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皇甫寒還有采野花的愛好,林秋棠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他,否則,攤上今天這爛事,她隻怕又要痛不欲生的死一迴了。


    “放肆,你胡說什麽啊?我們王爺怎麽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呢?肯定是騙子想到府上來騙銀子的。”杏兒當既怒火的衝著那丫頭吼叫。


    馬忠林也是一臉的懷疑,畢竟這是給王府丟臉的事情,誰敢亂說,他第一個撕了他的嘴去。


    那丫環顯然是被杏兒的氣勢所嚇,慌忙的解釋道:“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女人真的是這麽說的啊,就站在門外像瘋狗一樣的亂叫呢?恨不能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看咱們王府的笑話。”


    丟皇甫寒的臉沒關係,丟王府的臉,那跟林秋棠卻沾了關係,畢竟這是她未來要生活的地方?容不得不三不四的女人來放肆。


    “王妃,我想這一定是天大的誤會,待我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再來迴稟你。”馬忠林忙微笑說道,王妃和王爺的關係本就如履薄冰,是經不起任何人的破壞,如今還發生這麽丟臉的事情,王妃一怒之下,隻怕又要鬧出大事來了,他心下暗想著,一會兒將那個女人趕走就行了。


    “不必了,人家懷的可是王爺的種,我做為王妃,豈能避而不見呢?此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林秋棠看出馬忠林想私下將此事擺平,但既然這件事情汙了她的耳朵,豈能就此放過呢?


    馬中林麵色一慘,林秋棠才走不遠,馬忠林忙喊來一名侍衛,急聲吩咐:“快把此事告訴王爺。”


    王府門前,已經圍觀了不少的看熱鬧的人,門前的侍衛正一臉不知所然的站著,如果隻是一個女人來府前鬧事,他們肯定會將她趕走,可今天這鬧事的女人來頭不小,口口聲聲稱自己懷了王爺的骨肉,這萬一傷害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王爺怪罪下來,連命都保不住的。


    “王妃,就是那個女人。”丫環指著門口處仍舊氣勢囂張的女人說道。


    林秋棠冷眸親半眯,不由的打量起了這個女人,體態纖長,長了一雙嫵媚多情的眼睛,此時,肚子微微的隆起,看上去,好像已經懷了四五個月了。


    那女人一見林秋棠,便張口說道:“你是鬼王妃?”


    林來棠想不到她膽子挺大,竟然比她還先開口說話,果然是有膽識的人,否則,她也不敢氣勢凜人的站在王府門前大喊大叫。


    “我是,請問姑娘肚子裏懷的真是王爺的骨肉嗎?”林秋棠滿臉驚奇的問,語氣聽上去隻有驚訝,卻似乎不含怒氣。


    女人沒想到鬼王妃竟然這麽好說話,若別的女人攤上這事,隻怕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的。


    “當然,我肚子裏的確是王爺的孩子,我知道今天來的冒昧,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孩子都四個月了,我想瞞都瞞不住了,也隻能帶他來見他的親生父親,希望能夠得到保障。”女人說完,就當場委屈的哭起來。


    “妹妹別哭,如果你真懷的是王爺的孩子,這王府之中,自然是有你的席之地的,別站在外頭曬太陽,趕緊到府裏去坐著吧,女人懷了孩子,本就容易累著。”林秋棠一臉親切的走上來,親自扶著那女子的手臂,體貼關心的說道。


    女人被林秋棠的態度給吃了一驚,心中暗自猜想,事情怎麽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鬼王妃不是因應該忌惡如仇,當場給她難堪的嗎?怎麽她反而不生氣,還對她客客氣氣的。


    不止這個孕婦一臉的莫明其妙,所有人都被林秋棠寬懷大度給怔住了,一時之間,都猜不出這是林秋棠在作戲,還是她真的那麽大方。


    女人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經不住林秋棠溫柔的微笑,仍舊理直氣壯的昂著腦袋說道:“姐姐氣度真好,妹妹這就不客氣了。”


