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枚枚霹靂雷珠飛射而去,將陸府的大門炸的千瘡百孔。巨大的爆炸聲響下,門前閃爍著一道道防禦陣法釋放出來的銘紋光芒。在光芒的阻擋之力下,抵消了霹靂雷珠大部分的破壞力,否則的話,這大門早就被炸開了。


    太子舒服地躺在一輛奢華氣派的敞篷馬車上,臉上逐漸露出不耐煩之色。


    “金將軍,你的禦林軍怎麽搞的?區區一扇大門炸了這麽久都還沒有炸開。”


    在馬車的左側,一名頭戴金盔,身披戰甲的中年壯漢,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此人正是禦林軍的統領將軍金世安。


    金世安忙拱手拜道:“太子,陸府畢竟擁有千年底蘊,防禦陣法自是不同凡響,不過,經過霹靂雷珠連番轟炸之下,他們的玄晶石想必很快就會消耗殆盡,到時候,滅了陸府可謂是手到擒來之事。”


    說話間,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金世安與鎮南侯乃是政敵,水火不容。正因為這個原因,對於剿滅陸府一事,他才會如此上心。想到用不了多久,陸府即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就有種莫名的興奮。


    這時,陸府的大門忽然迅速打開。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浪朝著門外席卷而去。煙塵滾滾,飛沙走石。那一枚枚飛射而來的霹靂雷珠,在強大的衝擊之下反彈迴去,在禦林兵馬群中炸裂來。頓時,人仰馬翻,不知多少將士被炸的血肉模糊,一命嗚唿。


    太子所在位置比較靠近,幸好有貼身護衛及時排成人牆,替他擋住了風沙。


    那一個個護衛卻滿頭滿臉都沾滿灰塵,顯得滑稽又可笑。


    “怎麽迴事?”太子撣了撣灰塵,一臉茫然地問道。


    “鎮南侯!怎麽迴事?”在一旁的常無命忽然驚唿道。


    太子莫名其妙地道:“鎮南侯不是就快死了嗎?你莫非見到鬼了?”


    待風沙散盡,就看見陸府大門敞開,走出來一大群人,走


    在前麵的正是鎮南侯。太子乍見鎮南侯的身影,不由地身體一顫,扭頭疑惑道:“常無命,你不是說中了你的五毒封魂,鎮南侯必死無疑嗎?怎麽……他還活著?”


    “這……”常無命一時語塞。


    隨即,他又發現陸天壽的身影,感到十分驚訝。


    他對自己的毒功還是很有自信。曾不知多少高手曾命喪於他的劇毒。可是,為何這兩人中了蝕心散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裏?


    “太子,或許陸府請到了什麽解毒的高人。”常無命隻能這麽迴答。


    “高人?”太子乍一見到鎮南侯,一時之間也有點六神無主,道:“那怎麽辦?不如撤了吧?”


    常無命連忙鎮定住心神,如果隻是一個鎮南侯陸天放,他自然不會畏懼,既然當初能用五毒封魂把陸天放給毒倒,現在當然也可以!


    隻是,他看到在後麵還有一個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糟老頭陸九天,實力不容小覷,似乎不必他差到哪裏。


    他原以為這一次滅掉陸府是輕而易舉,但萬萬沒想到鎮南侯陸天放居然死而複生,而且不知怎麽迴事,陸家那些老不死的居然也齊齊的在了陸天放這一邊,局勢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一旦動起手來,陸家的人或許不敢對太子怎麽樣,但是肯定會竭盡全力幹掉他常無命,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沒命了!


    不過,這時候金世安開口了,他顯然並不想錯過這個難得可以滅掉陸府的機會:“太子,陸天放雖是武道巔峰的高手,但是我們人多勢眾,常先生又擅長使毒,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待本將軍出戰,定能將他斬於馬下。”


    金世安能成為守護皇城安危的禦林軍統領,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確實有強大的武道實力。


    太子猶如吃了定心丸,常無命聞言打消了撤退的念頭,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鎮南侯陸天放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陸府門外,雙目


    睥睨,傲然屹立,冷道:“太子,金將軍,你們真當我陸府是好欺負的嗎?”


    金世安道:“陸天放,你兒子陸駿冒犯公主,其罪當誅,念你為帝國鎮守南疆還算有點貢獻,太子宅心仁厚,對你陸府一門既往不咎,然而,陸府竟然包庇陸駿,分明是想造反,本將軍奉命捉拿反賊,你陸天放逃不脫幹係。”


    一聽此言,陸府上下一片憤然。


    “造反?”鎮南侯冷冷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陸天放忠於帝國,忠於陛下,天地可鑒,還輪不到你這條看家狗來定論。”


    他這番非但將金世安罵了,太子也跟著一起挨罵,因為陛下病危,太子監國,從某個角度來看,眼下的太子也隻是一條看家狗。


    太子怒道:“陸天放,你敢罵我?”


