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安大怒,喝道:“你敢罵我?”


    鎮南侯向四周掃視一眼,然後道:“難道本侯說的不對嗎?你先是被太子唿來喚去,現在又跟著大皇子東竄西跳,說你是狗,已經很看得起你了,如果沒錯的話,大皇子應該就在附近吧?”


    這群人中,除了禦林軍之外,還混雜有不少家族的人,以及各個地方的駐軍,林林總總,至少有十萬之眾。能將這些派係、家族勢力匯集在一起,絕不是金世安所能做到的,唯有大皇子才有這個手腕。


    金世安被當眾罵的渾身不自在,偏偏無力反駁。


    他冷道:“本將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鎮南侯,本將軍負責京城安全,而你公然率人殺戮,罪大惡極,你若再不投降,放下武器,可別怪本將軍不顧同僚之誼。”


    鎮南侯不屑地道:“你不必臉上貼金,本侯何曾與你有過同僚之誼?”


    金世安一次次被鎮南侯藐視,心裏極度不爽,已然動了真怒。


    鎮南侯道:“若想讓本侯投降,你還不夠格,去將大皇子請來,本侯自有話與他說。”


    此刻被大軍團團包圍,鎮南侯表麵鎮定自若,心裏卻也頗為慌忙。這些天一心對付謝家,雖不說元氣大傷,但戰鬥力肯定大大消弱,若是開戰的話,大有可能全軍覆滅。鎮南侯不畏生死,但不願意看到其他人陪著喪命。


    為了避免這場災難,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談。金世安隻是奉命行事,唯有與大皇子當麵對話。


    那金世安愣了愣,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這時,有個身影走到他的麵前,不滿地道:“金將軍,陸天放胡作非為,來我謝家鬧了這麽久,你們禦林軍到底幹什麽吃的?怎麽到現在才來?”


    說話的正是謝一良。


    謝家顏麵掃地,個個灰頭土臉,正欲迴府,就


    看見金世安率軍趕來。那謝一良隻當金世安真的是為了維護治安,一肚子火撒出來,希望施加壓力,讓金世安嚴懲鎮南侯。


    嘭!


    忽地,金世安猛地一掌拍在謝一良的胸口上。謝一良意想不到金世安竟會向他動手,猝手不及之下,已然中掌。頓時,被強大的掌力震的倒飛出去,滾落在地,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你……”謝一良怒道。剛一開口,頓時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金世安冷眼看著他,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向本將軍指手畫腳。”說著取出一麵令旗,朗聲喝道:“眾將士聽令,陸、謝兩家在此約戰,影響極為惡劣,按朝廷律法,在場所有人全部抓獲接受調查,若是敢反抗者,殺無赦!”


    一聲令下,瞬間,四麵八方的兵馬就像潮水般地湧來。


    大皇子要鏟除七皇子的黨羽,但不能明著來。於是,故意傳播陸駿的死訊,使得鎮南侯受到刺激之下向謝家報複,這樣一來,兩家互相殘殺,大皇子就可以坐收漁利。好好的一場兩敗俱傷的局麵,結果被陸駿及時趕到而製止。


    雖然事情沒有按期望中進行,好在可以另做文章,總算是師出有名。


    “金將軍,你不能這麽做。”


    這時,陸天賜忽然去而複返,衝到金世安身前跪下來,道:“懇請金將軍收迴成命,希望放我陸府的人一條生路。大皇子也曾親口答應,保我陸府的人平安……”


    金世安臉色一變,一腳將陸天賜踢翻在地。


    “哪裏來的瘋子?來人,將他抓起來。”金世安雖奉了大皇子的命令行事,但絕不能將這件事與大皇子扯上任何關係。畢竟,大皇子的身份敏感,盡量置身事外,以免事態擴大,難以收場。故而,鎮南侯提到大皇子,他一直都迴避,不便接


    茬。誰知陸天賜又提到大皇子,於是,立即打斷他繼續說下去。


    上來兩名親兵將陸天賜抓住。


    陸天賜就像是得了失心瘋般地,甩脫那二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天壽說的沒錯,大皇子果然隻是在利用我,我……就是個傻子。是我對不起鎮南侯,是我對不起小侯爺,是我對不起陸府上下,我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說完,調動全身真氣,注在拳頭上,猛地砸向自己的天靈蓋。


    “嘭”地一聲,頭顱破裂,腦漿噴濺,就此一命嗚唿。


    金世安閃身避開,看了一眼陸天賜的屍體,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令人將屍體拖走,然後專心致誌地看著場上的混戰。


    謝家族長謝一品自然看出禦林軍是受了大皇子的命令,別的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無非是要趕盡殺絕。反抗是死,投降也是死,自是不肯束手待斃。不過,謝家先前與陸府一戰元氣有所損傷,沒多久就挺不下去,節節敗退,一直退迴府邸內。


