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夢醒
“你真的是肖塵嗎？如果你是肖塵，那藍塵又是誰？
你對肖塵的記憶有多少？你對藍塵的記憶又有多少？
這裏是北冥，是我妖族的聖地，你是我的弟子，你叫藍塵！”妖師的聲音在肖塵耳邊響起。
肖塵原本堅定的心再次動搖起來，自己到底是肖塵還是藍塵？
妖師大人說自己是藍塵，那自己應該就是藍塵才對，妖師大人不可能欺騙自己！
“多謝妖師大人點醒，弟子藍塵，拜見師傅！”肖塵躬身說道。
妖師淡淡點頭，問道：“那肖塵又做何解？”
已經堅定了自己是藍塵的事實，那藍塵自然開始否定肖塵這個人的一切。
“肖塵是弟子的一場夢，是弟子無意間讀取了幻夢界裏一段完整的無主記憶。
這段記憶和弟子的記憶相融合，導致弟子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或許自己就是肖塵，但在幻夢界裏，在這妖族大地上，弟子是藍塵，妖族未來的希望！”藍塵淡淡說道。
妖師開懷大笑，這個弟子算是成了，妖族的未來一片光明。
……
從那一刻起，藍塵就隨著妖師修煉，與小鯤鵬結伴而遊。
若幹年後，妖師飛升上界，藍塵繼任下一代妖師，與小鯤鵬共通為妖族的未來而奮鬥。
直到那一日，天降神罰，大地蹦碎，生靈盡滅。
為了尋找拯救妖族的一線生機，藍塵迴到了幻夢界。
在與彌留之際的蝶祖交談中，藍塵得知了這片天空下，不僅僅隻有妖族。
在另一片大陸，叫做東勝神洲的地方，有一個喚作人族的勢力正在崛起。
人族，就是拯救妖族的一線生機。
“蝶祖，我想要去尋找人族，去尋找拯救妖族的法子。”藍塵淡淡說道。
“可是妖族離不開妖師的領導，離不開你的守護！”蝶祖的聲音越發低微。
藍塵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誰離不開誰！
我並不是逃避，而是去尋找希望，我們妖族需要一個希望！
而妖師之位，小鯤鵬可以待我繼任，這本來就是他父親的位置。
我替他守護了幾千年，現在輪到他自己來守護了！
這是他鯤鵬一族的宿命！
蝶祖，請告訴我去東勝神洲的辦法，我一定要找到人族來拯救我的世界！”
蝶祖深深的望了藍塵一眼，蝶翅輕顫，一個灰色的光團浮現出來。
“融合了這段夢境，你就能去往東勝神洲！但記憶一旦融合了，你將不再是你！”蝶祖沉默著說道。
藍塵微微一笑，接過灰色光團，融入了自己的腦海。
……
“莊周，你終於迴來了，怎麽樣？找到妖族了嗎？”一個身上彌漫著無盡紫氣的老者淡漠的問道。
藍塵一怔，自己是人族莊周才對，不是妖族藍塵！
老子的語氣為何變得如此的冷漠，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你終究踏上了太上忘情的道路？”莊周顫聲問道。
“人族需要我！你遲遲未歸，人族不能再等下去了！
太上隻是忘情，並非絕情，不用傷感！以後就叫我太上吧，老子已經不在了！”太上淡淡說道。
莊周深吸一口氣，強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對不起，我迴來晚了！
我本該一早就會來的，隻是被妖師給留下了。
而今的妖族已經幫不上我們人族了，或許人族還要去幫助妖族！”
“此言何意？”太上不解的問道。
莊周長歎一聲，“我人族遭受天譴，秦皇在征戰四方，我等亦在尋求解決之法。
殊不知妖族也是如此，自妖師飛升之後，說來荒謬，我竟然成了妖族下一任妖師。
百年前，妖族的天譴降臨，我去尋找解決之法，蝶祖告訴我人族可以解救，然後轉了一圈，我又迴來了！
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人族和妖族可以聯合。有你為樞紐，聯合兩大族群，共通抗衡天譴，這不失為一個法子。”太上的語氣依舊毫無波動。
莊周一愣，這個法子似乎可行！
“我去去就來！”莊周對著太上說道。
“嗯，可別再一去不迴了！”太上淡淡說道。
莊周的身形一閃，再次迴到了幻夢界中，而這次莊周的形象是人形。
看著僅剩一口氣的蝶祖，肖塵長歎一聲說道：“蝶祖，我迴來了，我是妖族藍塵，也是人族莊周！
我人族也在遭劫，本想尋妖族幫忙，卻不想妖族的劫難也來了。
聯合吧，去我族的東勝神洲，至少那邊尚有一片淨土！”
……
莊周遊說人、妖兩族聯合，共抗天譴。
諸子百家各顯神通，千年後，大劫初定，仙秦帝國建立，鎮壓四海八荒，無敢逆者。
仙秦帝國為妖族建造了一片北海，莊周和小鯤鵬隱居其間，身形不顯。
莊周造了一座白玉宮殿，留下自己的傳承。
