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水流沙第三部第七卷第七章
第七章
一
石雲情把父親接來家裏，金澤學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逸。你各人有兒子，養老該當在兒子家。你曾經是怎麽對待女兒的？還有臉來？
心情不暢快的金澤學就喝酒。以前石雲情限製他喝酒，父親來了不好深說，隻叫他少喝點。金澤學充耳不聞，經常喝的醉醺醺的。金澤學有胃病，喝了酒時常喊胃痛。他患胃病有些日子了，就因為胃病，石雲情才限製他喝酒的。如今喊他別喝，可他偏要喝。喝醉了酒還直言不諱的說老丈人：“你還是該跟到兒子，沒哪個的老丈人，兒子不跟來跟到女兒。”
金澤雪年輕的時候並不好酒，酒量也不大。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喝酒漸漸厲害起來。有段時間當幹部，業務單位來了人，大姐哥就喊上他一路去陪客人。大姐哥酒量大，開始金澤學不及他。醉得幾迴，也能和姐哥碰上幾杯了。
後來金澤學把125寫成100205，幹部當不成了，他又迴到熊熊的爐火旁邊。許是心裏失落，慢慢對酒產生了興趣，酒量就漸漸的大起來，有時獨自一人喝一瓶江津白酒，還照常上爐子操作。
他自己常說：“喝酒別喝醉，喝醉了不好耍。隻喝二麻麻，飄飄然然，安逸賽神仙。”可他卻常喝醉，喝醉了翻江倒海的吐，酒醒了常喊胃痛，有時頭天喝的酒翌日都還再吐。有那麽一次，差點醉的醒不過來。
那是一次偶然的聚會，遊牧聲先他而至。剛把酒倒進碗裏。金澤雪一步跨了進門。石雲飛把麵前的人參酒端在手上說：“我們喝的這個，你整點不嘛？”金澤雪順手端起來喝了一口說：“你這甜開水，我一個人喝的贏你們倆個。”說完把手上端的人參酒一飲而盡。遊牧聲接過話頭說：“好嗬，來，我先陪你喝。”說完抓起瓶子，把人參酒倒進兩個碗裏，遊牧聲先把碗端起來，對金澤雪說：“來，喝一碗。”遊牧聲先喝，金澤雪也跟著一飲而盡。此刻，電話鈴響了，石雲飛去接電話。
盛成楷知道金澤雪嗜酒，如今見他已經喝了兩碗，擔心他喝醉，有心想喊她少喝點，最好別喝了，可他指著金澤雪，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隻說“你……喝……喝……”本想說你喝不得了，可不得兩個字就是吐不出來。金澤雪見狀，還誤以為盛成楷賭他喝，於是端起碗又一飲而盡。
盛成楷見狀急的臉紅頸子粗，終於才吐出了“喝不得了！”幾個字。石雲飛接電話迴來，金澤雪指著桌子上的人參酒說：“我們還幹一碗。”盛成楷說：“澤雪……喝不得了！……他喝……不得了！”金澤雪說：“哪得恁麽老火。”說完端起酒碗就要往嘴裏送，恰巧石雲情從門外進來，她聽盛成楷說金澤雪喝不得了，估計金澤雪已經吞了不少酒進肚子，知道金澤學喝酒沒有節製，獨自一人在家喝酒也常喝醉，更別說有人勸他。
石雲情跨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奪下了金澤雪端著的酒碗。金澤雪被石雲情奪下了酒碗，嘴上卻不認輸，說：“這是她不要我喝了哈，我這人耿直得很哦，你喊我喝我就喝，從不拉稀擺歹的。”盛成楷說：“我是喊……你別……喝了，可你偏……喝，你肯……定喝醉了。”金澤雪說：“你不是一直在喊我喝麽？以為我喝不下去？哼！小看人！我喝完了的曬，不是她來我全都喝得完。”石雲情對盛成楷說：“肯定他又喝醉了，你幫我弄他迴去。”盛成楷把金澤雪背起來，金澤雪躺在盛成楷背上還在說：“人參酒，甜開水，我一個人隨便喝兩瓶。”盛成秀招唿石雲情吃飯，石雲情隻說了句：“算了，把他弄迴去，不然我一個人是挵他不動的。”
二
