱水的小二,“誰讓你們送熱水上來的?”


    小二並沒有因他那不悅的問話而感到害怕或是生氣,而是笑嗬嗬的看著他,恭敬的道:“客倌,這是我們掌櫃的特意交代的,她說,夫人一路顛簸勞累,泡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


    聞言,勾了勾唇角,蘇若夢輕聲笑了笑,看著小二,道:“沒想到掌櫃的這麽想得這麽周到,那就送進來吧。我正想讓你們晚些送熱水上來呢,現在送來了也好。”


    雷傲天看了一眼蘇若夢,側開了身體,讓幾個小二提水進來。


    他們在屏風後放置了一個大木浴桶,熱水一桶一桶的倒下去,全部倒完也不並沒有裝滿一半。為首的小二探頭看了看,對著他身邊的幾個小二,道:“你們再去提幾桶水過來。”


    “好的。”其他幾個小二沒有異議的提出空木桶出去了,不難看出這個小二是他們的領頭。


    蘇若夢朝雷傲天招了招手,徑自坐在了桌邊,提起茶壺給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喝杯茶吧。”


    雷傲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茶杯,兩個人若無旁人的品茶。


    蘇若夢輕啜了一口茶,隻覺茶香清冽,放下茶杯,笑著讚道:“好茶!”


    小二看著她,笑著解釋:“夫人是個懂茶的人,我們掌櫃特意讓我們早上從後山的竹葉上收集了露水來泡茶,整個客棧也就教主和夫人房裏有。而這茶葉更是了得,它可是無名門上一種特有的無名野茶,千金難買啊。”


    蘇若夢聽著,不禁被勾起了絲絲興趣,忍不住的揶揄坐在她對麵的雷傲天:“大教主,看來心娘對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嘿嘿。”雷傲天幹笑了幾聲,聰明的不接她的話,而是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心娘對他用心良苦,他是知道的,可是,這可不是她認為的那種用心良苦。


    剛剛離開的幾個小二又提著熱水魚貫而來,倒完水後,整齊的提著空水桶站成一排,垂著頭,一動不動。


    蘇若夢奇怪的看向雷傲天,無聲的向他求問,他們這麽站著是想要賞錢呢?還是想替她搓澡?這個客棧可真是夠奇怪的,有一個奇豔無比的掌櫃也就算了,為何連小二們也是如何的奇葩?


    雷傲天站起來,轉身看著他們,吩咐:“你們都出去吧,喏,這個拿去。”說著,他抱出一片金片子隔空丟給了那個為首的小二。


    “是,謝謝雷教主。”小二們提著空桶魚貫而出,並識趣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蘇若夢無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真是夠有意思的,這個無名客棧不僅掌櫃的喜愛銀子,連小二也不例外。不過,真正讓她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敢站著不動找雷傲天要賞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江湖上的人不是對你聞風喪膽嗎?他們怎麽不怕你?還敢站著不動找你要賞銀?”蘇若夢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們的掌櫃是舒以心。在她的教導下,他們就是不要人頭,也不會讓自己白幹活。”雷傲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替她解答她的疑問。


    這間無名客棧的人,眼裏隻有錢,哪會管你是誰?


    “哈哈…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心娘了,這麽有個性的女子還真是少見?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在這個江湖上立穩腳根,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她啊?”蘇若夢大笑了幾聲,由衷的讚賞這個充滿個性的心娘。


    其實,她明白,心娘之所以那麽愛財,其實應該是因為她對世間萬物都沒有安全感。


    她的舉止就像是現代那些要靠瘋狂購物來滿足自己的女人一樣,都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或是受過某種重大的傷害。


    雷傲天讚同的點了點頭,道:“這個倒是,她一個女人在這江湖上闖蕩也真的是不容易。”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屏風後正熱氣氤氳的大浴桶,嘴角悄悄向左勾起,黑眸中閃著簇簇亮光,“娘子,你不是要沐浴嗎?快點吧,待會水都涼了。”


    “一起?”蘇若夢看著他,笑著問道。


    雷傲天的臉上閃過一道狂喜,猛的點頭,“好啊,好啊。為夫恭敬不如從命。”


    蘇若夢站起來,看著他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完整的話應該是,一起不行。”說著,她走向窗前,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全黑了下來的天,隨手就嚴嚴實實的關上了窗門。


    “不行?不要啊,待會要是又讓他們送一次水,我不得又要花掉一片金葉子。這賬可不能這麽算啊,雖然我們是有點錢,但是也不能這麽揮霍,對不對?娘子不是一直都不讓人亂花錢的嗎?”


