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心似乎聽到了滿意的迴答,她看著李嬤嬤滿意地點點頭。王可心繼續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如花似玉地閨女,她是你這一輩子的牽掛吧。”


    王可心雖然語氣很是平常,就像是老友之間閑聊一般,但是李嬤嬤聽在耳朵裏,卻感覺王可心的話格外刺耳。李嬤嬤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王可心看差不多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霜兒這件事我也沒想到會鬧的這麽大,但是事情既然出了,隻能想辦法解決。”


    李嬤嬤聽到王可心聽到霜兒,自己心裏僅有的僥幸心理也被壓了下去,李嬤嬤不說話,隻是看著王可心,等王可心繼續開口說。王可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人是你殺的,無論如何都要你來承擔的。但是,有兩種解決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李嬤嬤聽到王可心這麽說,一瞬間抬起頭,滿眼的期待。李嬤嬤以為王可心顧念舊情,想要幫自己一把,於是眼裏都是感激之情地看著王可心。


    誰知王可心接下來的話讓李嬤嬤剛點起來的希望的火苗瞬間被澆滅。王可心說:“你可以在審問的時候,說是我指使你這麽做的,但是接下來你的女兒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證了,但是如果你要是自己吧責任攬下來,那麽我保證你女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王可心說完話,看著李嬤嬤:“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李嬤嬤知道,自己這是要做替罪羊。王可心給出了兩條路,左右都是要李嬤嬤承認自己是兇手,區別在於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幫兇。可是就算是幫兇的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加之如果自己把王可心供出來後,一定沒有自己好果子吃。關鍵王可心抓住了李嬤嬤的軟肋,李嬤嬤一想到自己那正值年少的女兒,她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都說為母則剛,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麽都可以做,現在李嬤嬤就是這樣。一想到就算自己活下來,可是自己 的女兒這一輩子也差不多毀在了自己手裏,李嬤嬤就心痛難忍。


    但是相反,如果自己死了,就可以換來女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自己這一生是真的窮怕了,她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和自己一樣。這想著,李嬤嬤心裏也有了打算。


    王可心一直盯著李嬤嬤看,當她看到李嬤嬤一臉堅定,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的時候,她知道李嬤嬤的選擇正和自己的心意。王可心之所以這般確定,就是以為她也是為人母的,她明白母親對孩子的那份愛。


    王可心沒有開口說話,她生怕打斷了李嬤嬤的思緒。過了很久,李嬤嬤抬起頭看著王可心,那一瞬間李嬤嬤眼裏都是淚水。可是王可心卻好像沒看見一樣,冷酷無情。


    李嬤嬤說:“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隻是我希望夫人可以兌現承諾,給女兒該有的一切。”王可心聽到李嬤嬤的迴答,頓時神情也放鬆了,似乎這是她這輩子聽到最動聽最滿意的話。


    既然事情已經如自己心意地得到解決了,王可心直接拿了一些銀子給李嬤嬤,讓她先給孩子,並許諾事成之後,她還給孩子一筆夠她一輩子花銷的錢。


    李嬤嬤聽到王可心許諾自己,才放下心。李嬤嬤流著淚從王可心處離開。雖然李嬤嬤跟了王可心一輩子,說是一點感情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是相對比自己的一生,失去一個下人算什麽。


    要是被洛誌遠知道,王可心之所以下令讓人殺了霜兒,是因為自己偷人 被聽到,洛誌遠還不拔了自己的皮。這件事萬萬不可讓別人知道。


    就算是李嬤嬤也不能讓王可心完全信任。王可心安慰著自己:人本就是李嬤嬤殺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麽想著,王可心心裏那僅存的歉意,也消失不見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找到兇手


    洛誌遠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雖然他很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和王可心的關係,但是畢竟兩位皇子是不會信口開河,隨意胡說的。因此前一晚的洛誌遠,一時生氣都沒有迴房間去。


    洛誌遠現在不想看見王可心,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洛誌遠知道,既然兩位皇子找到自己,想必一定是有了一定的證據,今日定會更加嚴格更加仔細地調查這件事。