人走了，盛成秀問石雲飛說：“那人參酒真的不醉人？”石雲飛說：“隨便什麽酒喝多了都醉人。”盛成秀說：“我隻聽盛成楷喊他喝喝喝，我還以為喝了沒什麽事呢，誰知道盛成楷說的是他喝不得了。”石雲飛說：“我記得小時候盛成楷不結巴的，怎麽現在越來越結巴了？”盛成秀說：“小時候學別人結巴，結果自己也成結巴了。”石雲飛說：“聽說別人倒車，他在那裏指揮，也是一直喊倒倒倒，結果汽車撞到牆壁，他才喊出來倒不得了幾個字。”盛成秀說：“不曉得金澤雪喝醉沒得？”石雲飛說：“聽說他喝了四碗，人參酒雖然度數低，可能也差不多了。”
第三天，盛成秀碰見石雲情，問她：“澤學那天喝麻沒得？”石雲情說：“你說麻沒得？今天都還在床上躺起的。”盛成秀愕然說：“今天是第三天了，還在床上躺起的？”石雲情說：“第一天人事不醒，隨便你啷格喊他打他，人像死了似的沒有反應，第二天喊他才能答應你一聲，今天人才清醒點，還吃了點稀飯。”盛成秀說：“你沒有挵他去醫院？”石雲情說：“這種人也氣人，見不得別人喝酒，別人代個口信都要跑起去，隻要去喝酒，不醉不迴家，一天之中隻有上午還清醒點，中午喝了酒下午就迷迷糊糊的了。哎，這輩子也是遇上了，無論怎麽勸說，他總是要喝，也算慪傷心了。”盛成秀說：“別醉死了哦。”石雲情說：“酒那裏醉得死人，他這樣又不是一迴兩迴了。”盛成秀說：“他經常都這樣？”石雲情說：“都是這輩子命不好，遇上他這種人。”盛成秀說：“聽人說用七個剛出生的小耗兒，泡酒給他喝，以後他一聞到酒就會吐，這是最好的戒酒良方，他自己就不喝了。”石雲情說：“是真的？”盛成秀說：“反正聽別人說的，不知道真假，耗兒泡酒又毒不死人，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三
金澤雪第四天才爬起床來，嘴巴鼻子顯現許多血泡。連著好長一段時間，醉酒後的金澤學都是焉赳赳的沒有精神。石雲情也不去過問他，隻按大姐說的方法，去找了七個才出生的小老鼠。小老鼠紅紅的沒一點絨毛，唧唧唧唧的到處爬動。石雲情找來一個大酒瓶子，把小老鼠裝在裏麵，專門去打了幾斤高粱白酒倒進去。不一會兒小老鼠死了，她就把裝有小老鼠的酒瓶放在顯眼的地方。她知道金澤雪，隻要看見了酒就會倒來喝。
果然那瓶酒被金澤雪發現了，他隻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甚至連裏麵泡的小老鼠都沒有看清楚，便迫不及待的把酒倒進了碗裏。一碗酒沒有喝完，便哇地一聲吐了起來，金澤雪咕嚕道：“他媽的，今天啷格的喲，喝這麽點酒就吐了。”金澤雪把碗裏剩下的酒潑在地上。翌日，金澤雪又喝，沒喝幾口又吐了，這才提起瓶子看見了裏麵裝著的小老鼠。他把小老鼠用筷子挑出來，聞了聞沒有異味，想倒點出來喝但怕又吐，隻好把酒瓶放下裏。
晚上吃夜飯實在忍不住倒出來喝，可還沒喝上幾口酒就又“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金澤雪問石雲情說：“哪裏來的一瓶酒，怎麽有小耗兒泡在裏麵呢？”石雲情說：“這下你喝曬，是大姐找來的單方，說用七隻小耗兒泡酒，喝酒的人隻要喝了這個酒，以後就再也不會喝酒了，並且聞見酒都要吐，沒有想到這個單方還恁麽靈驗。”金澤雪冷笑一聲說：“你哄鬼去吧，老子不相信有恁麽一迴事。”
四
金澤雪不信邪，可是事情就有這麽希奇。就從那以後，無論什麽時候，也不管在哪裏，隻要金澤雪喝酒，不管是什麽酒，甚至喝了含有酒精的飲料，金澤雪立馬就會吐出來。發展到後來，金澤學真的連酒味也聞不得了。別人喝酒他隻好躲的遠遠的，隻要別人把酒端來讓他聞，他馬上就會幹嘔，不趕緊把酒碗端開他立馬就會嘔吐。石雲情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沒想到這小小單方這麽靈驗，金澤雪真的不敢再喝酒了。
不喝酒的金澤雪吃不下飯了。自他聞見酒味就要嘔吐以後，飯量就逐漸的減少了。他隻感覺肚子漲，還時不時的幹嘔。人們都以為他是沒有酒喝犯了酒癮，日子長了徹底把酒癮戒掉了，也就會適應的。誰也沒有去想他是不是生了什麽病。金澤雪不相信是因為小老鼠的原因造成他不敢喝酒的，自認為可能是自己的胃出了點小毛病，因此就自己上藥店去，買點醫治胃病和消食開胃的藥服用