    “這都是應該的,何必客氣呢?”林秋棠笑的更加親柔,扶著女人邁過門檻,直接往偏堂去了。


    “杏兒,王妃在搞什麽名堂啊?怎麽不把這個賤人趕出去?還把她請進府裏來,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別人知道王爺在外有私生子嗎?”藍月一臉好奇的詢問杏兒。


    杏兒也一頭是霧水,搖頭道:“我也不明白王妃在做什麽?不過,我相信王妃做什麽都是對的,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我們還是靜表看著吧。”


    藍月聽了,眼睛光芒一閃,在這件事情上,林秋棠的行為太過反常了,簡直讓人莫明其妙,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能小看這個女人。


    前方走著的林秋棠忽然慢下腳步來,對藍月吩咐道:“藍月,你領這位小姐到正堂上坐著,我讓人親自去安排一桌飯菜,瞧她麵色蒼白,肯定是營養不良,這對孩子是十分不好的。”


    藍月隻好低頭應是,就領著那孕婦朝正堂去了,等所有人都走幹淨了,杏兒終於憋不住問林秋棠:“小姐,你腦子糊塗了,你明知道這個女人懷了王爺的孩子,你怎麽還能讓她進府呢?”


    “她懷的真是王爺的孩子嗎?”林秋棠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譏諷道。


    杏兒不由一呆,這才反映過來,原來小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並且已經想好了對策。


    “難道不是?”杏兒一臉的懷疑,頓時就怨怒道:“那她怎麽還有臉說懷的是王爺的孩子呢?這也太大膽了吧,跑到王府來撤野。”


    “哼,你瞧王府平日裏路過的人少之又少,幾乎沒什麽人敢逗留,今天這個女人一跑過來鬧,那些人卻一個個都跑來揍熱鬧了,這就證明這個女人很有問題,依我對王爺的了解,她是絕對不可能與人亂發生關係的人。”


    杏兒這才恍惚大悟,不由點頭道:“小姐說的對,難怪我覺得今天王府門前怪怪的呢?原來是這樣,可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要拿自己的名聲來害王爺呢?”


    “像她這種女人,肯定是被人請過來的,我若在王府門前把她給打了,隻怕那些看熱鬧的人就要罵我心狠手辣,很快我的名聲就變臭了,我又豈會如了她們的願呢?”林秋棠眸子清冷,心思明澈,她又豈會再讓別人輕易的玩弄了?既然敢跟她玩,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可王妃把她領進府來,這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懷的真的是王爺的孩子嗎?那王爺的名聲、、、”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就算不發生這種事,王爺的名聲就很好嗎?”林秋棠一臉冷漠的譏笑。


    杏兒呆了一下,擔憂道:“那王妃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那個女人進了府,難道就真的封她做側妃不成?”


    “我可不允許任何人來玩弄我,這個女人算她倒黴,主動撞上我的槍杆上來,杏兒,你趕緊去準備一碗墜胎藥,我要讓她付出殘重的代價。”林秋棠眸底一片陰冷,她早已經將自己的良知拋棄,從被皇甫宇和白靜雨算計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做沉默的糕羊了,既然她們花樣百出,也就休怪她翻手無情了。


    杏兒當既認同林秋棠這樣的做法,應聲道:“杏兒這就去準備,絕對要她好看。”


    正堂內,藍月小心的侍奉著孕婦,林秋棠款款的邁步進來,冷眸揚起笑意,走上前拉著女人的手,假裝親熱的說道:“妹妹如何稱唿啊?”


    “安雪兒。”女子很是傲然的說道。


    “雪兒,真是人如其名,你的皮膚比雪還白晰呢?”林秋棠一臉羨慕的笑道。


    安雪兒轉過頭看著林秋棠,輕狂道:“姐姐不會不歡迎我吧?”