    雷傲天連忙走過去,伸手抱著她,義正言辭的向她解釋這錢不能花得那麽冤。


    蘇若夢沒有推開他,而是反手圈上他的腰,柔順的依偎進他的懷裏,手指悄悄的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幾個字。


    雷傲天其實早就發現了屋頂的異樣,他之所以,走過來抱著她,無非也就是想著就近保護她。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也發現了。對方那麽小的動靜,她都發現了。


    不得不說,她的敏銳性越來越強了。


    這個客棧裏人多耳雜,而江湖上的人又有哪個不希望看著他死,所以,此刻,這客棧裏的敵人還真不少。想要在這裏安穩的睡上一覺,恐怕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哐當兩聲,屋頂上發出了悶哼聲,隨即傳來瓦片被踩破的聲音。


    “不用去看看嗎?”蘇若夢的神情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這個應該隻是想探探你我關係的虛實,隻要進了客棧,那些江湖中人是不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的。”雷傲天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屏風後的浴桶,道:“你快點去洗吧,不會再有人來打攪。”


    蘇若夢站著不動看著他,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他們不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


    “因為,他們賠不起。”雷傲天看著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一邊牽著她走向大浴桶,一邊解釋:“想在無名客棧動手的人,就必須事先有做好高價賠償的心理準備。你就是打爛了心娘的一隻碗,她也會叫上天價讓你賠。”


    “嗬嗬。”聞言,蘇若夢忍俊不止的笑了起來,果真是心娘的作風,不過,她還是很好奇,那些人個個不像是善茬,又怎麽會乖乖的接受心娘的漫天要價呢?


    難道外表嫵媚的心娘,實則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還是她有什麽厲害的靠山?


    雷傲天像是看得見她內心的疑惑一樣,站在浴桶邊,定定的看著她道:“心娘,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人物,但是,她到底是什麽來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剛剛也見識過她的手段了,她總是能讓別人欠上她的人情,所以,這個江湖上可沒幾個厲害的人物,沒有欠她人情的。僅是憑著這些她遲遲不兌換的人情,江湖上的人也沒有幾個敢不乖乖任由她索賠的。”


    蘇若夢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要是有人賠不起呢?我看這些江湖上的人也沒幾個是真正有錢的主。”


    “賠不起?”雷傲天好笑的反問了一句,悶著聲笑了,“賠不起的人,一般都在皇宮大院內或是在邊城築城牆。”


    蘇若夢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雷傲天,完全無法從他的話中迴過神來。皇宮大院?築城牆?真是夠震撼的,這心娘居然還有這番本事,連朝廷都搭上了線?


    她現在算是真的相信沒有人敢在心娘的地盤上動手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窺,一個對江湖和朝廷兩麵通吃的人,能力和手段就已擺在那裏。


    砰的一聲,待到蘇若夢迴過神來,她已經被雷傲天抱著一起坐在了那個超大的浴桶裏。


    蘇若夢低頭往水裏看了一眼,看著自己那緊貼在身上的單衣,再看看他那雙正在水裏解她衣扣的手,不禁翻了個白眼,嬌嗔:“哎,二雷子,你現在可真不是一點點的壞。”


    忙中抽空的雷傲天俯首湊到了她的耳邊,壞心眼的朝她的耳朵吹著氣,語氣慵懶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歪理。”蘇若夢不自在的偏開了腦袋,她最怕他往她的耳朵裏嗬氣,還有把手停在她的腰肢上撓癢,這兩個地方可以說是她的死穴。他隻要往那裏一攻,她準得化成一灘春水。


    “呃?”蘇若夢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動的任由他摟著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個壞蛋,他居然將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裏。


    這裏是客棧,不是家裏,而且還是一個人多耳雜,仇人多多的地方。他這是要做什麽?泡個鴛鴦浴也就算了,他還想要那個嗎?


