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聽到樓下有人喊:“有人跳樓啦!有人跳樓啦——”當醫務人員趕到時,看見躺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已無再搶救的必要了。


    當明明接黃黃迴來時,看到門診樓前圍滿人了,又聽到人群中有人說:“有兩個偷情的男女受了重傷,悲觀厭世不願再活了,抱在一起跳樓離開了人間,她們最後解月兌了。”


    明明在他大舅的幫助下,得到了院方的照顧,給黃黃安排了特殊單間。總而言之有他大舅這個麵,明明的這兩個病號都受到了特殊的照顧,他大舅怕明明兩邊跑不過來,還給增加了特護。


    在亮亮和晶晶幼小的心靈裏,老是覺著和黃黃比較親近,隻有明明心裏明白,為了今後還是利用一切的機會,能使他們親父子走的親近些。為了增加亮亮和晶晶對黑黑的親近,還是待在黑黑病房裏的時間多。


    在監獄裏因為案情,肖華和春生,正好都關在同一嚴管號裏,又都認為自己犯了重罪,思想都悲觀絕望到了極點,所以兩個人很投緣說得上來,兩人又因案情的轉化,公安部門本著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則,又都被幸運的放了出來,因此他倆特別體會到,這死裏逃生的重要和珍貴,從此肖華和春生便成了生死之交。


    春生也特別佩服黑老大的義氣,當他剛剛蘇醒過來時,就用手機和各種方式,催促趕快把肖華保釋出來,並一再說明和承擔,這一切後果都是由於他自己所造成的。演好這幾天春生沒事心情憂鬱又沉悶,他每天都陪肖華來看望黑黑。


    這天肖華和春生,又拿了很多的東西來看望黑黑,正好又遇到姐姐麗莉來和明明辭行,姐弟倆又說起話來:“春生,你這兩天心情好點了吧?”


    春生:“姐姐,我這心裏一直是很憂鬱和沉悶,尤其是那天在李董事長李伯伯家墳地裏,安葬李嘉傲和燕雪時,我隻想下跪給他倆謝罪。由於我一時的氣憤和衝動,使他倆早早的結束了年輕的生命,更對不起仁慈寬厚的李伯伯,對我的粗野行為非但不追究,還不顧家人的反對,一直的堅持不起訴並保釋我出獄。兩家的世代恩情,我們後輩是永遠不能忘記的。”


    麗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過多的自責了,眼下是你能夠盡早的進入,紅星集團主要繼承人的角色吧,現在咱們公司是正大缺人手。”


    正在這時,明明大舅鄭教授帶領一幫人,和鄭豔玲一家進來了,鄭豔玲:“姑姑,你看那個是你的小玉瑩呀?”


    母女倆四目相望天生就有一種親近感,母女倆抱頭大哭起來:“我的瑩瑩,為娘我想的你好苦哇!娘的淚都快哭幹了,娘對不起你我的小玉瑩!娘沒能把你帶在身邊,所意才把你給丟失了,讓你吃盡了人間的哭頭,孩子叫娘仔細看看你的眼,這是哪一個喪盡天良的傷了俺孩子的眼呀?這一後還能夠查得清嗎?娘從現在開始半步也不會離開你了,一定補迴我兒失去的一切……”


    “瑩瑩這都是爹爹害得你,爹爹為了貪圖名利奔博,把你舍給年老的爺爺和女乃女乃,才造成了今天後果,爹爹才是真正有罪之人,今後爹爹隻有盡最大的力量去挽迴吧!”


    明明又撲向她爹爹的懷裏大哭起來,亮亮和晶晶兩個孩子沒經過事,也嚇的奇哭子亂叫的,玉成看到了找迴的大姐,想起了他死去的二姐玉秀,也傷心的哭了起來,她的未婚妻肖燕也跟著哭,周圍的人也都落下了同情的淚。


    明明大舅鄭教授:“今天是咱們全家大團圓的日子,是大喜的日子,誰也不能夠再哭了,應當高興才對。”


    大舅母:“叫我看看我這個虎頭虎腦的外孫孫,你看看這孩子長得有多磨樣的喜人,明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個小精靈,用不了幾年就長成個大小夥子了,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因為長期有病沒能給你大舅生下個一男半女的,今天幸運的找到了你們這一家人,這可真是天賜良機,說什麽我也得領走一個,要是大妹妹舍得倆都叫我領走,那我可就是真的求之不得了,全家搬我都更歡迎。”