    “怎麽會呢?一聽到妹妹懷了王爺的骨肉,我就陪感欣慰,不怕你笑話,其實我早已經被大夫認定這一輩子很難怪孕了,做為一府之主,自己不能替王爺延綿子嗣,已經十分的懊悔,妹妹的出現,無疑是救星,隻要王爺有後,我也就對得起王爺了。”林秋棠一副愁容滿麵的模樣,說的動容之極。


    安雪兒本來還在懷疑的,可看見林秋棠臉上悲傷的淚珠,頓時心氣兒高了,忙出聲勸慰道:“姐姐真是胸懷大度,容雪兒無禮了,其實,我也是一官家的小姐,如果不是四月前那個夜晚,我也不會懷上王爺的孩子的,可上天注定我要替王爺生孩子,我也是逃避不了的,望姐姐原諒。”安雪兒嘴裏說著慚愧,心裏卻止不住的冷笑,笑林秋棠的愚蠢。


    藍月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林秋棠那精湛的演技,她雖然進府不久,但對於林秋棠和皇甫寒之間的感情卻從杏兒口中知道不少,杏兒從來沒有說過王妃不能懷孕的事情,那隻能說王妃是在作戲給安雪兒看了。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飯菜就端到安雪兒的麵前來了,安雪兒心中大喜,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王府受到這麽好的待遇,簡直太令她興奮了,但一想到自己懷裏的孩子,她又難免擔心起來。


    耳邊立馬就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那個聲音冷冷冰冰的,警告她把戲演完了,就會給她一百兩銀子作報酬,此時此刻,她既把戲給演了,又能吃一頓豐盛的美味,看來,真是賺到了。


    “來,妹妹先喝碗湯。”林秋棠親自將湯端到安雪兒的麵前。


    安雪兒又豈會知道坐在她麵前的林秋棠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自然沒有設防,隻當她真的是這麽好心好意的,便接了湯就喝,一旁站著的藍月看著林秋棠如此舉動,早已經猜出了幾分,但她卻不會好心的提醒這個愚蠢的安雪兒,因為她用這種低級的把戲來鬼王府鬧笑話,隻會讓她死的更快。


    林秋棠打量著安雪兒,發現她眼睛裏藏著幾許的驚慌,又很快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漸漸的開始露出了她的貪婪的本性,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放浪的吃著桌上的美食。


    “好吃嗎?”林秋棠輕笑著問她。


    安雪兒嘴裏塞了滿滿的食物,口齒不清的對林秋棠笑著點頭:“好吃,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


    “不是,我以前經常吃這麽好的東西,隻是今天實在太餓了,所以就吃的有點急。”安雪兒驚出一身的冷汗,差點就說漏嘴了,剛才她還自稱是官家的小姐呢,既然是小姐,又怎麽可能沒吃過這些好東西呢?安雪兒對自己的應變能力沾沾自喜,以為林秋棠根本就沒聽出來。


    林秋棠親和的微笑迷惑眾人,但她的心卻是清冷透亮的,一個官家的小姐,從小受著家教禮儀,吃東西怎麽可能狼吞虎咽呢?應該是細嚼慢咽,不發出一點聲音才對啊。


    越來越多的表象證明這個女人是別人請來的冒牌貨,是來汙蔑王府名聲的黑手。


    林秋棠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冷,她緩緩的起身,決定不再跟這個安雪兒演戲了,她該拿出她的本色,好好的從她嘴裏套出真話來。


    “如果好吃,你就多吃點,這可是你最後的晚餐。”林秋棠沿著桌子慢慢的走著,走到安雪兒的身邊,嘴角勾起了冷冷的譏笑。


    安雪兒正吃的高興,忽然聽到這樣冰冷的聲音,嚇的她雙手一顫,拿在手裏的雞肉也掉在桌上了,她趕緊的站起來,有些害怕的看向林秋棠,隻見她眸子裏透著冰雪一樣的寒光,正冷冷的盯著她看。


    “姐姐、、、”安雪兒顯然是驚住了,忍不住的想出聲討好,站在一旁的杏兒忽然麵色大變,暴喝一句:“大膽,姐姐二字,也是你這種低賤的女人可以叫的?你當王妃是什麽人?”


    安雪兒這才明白剛才的一切都是林秋棠偽裝出來的假像,她驚恐的轉身就要往門外跑,卻被守在門外的馬忠林給攔住,馬忠林冷冷的質問她:“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禍害王爺的名聲?”