    “太子,我陸天放父子二人差點死在你的手上,罵你幾句算是輕的,念你蠢人無腦,懵懂無知,受了小人蠱惑,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隻要你交出常無命這廝,然後速速退兵,我看在陛下的麵子上,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金世安道:“陸天放,你竟敢這種口氣與太子說話,以下犯上,狂妄之極,看來你果然是想圖謀造反。”說著,他便直接豎起令旗,朗聲道:“眾將士聽令,陸天放及陸府公然造反,罪不可赦,將一幹老幼全部誅殺,不容放過一人。”


    那些禦林軍將士都忌憚鎮南侯的威名,但將軍有令,莫敢不從,當即齊聲喊是。


    一方是以鎮南侯,族長陸九天率領的陸府群雄,一方是以太子、金世安為首的禦林軍。雙方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鎮南侯武力超群,老族長亦是絕頂高手,再加上陸天壽等眾都擁有一流的戰鬥力,然而,對方人數占據絕對的優勢,並且乃是身經百戰的正規軍隊,作戰有素。一旦展開廝殺,必然將是一場惡戰。即便能勝,那也是慘勝。


    這一戰似乎


    已經在所難免。


    然而就在這時,從遠處傳忽然來一陣陣整齊的步伐聲響。


    一列列手持利刃,全身武裝的士兵浩浩蕩蕩,已然將禦林軍團團圍住。那些禦林軍正欲殺敵,忽地看見如從天而降的將士,一個個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皇子駕到!”


    在一聲高亢的唿喊聲中,人群中閃出一條道來。隨即,一輛駟馬豪車施施然地行駛而來。


    有兩名護衛一左一右掀開門簾,從車廂內鑽出一名白衣男子。


    見大皇子突然出現,太子等人皆是麵露驚詫之色。


    大皇子朱汶放眼掃視了一下,然後朝太子和金世安望去,道:“太子二弟,金將軍,在皇城之內,你們調動這麽多的兵馬堵截在陸府前意欲何為?”


    “大皇子……”


    金世安心裏有點發虛,下馬正欲拜見,太子打斷他的話頭,道:“皇兄,你來幹什麽?”


    大皇子道:“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將闖出多大的禍來。”說著他冷眼朝著金世安瞥去,道:“金將軍,你身為禦林軍統領,須守護皇城安危,而你竟然跟著太子一起胡鬧,別說陸府的鎮南侯乃是我大明棟梁,即便是尋常人家,也不得如此胡作非為,你知法犯法,可知道該當何罪嗎?”


    “這個……”金世安猶豫了下,道:“大皇子,鎮南侯之子陸駿冒犯公主,罪大惡極,卑職奉命拿人,誰知陸府卻有意庇護,分明是藐視皇室,自是要將他們捉拿歸案。”


    “你奉了何人的命?”大皇子冷哼一聲,朝太子望去。


    太子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道:“皇兄,如今父皇病危,你雖是大皇兄,但我才是監國太子。你不要忘了君臣尊卑才好。鎮南侯一方獨大,縱容其子胡作非為,本王乃是泠兒的兄長,她受人侮辱,自然要替妹妹伸張正義。若是我皇室公主可以隨隨便便被冒犯,那我皇室的威嚴何在?豈不是讓天


    下人恥笑嗎?”


    陸天壽忍不住怒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小侯爺冒犯公主,可有什麽證據?否則的話,就是故意汙蔑。”


    “汙蔑?”太子冷冷地道:“本王還不至於拿公主的名節來汙蔑一個小賊。”


    眾人心想這話倒也在理。畢竟公主的身份比較敏感,如果不曾發生這件事的話,太子確實不至於拿她的名節開玩笑。


    太子朝陸駿望去,怒道:“陸駿,上次本王好意請你來我王府做客,而你卻不識好歹,竟然幹出無恥之事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倒是承不承認所犯的罪行?”


    本來大多人都帶有幾分疑惑,見太子煞有其事的樣子,更又信了幾分。


    陸府之所以維護陸駿,除了鎮南侯的關係之外,主觀上是認定陸駿絕不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此刻,聽了太子這番話,一些人心裏開始犯嘀咕。


    陸天壽代為迴答道:“小侯爺曾親口否認過,絕無此事。”


    哼!


    太子道:“敢做而不敢當,鎮南侯的兒子竟是這種貨色,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本王自有人證,來人,傳令將服侍公主的宮女星兒帶來。”


    須臾,那名叫星兒的宮女被帶到。


    星兒約莫十三、四的年紀,長的倒也清秀可人。她似乎從來不曾見過這麽多人,眼神飄忽,遊離不定,顯得頗為慌張。


    太子道:“星兒莫怕,本王來問你,當日擅闖公主的居所,幹出畜生之事的那個人,你還有沒有印象?”


    星兒點頭道:“奴婢記得很清楚。”


    “那就好,你看那邊人群中,是否就有此人,你可要看仔細了,千萬莫要弄錯。”


    “是。”


    星兒順著太子所指的方位,朝陸府人群中望去。她果然看的很仔細,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下,確實不是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再看下一個……當她的目光投向陸駿的臉上時,頓時嬌軀一顫,伸手指道:“太子,就是這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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