    禦林軍一路殺進,謝家傷亡慘重。


    金世安對此很滿意。不過,相比之下,他更加關心的是鎮南侯和陸府這一方的戰況。


    一直以來,鎮南侯對金世安都極為蔑視,很不齒他的為人,有時候在上朝的時候,當著皇帝的麵,都會沒事挖苦他幾句。因此,金世安對鎮南侯極為痛恨,就連整個陸府的人一起恨上。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陸府在京城消失。


    上次,他差點就成功了。


    這次不同於上次。這一次,陸府再也沒有府邸防禦陣法保護,大皇子也不會再幫他們。而禦林軍的人數占據絕對的優勢,並且增加了許多高手,有足夠的把握將鎮南侯以及陸府所有的人全部殺死。


    事實上,鎮南侯一方被團團包圍


    ,處於極度被動挨打的狀態。


    金世安暗暗點了點頭,心裏一陣陣竊喜。


    他多麽渴望能夠將鎮南侯踩在腳下,一泄昔日恥辱,眼看著這個願望就要實現,他的心情能不激動?


    此刻,鎮南侯遭到六名高手圍攻。其中四名乃是武道第八重境界強者,兩名武道第九重境界強者。這些人要麽是某家族的族長,要麽是某軍隊的將軍。六大高手圍攻鎮南侯一人,一時間卻也沒有占據太大的優勢。


    “看來還是必須本將軍親自上陣。”


    金世安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加入戰團。他同樣乃是武道第九重境界的強者,實力與鎮南侯隻在伯仲之間。正要過去,忽地留意到一個身影。


    “陸駿?”


    他也是剛剛得知陸駿沒有死的消息。此刻看見陸駿一手持刀,一手拿著鏽跡斑斑的刀鞘,正在人群中來迴廝殺。由於絕頂強者都對付了鎮南侯,沒有人在意他,因此,陸駿對付那些低手遊刃而餘。


    “鎮南侯最在乎的就是他這個寶貝兒子,我若將陸駿抓住,好歹也能分一分他的心。”


    金世安想到這裏,心裏一喜,當即朝著陸駿走來。


    “嘿嘿,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也有點實力,就讓本將軍來陪你玩玩。”金世安說著,當即取出一把三紋的青鋒玄兵劍,衝著陸駿挺身一刺。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實際上蘊含著無窮的威力。


    無論陸駿是戰是避,都將有可能被暗流般的劍氣所傷。這股劍氣,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隻有當受到劍氣的傷害時,才會感受到疼痛,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別人看不出,但陸駿卻能覺察到。


    金世安見陸駿即不戰,也不避開,就像個木頭人般地在那裏,動也不動。他心裏暗暗吃驚:這小子是嚇傻了,還是當真看


    出劍氣的奧秘?


    原來,想要破解他的劍氣,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動不動。當然,這僅僅隻是針對實力比他弱的對手。若是換做鎮南侯的話,直接一槍刺過去,就能瞬間將劍氣破解。


    以修為而論,陸駿比金世安相差太多,自然不可能以硬碰硬。


    他停頓了幾秒,劍氣自然而然從身邊穿透而過。刹那間,他快如流星般地衝了出去。


    “想逃?沒那麽容易。”金世安一擊不中,收迴劍招,立即朝著陸駿追去。他原以為對付陸駿,一招足矣,卻沒想到陸駿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


    陸駿穿梭在人群中,朝著外圍衝去。


    金世安緊追不舍。二人你追我趕,忽然間,就聽見前方傳來“轟!轟!”的爆炸聲響。聲音震耳欲聾,動靜極大,就連地麵都抖動起來。


    正在酣鬥中的眾人,聞聲皆是一顫,紛紛停止爭鬥,沿著聲音處望去。


    就見前方有兩個又粗又長黑漆漆的炮筒,對準天空發射,濃煙滾滾,聲勢浩大。比起霹靂雷珠的威力也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隨之,就看見行來黑壓壓的一群鐵甲騎兵,擁簇著一頭龐然大物。那是一頭巨蠻古象,體積龐大,就像一座山丘般。巨蠻古象的背上至少能夠容納數十人並立。此刻,巨蠻古象的背上裝有寬大的涼棚,一座極為奢華舒適的寶座上麵,坐著一名身穿黃袍頭戴冕冠的五旬老者。


    頓時,一片寂靜,無數雙眼睛盯在巨蠻古象之上。


    鎮南侯一臉驚喜,當即上前幾步,俯身跪在地上,朗聲拜道:“臣陸天放拜見陛下!”


    眾人一聽竟是皇帝親臨,皆是露出震驚之色。於是,眾人無不放下兵器,黑壓壓地跪成一片,齊聲唿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巨蠻古象上的正是當今皇帝朱佑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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