    雖然他說在心娘的地盤上沒人敢動手,但是,要就是有這麽一兩個不著死活的冤大頭闖進來,那她還要不要見人?


    蘇若夢忍不住渾身顫栗起來,一**電流衝擊著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發軟,完完全全的將全身的重心依附在雷傲天的身上。


    “二雷子,你別這樣。”


    “好。”雷傲天聽話的放開了她的耳垂,轉戰她的玉頸。


    “別…別…別這樣。”蘇若夢的聲音如同蚊鳴般的出聲,阻止他。


    “好。”雷傲天再次聽話的放過了她的玉頸,直接抱著她飛快的翻了個身,讓她麵對麵的跨坐在他的腿上。俯首含住了那在空氣中綻放的蓓蕾,帶著晶瑩的露珠的櫻桃。


    “你…別…”


    “噓,娘子,你別說話了。用心接受,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別這麽放不開。”雷傲天直勾勾的看著她,此刻,被水打濕的頭發沾在了她白皙的臉上,清純中夾帶著一種難於言語的狂野。


    雷傲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喉結輕滑,眸色加深,眉頭輕蹙的看著她,像是在壓抑著一種痛苦。


    “你又痛了?還是起來打坐吧,老七明明就讓你清心寡欲的,你偏生這樣。”蘇若夢看著他額頭上那不知是汗還是水的水珠,心疼的替他抹了一把,不悅的責備。


    他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明明不能動情,偏偏老愛吃‘肉’。


    “痛,很痛。要是我聽你的知現在去打坐,我隻會更加的痛。”說著,他再次含住她那如櫻花般粉潤的唇,一路主導,將‘水戰’進行到底。


    ……


    蘇若夢伸手往身旁一摟,直接摟了個空,她猛的睜開雙眼,撂開床幔,看著桌上的油燈,趴在桌上睡著的駱冰舞。心中不由的一驚,拉開被子看著自己穿戴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猛的坐起來,下床穿鞋。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雷傲天呢?為何是冰舞在這裏?


    她腦子裏的記憶還停留在沐浴的那一段,後麵的則是一片空白。蘇若夢一邊穿鞋,一邊打量了一眼屏風內還有明顯水漬的地板,眉頭越擰越緊。


    伸手模了下微微發昏的腦袋,蘇若夢咬著牙,暗暗的在心中責備雷傲天,好你個二雷子,居然敢對我下藥?你就是怕我會跟著去,怕我會擔心,也不該這樣對我啊。


    你去跳圈套,我一個人睡得跟死豬一樣,醒來後,我不得更加的擔心嗎?


    蘇若夢走到駱冰舞身邊,伸手輕輕的搖了她一下。


    “嗯?啊?”駱冰舞突然跳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蘇若夢,隨即又蹙著眉問道:“夫人,我怎麽會睡著了?”


    她明明就是奉教主之命在房間裏守著夫人的,她不認為自己會困到趴在桌上睡著。一定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駱冰舞想著猛的吸了吸鼻子,驚訝的看著蘇若夢,道:“夫人有沒有聞到房間裏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蘇若夢立刻警覺起來,屏住息拉著駱冰舞就往房門外跑去。


    不是二雷子給她下了藥,而是有人在二雷子離開後給她們下了藥。這個到底是誰?邀月門的人嗎?還是心娘?還是其他住在客棧裏的江湖人士。


    如果是江湖上的人,應該不會下這麽少份量的迷藥。


    如果是邀月門的人,以她們對自己的恨意,應該會下劇毒的藥,直接將她這個仇人和駱冰舞這個叛徒給毒死,這樣才能一解她們的心頭之恨。


    難道是心娘?可她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蘇若夢拉著駱冰舞直接跑進對麵的房間,關上門,看著駱冰舞,問道:“冰舞,你們教主呢?他就隻留你一個人保護我嗎?”


