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斜斜的照在蔣宇皓的臉上,暖暖的陽光讓他感覺很有安全感,蔣宇皓逆著陽光的方向看著窗外蔥蔥鬱鬱的樹木,刺眼的陽光讓他有朦朧的感覺,這一切仿佛一場夢,今天是蔣宇皓轉進高二(14)班的第二天。在蔣宇皓所在的高中,所有的學生上到了高二都要麵臨一個令家長和學生苦惱的問題——分科。所以,蔣宇皓轉進14班的時候,環顧四周,除了幾個不熟悉的女同學,再沒有認識的了,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他也隻能自嘲的笑笑。


    2007年,蔣宇皓以不好也不算很壞的成績考入了當地的一中,之所以這麽說,在蔣宇皓所在的地方能說的過去的高中就三所,一中、二中和三中,其中市一中是最好的,三中第二。接到成績單的時候,蔣宇皓就想好了一定要報市一中,他的成績是夠的,當時三中給出的可以免學費,二中是獎學金的獎勵,可是蔣宇皓都沒有考慮,因為上小學時,憑借著小聰明雖然沒費什麽力氣蔣宇皓的成績總是出類拔萃,小升初的時候以出色的成績考入了當地重點的初中,所以出於自尊心和所謂的臉麵,周圍的同學都選擇了市一中,他怎麽可能落後呢?可是初中的三年,並不勤奮的蔣宇皓,憑借著小聰明,成績隻能算是一般了,這也是蔣宇皓的父親所擔憂的,蔣民生建議兒子選擇三中,理由很簡單,三中相對壓力小一些,可以更多受到老師的重視,利於目前處於中等成績蔣宇皓的發展,老子總是拗不過兒子的。不過後來,蔣宇皓曾不止一次對蔣民生疏,當初真該聽你的,其實說這話時,蔣宇皓後悔的不僅是後來在學業上的境遇,還有一些人一些事,以及以後他看不見的未來。他總認為一個選擇,開始的便是一段故事,如果當初選擇另一條路,可能會不同,可能會好些。生活本就是這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我們總以為可以掙月兌命運的牽絆,其實我們一直跟著冥冥之中早已定好的故事在前行。就這樣,在九月初的時候,蔣宇皓騎著腳踏車,在灑滿碎金晨光的樹蔭的小道上,滿懷著期待進入了市一中。高一的生活在結交新朋友熟悉新環境,打打鬧鬧的笑聲中很快就過去了,時間總是不小心就邁出了一大步,讓你猝不及防。當一份分科意見單擺在蔣宇皓麵前的時候,蔣宇皓才意識到高二的生活即將開始了,傳說中可怕的分科現在輪到自己了。蔣民生看著手中的報紙,開始找關於高考信息的版麵,自從他兒子上了高中,蔣父親每天都會去買一份報紙,民生晚報總會騰出一個版麵分析高考的動態和最新的改革信息,所以一直得到蔣父親的青睞。最近關於分科,蔣父親也是有所耳聞,因為這是真個省高二學生的愁心事。


    夜色如煙霧般慢慢降臨也籠著蔣宇皓的心,握著明天就決定自己以後道路的分科意見單,蔣宇皓有些不知所措,蔣宇皓有些偏科,英語極為的不好,數學不差但是說不上非常優秀,語文蔣宇皓一直以作文撐臉麵由於不勤奮,基礎分總是丟一些,但總的來說語文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可是蔣宇皓很了解自己的,他並不是一個刻苦勤奮的人,麵對文科繁冗的識記背誦,讓他望而卻步,可是數理化,雖然還不錯,但是理科不分性別的學霸變態那麽多,又讓蔣宇皓擔心不已,種種問題讓蔣宇皓心煩不已。


