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歎,有人疑惑,隻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有體外玄脈一說。


    雖然陸駿的丹田被封,無法從丹田內聚氣,但是可以通過功法在外界吸收玄氣轉化為真氣。當然,這種過程很緩慢,也很難持久。陸駿花費好長時間才再次聚集了一點真氣。攻擊古羅生之後,真氣就蕩然無存。如果這一擊無法將古羅生擊敗,那麽他的下場岌岌可危。


    在強勁有力的真氣穿透之下,古羅生的膝蓋骨支離破碎,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見在這麽艱難的情況,陸駿依然擊敗古羅生,蕭玉京情不自禁露出欣喜的笑容。同時,亦感到自己與陸駿的差距越來越大。


    古家的人一看古羅生受傷,紛紛圍過來。


    古羅生痛的死去活來,想要咬牙強忍,從牙縫中不停地發出“咿呀”的聲響。他本想要在這麽多人麵前露一露臉,顯擺一下手段,誰知眾目睽睽之下,敗的如此徹底,令他感到十分羞愧,無地自容。


    “竟敢傷我古家的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一名古家的前輩,便要上來向陸駿動手。


    慕容玄城看不下去了。他皺了皺眉頭,閃身掠來,擋在陸駿身前,喝道:“明明是你古家的人先動手,莫非是輸不起嗎?”


    那古家的前輩氣勢一下子弱了,隻得悻悻走開。


    陸駿拱手一拜,道:“多謝。”


    慕容玄城哈哈一笑,道:“不客氣。”遂退到一旁。


    慕容玄城不像蕭戰火在朝中為官,身份敏感,不便插手,而他不受朝廷管,一身輕鬆,行事自然無所顧忌。他見陸駿小小年紀,武修成就這麽高,頓起愛才之心,主動上來解圍。


    古羅生被古家族人抬了下去。


    他的膝蓋骨粉碎,傷勢很嚴重。陸駿為了徹底擊垮他,真氣中動用了玄毒。


    就算將來能治好,至少也需要半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並且,必然會留下後遺症,實力將會大幅度降低。


    木鹿角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古羅生很失望。


    他衝著手下那群士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上去將陸駿抓起來。”


    本來,他就是下令讓手下動手,那古羅生偏要上來逞強,於是就由他去了。結果,一招就敗,到後來還是需要自己的人出馬。


    “等等!”


    這時候,陸駿開口說話了。


    木鹿角冷冷地道:“你還是什麽話說?”


    陸駿淡然一笑,道:“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令鎮南侯的大軍退兵?木將軍,到底我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幼稚?換而言之,就算大明願意退兵,你認為就憑你們這些苗夷的那點兵力,能夠抵擋了狼戎部落的侵略嗎?”


    木鹿角為之一怔,冷道:“這個就不是你操心的,你若不想死,乖乖束手就擒就好。”


    陸駿在人群中掃視一眼,道:“你們知道鎮南侯以往隻守不攻,從來不踏入你們苗夷半寸土地,為何這次不同了?”


    木鹿角一副很沒耐心聽下去的表情,道:“少說這些沒用的。”


    蕭戰火厲聲喝道:“木將軍,讓他說下去。”


    木鹿角抬眼看了下蕭戰火,終究被他的氣勢壓住,隻好沉默不語。


    陸駿道:“我大明向來以和為貴,不喜爭端,以往隻是不屑與你們計較,但是,你們得寸進尺,屢屢侵犯,這一次打到你們的領土,就是要讓你們長點記性,讓你們明白我大明並非是怕你們。”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揚,鏗鏘有力,人群中鴉雀無聲。


    若是擱著往日,陸駿說這番話,定然會招來恥笑。在苗夷族人的刻板印象中,都認為大明帝國苟且偷安,軟弱無能,是個


    很好捏的軟柿子。這麽多年來,他們沒事就糾集一批人在邊疆騷擾,胡作非為,反正隻要逃迴自己的領土,對方就絕不會再追趕。


    誰知道,這一次這個軟柿子突然硬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硬。


    聽了陸駿這番話,他們無從反駁。成王敗寇,一切拿事實說話。現在看來,他們以前對大明帝國的印象顯然是錯誤的。對方沒有想象中那麽軟,而己方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


    蕭戰火聽出陸駿話中有話,道:“照你的意思。大明莫非並無吞並我苗夷的意思?”


    陸駿道:“那就要看你們的態度如何了。”


    蕭戰火沉吟片刻,道:“本將軍對令尊向來是十分敬重,也曾勸陛下不可對大明起爭端,哎!事已至此,不知你們有什麽要求,我們可以坐下來和談如何?”