    以雷傲天的心思,他斷斷不可能隻讓一個三腳貓功夫的駱冰舞留下來保護她的,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啊?”駱冰舞驚訝的‘啊’了一聲,想想剛剛沒有在門外看到二護法和三護法,心中不由一驚,看著蘇若夢,嚅囁:“夫人,教主上山赴約去了,他走之前,讓我在房間守著夫人,讓老二和老三在房門外守著。”


    蘇若夢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亂了,亂了,全亂了。


    這一定是有人事先就設定好的計劃,她們雖然做足了準備,卻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老二和老三一定是被人給引走了。”蘇若夢輕聲的說了一句,算是解了駱冰舞心裏的疑問。


    對方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沒有趁機對她們下手,而又下了藥,也引開了二護法和三護法。可現在她和駱冰舞卻毫發無傷,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冰舞,走,咱們迴我房裏看看去。”蘇若夢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拉著駱冰舞跑迴自己的房間,拉開屏風邊上的衣櫃,看著裏麵隻剩下一個包袱,她驟然的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她們的目標是鳳琴。


    可是,鳳琴的秘密江湖上並無人知曉,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鳳琴丟了,蘇若夢倒是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別人動不了鳳琴。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雷傲天和護法們的情況。


    駱冰舞看著空得隻剩包袱的衣櫃,驚得往後倒退了幾步,看著蘇若夢,嚅動著嘴唇,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夫人,琴不見了。”


    夫人的琴和包袱明明就是由她放進衣櫃的,可是,現在不見了。她雖然很少看見過夫人的琴,但是,上次在邀月門時,她也是親耳聽過那琴音的厲害的。


    怎麽會有人知道夫人的琴?難道是邀月門的人。


    “冰舞,走,咱們去找心娘。”蘇若夢拉著駱冰舞急匆匆的往外跑,下了一樓,看著正趴在桌上睡覺的小二,用力的拍了他幾下,道:“小二哥,你快點醒醒,我有事要問你一下。”


    小二睜開惺鬆的睡覺,一臉不悅的看著她們,語氣不佳的問道:“大半夜的,這還讓不讓人睡啊?我說姑娘,你們是怎麽一迴事?沒事擾人清夢,不知道這樣做是件很缺德的事嗎?”


    “閉嘴!”駱冰舞看著喋喋不休的店小二,忍不住火大的怒吼一聲,伸手將衣袖擼起,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樣子,用力的抓著店小二的衣襟,匪氣十足的道:“我家夫人有話要問你,你最好如實迴答,不然我打爆你的腦袋。”


    說著,咬著牙瞪著眼,惡狠狠的鬆開店小二的衣襟。


    “咳咳咳…”店小二漲紅著臉幹咳了幾聲,委屈的瞥了一眼一副大姐大的樣子的駱冰舞,揚起笑臉看著蘇若夢,問道:“夫人,您有什麽事要問的?您隻盡管問,小的一定言之不盡。”


    蘇若夢看了一眼吃硬不吃軟的店小二,問道:“你們掌櫃的住哪個房間?”


    唿,店小二沒有由來的唿了一口氣,伸手指著一樓靠著大堂的房間,道:“就是那間了,挨著大堂的那一間。我們掌櫃說,靠著大堂,才能第一時間掌握櫃台上的風吹草動,才不怕櫃台上的好酒讓那些窮鬼偷喝了。”


    蘇若夢沒有聽他囉囉嗦嗦的說完,隻聽他說是靠著大堂的第一間,就拉著駱冰舞跑了過去。


    叩叩叩…


    “心娘,你睡著了嗎?”蘇若夢一邊敲門,一邊著急的問道。


    站在大堂裏,瞌睡蟲已經被駱冰舞給嚇跑的店小二看著她們猛的敲門,幾次想要出聲提醒她們,他們的掌櫃起床氣很大,最討厭人家半夜無事敲門,擾她的發財夢了。


    可是,轉念一想剛剛駱冰舞那麽兇的對自己,他也就沒有那份好心思了。


    叩叩叩…


    “心娘,你醒來開一下門,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要問你。”房間裏一片寂靜,沒有人迴應。蘇若夢失望的和駱冰舞對視了一眼,拉著她轉身就想要離開,想自己讓店小二帶路直接去山上的涼亭。


    就在她們轉身想要離開時,房間時突然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尖叫聲。那聲音直揭屋頂,破瓦而出。嚇了蘇若夢和駱冰舞,就連那個剛剛涼涼的站在大堂裏,準備看蘇若夢她們吃癟的店小二也被嚇了過來。


    “心娘,你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啦?”