    所以洛誌遠一大早就在相府門口等候兩位皇子了。顧辰溪和顧銘遠也是早早就來到了相府。畢竟案子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現在一定要趁熱打鐵,利用現有的證據,抓到真正的殺人兇手。


    兩位皇子到相府大門口的時候,洛誌遠已經恭候多時了。顧辰溪雖然是發現線索的重要人物,但是畢竟這個案子還是有顧銘遠辦理,所以顧辰溪隻是安靜地站在顧銘遠身邊,似乎和他沒什麽關係一樣。


    洛誌遠請兩位皇子進門去。顧銘遠主要負責這個案子,心裏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昨日已經去了王可心那,雖然王可心閉口不承認,但是顧銘遠可不會完全地相信。


    顧銘遠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既然現在有證人,懷疑霜兒的死和王可心有關,那還是要從王可心那著手開始調查。顧銘遠和洛誌遠說了自己的想法,現在洛誌遠很是無神,隻是點點頭應下。


    這連著幾天的折騰,讓洛誌遠看起來很是憔悴。洛誌遠有氣無力地對兩位皇子開口:“怎麽調查都可以,微臣隻是希望能盡早破案就好。”洛誌遠可不想繼續丟人下去。


    既然有了洛誌遠的放權,顧銘遠也敢甩開膀子去幹了。顧銘遠今天是準備著重調查王可心院子裏的人,一定要嚴加拷問。至於其他人,可以暫且緩一緩。


    顧銘遠和顧辰溪還有知府大人一起去了王可心那。王可心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看著兩位皇子來找自己,王可心還是心裏有些沒底。


    顧銘遠又一次問了王可心是否知曉此事,但是王可心還是和前一天的態度一樣,堅決否認的態度。既然王可心的態度和明了,顧銘遠也不打算在王可心身上費心思,於是準備審問院子裏所有的下人。


    管家很快就安排了一係列地審問,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可是當審問到李嬤嬤的時候,顧銘遠發現了一絲不尋常。李嬤嬤在麵對兩位皇子的時候,就很是緊張。


    李嬤嬤的緊張的情緒,就讓兩位皇子有些意外。雖然自己貴為皇子,可是作為相府夫人的下人,自然是見過很多位高權重的人,不至於見到兩位皇子就如此緊張。


    其實李嬤嬤不是真的緊張,她隻是一直擔心自己的女兒。李嬤嬤這麽大了,是不會怕死的,但是就是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沒人照顧,更擔心王可心食言。


    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李嬤嬤在麵對兩位皇子的時候,說話就有些吞吞吐吐。可是就是這點小細節,就吸引到了一旁的顧辰溪的目光。顧辰溪在顧銘遠身後,仔細地看著李嬤嬤。像是想要看出什麽一樣。


    顧銘遠象征性為了兩個問題,可是李嬤嬤迴答的吞吞吐吐,聲音也很是細微,似乎不敢說話一般。越是這樣,就越讓顧銘遠和顧辰溪懷疑。顧銘遠也是一直看著李嬤嬤,想要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正是顧銘遠和顧辰溪一直注視著李嬤嬤,讓李嬤嬤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也招架不住。突然李嬤嬤大哭起來。這倒是著實讓顧銘遠和顧辰溪嚇了一跳。


    剛剛還好好的李嬤嬤,怎麽現在竟然直接哭了?這樣一來,顧銘遠更加確信這件事和李嬤嬤有著莫大的關係。顧銘遠皺著眉頭,開口說:“這件事你是知情的吧?”


    顧銘遠的口氣很是淡定,似乎陳述著一個胸有成竹的問題。可是顧銘遠的問題一問出來,倒是讓李嬤嬤吃了一驚,沒想到兩位皇子這麽快就懷疑到了自己身上。


    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自己也無力改變。李嬤嬤抬起頭,看了一眼顧銘遠,小聲地迴答:“是的,奴婢知情。”李嬤嬤現在心裏徹底死心了,原本她還以為會饒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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