    這時,那狄仁道不滿道:“蕭將軍,此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蕭戰火怒瞪他一眼,道:“敗軍之將,還有什麽麵目說話?記得當初是誰,言之鑿鑿說一個月就能拿下昆州?現在像個喪家之犬逃迴來,還好意思請求增援?我若是你隻怕早就羞愧而死了。如今,大明大軍即刻攻陷無量城,若能和談解決自是再好不過,你還好意思阻攔?快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狄仁道沒想到隻說了一句,就被蕭戰火連連辱罵,肺都快氣炸了。可是,蕭戰火所說的句句屬實,令他無從辯解。


    頓了頓,他道:“我的意思是……應該由國王陛下做主。”


    蕭戰火迴頭看了看苗夷國王,又看了看豔妃,道:“豔妃乃是紅佛教妖女,而紅佛教與狼戎勾結,國王陛下中了她的媚術,色令智昏,暫且做不得主。”


    苗夷國王大怒,道:“你……你胡說,本王做的了主。”


    蕭


    戰火道:“陛下,你若是願意殺了這妖女,臣就相信你確實做的了主,非但一切聽從號令,事後情願一死謝罪。”


    苗夷國王為之一怔,蕭戰火這番話分明是將他的軍。


    仇如玉的媚術比起蜜羅還要高明許多。蕭玉堂被蜜羅迷的神魂顛倒,一刻離不開。苗夷國王更加如此。他又怎麽舍得殺了他的豔妃?


    見苗夷國王沉默不語,那狄仁道卻依然不依不饒。


    他道:“蕭戰火,我看你分明是要謀反。”然後,他朗聲高唿道:“我等食君之祿,該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來人,將蕭戰火等一幹賊子抓起來。”


    話音一落,他才發現場上一片寧靜,沒有一個人附和。


    “你們……你們難道都要謀反嗎?”


    蕭戰火冷冷地道:“狄仁道,本將軍一直很奇怪,這麽多年來從未聽你說要侵犯昆州,而這一次卻不顧這麽多大臣反對,非要大動幹戈。恰好,狼戎也在這個時候攻打鎮狼關,你說這是巧合,還是其中有什麽貓膩?”


    狄仁道冷哼一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會讓你明白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宮牆之外,傳來幾聲慘叫。緊接著,蕭玉京與慕容風二人一左一右押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從人群中走進來。


    狄仁道見狀顯得極為激動。他怒吼道:“你們要幹什麽?快放了她。”


    蕭戰火冷然一笑,道:“狄將軍,你這人雖然誌高才疏,不堪大用,勉強還算是個朝廷棟梁,可是這一次做的事情毫無底線,令本將軍不得不懷疑。”說著,他伸手指了下那女子,道:“如果本將軍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剛娶進門的妻子,應該也是紅佛教的人,而你必然是中了她的媚術。”


    狄仁道道:“你胡說。”


    情緒激動之下,他猛地朝著蕭玉京和慕容風飛撲而去,意圖以武力救下她的妻子。


    慕容風之前被仇如玉所傷,所幸傷勢不重,此刻已然痊愈。他一見狄仁道殺來,立即持劍抵擋。另一邊,蕭玉京趁機一劍刺進那女子的胸膛。


    狄仁道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的妻子倒下,頓時失去了鬥誌。


    當初,陸駿與蕭玉京說起懷疑狄仁道有問題,蕭玉京迴去之後也曾向他父親蕭戰火提起。蕭戰火自是放在心上,見狄仁道看似毫無立場,立即起了疑心。他因為三子蕭玉堂與蜜羅的事情,恰好得知狄仁道剛娶妻不久,不難猜出狄仁道亦有可能也中了媚術。


    蕭玉京和慕容風得到蕭戰火的指示,悄悄溜出去。


    鑒於蕭玉堂時刻將蜜羅帶在身邊,那狄仁道應該也將他的妻子帶在身邊。


    蕭玉京和慕容風出去之後,將一幹士兵打倒在地,從一頂奢華的轎子內,將其妻抓獲。蕭玉京曾聽陸駿提起紅佛教人胸前因果子的特征,為了不誤殺好人,驗明真身,果不出其然,這才將其殺死。


    那女子一死,狄仁道恍如夢中驚醒,對於之前所作所為懊惱萬分,不必多提。


    經過這麽多波折,局勢越來越明朗起來。


    此刻,眾人都奉蕭戰火馬首是瞻,一切聽從他的號令。畢竟,在這裏當屬他最為德高望重,實力修為更是無人超越。為了大局著想,就連南宮至剛與木鹿角等人也都默默承認蕭戰火所起到的重要位置,不再刁難。


    反觀那苗夷國王就像個孤家寡人,至少現在無人將他當成國王看待。


    如今,大明鎮南侯的大軍即將殺入無量城,眾人驚恐不安,都希望能避免這場厄運。於是間,每個人都向陸駿望去,想要聽一聽他將會提出什麽要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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