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認親:誰的血都可溶


    雲澤頭昏昏沉沉,那行刑的內侍,揮舞笞杖的力道十足,他第一下的時候已經幾乎昏厥,第二下硬抗下來,誰知,竟然比第一下還重,若不是雲澤的手指甲扣入了自己的掌心裏,這一下,怕就要直接昏倒了。


    他抬起滴著血的麵部,費力的睜開了一隻眼睛。


    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他剛剛做的就是表現出硬抗的態度,讓那些朝中的“惡瘤”們,能夠放鬆警惕,同時奢望著,能夠以言語為鍾,敲醒那個沉睡的帝王。


    雲澤低沉的聲音從嬴雯鈺的身後傳來,“雯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我和秦曦雨的事。”


    嬴雯鈺一點都沒有讓步,跺著腳怒氣衝衝的說道:“什麽你的事,這是我的事!”


    雲澤沒再理會嬴雯鈺,邁著蹣跚的腳步,到了嬴雯鈺的身邊,拖著帶血的嘴,用一種說話漏風的語調,對著那朝堂上的眾多大臣說道:“我要用豁免權!”


    雲澤的底牌,就是剛剛才獲得豁免權。


    一次可以讓他完全擺脫禍事的免死金牌!


    “哼!”國舅麵色一緊,若是雲澤想要用豁免權免去此次鬧出來的亂子,他所做的這一切,可要事倍功半了,不過他已經想好怎麽把使用完豁免權的雲澤踩到土地裏去了。


    周邊的群臣,對雲澤的這一句話也看法不一,有人看著雲澤那淌血的嘴,不忍的點了點頭,若是不用,怕是要有殘軀之禍。


    那老先生抖了抖袖子,出來說道:“雲澤,畢竟年少輕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那國舅示意的一個官員說道:“哼,分明就是想逃脫罪責,置皇家顏麵而不顧。”


    這一句話,倒是讓很多臣子們覺得有道理,看待雲澤的目光,不由的變得不屑了些。


    一直未曾多言的三公之一,禦史大夫,他出來對著雲澤問道:“你確定,要動用豁免權?”


    雲澤點了點頭,嘴上淌著的血,滴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直接開口道:“我申請,豁免嬴雯鈺、嬴懷德出言不遜之罪。”


    嗡~~~


    雲澤的這一句話,像是在剛剛平靜下的水塘,又扔下了一顆石子。


    這會兒一群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雲澤,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嬴懷德和嬴雯鈺更是愕然的看著雲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在嬴懷德身旁的老先生卻愣了一下,隨即展露出了一絲笑容。


    雲澤用袖子擦了下下巴上的血,帶著口中的鮮血,開口說道:“我可以證明滴血驗親,不準。”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如當初般桀驁的看著那在皇位上的皇帝。


    皇上的麵色陰晴不定,從未有人說過,滴血驗親不準。


    這一直是人們的行事準則。


    可那國舅卻麵色一緊,其藏在袖子裏的手緊忙伸了出來,對著身後的幾個官員,瘋狂打手勢,他為官多年,此時他竟然有一種危機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個官員見狀,當即大聲吼道:“放肆!滴血驗親,自古以來就為人奉為圭臬!你一個毛頭小子,竟敢質疑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


    另一個臣子緊忙附和:“就是!滴血驗親,經曆了兩千多年,怎會因為你一個黃口小兒,就要隨意驗證!”


    雲澤偏過頭,獰笑的看了一眼這個官員,現在他的眼神,已經陰沉到了極點,這時候,第一個跳出來唱反調的,肯定和那惡瘤有關!


    他不由得反駁道:“怎麽?兩千多年奉行的圭臬,就一定對嗎?若你們真的那麽自信的話,讓我一個黃口小兒,就在這朝堂之上,驗證一次又何妨!啊?”


    “雲兄弟。”“雲哥哥。”嬴懷德和嬴雯鈺這會兒想要勸說雲澤。


    雲澤偏過頭,用掛滿血的臉,露出了一個笑靨。


    他直接說道:“任何人的血,都會溶!”隨即他走到李丞相身邊,端起他的茶杯,讓他嘴角的血滴了一滴進去,轉而又對著嬴懷德一舉。


    嬴懷德當即明白了雲澤的意圖,很快,一滴鮮血就飛入了雲澤放在地上的茶杯裏。


    幾個大臣將信將疑,可下麵的一幕,卻似一道驚雷,轟到了他們的頭頂。


    “溶了!”


    “溶了!”


    “真的溶了!”


    “這怎麽可能!”


    “天呐!”


    幾個大臣就在那雲澤放的茶杯旁邊,尤其是李丞相,他此時雙目圓睜,他怎麽也能以想象,雲澤的血,怎麽會和太子的血相溶呢?


    李丞相這會兒也不在端坐一旁了,這會兒皇帝還在龍椅前著,等待著消息,他難以掩蓋麵容的激動,對著皇帝躬身說道:“皇上!血溶了!”


    “什麽!”皇上此時看向雲澤的眼神都變了。


    雲澤的血怎麽可以和太子的血相溶!


    這代表著什麽?


    一群人都在這一幕的震驚當中,難以釋懷,這會兒那茶杯邊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大臣在觀看。


    “難道說,他說的是真的?”


    “不會吧。不然剛剛那女子和太子的為何不溶。”


    “可又怎麽解釋這血相溶之事?”


    就連皇帝聽到雲澤的血和太子的血相溶後,都忍不住,邁步走到了朝堂的正堂之上,見到那一杯茶水,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說道:“這……”


    雲澤沒理會這些訝異的人,反而對著嬴懷德請求道:“懷德兄,勞煩叫人帶幾頭牲畜家禽上來,並拿些清水和水碗。再勞煩那個幾床厚厚的被褥上來。”


    “被褥?好!”嬴懷德剛剛也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血怎麽就和雲澤的溶了呢?有那麽一瞬間,他都以為,雲澤很可能是他的親人。


    吩咐完這些,雲澤張著還在淌血的嘴巴,又拿了一個茶杯,對著那圍觀茶水的眾臣說道:“誰還有疑問,可以和我的血來相溶!”


    這會兒常太尉,腳步聲風的走了過來,他的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看著雲澤,大聲說道:“我來!你休想搗鬼!”


    這一次,雲澤為了表示沒做小動作,直接把茶碗放到了常太尉手裏,隨即就讓下巴上滴著的一滴鮮血,滴入了茶碗。


    那常太尉毫不猶豫,直接手指甲對著一個手指肚一劃,一滴鮮血就擠到了那茶杯之中。


    這會兒幾個大臣都圍了過來,就連皇帝,也皺著眉頭在了一旁。


    很快,兩個本沒接觸到一起的血滴,在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內,開始溶合。


    “溶了!竟然又溶了!”


    皇帝瞪大了瞳孔,許久才說了一聲:“這!”顯然,這一幕讓他難以置信。


    為什麽!為什麽雲澤的血可以和太子溶,還可以和太尉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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