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有時候覺得這胥子恆皮癢欠揍,有時候又覺得此人怪有眼色,總能在他發火之前說兩句好聽的。


    他很難不懷疑,這家夥有時候是故意激他發火,故意讓他吃醋。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許久,空離耳朵微動,看向門口,“鍾寶川迴來了。”


    胥子恆開門,果然是鍾寶川捧著那符籙折成的小碗去而複返。


    他謹記著姬臻臻的話,迴來時全程都沒有叫這紙碗的碗口傾斜。


    “將紙碗輕輕放到桌上。”姬臻臻叮囑。


    鍾寶川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到了廂房小桌上。


    胥子恆看他這模樣,不禁取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捧了一碗水呢,這麽小心翼翼是怕碗裏的水溢出來?”


    本是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豈料鍾寶川聽到這話竟是欲言又止。


    “你這模樣……不會這紙碗裏真裝了什麽吧?”胥子恆驚奇。


    鍾寶川這才道:“我按姬娘子說的,將這碗放在祠堂的供桌上,等了足足兩刻鍾我才將它端了起來,就是那端的一下,我險些沒端穩。因為這紙碗居然變重了!”


    胥子恆不可思議地道:“真的假的,不是你的錯覺?”


    “絕不是錯覺!”


    胥子恆唰一下看姬臻臻,“姬娘子,這符紙碗裏有何乾坤,怎麽去了一趟祠堂就變重了?”


    不及姬臻臻迴答,空離淡淡開口:“盛了滿滿一碗東西,自然會變重。隻是不知,這碗裏盛的是什麽。小姑奶奶,你說是陰氣還是妖氣,或是別的什麽東西?”


    胥子恆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他也不是一點兒猜測也無,但他這不是想聽姬娘子解釋麽。


    於是他也跟著分析道:“應當不是陰氣,適才小姑奶奶不是說,周婆身上沒有發現不正常的氣息。那周婆日日打掃鍾家祠堂,若祠堂裏真有陰氣,她會一點兒沾不上?”


    姬臻臻沒有說什麽,隻是用兩指輕輕搓出一團火苗,將那火苗放到了符籙所折的紙碗裏。


    那火苗原本是正常的橘紅色,卻在落入紙碗的瞬間,變成了一簇幽綠色的火苗,隻是那火苗顫動,很快便燃盡了。


    “是陰氣,還是帶煞的陰氣。”姬臻臻秀眉下壓,沉思起來。


    “什麽?是陰氣?那祠堂裏有陰氣?可是姬娘子方才不是說,周婆很正常麽?”


    “我畫的符籙叫聚氣符,上頭又疊加了一道增重符,一個地方什麽氣息最多,聚攏的便是什麽氣,加上這聚氣符被我折成了碗狀,聚氣的效果成倍。


    可你們看,這一簇火苗燃燒不過幾息的功夫便滅了。這祠堂裏是有陰煞之氣,但這陰煞之氣要麽非常淡,要麽就是這陰煞之氣能有意識地控製聚散,叫我這聚氣符聚不攏更多。”


    “另外,胥子恆的護身符黑了一個角,他沒有進入那祠堂裏頭,又怎麽會變黑?興許是周婆拾起那護身符的時候,護身符將周婆身上沾染的那一點兒陰煞之氣給驅散了。”


    胥子恆雙手一拍,“有道理!肯定是這樣,如此說來,那祠堂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可鍾老爺也經常去祠堂,怎麽不見他身上沾染陰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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