    二舅母豔玲媽:“這人哪!是不凡小可的,小玉瑩這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轉了一圈總算又轉迴咱家來了。我看他們家這飯店,以後就不要再迴去開了,暫時先住到我哪裏,兩個孩子的上學問題我全都包了,你們兩口子,就是把他們全家帶迴北京,我也願意留個孩子跟我和他二舅老爺上學,她姑姑你可別忘了咱家,我和你大哥那邊都缺人手,都盼孩子盼了多年了,所以不管妮和小子都特別的待見孩子。”


    明明媽:“我欠玉瑩這孩子的太多了,我到明年就要退休了,現在就退叫他爹月兌月兌人也可能辦成,我是一步也不離開瑩瑩了,直到把他的孩子供養大。我也同意她二舅母的說法,飯店就不要再迴去開了,有我和他爹的工資,負擔他全家的生活是沒問題的。”


    明明:“我有今天,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喜事,我被丟失了這麽多年又有了家,可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了,今天守著我爹、媽,弟弟、表姐和家中的所有的親人說明我的情況:我和黑黑、黃黃都在孤兒院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相依為命,直到兄妹情發展到夫妻恩愛。我們一直在一起生活。


    大我一歲的黃病瓜哥哥黃黃,先天性的發育不全沒有生育能力。黑黑從小就知道疼愛我,是我和黃黃的保護神和精神支柱,黑黑愛我愛這個家超過他自己,黑黑是我命裏鑄錠的男人,別看他麵上粗野,但內心還有深細的一麵,他叫我和黃黃哥結為名義上的夫妻,當時我還受做不了,現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由於種種原因成了‘三進宮’但在我心裏這個‘三進宮’的黑男人,無論別人對他有多麽不好的看法,他在我心裏是座山,他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靠山,他用血汗換來的錢和物都歸我所用,他能為我去死,還有我那相依為命的黃病瓜哥哥,死神隨時都會領他走的,正在用人之際我絕不能舍棄他。


    今天守著爹、媽,弟弟和家中的所有親人,我還有個想法:就是把我們這五個人特殊家庭的,真實關係真正明確開來;叫兩個孩子喊他們的親生父親黑黑爹,喊他倆過去的名譽父親黃黃叔叔,不再喊大爺了。”


    大舅鄭教授:“今天瑩瑩坦誠的攤牌,把她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的實際情況,和她的想法,擺明了。


    我先來說說我的看法和想法:黑黑當時的做法是對的,足以證明了他很有頭腦和眼光,他這樣的安排和做法仍適合於現實,這樣對家庭的去留安排;尤其是對孩子的今後上學和將來的工作都很有利。


    現在雖說,不象以前那政治掛帥的年代了,在對待政治麵貌和曆史問題上,也不再特別的強調,但是把這個‘三進宮’的包袱,放到誰的身上,誰都會感到壓力和拖累。所以說我同意還是保持現狀,不改的為好。


    至於稱唿換不換那都是次要的,它並不影響事實的存在。何況是她黃黃叔叔現在已經到了這個狀況,我看現在暫時就不要改了吧!”


    黑黑:“我聽大舅說的非常的合情入理,為了我們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今後,我完全的同意和往常一樣都不要動了。


    不過我聲明一點,我可不是過清閑享福日子的那種人,要是有危險賣命擋搶眼的事找我,要是享福我是那裏也不會去的,又何況說會給誰家遭成,包袱壓力和拖累,那就更不是我黑黑的所為了。


    我和黃黃明明都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相依為命,我認為那是蒼天的安排,是命運把我們仨連在了一起了,我維護和牽掛我們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是天經地義的,現在明明找到了溫暖的家,我從心裏為她高興,隻要明明高興我就樂意。


    不過你們都大可放心,無論明明何去何從,做出何種的決定和打算,我和黃黃都不會成為她的包袱和拖累的。我有我那幫生死弟兄,再說我會成為一個好廚師的,我有自己的生活能力,我能養活我黃黃兄弟的,他也不會成為明明的包袱和拖累的……”


    沒等黑黑說完,明明就朝他嘴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打得嘴角都流了血。


    大舅鄭教授:“今天瑩瑩是怎麽了?怎麽會這庅激動?又何苦發這庅大的脾氣?真讓人不可思議?”