時光流轉，若幹年後，肖塵通過了白玉宮殿的考驗，打開了一個玉盒。
其中飛出了一隻蝴蝶，化為藍色光點，落在肖塵眉心……
肖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白玉宮殿之中，愣神的看著前方。
一隻水藍色的蝴蝶正化為點點藍色光輝，從肖塵的紫府溢出。
“我是誰？肖塵還是藍塵，亦或是莊周？”肖塵喃喃自語道。
轉而肖塵哈哈大笑，現實和虛妄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自己所認為的現實是否是真的現實，自己所否定的虛妄是否真的是虛妄？
“莊周夢蝶！原來如此！”肖塵終於明白了這水藍色的蝴蝶是什麽東西。
這是先賢莊子當年夢蝶的一段經曆，而幻夢界就是夢境世界，是幻夢之蝶一族的故土。
兩段夢境的重複，讓肖塵見到了蝶祖，或者說是先賢莊子送肖塵去見了蝶祖。
而蝶祖因為肖塵身上幻的氣息，將肖塵送入了再深一層的夢境，迴顧了藍塵拜師鯤鵬，成為妖族妖師的記憶。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謀劃，肖塵已經無法去想，因為肖塵發現自己的紫府幽神術晉級了！
物我兩忘，大道化莊周，亦化蝴蝶！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皆在一念之中。
紫府幽神術第二重，用蝶祖的傳承來說，就是幻境主宰！
肖塵可以感覺到，先賢莊子的幻術造詣已經超越了幻境主宰的層次。
這一次，肖塵占了大便宜！
在莊子和蝶祖的幫助下，窺到了一絲虛實真諦，強行踏進了幻境主宰的層次。
當然，這也隻是有了境界，想要施展出幻境主宰的威能，先天之前怕是一點機會沒有！
肖塵閉目凝了凝神，將腦海裏的思緒整理整理，心很亂，很不平靜。
自己竟然就這麽踏入紫府幽神術第二重了，太不可思議了，到現在都有點懵。
深吸了一口氣，肖塵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思緒漸漸平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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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肖塵嗎？如果你是肖塵，那藍塵又是誰？
你對肖塵的記憶有多少？你對藍塵的記憶又有多少？
這裏是北冥，是我妖族的聖地，你是我的弟子，你叫藍塵！”妖師的聲音在肖塵耳邊響起。
肖塵原本堅定的心再次動搖起來，自己到底是肖塵還是藍塵？
妖師大人說自己是藍塵，那自己應該就是藍塵才對，妖師大人不可能欺騙自己！
“多謝妖師大人點醒，弟子藍塵，拜見師傅！”肖塵躬身說道。
妖師淡淡點頭，問道：“那肖塵又做何解？”
已經堅定了自己是藍塵的事實，那藍塵自然開始否定肖塵這個人的一切。
“肖塵是弟子的一場夢，是弟子無意間讀取了幻夢界裏一段完整的無主記憶。
這段記憶和弟子的記憶相融合，導致弟子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或許自己就是肖塵，但在幻夢界裏，在這妖族大地上，弟子是藍塵，妖族未來的希望！”藍塵淡淡說道。
妖師開懷大笑，這個弟子算是成了，妖族的未來一片光明。
……
從那一刻起，藍塵就隨著妖師修煉，與小鯤鵬結伴而遊。
若幹年後，妖師飛升上界，藍塵繼任下一代妖師，與小鯤鵬共通為妖族的未來而奮鬥。
直到那一日，天降神罰，大地蹦碎，生靈盡滅。
為了尋找拯救妖族的一線生機，藍塵迴到了幻夢界。
在與彌留之際的蝶祖交談中，藍塵得知了這片天空下，不僅僅隻有妖族。
在另一片大陸，叫做東勝神洲的地方，有一個喚作人族的勢力正在崛起。
人族，就是拯救妖族的一線生機。
“蝶祖，我想要去尋找人族，去尋找拯救妖族的法子。”藍塵淡淡說道。
“可是妖族離不開妖師的領導，離不開你的守護！”蝶祖的聲音越發低微。
藍塵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誰離不開誰！
我並不是逃避，而是去尋找希望，我們妖族需要一個希望！
而妖師之位，小鯤鵬可以待我繼任，這本來就是他父親的位置。
我替他守護了幾千年，現在輪到他自己來守護了！
這是他鯤鵬一族的宿命！
蝶祖，請告訴我去東勝神洲的辦法，我一定要找到人族來拯救我的世界！”
蝶祖深深的望了藍塵一眼，蝶翅輕顫，一個灰色的光團浮現出來。
