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愁眉苦臉的老者說道:“我曾經檢查過手鐲,沒有找到芥子空間存在的跡象。”


    這個老者叫做蒲友元,芥子空間是他的專長,千葉號的房間裏麵就采用了芥子空間的設置,從外麵看起來房間並不大,真正進入的時候,有幾個房間之中的空間大得嚇人,這就是芥子空間的妙用。


    許浩的觀點被駁斥,他強詞奪理的說道:“這是千葉從天妖宗的秘境得到的寶物,說不定這和妖族有什麽關係,也許妖族利用芥子空間的手段和我們不同。”


    蒲友元眼睛一亮,這的確是一個新思路,他伸手拿過真輪手鐲說道:“你的說法有見地,手鐲之中的確有一處不可思議的地方,就在這……”


    天算子他們激烈的爭論不休,楚千葉重新迴到了母親身旁,斬下樹幹為母親搭建了一個小小的窩棚。


    修道人餐風露宿,惡劣的環境對他們來說無所謂,而母親不同,她承受不起寒氣的侵襲。


    經曆了幾天折磨的楚陳氏吃了一點兒食物之後很快睡去,楚千葉脫下自己的道袍給母親蓋上,然後靜靜思索下一步的安排,浩然宗附近沒有人家,把母親安置在荒山野嶺不現實,那樣母親會太寂寞。


    安置在宗門更不可能,浩然宗的外門弟子都沒資格進入宗門之中,楚千葉縱然地位越來越高,也不可能挑戰宗門的容忍底線。


    剩下來的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在浩然宗附近找一座城市,把母親悄然安置在那裏,楚千葉可以經常去探望母親,這樣不易被宗門察覺,母親在城市中也不至於寂寞淒涼。


    楚千葉的思路逐漸成型的時候,歡唿聲從遠方傳來,還有許浩激動地叫嚷聲:“看到沒有?你們這群廢物看到沒有?”


    楚千葉小心地看看母親,發現母親睡的正香,他悄然起身返迴來,天算子他們正激動地圍著蒲友元。


    許浩的建


    議讓蒲友元改變了思路,經過這一次的分析,蒲友元的確找到了真輪手鐲的秘密。


    許浩的猜測絲毫不差,真輪手鐲之中的確有芥子空間,芥子空間也的確有一枚妖獸晶石,真輪手鐲的秘密終於被破解了。


    真輪手鐲的構思極為巧妙,那個芥子空間被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型符陣之中,天算子察覺到這是一個重要的節點,卻不知道這就是真輪手鐲的核心。


    蒲友元的念力窺視出了真輪手鐲的芥子空間奧秘,他正在用樹枝在地上勾畫,講解著這個特殊的芥子空間的奧秘。


    這個步驟解開,真輪手鐲的秘密就赤裸裸展現在這群歪才的麵前了,能夠建造出龐大的飛行宮殿,仿製真輪手鐲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真輪手鐲的真正名字他們不知道,也不知道真輪手鐲在天妖宗也是僅有數枚而已,而且其中兩個真輪手鐲因為暴力破解而廢了。


    這是天妖宗壓箱底的寶貝,天妖宗苦苦破解了許多年,也不得其門而入,這群羈押在苦心洞的罪徒,耗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解開了真輪手鐲的秘密。


    真輪手鐲能夠恢複真元,價值無法衡量,哪怕最漠不關心的人也興奮起來。唯有一個真輪手鐲的時候,別人羨慕也沒用,總不至於從楚千葉手中搶過來。


    現在則不同了,隻要有足夠的材料,就可以大批仿製出來,這分明就是戰鬥中的大殺器。


    人們按耐不住了,天算子他們急於煉製出來一件仿品驗證心中的構想,其他人則渴望迅速裝備這件珍稀的寶物。


    夜色中,近百人的隊伍悄然離開,他們在接近距離浩然宗最近的一座城市時,悄然分開,分頭潛入了城中,隻有在城市中,才能在修真者店鋪購買到相應的材料,而楚千葉正好悄然把母親安置在這裏。


    楚千葉進城之後,來到了一個亮著燈籠的客棧旁,這家


    客棧位於僻靜的小巷,楚千葉正準備進入客棧,猛然發現客棧相鄰的一家商鋪牌匾上有浩然宗的標誌。


    慕記商行,這是慕嗷嗷開辦的商鋪?楚千葉愣住了,慕記商行的大門打開,一個清秀的白衣少女走出來,後麵還有一個老者催促道:“丫頭,這次一定要買好酒,隻有好酒才能鎮痛,哎呦,疼死我老人家了。”


    少女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她就見到了抱著母親的楚千葉,少女的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喜。


    上次見麵,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楚千葉離開浩然宗已經四個多月,這幾個月他風塵仆仆,隻能透過隱秘的消息傳遞方式得到宗門的消息,自然不可能得到沈雪君的相關信息。


    沈雪君十二歲了,看上去亭亭玉立,因為築基成功,沈雪君的氣質極佳,和尋常的少女截然不同,自然而然中帶著靈秀的清冷氣息。


    楚千葉做夢也想不到沈雪君根本不在浩然宗,而是來到了城裏的商鋪打理生意。沈雪君抿著嘴唇,用力眨巴眼睛,把喜悅的淚花憋了迴去。


    那個老者催促道:“丫頭,快去啊……呃,這個家夥是誰?”