    明明:“大舅,黑黑今天說話太傷我的心了,我最不願聽的就是這種話了,說什麽為了我的幸福不願成為我的包袱和累墜,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我可聽過很多的曆史故事,我可不是那種能共患難不能共安樂的人,他說的純粹都是屁話,他要是再敢胡咧咧,我還打他,打得他那嘴不再胡咧咧了為止。”


    二舅母豔玲媽:“哎吆!我還真不知道這閨女的脾氣這庅暴,黑黑他頭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哪能經得起你這庅狠的打法,可不能下手這庅個狠法!”


    明明:“二舅媽,你不要疼唿他,這是他自找的,現在他氣得我還直哆嗦。”


    黑黑:“你們都別再說她了,我已經習慣了,我這種野馬式性格的人,就該有明明這樣的人來整治著我,我才能感到踏實和舒服,我欠明明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明明我說錯了我收迴,你千萬別再傷心了。


    我最怕的就是明明傷心難過。明明,我保證今後不再說使你傷心的話了,你如過不解氣就再打吧,打也好扭也好我心裏痛快,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和人家家裏的生活方式也不一樣,不管是親熱痛愛和發泄也都不一樣,一般的表現方式都是比較過頭和猛烈地,這和我們的成長過程有關。”


    明明聽他說了這一席話,又疼的落下了淚,細心的給他擦著嘴:“黑黑,你不要再說了,我也聽明白了,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起,你可要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不關事情發展到什庅情況和程度,不關我的親人和朋友說什麽樣的話,你可都要給我挺住。


    如果再有使你受不了的話和事,就會逼你采取果斷……我也預計到你不可能再說什庅了。根據你的性格和秉性我也吃透了你,假如你認為尋短見與世長辭,是對我和孩子的愛和徹底的解月兌,那你可就是認為錯了,大錯而特錯了。我們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可也就算是過到頭了。你可聽明白了!你要是為我而死了,我可是一分一秒也不會比你多活!


    沒有受不了的罪,但有享不了的福,我們這些窮命頭子的人,過慣了那種顛簸流離的生活,我說過這突如奇來的福,並不適合於我們,任何分離的福,對我們都將是不祥的預兆,我這樣說,不是說這個特殊家庭四六不通,就沒人情味了,主要是這莫大的福分來的太突然使我們猛一下子接受不了。


    我們需要有一個接受適應的過程,我們平素得到的溫馨太少了,受到的鄙視、輕慢、淩辱太多了,猶如長期生活在地窖裏的人,猛一上地麵上來,見到強烈的陽光和接觸到清新的空氣,掙不開眼如癡如醉不知如何是好了。”


    鄭豔玲:“哎呀!我真沒有想到我的這位表姐,雖然她的學曆不高,但竟然會有這庅高的智商,分析問題這庅精辟透徹,說的句句都令人動情和憐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瑩瑩表姐還真不失,我們鄭藍兩家詩書門第的遺風和傳承。再者瑩瑩表姐你大可放心,我想不管是姑父和姑姑以及咱家的任何親人,誰都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你的。起碼的是能保持現狀,先當做親家來走動著吧!”


    瑩瑩媽:“孩子,叫媽媽先留下來,幫你照料兩天亮亮和晶晶。叫你爹和你弟弟和你未來的弟媳先迴去,別的都以後再說,這樣行嗎?”


    瑩瑩:“媽媽,那孩兒還能有什庅話可說!見了親生的媽媽親還親不夠呢!不過最好是不要影響你和爹爹的工作,影響弟弟和未來弟媳的學習,以及你們的生活。”


    瑩瑩爹:“孩子,爹爹說個事供你參考,子承父業,現在的繼承法閨女和兒都一樣,我沒有什庅祖業產可供你繼承,現有你爺爺當年,在市郊開中藥鋪時留下的五間門市,後麵還有後院,雖說是市郊,我看現在發展的也挺繁華了,如果你們不打算迴去了,我看開飯店也適合你們的胃口,規模不大滿可以養家,至於以後擴大和翻蓋你們做主,需要錢盡管說咱家永遠是你們的後盾,你們今後何去何從自己做主,爹媽絕不強加於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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