    “我懷的真的是王爺的孩子,你讓開,傷了王爺的孩子,你擔當的得嗎?”安雪兒稍作冷靜下來,立馬就趾高氣揚的對著馬忠林大吼,隻有這句話,才能震懾王府所有的人。


    林秋棠溫溫涼涼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就算你懷的是王爺的孩子,從這一刻起,你也生不下來了。”


    “什麽?”安雪兒麵色頓時慘白,驚恐萬狀的轉過身瞪著林秋棠怒吼:“你給我吃了什麽?你到底對我的孩子怎麽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敢傷害我的孩子,你會有報應的,會造天譴的。”


    安雪兒驚慌失措的表情,頓時把一切真象都表露出來了,林秋棠更是好整以瑕的走到她的麵前,揚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安雪兒的臉上,譏冷道:“好大的狗膽,敢跑到王府來鬧事,是誰指使你來的,快說,否則,你休想走出這門口。”


    安雪兒這才徹底的絕望了,她真後悔輕易相信林秋棠的親和良善,原來,她不過是一隻深藏心計的毒狼,竟然把她騙進王府要加害她,她真該聽那個人的話,不能進府,不能讓王府裏的人抓住她,她隻需要站在門外鬧就行了。


    可是,此刻說後悔,已經太晚了。


    杏兒喝怒道:“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說實話,到底是什麽人指使你這樣害王爺的?你快點說出來,否則,別說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也會沒命的。”


    “別殺我、、別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們了,我什麽都說。”安雪兒被杏兒的威脅嚇的雙腿虛軟,猛的跪在林秋棠的麵前,苦苦哀求道:“我都告訴你們,請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們的,我是被逼的,他們抓走了我相公,說隻要我站在王府門外大鬧幾聲就會放過他的,我真的沒辦法啊,我不來,我相公就會沒命的。”


    林秋棠看著她悲聲的哭求,麵色一沉,問道:“是什麽人?你如實說了,我也許會放過你。”


    “我不認識她,她是一個女人,穿的十分華貴,看上去不是平凡的小姐。”安雪兒惶恐不安的答道。


    “什麽樣的女人?你說清楚一點。”林秋棠麵色一冷,抬高音量。


    安雪兒這才仔細的描述,可她也隻是見過那個人一麵,連她的名子都不知道,她目光急閃,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任何能描述那女人的言語來,最後,她才急急說道:“她長的很美,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子,但我記得她胸前戴了一竄碧玉的鏈子。”


    林秋棠頓時就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嘴角微微一勾,滿意道:“你確定是她指使你的?”


    “是的,她說隻要我照辦了,她就會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和相公遠走高飛的。”安雪兒仍舊無比驚慌的答道。


    “馬總管,麻煩你把這個女人先關起來,等晚上王爺迴府了,我們要去一淌瑞王府辦點事。”林秋棠嘴角閃過一抹冷恨,白靜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坑害我,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馬忠林現在對林秋棠很是佩服,她處理的方式,手段,越來越有一府之主的風采了。


    “藍月,我的頭有些疼,你去替我煎碗藥來。”等馬忠林帶走了安雪兒,林秋棠立既吩咐藍月做事,藍月應聲去了。


    “杏兒,你派個人去看著藍月,看她會不會給瑞王府報信。”林秋棠知道這個時候是最好抓住藍月把柄的時候了,她當既吩咐杏兒去監視她。


    杏兒依言去了,林秋棠這才返迴了房間,一直到黃昏時分,冰影一個人迴府來,林秋棠詢問過後,知道皇甫寒已經追捕偷賊出了城,今晚肯怕是迴不來了。


    黃皇甫不迴來,這件事情卻拖不得,她給安雪兒下的藥力比較重,隻怕這幾天她就會有流產的預兆,比須在她失去孩子之前,讓她指證白靜雨,還自己一個公道。


    馬忠林已經知道林秋棠的計劃了,聽冰影說王爺今晚迴不來,難免擔憂的過來問林秋棠:“王妃,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要等王爺迴來再到瑞王府興師問罪?”