第七章
一
石雲情把父親接來家裏，金澤學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逸。你各人有兒子，養老該當在兒子家。你曾經是怎麽對待女兒的？還有臉來？
心情不暢快的金澤學就喝酒。以前石雲情限製他喝酒，父親來了不好深說，隻叫他少喝點。金澤學充耳不聞，經常喝的醉醺醺的。金澤學有胃病，喝了酒時常喊胃痛。他患胃病有些日子了，就因為胃病，石雲情才限製他喝酒的。如今喊他別喝，可他偏要喝。喝醉了酒還直言不諱的說老丈人：“你還是該跟到兒子，沒哪個的老丈人，兒子不跟來跟到女兒。”
金澤雪年輕的時候並不好酒，酒量也不大。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喝酒漸漸厲害起來。有段時間當幹部，業務單位來了人，大姐哥就喊上他一路去陪客人。大姐哥酒量大，開始金澤學不及他。醉得幾迴，也能和姐哥碰上幾杯了。
後來金澤學把125寫成100205，幹部當不成了，他又迴到熊熊的爐火旁邊。許是心裏失落，慢慢對酒產生了興趣，酒量就漸漸的大起來，有時獨自一人喝一瓶江津白酒，還照常上爐子操作。
他自己常說：“喝酒別喝醉，喝醉了不好耍。隻喝二麻麻，飄飄然然，安逸賽神仙。”可他卻常喝醉，喝醉了翻江倒海的吐，酒醒了常喊胃痛，有時頭天喝的酒翌日都還再吐。有那麽一次，差點醉的醒不過來。
那是一次偶然的聚會，遊牧聲先他而至。剛把酒倒進碗裏。金澤雪一步跨了進門。石雲飛把麵前的人參酒端在手上說：“我們喝的這個，你整點不嘛？”金澤雪順手端起來喝了一口說：“你這甜開水，我一個人喝的贏你們倆個。”說完把手上端的人參酒一飲而盡。遊牧聲接過話頭說：“好嗬，來，我先陪你喝。”說完抓起瓶子，把人參酒倒進兩個碗裏，遊牧聲先把碗端起來，對金澤雪說：“來，喝一碗。”遊牧聲先喝，金澤雪也跟著一飲而盡。此刻，電話鈴響了，石雲飛去接電話。
盛成楷知道金澤雪嗜酒，如今見他已經喝了兩碗，擔心他喝醉，有心想喊她少喝點，最好別喝了，可他指著金澤雪，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隻說“你……喝……喝……”本想說你喝不得了，可不得兩個字就是吐不出來。金澤雪見狀，還誤以為盛成楷賭他喝，於是端起碗又一飲而盡。
盛成楷見狀急的臉紅頸子粗，終於才吐出了“喝不得了！”幾個字。石雲飛接電話迴來，金澤雪指著桌子上的人參酒說：“我們還幹一碗。”盛成楷說：“澤雪……喝不得了！……他喝……不得了！”金澤雪說：“哪得恁麽老火。”說完端起酒碗就要往嘴裏送，恰巧石雲情從門外進來，她聽盛成楷說金澤雪喝不得了，估計金澤雪已經吞了不少酒進肚子，知道金澤學喝酒沒有節製，獨自一人在家喝酒也常喝醉，更別說有人勸他。
石雲情跨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奪下了金澤雪端著的酒碗。金澤雪被石雲情奪下了酒碗，嘴上卻不認輸，說：“這是她不要我喝了哈，我這人耿直得很哦，你喊我喝我就喝，從不拉稀擺歹的。”盛成楷說：“我是喊……你別……喝了，可你偏……喝，你肯……定喝醉了。”金澤雪說：“你不是一直在喊我喝麽？以為我喝不下去？哼！小看人！我喝完了的曬，不是她來我全都喝得完。”石雲情對盛成楷說：“肯定他又喝醉了，你幫我弄他迴去。”盛成楷把金澤雪背起來，金澤雪躺在盛成楷背上還在說：“人參酒，甜開水，我一個人隨便喝兩瓶。”盛成秀招唿石雲情吃飯，石雲情隻說了句：“算了，把他弄迴去，不然我一個人是挵他不動的。”
二
人走了，盛成秀問石雲飛說：“那人參酒真的不醉人？”石雲飛說：“隨便什麽酒喝多了都醉人。”盛成秀說：“我隻聽盛成楷喊他喝喝喝，我還以為喝了沒什麽事呢，誰知道盛成楷說的是他喝不得了。”石雲飛說：“我記得小時候盛成楷不結巴的，怎麽現在越來越結巴了？”盛成秀說：“小時候學別人結巴，結果自己也成結巴了。”石雲飛說：“聽說別人倒車，他在那裏指揮，也是一直喊倒倒倒，結果汽車撞到牆壁，他才喊出來倒不得了幾個字。”盛成秀說：“不曉得金澤雪喝醉沒得？”石雲飛說：“聽說他喝了四碗，人參酒雖然度數低，可能也差不多了。”