    還是選擇文科吧,你爸我上大學那會就是學文的,你怎麽也有些遺傳吧。蔣民生拿著分科意見單時說。蔣宇皓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有個人替自己做決定總是很省心的,蔣宇皓心想索性你做決定,出了什麽事都和自己沒關係。就這樣,蔣宇皓填了必修科目曆史,選修的政治。班主任看了蔣宇皓一眼,看了分科意見單,帶疑惑又看了蔣宇皓一眼,你成績不錯在班級都是前三名,又是男生,應該學數理化,沒聽說過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嘛。在蔣宇皓所在的學校實行班級等級化,平行班,實驗班和特優班,而蔣宇皓所在的是實驗班,在實驗班能進入前三,蔣宇皓成績還是說的過去的,雖然整個學校的升學率並不高,但是這種所謂的排名還是會有一種虛榮感的。在班主任的勸說下,以及同學們讚許的目光下,以及17歲男生自認為的男人的顏麵下,蔣宇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必修物理,選修化學,這條對於蔣宇皓來說的不歸路。


    2008年,小高考的報名如火如荼的開始了,蔣宇皓還記得那天天氣異常的炎熱雖然是初春的四月,可是溫度已經達到了二十七八度,再加上令人焦灼的緊張氣氛,炎熱的異常在蔣宇皓看來一點也不誇張。再沒有分科之前,學校總共九門學科,除了語數外是必修課之外,文科必修曆史,理科必修物理,然後隨便再搭配一課,剩下的所有的科目在高考之前有一次會考,成績以等級的形式算入高考成績,這就是所謂的小高考。蔣宇皓所在的學校,由於成績一般的學生,大多會選擇文科和藝術之類的,隻有成績優秀的才會選擇理科,所以在報名小高考時理科生都會自信的隻考剩下的四課,二成績不好的學生會報八課,因為在高考的政策下是,小高考如有掛科,那麽沒有高考的資格的。毋庸置疑,蔣宇皓身在理科生的隊伍裏不由分說的隻填報了四課參加小高考了,其實人生中以後的很多事情都在過去的事情中找到伏筆,隻是過去的一個決定便讓你走入人生的一個分叉口,給你決定了你該走上那條路,在填上表之後,蔣宇皓看著窗外樹木,雖然鬱鬱蔥蔥,初春的暖陽讓青蔥的葉子閃閃發光,讓蔣宇皓看的有些炫目,陽光靜好,可是蔣宇皓的心裏仿佛此刻怎麽也走不進陽光,前幾次的月考,蔣宇皓的化學幾近白卷,物理在慢慢的學習中也是感覺力不從心。這讓蔣宇皓感覺很迷茫,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必定上不了什麽大學的。


    在交了報名表的一周後的一個周末,蔣宇皓記得那天天一直霧蒙蒙的,雨不大不小的下了一天,很是潮濕的一天,在這一周的時間裏蔣宇皓一直失眠,心煩意亂,輾轉反側,他有一個念頭,他想改科了,他想學習文科,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和父親說,他了解父親的脾氣,因為當初臨時變卦,父親就說過,以後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再問他事了,現在讓蔣宇皓怎麽開口。在蔣宇皓提出自己想法的那個晚上,蔣民生抽了一夜的煙,一地的煙頭,父子無言的對坐,令蔣宇皓不解的事,父親並沒有大發雷霆,沒有很多言語,更沒有對他動手,這些心理準備蔣宇皓早已做好了。可能有時候很對無奈,隻能以無言沉默去麵對,能發泄出來的愁悶往往不會讓人更加苦悶,畢竟有一個發泄的點。在蔣父親的送禮的人情世故以後,蔣宇皓順利的進入文科14班,可是小高考即將臨近了,蔣宇皓麵對炸開了鍋的女人窩以及小高考的棄考和補考,蔣宇皓很無奈。


    窗外的陽光靜謐安詳,蔣宇皓想著過去一年的分科調班,看著照在桌子上的陽光,站起來走到教室窗前,將窗簾拉起來,拿出安妮寶貝的《彼岸花》繼續讀起來,他心裏在想我的選擇應該是對的,一切反正已經塵埃落定,可是無論生活還是命運總是讓人琢磨不清的,一切的故事,可能都是自己當初一個不經意埋下的預留的伏線,以後很多事情也不是17歲時蔣宇皓能想到的,就如同分科,這個分波可能正如他所想的無論如何算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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