    “不能等,也等不及了,既然王爺迴不來,我親自去瑞王府,總之,今晚必須有一個交代。”林秋棠已經下定決心了,她要獨自前去會會白靜雨和皇甫宇,也算是正麵交鋒了。


    馬忠林見林秋棠麵色堅決,知道苦勸無果,此事也的確給王府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如果不把這件事情告知天下,隻怕王府要承受的風波會更大。


    “你們兩個陪我去,害怕嗎?”林秋棠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兩個得力的幫手,嘴角輕輕的上揚,問道。


    冰影摔先迴答:“王妃在哪,我就跟哪,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眉。”


    冰影都宣誓郊忠了,馬忠林自然不能說拒絕,隻是他比冰影要年長,行事更加的沉穩小心,瑞王府那可能是龍潭虎穴,並不是輕易就能闖進去的,更何況還是去問罪,此事隻怕連王爺都沒這般的膽識,更何況是王妃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呢,他和冰影丟掉懷命不重要,如果王妃有一個萬一,他們就真的對不住王爺了。


    “王妃,是不是該三思一下,畢竟瑞王府水深,咱們尚不知深淺,冒然前去,隻怕會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麵。”馬忠林仍舊擔憂的相勸。


    林秋棠也知道馬忠林的顧及,不過,她心意已決,這一次,必須要瑞王府給一個交代,否則,以後這種弱智低級的錯誤,她們還會一個接著一個的來煩她,她可不希望縱容白靜雨作惡下去,就算今晚兇險層層,她也絕不退縮。


    “馬總管,如果你害怕,可以不用去了,有冰影保護我就可以。”林秋棠沉聲說道。


    馬忠林驚了一下,忙解釋道:“王妃不要誤會,並非我貪生怕死,隻是真的是替王妃擔憂啊。”


    “行了,你們若是想跟著來就跟著,如果不想跟,我也不會免強你們,迴去準備一下,立既出發。”林秋棠也是一個爽快的人,此話一出,事情便落定了。


    杏兒悄悄的進了門,對林秋棠說道:“小姐,我一直都守在藍月的身邊,她並沒有任何的動靜,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在夥房替王妃煎藥呢。”


    “真的?她一刻都沒離開過?”林秋棠眸子半眯,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藍月不是瑞王府的人?


    “真的沒離開,我想藍月應該不會害王妃的,她其實也很關心王妃呢。”杏兒也覺得藍月被如此的懷疑有點不公平,便小心翼翼的替她說好話。


    林秋棠輕笑一聲:“行了,如果今晚不出意外,我也就相信她了。”


    “真的?那王妃以後也不要懷疑她的忠心了好不好?藍月看上去也很可憐的。”杏兒歡喜道。


    林秋棠歎了口氣:“我自有分寸,杏兒,你也準備一下,跟我去瑞王府。”


    “好!”杏兒已經習慣了不去詢問原因了,在她看來,林秋棠做任何事,都有她的規劃,這種成熟理智的感覺,讓杏兒感覺很放心,她的小姐終於長大成人了,真是太好了。


    夜幕初降,華燈初上,今天的月色格外的清亮,月華灑下來的餘輝,讓整條街道顯的格外明亮,街上行人很多,可能是出來欣賞這美麗的月色的。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的駛過街道,馬車的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隻有幾個侍衛跟在車旁,雖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行走的路人,還是會駐足停下來看這輛馬車,暗自猜測,這又是哪一家富貴人家的小姐出行嗎?


    瑞王府門前,奢華的馬車穩穩的停下,馬忠林快步的上前對門前侍衛說道:“煩請通報,鬼王府的王妃特來拜見瑞王爺。”


    那侍衛看了一眼那馬車,這才連忙轉身進了府去通傳。


    林秋棠緩緩的下了馬車,抬起頭,看見瑞王府宏偉霸氣的門楣,門前兩座大石獅睥睨天下,氣吞山河,令人不寒而懼,聽說以前的林秋棠經常站在瑞王府的門前等待皇甫宇出來,在烈日低下暴曬一天,也隻是為了看皇甫宇下朝時的身影。