第三天，盛成秀碰見石雲情，問她：“澤學那天喝麻沒得？”石雲情說：“你說麻沒得？今天都還在床上躺起的。”盛成秀愕然說：“今天是第三天了，還在床上躺起的？”石雲情說：“第一天人事不醒，隨便你啷格喊他打他，人像死了似的沒有反應，第二天喊他才能答應你一聲，今天人才清醒點，還吃了點稀飯。”盛成秀說：“你沒有挵他去醫院？”石雲情說：“這種人也氣人，見不得別人喝酒，別人代個口信都要跑起去，隻要去喝酒，不醉不迴家，一天之中隻有上午還清醒點，中午喝了酒下午就迷迷糊糊的了。哎，這輩子也是遇上了，無論怎麽勸說，他總是要喝，也算慪傷心了。”盛成秀說：“別醉死了哦。”石雲情說：“酒那裏醉得死人，他這樣又不是一迴兩迴了。”盛成秀說：“他經常都這樣？”石雲情說：“都是這輩子命不好，遇上他這種人。”盛成秀說：“聽人說用七個剛出生的小耗兒，泡酒給他喝，以後他一聞到酒就會吐，這是最好的戒酒良方，他自己就不喝了。”石雲情說：“是真的？”盛成秀說：“反正聽別人說的，不知道真假，耗兒泡酒又毒不死人，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三
金澤雪第四天才爬起床來，嘴巴鼻子顯現許多血泡。連著好長一段時間，醉酒後的金澤學都是焉赳赳的沒有精神。石雲情也不去過問他，隻按大姐說的方法，去找了七個才出生的小老鼠。小老鼠紅紅的沒一點絨毛，唧唧唧唧的到處爬動。石雲情找來一個大酒瓶子，把小老鼠裝在裏麵，專門去打了幾斤高粱白酒倒進去。不一會兒小老鼠死了，她就把裝有小老鼠的酒瓶放在顯眼的地方。她知道金澤雪，隻要看見了酒就會倒來喝。
果然那瓶酒被金澤雪發現了，他隻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甚至連裏麵泡的小老鼠都沒有看清楚，便迫不及待的把酒倒進了碗裏。一碗酒沒有喝完，便哇地一聲吐了起來，金澤雪咕嚕道：“他媽的，今天啷格的喲，喝這麽點酒就吐了。”金澤雪把碗裏剩下的酒潑在地上。翌日，金澤雪又喝，沒喝幾口又吐了，這才提起瓶子看見了裏麵裝著的小老鼠。他把小老鼠用筷子挑出來，聞了聞沒有異味，想倒點出來喝但怕又吐，隻好把酒瓶放下裏。
晚上吃夜飯實在忍不住倒出來喝，可還沒喝上幾口酒就又“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金澤雪問石雲情說：“哪裏來的一瓶酒，怎麽有小耗兒泡在裏麵呢？”石雲情說：“這下你喝曬，是大姐找來的單方，說用七隻小耗兒泡酒，喝酒的人隻要喝了這個酒，以後就再也不會喝酒了，並且聞見酒都要吐，沒有想到這個單方還恁麽靈驗。”金澤雪冷笑一聲說：“你哄鬼去吧，老子不相信有恁麽一迴事。”
四
金澤雪不信邪，可是事情就有這麽希奇。就從那以後，無論什麽時候，也不管在哪裏，隻要金澤雪喝酒，不管是什麽酒，甚至喝了含有酒精的飲料，金澤雪立馬就會吐出來。發展到後來，金澤學真的連酒味也聞不得了。別人喝酒他隻好躲的遠遠的，隻要別人把酒端來讓他聞，他馬上就會幹嘔，不趕緊把酒碗端開他立馬就會嘔吐。石雲情看在眼裏喜在心頭，沒想到這小小單方這麽靈驗，金澤雪真的不敢再喝酒了。
不喝酒的金澤雪吃不下飯了。自他聞見酒味就要嘔吐以後，飯量就逐漸的減少了。他隻感覺肚子漲，還時不時的幹嘔。人們都以為他是沒有酒喝犯了酒癮，日子長了徹底把酒癮戒掉了，也就會適應的。誰也沒有去想他是不是生了什麽病。金澤雪不相信是因為小老鼠的原因造成他不敢喝酒的，自認為可能是自己的胃出了點小毛病，因此就自己上藥店去，買點醫治胃病和消食開胃的藥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