    “掌櫃的,發生什麽事啦?”


    “……”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可就是沒有人迴應他們。


    蘇若夢和店小二還有駱冰舞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用力往房門上一撞,直接將房門撞了開來。急切的舉目往房裏望去,卻被那裹著被子相互怒視,拉扯著的男女給嚇了一大跳。


    “掌櫃的?…”店小二一副傷心失望的看著露出白皙女敕滑的藕臂的心娘,再恨恨的瞪向那個與心娘裹著同一條被子的男人。


    可惡啊,真是太可惡了。


    他們心中的女神,他們風情萬種的掌櫃,居然被這麽一個滑裏滑頭的男人給占了。


    嗚嗚嗚…傷心不已的店小二捂著臉,心碎的哭著離開了。


    “二護法?…”蘇若夢和駱冰舞目瞪口呆的看著露出了結實胸膛的二護法,腦子裏一片漿糊,完全搞不清楚,本該守在二樓房門外的二護法,怎麽會來到一樓心娘的房間裏?而他和心娘之間,很明顯就是發生了什麽。


    “夫人,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二護法顯然也搞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他明明就是追著一個可疑的人到了客棧外,怎麽他又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床上?而且,而且,他和她…


    好無語啊,他現在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說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心娘看著那被人撞倒在地上的房門,再看著那兩個目瞪口呆,愣愣的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的人兒,怒吼:“出去!你們最好準備足夠的銀兩,哼。”


    “哦,哦,哦。”駱冰舞迴過神來,連忙紅著臉從心娘和二護法身上抽迴視線。


    蘇若夢看著怒火滔天的心娘,輕聲的道:“心娘,既然事情發生了,大家就先冷靜下來。好好的迴想一下,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來找你有事,我的琴不見了,而且我還想讓你帶我去山上的涼亭裏找雷傲天。”


    說著,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房門,續道:“至於賠償的事情,我們一定做到你滿意。但是,請你相信,我們剛剛那樣冒先,真的是因為聽到你的尖叫聲,著急了。”


    說完,她抱歉的朝心娘欠了欠身子,轉身與駱冰舞一起走到大堂,等待心娘和二護法出來。


    過了好半晌,穿戴整齊的心娘終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著被大聲響吵醒的客人,笑著安撫,道:“各位都迴去睡吧,剛剛進了個小偷,不過人已經被我抓住了。大家就放心的睡吧,為了表示我們客棧對大家的歉意,明天的早飯,我們全場免費招待。”


    眾人看著心娘那副平靜的樣子,又聽著她說明天的早飯全部免費,頓時,一個個都笑嗬嗬的迴房睡覺去了。隻有一些不太安心的人還站在原地,看著心娘,問道:“心娘,沒事了吧?”


    “沒事,沒事!那個小偷一定是不知道我心娘的厲害,待會我一定把他給到皇宮大院去,大家就安心的睡吧。”心娘風也輕輕,雲也淡淡的笑了笑,可聲音卻是從牙縫裏擠了出來。


    蘇若夢突然有些擔憂二護法的處境了,她很清楚,心娘嘴裏的小偷就是指二護法。


    “哦,沒事就好。”幾個人聽著心娘的保證,這才安心的迴房去睡了。


    蘇若夢朝心娘身後望了一眼,遲疑的問道:“心娘,那個二護法呢?”


    “逃走啦。”心娘氣唿唿的道。


    “逃走啦?”蘇若夢和駱冰舞異口同聲的問道,她們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皆是不相信二護法是那種幹了這事就逃跑的人。


    心娘輕瞥了她們一眼,率先走在前頭,“走吧。”


    “走?去哪?”還未從二護法逃跑的驚訝中迴過神來的蘇若夢,後知後覺的看著心娘,問道。


    “你不是說要我帶你去找雷傲天嗎?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蘇若夢猛的一驚,拉起駱冰舞的手,緊跟著心娘往客棧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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