    楚千葉的目光投向老者,他感應到了劍意,一股有些熟悉的劍意,楚千葉皺眉。沈雪君的目光則投向了在楚千葉懷中沉睡的楚陳氏,目光同樣不解。


    沈雪君怯生生地說道:“師兄,你怎麽突然來了?”


    楚千葉說道:“先把我母親安頓下來再說。”


    聽到這是楚千葉的母親,沈雪君急忙走過來,伸手接過楚陳氏說道:“我來。”


    幹瘦的老者滿臉的不情願,顯然因為沈雪君耽誤給他買酒而悻悻然,楚千葉看著老者說道:“這位前輩是……”


    沈雪君大眼睛開心地瞇起來說道:“是我撿到的一個老伯,他好不容易凝結金丹,卻被仇人追殺,導致受傷了,還無家可歸,正


    好留下來給我當幫手。”


    沈雪君命令道:“聖伯,把後麵的客房準備出來兩間,師兄會在這裏住下。”


    聖伯臭著臉走迴店鋪,沈雪君和楚千葉並肩而行說道:“師兄還沒有迴答我,你怎麽突然來到這裏?”


    楚千葉低聲說道:“我最近在執行宗門任務,湊巧發現了母親,我……家破人亡了,隻有母親這一個親人,她老人家不想再迴家,我也不會放心她迴去。”


    沈雪君震驚地停下腳步,師兄家破人亡了,怎麽會這樣?師兄與世無爭,是誰這樣殘忍?


    沈雪君秀氣的眉毛豎起來,楚千葉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先把我母親安頓下來再說。”


    沈雪君匆匆抱著楚陳氏來到的客房,慕記商行很大,後麵有很大的院落,楚千葉還意外的遇到了幾個浩然宗的弟子。


    這不是正式弟子,而是沒有在十年之內築基的外門弟子,他們沒有更好的出路,被拉攏到了這裏充當夥計打理生意。


    楚千葉深居簡出,浩然宗之內認識他的人也不多,見到沈雪君帶著楚千葉進來,那些夥計們紛紛上前見禮。


    沈雪君是築基期的正式弟子,更是掌門人的親傳弟子,和這些夥計的身份天地之差,而楚千葉穿著白袍,這同樣是真傳弟子。


    沈雪君吩咐他們不許透露有人入住商鋪的消息,她意識到楚千葉想要低調的安置母親,那麽走漏風聲極有可能帶來新的危機。


    楚千葉一路默默觀察,小師妹雖然年紀小,卻顯得極為幹練,這幾個月的時間彷彿變了一個人。


    客房談不上奢華,卻幹淨整潔,楚陳氏依然在沉睡,沈雪君小心地給楚陳氏蓋上被子,並點燃了安神香,和楚千葉悄然退了出來。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色下,楚千葉和沈雪君對坐在天井中的涼亭中,沈雪君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她很久沒有見到師


    兄了。實際上她和楚千葉總共也沒有相處幾天,但是分別是顯得那樣的漫長。


    楚千葉把玩著茶杯說道:“聖伯這個人帶給我熟悉的感覺,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躲在自己房間裏的聖伯揉了揉胸口,他想到了關鍵,一定是簡子丹打傷自己的這道劍意讓這個小子感應到了。


    不得了啊,一個築基期的小子竟然能夠隱匿自己的氣息,還能夠感應到簡子丹的劍意,難道浩然宗真的人才濟濟,天才輩出?


    簡子丹在這裏的話,他就會認出來,這就是導致天地奇劍失蹤的罪魁禍首,也是和簡子丹兩敗俱傷的絕聖。


    與簡子丹這個後期之後兩敗俱傷,這是對絕聖最沉重的打擊,受傷之後絕聖沒臉迴去,他要等待時機再次開戰,湊巧他被沈雪君遇到了。


    絕聖偽裝成一個傷勢嚴重的金丹期真人,成功打動了沈雪君的惻隱之心,然後他便一直留在慕記商行。


    幾個月的相處,絕聖越來越喜歡沈雪君,十二歲的小女孩不僅築基了,還很有經營的天賦,更重要的是沈雪君異常的刻苦,無論打理生意多麽辛苦,她必然要按照嚴格的規律來修行。


    絕聖想不通,浩然宗怎麽會舍得讓這樣有天分的弟子出來經營生意,莫非是浩然宗人才多得泛濫?看起來不是這樣,浩然宗不過是二流的門派,沒資格如此奢侈。


    直到楚千葉的到來,絕聖才驚覺到浩然宗好像真的人才濟濟,謹慎小心的絕聖漫過了所有人,而楚千葉就因為簡子丹打入絕聖體內的劍意,就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個小子一定領悟了劍意,絕聖很是震驚。築基期就能領悟劍意,浩然宗是如何培養弟子?大絎門這樣的大門派,能夠在築基期就領悟劍意的也屈指可數。


    絕聖心癢難耐,神念悄然釋放出去,他想要探探楚千葉的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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