“融合了這段夢境，你就能去往東勝神洲！但記憶一旦融合了，你將不再是你！”蝶祖沉默著說道。
藍塵微微一笑，接過灰色光團，融入了自己的腦海。
……
“莊周，你終於迴來了，怎麽樣？找到妖族了嗎？”一個身上彌漫著無盡紫氣的老者淡漠的問道。
藍塵一怔，自己是人族莊周才對，不是妖族藍塵！
老子的語氣為何變得如此的冷漠，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你終究踏上了太上忘情的道路？”莊周顫聲問道。
“人族需要我！你遲遲未歸，人族不能再等下去了！
太上隻是忘情，並非絕情，不用傷感！以後就叫我太上吧，老子已經不在了！”太上淡淡說道。
莊周深吸一口氣，強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對不起，我迴來晚了！
我本該一早就會來的，隻是被妖師給留下了。
而今的妖族已經幫不上我們人族了，或許人族還要去幫助妖族！”
“此言何意？”太上不解的問道。
莊周長歎一聲，“我人族遭受天譴，秦皇在征戰四方，我等亦在尋求解決之法。
殊不知妖族也是如此，自妖師飛升之後，說來荒謬，我竟然成了妖族下一任妖師。
百年前，妖族的天譴降臨，我去尋找解決之法，蝶祖告訴我人族可以解救，然後轉了一圈，我又迴來了！
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人族和妖族可以聯合。有你為樞紐，聯合兩大族群，共通抗衡天譴，這不失為一個法子。”太上的語氣依舊毫無波動。
莊周一愣，這個法子似乎可行！
“我去去就來！”莊周對著太上說道。
“嗯，可別再一去不迴了！”太上淡淡說道。
莊周的身形一閃，再次迴到了幻夢界中，而這次莊周的形象是人形。
看著僅剩一口氣的蝶祖，肖塵長歎一聲說道：“蝶祖，我迴來了，我是妖族藍塵，也是人族莊周！
我人族也在遭劫，本想尋妖族幫忙，卻不想妖族的劫難也來了。
聯合吧，去我族的東勝神洲，至少那邊尚有一片淨土！”
……
莊周遊說人、妖兩族聯合，共抗天譴。
諸子百家各顯神通，千年後，大劫初定，仙秦帝國建立，鎮壓四海八荒，無敢逆者。
仙秦帝國為妖族建造了一片北海，莊周和小鯤鵬隱居其間，身形不顯。
莊周造了一座白玉宮殿，留下自己的傳承。
時光流轉，若幹年後，肖塵通過了白玉宮殿的考驗，打開了一個玉盒。
其中飛出了一隻蝴蝶，化為藍色光點，落在肖塵眉心……
肖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白玉宮殿之中，愣神的看著前方。
一隻水藍色的蝴蝶正化為點點藍色光輝，從肖塵的紫府溢出。
“我是誰？肖塵還是藍塵，亦或是莊周？”肖塵喃喃自語道。
轉而肖塵哈哈大笑，現實和虛妄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自己所認為的現實是否是真的現實，自己所否定的虛妄是否真的是虛妄？
“莊周夢蝶！原來如此！”肖塵終於明白了這水藍色的蝴蝶是什麽東西。
這是先賢莊子當年夢蝶的一段經曆，而幻夢界就是夢境世界，是幻夢之蝶一族的故土。
兩段夢境的重複，讓肖塵見到了蝶祖，或者說是先賢莊子送肖塵去見了蝶祖。
而蝶祖因為肖塵身上幻的氣息，將肖塵送入了再深一層的夢境，迴顧了藍塵拜師鯤鵬，成為妖族妖師的記憶。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謀劃，肖塵已經無法去想，因為肖塵發現自己的紫府幽神術晉級了！
物我兩忘，大道化莊周，亦化蝴蝶！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皆在一念之中。
紫府幽神術第二重，用蝶祖的傳承來說，就是幻境主宰！
肖塵可以感覺到，先賢莊子的幻術造詣已經超越了幻境主宰的層次。
這一次，肖塵占了大便宜！
在莊子和蝶祖的幫助下，窺到了一絲虛實真諦，強行踏進了幻境主宰的層次。
當然，這也隻是有了境界，想要施展出幻境主宰的威能，先天之前怕是一點機會沒有！
肖塵閉目凝了凝神，將腦海裏的思緒整理整理，心很亂，很不平靜。
自己竟然就這麽踏入紫府幽神術第二重了，太不可思議了，到現在都有點懵。
深吸了一口氣，肖塵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思緒漸漸平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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