    “傻瓜。”林秋棠輕嘲著自罵,這天底下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如此無私的感情。


    月影輕移,林秋棠纖弱的身體站的筆直,靜靜的等著,她不相信皇甫宇會不給她麵子,將她拒之門外,因為,她這個敵人主動送上門來,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等了並不是很久,緊閉的府門驀然大開,一道華貴欣長的身影自門內邁步出來,明黃色的燈火照著那人的麵容,冷俊中透著一股洋洋的得意。


    “棠兒,你來了!”仿佛知道林秋棠會來似的,皇甫宇的第一句話,氣的在場所有人都要吐血,由其是冰影和馬忠林,他們已經麵露殺機,如果皇甫寒再出口冒犯他們尊貴的王妃,他們不惜跟他拚命。


    的確,這句話雖然跟曖昧不沾邊,但聽來,的確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有一種汙蔑林秋棠的意思。


    林秋棠也十分的厭惡,皇甫宇還是這般的輕狂自負,他真以為自己是潘安再世嗎?


    “王爺此話怎講?我跟王爺很熟嗎?”林秋棠出聲,聲音很清冷,透著輕狂和孤傲。


    皇甫宇微微吃了一驚,林秋棠的變化,真的令他感到十分的震驚,眼前的女子智慧明媚,語談舉止非但沒有一絲的傻氣,反而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棠兒何必跟本王見外呢?本王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皇甫宇麵色仍舊掛著微笑,語氣說的很輕。


    “說正事吧,我今天來找王爺,隻希望王爺能秉公辦事,給我主持公道。”林秋棠懶得跟皇甫宇廢話,直接了當的說道。


    皇甫宇有些詫異,挑眉問道:“此話怎麽說?”


    “素來聽聞王爺在朝中威信公正,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讓王爺告訴我,你的王妃幹了一件多麽愚蠢的傻事。”林秋棠嘴角勾起,露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皇甫宇俊顏驟變,眸底閃過一抹深冷,難道白靜雨又背著他幹了什麽事情嗎?


    “有話到府上說,請吧。”皇甫宇語氣透著幾許的深沉,對林秋棠出手相請。


    林秋棠淡淡的啟口:“叨嘮了!”


    瑞王府的正堂之上,林秋棠輕輕的就坐,皇甫宇眸光略沉,不動聲色的對身邊的丫環吩咐:“把王妃叫過來。”


    丫環應著聲便去了。


    林秋棠耐著性子等著,幾名丫環把茶端過來,林秋棠卻連眼角都不抬,皇甫宇見她如此的防備,忙溫和的笑道:“棠兒,你是怕本王下毒藥嗎?”


    “王爺如此清正之人,豈會下毒害人呢?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府中害人。”林秋棠假笑兩聲。


    皇甫宇輕然的笑了起來:“既然知道本王不會害你,怎麽不喝茶?”


    “正事未完,我哪有心情喝茶?馬總管,請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王爺,再把安雪兒帶進門來。”林秋棠神色淡淡的對馬忠林吩咐。


    “是,王妃!”馬忠林當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陳訴了一遍,皇甫宇聽著,麵色越沉越黑,果然是一件愚蠢之極的事情,白靜雨那個蠢貨竟然也幹得出來?真是丟盡了他的顏麵。


    白靜雨坐在房間裏等著好消息傳來,她一想到自己的傑作,就忍不住得洋洋得意,隻要把林秋棠的名聲搞臭了,王爺一定會重重賞她的,也不會罵她隻懂吃飯,不懂做事了,瞧她多有能力啊。


    “王妃,王爺請你到堂上去一淌。”皇甫宇身邊的丫環敲門進來,出聲說道。


    白靜雨麵色大喜,忙對鏡照了照,嘴裏開心的笑著,王爺請她去,莫不是已經知道她做了一件替他爭臉的好事嗎?


    那她得趕緊過去領賞,說不定今天晚上,王爺還會溫柔的疼愛她一次呢,想著,白靜雨便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門,直朝著正堂去了。


    等白靜雨走進正堂時,她美眸悠的大睜,這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她最討厭的女人會坐在她家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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